第81章 智慧与草木、沙漠3
人是不会察觉到自己在做梦的, 但是会有一种预感,就是这个事情自己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做过了?
须弥城的居民们已经习惯虚空终端的便利,在无梦的酣睡之中期待第二日的到来。
纳西妲步入梦境之中。
她的神色有些凝重——可是睡梦中也是会有人死亡的, 因为人的大脑如果一刻都不停的运转,那么意识很与可能在着快速运转的磨盘中消磨殆尽。
梦境被虚空终端收割了。
纳西妲无比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曾经大慈树王的恩惠,统筹人类智慧的装置,在消磨了大部分禁忌知识之后,成为了人类私心的工具。
他们想要利用梦境去干什么?
纳西妲出手维持一些将散之人的意识, 一边努力的去寻找梦境的本体。
——无论如何,先需要打破这一场梦境才是。
陪伴在她身边的兰那罗在梦境中不断穿梭,将一些意识脆弱的家伙好好的保护起来。
空和派蒙当然看见了那些宛如萝卜一样的小家伙们, 他们好奇停留脚步去询问, 却发现这些小家伙们四散而逃,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小短腿能迈的飞快。
在大巴扎中, 空和派蒙见到一个白色头发的孩童被这些小家伙们环绕, 奇怪的是, 除了空和派蒙之外,所有人都好像看不见他们。
“纳西妲。”空看见她有些兴奋, “你也是为了花神诞祭来的吗?”
“不。”纳西妲轻轻的回答他,她转过头来,语气轻柔而不容拒绝, “我是为了打破梦境而来。”
“诶?!”派蒙才惊讶出声,却发现身边的色彩一切都在快速后退,也在快速消散——最后居然只留下了纳西妲、她身边的兰那罗们、还有,梦境的主人。
“很抱歉不得不用这种强硬的手段,强行的终止虚空终端。”纳西妲看向梦境的主人, 她在兰那罗们的帮助下很放心的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将你们困在花神诞祭这一天,真的很是抱歉。”
“……您是,小吉祥草王吗?”妮露惊讶的看着这个孩童,“您看见了吗?”
“如果说是梦境的中的花神诞祭,我已经看过了。”纳西妲露出的笑容清浅而纯真,“我很高兴还有人记得这些,也和很高兴能看见议一场精彩的布置。”
但是也会更加生气有人选择了在这一天。
“很抱歉我们在现实中活动被强行制止了……”妮露有些歉意,但是她很快就重新展露笑颜起来,梦境在她的意识下停止了崩溃,她冲纳西妲行了一个礼,“不过如果在梦境之中的话……那么肆意一点也没有关系吧?”
少女在梦境中起舞。
兰那罗们自发的歌唱起来。
草木在生长,雨林静谧,少□□美的舞蹈之中,森林纯真生灵的歌唱之中,纳西妲忍着心中的酸涩,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危机还没有解除,庆典只能在梦中。
我依然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正确,但是我觉得,我已经决定做到神明应做之事。
是庇护。
庇护一方人民,指引他们前往正确的方向,而不是现在这样,任由高层将他人的生命践踏。
……森林啊。
年幼的神明在梦境中睁开眼睛,她的意识比虚空终端先一步笼罩梦境。
安然落地,梦碎如泡影。
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看着项目收集梦境能量的人关注着终端发出惊呼!
“虚空终端在被强制关闭!我们的权限被彻底的越过去了!”
“可这距离我们计划收集量才只有二分之一!”
“我们失去了虚空终端的控制权限!对面的家伙权限可能会高过我们!很大的可能是——”
那个人没有说出来,可是在场的学者再怎么样也不会不知道对面这种权限的家伙到底会是谁——除了出逃的小吉祥草王之外,还会有谁?!
“和她抢夺虚空终端的权限。”阿扎尔的脸皮抽动了一下,对负责虚空终端的人直接吩咐,“我们既然已经开始如今的伟业,当然不可能轻易的停下,不过就是一个幼稚孩童而已,我们作为如今须弥各方面的顶尖人才,还奈何不了她了?!”
可是对面可是神明啊!
工作人员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和小吉祥草王争夺虚空终端的权限。
“你的这一句话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阿扎尔先生。”多托雷自然会注意自己的研究进程,在预料计划不曾达到的情况下自然猜出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进来就听见阿扎尔这一句。
——不知者无畏啊。
和神明争夺神明造物的权限吗?
多托雷在工作人员得救的眼神中手指飞快的开始各种指令和操作。
梦境溃散的能量依然能利用一番,权限的争夺中,小草神决然的选择关闭虚空终端。
——关闭的权限大于了所有延续的指令,不过多托雷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将选择权留给了小草神。
关闭虚空终端就会意味着虚空终端彻底的毁灭,你确定?
小草神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确定。
……虚空终端能直接连接大脑,有些过于的危险了,在解决禁忌知识之后,虚空终端本来也不应该继续存在。
毁灭也好。
毁灭之后才能迎来新生。
不过她的遗物又少了一件。
纳西妲垂下眼睛,身边的兰那罗察觉她情绪的低落,跳到了她的怀抱里头宽慰她,“没事的,树的女主人不会在意这些。森林会记住一切,我们不会将她忘却。”
“……可是消灭无留陀的代价就是遗忘呢?”纳西妲轻声的询问它。
“那也没有关系。你是新生的种子。她会从新从土地中长出来,你就是她。”兰那罗用稚嫩的语言安抚纳西妲的情绪,“你已经挣脱了外壳,你要好好的长大,你要相信,森林不会忘却故去的大树。”
“因为新生的树苗将长大。你的存在,是她的见证。不过是睡了一觉,她会从森林中醒来。”
——你已经通过新生的火苗解读了她,你也借用新生的火苗破开了牢笼。
纳西妲坚定自己内心的选择。
她并不后悔在那个时候破开囚禁自己的牢笼,也不后悔用时留下的火焰烧去世界树中黑色的存在。
只不过发现最后需要消除的东西是太阳的时候……
不可避免的生出恐慌和难以接受。
还有多久?
大概是在解决目前须弥的危机之后吧。
新生的种子将要发芽。
老树也将枯死。
但是不必流泪。
因为……老树倒下去的地方,是万千生灵重新诞生的地方。
纳西妲垂下自己的眼睛,还过一些时候就是要发起反攻了。
教令院的计划——毫无疑问的触及到了智慧的底线。
“艾尔海森学长。”沃德眼中有些惊喜,“你怎么知道我要准备逃离这个工厂了?!”
——还特意过来接应我你也太好了吧!
收到时的信件,已经完全确定教令院要干什么大事的教令院书记官,知论派优秀毕业生,艾尔海森。
探寻到最近须弥城附近的异动,愚人众、镀金旅团、学者等人来往此处频繁,决定探查一番看看这边出现了什么情况——然后在潜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麻烦的学弟。
还是那种一不看着就会发生不知道什么的麻烦学弟,失踪了好久的学弟,更是时那个超级麻烦家伙的学弟。
“你干了什么?”艾尔海森问他。
“没有干什么。”沃德笑了一下,他朝艾尔海森眨了一下眼睛,“我已经知道这座工厂里面的秘密到底有什么了,我们先离开这儿吧,能找到这个机会可真的不容易。”
他拿出自己调配出来药剂晃了晃,身上披着的教令院的袍子外袍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我闹出来的动静可能有些大……希望回家之后琴团长能给我兜底一下。”
“……”艾尔海森看了沃德一眼。
沃德已经脚步轻快的快步朝工厂大门走去了。
——还能有什么要问的,看着沃德这个样子,跟着他跑就对了。
不跑的话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都需要蒙德西风骑士团的人兜底了,能干什么好事好难猜啊。
“沃德先生。”一道阴寒的言语出现在两人身后,冰寒的锥刺射向两人,“你在时到来之前,不可能走的开。”
“是嘛。”沃德抬手拿出自己的剑,是一把西风剑,他挑飞锥刺的手法很是刁钻,两者在激烈的交错中爆出火花,“风神巴巴托斯可是告诉我们蒙德人,我们是自由的。”
“哈。是我的失算。”那个博士的面具已经不知道什么原因飞去了哪儿,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我倒是没有想到沃德先生没有神之眼的情况下,在剑术也是一把好手。”
“廖赞廖赞——我当初可没有在西风骑士团待太久。”沃德这个时候可不见丝毫的紧张,“杀向你的时候我还想到你不会这么好杀呢,所以制造爆炸的药剂可是最容易同雷元素发生反应的……”
“你的命可真大。”沃德没有忍住啧了一声,随即后退一步侧身避开冲刺而来的锥刺。
他虽然面对着博士但也是在边往工厂的门前退,顺便询问了看着有充分锻炼的艾尔海森一句,“艾尔海森学长,你应该不算一个完全的文弱分子吧?”
“……我要是一个真的文弱分子,现在就要死在这儿。”艾尔海森拿着一把绿色的长刀也挑飞好几个锥刺,“但你似乎也不算是一个普通的学者。”
“很少用剑了,还是真的很不习惯。”沃德羞涩的笑了一下,他抬手投出好几瓶药剂,“我们需要快点走了,要是惊动工厂里头的大家伙,我和学长你可都要折在这儿。”
他在剧烈的爆炸中转身逃跑的毫不犹豫,“艾尔海森学长我们快跑!”
“那是谁?”跑的路上艾尔海森同沃德交流情报——须弥没有怎么棘手的敌人,危险来源于外界,当然能了解一些是一些。
“愚人众第二席博士多托雷,这个切片还是不怎么擅长战斗的——我特意选了那个很好欺负的切片来欺负的。”沃德表示自己挑挑拣拣选择了最好捏的一个!
艾尔海森回头看了一眼将要消散的烟雾,提刀再次打飞几个追来的锥刺,提醒沃德,“他快要赶上来了。”
还有什么法子快点拿出来,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折在这。
“那没有办法了。”沃德收了自己的剑,严肃的拿出自己的琴。
他决定听自己学长那一点都不靠谱的建议一次!
虽然说学长很多时候还是靠谱的,但是逃跑的时候弹琴还是太不靠谱了!!!
不管了学长能这样建议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沃德决定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学长!
看见沃德拿出琴来,艾尔海森默默的调高了自己耳机的音量。
——只要我听不见就不会折磨到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沃德在逃跑的时候弹琴,但是都这样了说不定是除了沃德敌我不分的攻击呢?
作为一个比较年轻的切片,多托雷毕竟也还是多托雷。
突袭产生的时候,是沃德找他聊天。
这位看着安分的学者突然发动攻击是让人绝对措手不及的,那些药剂的爆炸也很是让人头疼。
要是席位低一些的执行官,说不准还真的会折在这上。
但是他面对的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的我。
所以没有关系,锥刺当然可以立刻将这个普通人控制。
——谁知道这位沃德居然还藏了一手正宗的西风剑术!
你有这个实力不在西风骑士团当骑士你跑来须弥当学者?!
多托雷需要承认他被沃德惊讶到了。
“你要不要来愚人众?”博士从爆炸中出来,他眼睛有些发亮的询问沃德,目光却不比看实验的白鼠差多少,“你在我身边可比在时身边能学到的东西更多,甚至会有更多的力量,不必依靠这种不方便的药剂——甚至你可以拥有神之眼一般的能力!”
“我不要神之眼也很有能力。”沃德冷嗤一声。
他敢在博士的面前逃他当然有他的实力!
沃德抬手就是三发药剂精准投掷,爆炸的冲击比那试探的药剂更重,锥刺从爆炸中飞出,沃德快速脱下自己的外袍作为诱饵丢出!
锥刺刺中他的外袍,算计好的爆炸如期而来!
沃德当然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路上遇上艾尔海森,当然是带着学长一块儿跑。
多托雷还想要看看这位时的助手能给出什么惊喜,沃德拿出琴来弹奏也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份惊喜。
——丢大脸的惊喜。
琴声传出来的时候很震惊什么人能弹出这个样子的曲调,脑子好像一瞬间就空白了,灵魂飘飘然的准备飞上上空——
多托雷不得不停下来免得摔一个趔趄,沃德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然是剩下的所有药剂一股脑全丢博士身上,甚至催促自己的学长艾尔海森加一点草元素力产生更加多的爆炸!
在工厂里头偷偷摸摸研究出来的药剂大部分还是火和水的,草元素加入进去就能产生更加严重的爆炸!
“学长一点点就好了!”
沃德催促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弹自己的琴,艾尔海森当然没有听见,他把自己的耳机带的很严实,却也根据自己的经验做出了最准确的判断。
草元素被他一刀斩去了爆炸之中。
两人溜的飞快。
完全不看后面的爆炸到底如何。
沃德出来之后很明显的规划了自己的撤退路线,带着艾尔海森就往沙漠赶。
“你有些让我刮目相看了,沃德。”艾尔海森同沃德赶路的时候不禁感慨。
“怎么了吗?”沃德疑惑的看了过来,他已经又将琴收好了,西风剑也不知道被他收到了哪儿,“我觉得我应该是基于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有目前的情况判断来做出出逃的决定的。既然我已经逃出来了——那么,时学长也可以准备前往须弥了。”
“你是怎么被抓住的?”艾尔海森直白的问沃德被抓的原因,对于沃德这种人迂回问话是没有多少用的,你还不如直接问他。
“唔,带着纳西妲出须弥城的时候被抓住的。”沃德说着也没有忍住叹了一口气,“那个切片比起其他切片来说太强大了,完全没有办法抵抗,原始胎海水和燃素的爆炸药剂都只是勉强阻挡他的前行。”
艾尔海森探究的指出,他的眼睛看向沃德,“愚人众执行官博士并不是在意人命。”
“因为我在蒙德的身份,以及后面学长和博士的契约。”沃德也没有瞒着人,“工厂里面除了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的切片之外,还有第六席执行官散兵,他准备在须弥登神。”
沃德直接将自己发现的东西说了出来,他个人觉得这种涉及他国内政的事情他这种人还是少参合。
就像学长总是嚷嚷着让沙漠攻打雨林,真的轮到他来管的时候学长肯定也绝对不参合——真参合进去怎么好说,随时就是严重的外交事故。
总归自己只是无意参与进去的人员。
“我对于他成功的可能性不好说,但是他的确已经快要完成了,今天的情况大概是最后的一步?但是看着运输过来的东西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感觉应该是禁忌知识。”
沃德还透露了一些他最近时候的发现。
“前些时候须弥的禁忌知识闹的也算是沸沸扬扬。”艾尔海森告知沃德他在工厂被困住时候的消息,他个人觉得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须弥,即便沃德脱困之后也是一样。
所以须弥的事情还是需要须弥的人自己解决。
来到沙漠阿如村,沃德无事一身轻松,和自己的导师说自己要去枫丹给时学长帮忙,学长那边很需要人手。
——听到时需要人手,有几颗脑袋探了出来,“时学长的人手只要沃德你一个吗?”
“算是助手。”沃德看见熟人,笑的有些开心,“你们最近的研究怎么样?在沙漠里面的生活还习惯吗?”
“还算不错吧?我们去了赤王陵又去了永恒绿洲,之后打算去纳塔那边。时学长在一些程度上实在是太难联系了,就算是想要寄信,都不知道要寄去哪儿。”
学者有些苦恼,“我们还想要让学长给我们介绍一个合适的向导。而且听说纳塔那边深渊侵蚀很严重,已经到了战争的地步。”
沃德和朋友们聊着天,说着明天和未来,坎蒂丝房中的气氛却分外严重。
两位贤者、一位书记官,一位大风纪官、巡林官。
卡维有点不如何在状态,但是他现在是代表妙论派在这儿——但是我们教令院不是还少了一个学院明论派吗?!
“我们要对抗的是一位神明。”艾尔海森将这个结果平静的说了出来,“大贤者他们的计划是造神,能确定的是现在的进度还是差一些,工厂在哪儿我们也已经知晓。”
“但是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参与这一场大战之中。”赛诺环视了一圈,“魔神的实力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太遥远了。假若只有一位,小吉祥草王还有所可能,但是还有一位执行官,博士。”
“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先把教令院中的事情处理掉。赛诺,你已经找到教令院大贤者等人的证据了吗?”提纳里思索着看向赛诺。
“嗯。”赛诺点头,他收集的已经是差不多了,“能控制的情况很多,如果要控制教令院的情况,并不需要多少人手,只需要控制住大贤者就好了。”
“他会逃吗?”卡维听着有些担心。
“不会,在他看来,局势会在他那边。”艾尔海森认真分析,“因为造神的计划将要完成,而博士也没有离开须弥。”
“他将要离开了。”提纳里讲述自己在禅那园遇见的男人,“这是能够确定的事情。所以博士离开之后我们就能彻底行动。”
“什么时候,能有一个确定的时间吗?”赛诺问的情报很是重要,“我们需要有人确定的看着他踏上前往至冬的船。”
“这个交给镀金旅团的弟兄们吧。”迪希亚看向教令院中的人,“沙漠子民也是须弥的一份子,可别把我们排斥在外啊。”
“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伊斯坎德扶住自己的额头,现在比起生气他更加担心老贤者知道这件事情到底会怎么样,“我还是希望老师能等到地脉网能够联通的时候,这种事情我们只能先瞒着他老人家。”
“这种事情的确很耗费心神。”纳菲斯也忍不住叹息,“不过我们也应该会看见的,你的老师也是会看见的。”
“嗯。”
两位贤者简单的交流了一番,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去选择打扰老贤者。
空和派蒙赶到沙漠的时候,已经知道这儿的人们准备干什么了。
——还真的被时说中了,沙漠攻打雨林。
怎么说呢,有一种和蒙德一样的,说不出来的顺利。
除了被教令院短暂的追捕了一下,之后的种种,好像就只是一种见证了。
见证人们在智慧中的选择,见证智慧的不归之路,见证智慧的反噬自身。
神明的选择在这场混乱的闹剧中如此重要,可是从她踏出囚禁她几百年的牢笼后,所有的一切才是真正的开始。
她和人民都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空听闻要打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自告奋勇,决定帮忙!
——他和散兵可还是有稻妻的仇需要去算呢!——
作者有话说:啊,准备把新文的文案发出来了……对于崩铁的热情有些消退了,翁法罗斯的故事在这个版本有些长和乏味。
月之版本的菲林斯好看,法尔伽大叔也好帅。
新书从挪德卡莱开始吧,准备写一写情感线,情感线说不准还轻松一些。
我觉得我这本文有点进步……对白还需要注意一点,或者说对白还是太弱了。
好多的东西在对话里面就说的差不多了,有些情节的衔接生硬,剧情的把握还行?想要写的都写出来了,多角度描写导致主角不在故事里面但是故事就是会有他的影子。
一些情况还是太生硬了需要改变(比如水仙十字的事情,还有新生龙族的诞生等情节),渲染情节依然算是短板,我决定多看看大神们写的一些小说决定改改。
有谁懂吗,就是那些大神描写的打斗场面很帅,但是动作描写在某种程度上又算很少,更加的用环境来渲染出打斗的氛围,而不是通过动作的描写。
我要琢磨琢磨继续怎么写出来那种感觉……
我感觉我不算一个追逐热点的家伙,签约也算狗运。
但是写的很开心?
最近很迷茫,因为要毕业了也要找工作,6月份的时候逼自己一把签上了晋江。
然后开始日更,最开始的时候是两千两千的,签约的那本入V后倒是开始3000的更,但是也有断更的。
这本算是一个自我的突破。
入V之后选择日更六千,更了一个月,很感谢能有一块儿码字的搭子,这让我少了一些孤独。
期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按照我的剧本走,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准备的预收到底还是没有开,选择了新开一本。
最重要的原因是月之版本开了,我看上菲林斯的颜值了[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其次的原因是想要为我很久很久之前的脑洞一个完整的故事。
——神明要怎么在自己在意之物之间抉择?
温迪是一个神性很高的人物,菲林斯也是人性很少的家伙。
所以愉快的决定写双cp了。
我会努力的去贴合至冬的基调去写,但是至冬没有出所以一切都有可能。
新书会写到至冬剧情,因为主角是雪国的妖精嘛。
大致还是决定在纳塔将这一本书完结吧,
如果故事在这儿停止的话,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故事。
——谁说结局的时候主角的梦想要完成了呢,他也许成功,他也许没有。
但是那已经和我们没有多少关系了。
专注于现在,至少现在,我们,他们,在故事的结局,是幸福的。
感谢大家看到这里,我会继续努力的。[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第82章 老树新芽
空和派蒙去找了沃德聊天。
说是聊天, 实际上也算是彼此交流一些情报。
“散兵曾经是稻妻的倾奇者。”沃德同空说,他说起这些的时候神色难得带了一些复杂,“在这场须弥的事件中, 他是闹剧的中心。过去之事如何在他心中可能有一些判断,不过事实如何大概不会如他的判断。”
“散兵他做坏事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派蒙抱臂, 一张小脸上也是难得的严肃,“不管是什么做错了事情就是要受到惩罚的!”
“话是怎么说没有错啦。”沃德听见派蒙这么说神色上的复杂也散去了,“但是从一些程度上他的确需要一些补偿,无论是从雷神那儿还是从冰神那儿, 当然他也要给纳西妲一些补偿。”
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沃德你难道真的给散兵算了一笔账单吗?!”
“怎么看散兵都不是能轻易杀死的样子啊,无论是你还是纳西妲, 要是真的杀死散兵的话付出的代价也会有些大吧。”沃德理所当然, “那当然是需要好好的算上一笔账单啦。”
——用不用的上的另外说, 但是这可是沃德特意去找了辞梦做出来的完整账单呢!
绝对不会超过对方底线的!
“要是打败他了之后把这些账单给他看看吧, 执行官怎么样到底都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沃德将账单交给空, 随后他还拿出一叠纸张来, “这是他和他那座大机甲的弱点,画完这些可真的不容易……希望能帮上你们的忙。”
“……沃德你好勤奋。”空拿着一叠纸, 心想要是温迪有他子民一般的勤奋说不准就会靠谱起来了——
但想想这种情况的温迪还真的是很诡异诶。
“不过沃德你为什么想要给散兵做一份账单呢?”派蒙围着沃德转了一圈,“你上次做账单还是给特瓦林做的呢。”
“学长关于稻妻的书写完了。”沃德说,他脸上不可避免的出现一种对于失足少年的惋惜, “过些时日之后将会真正发布,我觉得你们可以等发布之后给散兵带上一本。”
“温迪是我们的神明真的是太好了,虽然自由过了头,但是总归是自由的嘛。”
他说完对一头雾水的两人挥手,“我要去看看老贤者了, 学长过些时候要去蒙德一趟,路上会要路过须弥,所以会过来接我一下。我毕业之后也没有回去,所以会和学长一块儿走。”
“诶,沃德你要离开须弥了吗?”派蒙很是惊讶,“你不是说要继续钻研学术吗?”
“但是我学长邀请我去枫丹给他当助手啊。”沃德笑了起来,那笑容很是对未来期许,“我觉得去学长那边学的东西会更多一些,而且我也想要看看学长对于未来是怎么想的。”
沙漠中的学子们来去匆匆,他们讨论或抱怨着今天遇见的问题,纸张总是最容易被消耗的东西,但是也是很珍贵的东西。谁知道会有什么智慧在纸张中写出?
空和派蒙这才发现,沃德没有穿着学者们的外袍了,而是换了一副更加正式的打扮。很是有蒙德的特色,白色外袍上用青绿色绣出纹路,显得更加成熟和正经了一些。
“这是我妈妈给我做的。”沃德见两人的目光落在他的服饰上面,开开心心的和两人说,“外袍口袋很大适合放东西,腰带上面也合适放一些什么,靴子和手套都很舒服。”
“但是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派蒙摸着下巴,想着要用什么样子的言语描述,空就已经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了,“有些像西风骑士团的编外人员。”
“没有办法,我妈妈对于我入选骑士团之后不去转头去了教令院很有看法。”沃德说出自己的苦恼,“我爸爸也觉得过去教给我的剑术白白浪费了。”
“沃德的父亲居然是骑士团的成员吗?!”
“过去是啊,但是辞职去陪着我妈妈开缝纫店了。小时候喜欢在房间中看书,爸爸认为要是这样下去身体会出问题,所以让我学习一下西风剑术锻炼一下身体。”
“沃德你还会剑术?”空更惊讶了,“我一直以为你每次打架都是依靠药剂!”
“药剂很方便啊。”沃德坦然相告,“本来是入选骑士团了的,但是我在骑士团待了三天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找了一个看的不顺眼的上司打了一顿主动辞了。”
“……不会很奇怪吗?!”派蒙持续震惊。
沃德摇头,“不会,那个督察长超级讨厌,我忍受不过去了打他一顿,那个时候还有不少的骑士为我鼓掌。”
——而且我很快就考上了教令院直接去须弥了。
……好自由奔放的人生。
空在心里头默默给沃德点了一个赞。
这种自由奔放的人生和时简直莫名其妙的对上了!
很明显派蒙也想到了这一点,“我都有些好奇沃德你是怎么和时认识的了……”
“普普通通的就认识了。学长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也几乎不怎么发脾气。有些时候生气了只要装傻就能蒙混过关,当然这种让他生气的事情少做一些最好——学长对于自己的容貌很满意,对于他在璃月这一点也很是满意。”
沃德好像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你是怎么准确知道时生气的点的啊沃德!
“感觉沃德真的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诶……”派蒙等沃德走了之后才同空偷偷摸摸的说,“他干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像是普通人能轻易做出来的吧?”
“嗯。”空赞同的点头,经过这些时日交流了解,他已经有了一个准确的判断,“沃德是一个白切黑。”
“白切黑是什么?”
“看上去很小白但是切开看里头是黑的。”
“好难理解。”
“难理解就对了,这种程度的白切黑太可怕了,很无恶意的天然。”
“……唔,看来我要把沃德放在不可轻易招惹的名单里面!”
“加吧,顺便把时也加上去。”空提出自己的建议,“时的认可可不是谁都能获得的。”
“好!那我们现在去找艾尔海森他们一块儿看看散兵的弱点?”
“嗯。等到临走之前我们还去找沃德一趟吧,我有一种直觉,那就是沃德还能再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的。”
“好!感觉有沃德在我们的旅途顺利了好多!”
“是啊,完全没有在稻妻的那种困难。我很是期待时要写的书。”
“我也很期待!在来须弥之前我就已经把《智慧、草和禁忌》看完了!去纳塔之前我要把《战争、火和希望》再看一遍!稻妻的书他会怎么选题呢,我好期待呀!”
是《永恒、雷和改变》。
时在须弥事情解决的第二天赶到了须弥的阿如村。
将新书一点点的读给了弥留之际的老贤者。
——老贤者最后还是没有算到那一步,但是对于所有的人来说,都好在没有算到这一步。
无数学子自发的赶来,就是为了去送这位老贤者最后一步。
时来的不算太晚,老贤者还有精力去听时的新书。
他最后的精力却让时走了出去,和自己的学生伊斯坎德说了一些话。
“不必为自己的不及而失落。”老贤者同自己的学生道,“正是因为不及,才有前行的方向。时的路不在这儿,他追寻的真理太过危险,不适合普通人。”
“……我知道,老师。”伊斯坎德沙哑着声音,哽咽的同的老贤者说,“我知道什么我能去寻求,我也知道什么我不能。他探寻的是世界,而我探寻的是知识。”
老贤者摸了摸伊斯坎德的头,他的声音带着感慨,“我们只是普通人,而他,距离我们太远。”
“看看他的书就好了。书中的波澜壮阔——轻飘飘的一句,就是我们的一生。对一切保持敬畏,我最好的学生,伊斯坎德。”
他的手落下去了。
老树枯去。
时没有在最前面,他恰恰相反的站在了最后面。
“你遇见的老师都是很好的人。”雷内从背后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去蒙德的路上回去璃月吗?我想要见见钟离先生。”
时垂下的眼睛抬起来,他对于钟离是否会回答雷内的问题有些答案,“你同先生问一些事情他可不会回答你。”
“钟离先生博学多才,问一些璃月的知识自然也并非不可的。”雷内去找钟离当然也不会去问这个,“单纯同他聊天的话,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阿兰去哪儿了,雅各布去哪儿了?”时连问雷内两个问题,“实在闲的不要来找我。”
雷内没有多在意时语气中的不好,他知道时这次特意来须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次来找时搭话也不过是让时的心神别在这儿上,“他们在去考察你的助手。不过你还是同我说说,须弥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时看着伊斯坎德从房间里面出来,听见他宣布消息,一块石头落在地面,他并不愿意继续在这儿待下去。
“一场闹剧而已。”时如此将须弥中发生的事情定义,“只不过是人失去了对未知的敬畏。”
——倘若不是教令院中不少的人都需要去处理阿扎尔等人做出的烂摊子,在这儿的人还能再多一些。
不过人多人少并不重要,因为前行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会将过去覆盖,但过去依然熠熠生辉。
空突然惊慌的出现在时的面前,他面色很是难看,通过描点跳跃而来的他,看见时的时候下意识询问,“时,你知道大慈树王吗?”
“那是谁?”时下意识问,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他眯起眼睛来,“……删除世界树污染必然的条件?”
“时你知道?!”空震惊于时瞬间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我猜的。世界的结果不会因为记忆的改变而改变。”时拿打开终端看自己写的书,“我猜我现在写的书里面也不会有大慈树王的情况——她在须弥很重要吗?”
“……你还是不要知道了。”空想起什么,神色复杂起来,也变的平静,“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
“我猜和禁忌知识有关,也和魔鳞病有关。”时呼出一口气,仿佛就想要这样呼出来离别的愁绪,他想要朝空露出一个笑来,但是这个笑似乎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时,你怎么了吗?”空看着时这个样子,很是担心。
时捂住了自己的脸,将情绪压下来,表情也平复下来,“没事。我不想要在这儿多待,就先走了。”
“不必担心他。”雷内和空目送时的离去之后,他同空如此道,“这并非没有告别的告别,而只是生老病死的常态,他的老师去世了。我是雷内·英戈德,时的朋友,他的同行人——喊我雷内就好。”
“……你好,我是空。”空看向雷内。
这个人的笑容带着一种神秘的感觉,就像一滩幽深的湖水,看不透,但是他笑容、言语、动作,都在告诉你,他没有恶意。
优雅而神秘,整个人身上唯一的亮色大概就是他的眼睛,可是黄绿色也并非是多明亮的颜色。那种神秘并不让人恐惧,反而更加让人觉得静谧。
——和时站在一处的时候,大概是时太过耀眼了,压过了这个人的气质。
可是时离开之后,雷内的气质就显现了出来。
空的意识告诉他,面前的人依然可以说是危险,可是和他的接触却告诉他,这个人十分无害。
……是隐藏的太好了吗?
“时同我们说起过你,《日月前事》,能给我看看吗?”雷内有些冒昧的过来,“虽然说已经看过了,甚至我们逐字逐句的一点点分析过……但是我还是想要亲自看看这一本书。”
“可以。”空虽然说着可以,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动,“但是才认识就找我借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对?”
“警惕性高是一件好事。”雷内没有忍住笑了起来,他并不对于空警惕性高有什么不满,反而问了空一个问题,“你觉得我能骗过时吗?骗过之后有自信不会被时找麻烦吗?”
“不能。”空说的让人伤心,但是这也是实际的实话。
时很麻烦的。
“所以不用担心我干什么坏事啦。”
“所以我也答应了你啊。”空将《日月前事》拿给雷内。
雷内接过来,阿兰也和沃德谈完,带着沃德来看雷内。
“这是雷内·英戈德,他和雅各布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所以没有让他来见你。雷内,时人呢?”阿兰看着这儿只有雷内和空,有些疑惑。
“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吧,这种时候,只需要安静就好了。”雷内从书本中抬起头来,他给空介绍,“这位是阿兰·吉约丹,我的……挚友。”
他的言语顿了一下,不过这一点停顿实在没有被任何发觉。
空的眼神落在阿兰的身上,感觉比起雷内这种神秘的家伙来,阿兰这种一眼就很正直和阳光!
和沃德这种白切黑的也不一样!
——怎么来形容呢?
像阳光照射下的水面,平静的倒映出天空,白云,波光粼粼。看上去并不好接近,或者说气质有些科研人员特有的冷静和严肃,但是空走过很多世界,所以能确定这种人只是看着冷而已!
“你好。”阿兰朝空轻微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很快就看向雷内那边,雷内笑着将书摊于自己脸前,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日月前事》?”阿兰念出书的名字。
雷内点头。
“我看看?”阿兰朝雷内张开手。
雷内把书递过去。
空吃瓜雷达好像有点亮起来,雷内你说的挚友真的只是挚友吗?!
“怎么了吗?阿兰就是这样的。”雷内看向空。
空连忙摆手,“没什么,你们是枫丹人吗?因为我听说时最近在枫丹做研究。”
“是。”雷内点头,甚至我们这次来须弥还是用飞的,太刺激了,下次不要了。
“枫丹怎么样?”空有些好奇。
“你去了就知道了。时特意说起过不要给你透露之后的旅行。我们过些时候要去蒙德拉一个人过来研究,你有蒙德的行程吗?”雷内有些想要邀请空一块儿同行。
“有。”空立刻想起来自己背包里头的一封邀请函,“蒙德的佳酿节,有朋友邀请了我们。”
“那也许我们能够同行。”雷内尝试对空发出邀请。
“但是我能使用地脉上的描点。”空示意雷内看看旁边这个,“所以我还会有时间在须弥探索一番。”
“那还真的是可惜。”雷内叹气,“我还想多和你相处一段时间,看看你能为这个世界注入什么样子的变量。”
“你不是和博士一样的研究狂人吧?”
“我当然不是,阿兰才是。”雷内示意空去看阿兰,“这个家伙才符合你说的那种研究狂人,我和时还算是有一点点情商和同人打交道的经验的。”
“我看着阿兰感觉是很正直的人。”空再打量了阿兰一些时候,然后回头同雷内说,“你、阿兰、时,三个人里面如果要挑一个不那么危险的家伙,我选择阿兰。”
“去蒙德的话,你们是去找阿贝多吗?”空觉得蒙德里面擅长研究的也就是阿贝多了。
“对。”雷内向空表明自己的目的,“我们想要研究一个机器,期间还有一些问题涉及很专业的炼金术和创生知识,所以去找阿贝多。如果要你在我们四个人里面选一个不那么危险的家伙,你还是会选择阿兰吗?”
“会。”空肯定,“虽然我知道我的朋友们不会干什么坏事,但是他们干坏事的几率不可能是零。阿兰更加可靠一些。”
——气质和相貌都长的那么正直的家伙,几乎可以说是很少了!
“你刚刚和时的聊天是什么意思?”雷内问起这个来,“记忆是可以被删除编造的吗?”
他看着空,眼睛里头却是笃定的笑意。
很显然他很是确定自己发现的答案,“大慈树王,是那个从所有人记忆中删掉的人,对不对?”
……算不上人,而是神明。
“不必继续探究这个了,关于这个的真实情况,你们探究太多了反而不会很好,时直接就越过了这个问题不问。”空劝雷内不要探究太多。
“还真的是可怕啊……”雷内由衷的感慨。
这种随时随便删除所有生物记忆的方式——实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可怕了。
但是时不会做备份吗?
记忆……应该是可以做备份的吧?
雷内低头沉思起来,但是突然的想起,时如今也才二十几岁。
二十几岁,却已经在探寻世界的路上走的太远,无人能为他指路,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会缄默不言。
就像他们当初一样。
……但是真的一样吗?
雷内突然愣住了。
知道越多,越不敢说。
要怎么去确定,自己寻找的是正确的?
更要怎么去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过是赌命而已。
时成功了而已。
……所以从各种人的目光来看,时也就是一个年轻人而已。
如果没有深渊,时现在大概也会很快乐吧。
——就像当初如果世界式没有算错,我们的故事也不必只留下阿兰他一个人苍老的背影和沉重的回忆吧?
当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雷内突然笑了起来,觉得现在去思考那些没有任何的作用,他接受如今的结局,当然也会接受之后的结局。
何况这次是和阿兰一起。
世界的真相到底如何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和大家在一起,也许就已经很开心了。
时咋咋呼呼的挖着世界的历史,和阿兰讨论机关机械,和我讨论哲学和算术,雅各布和安在旁边笑着聊天,每一个人都不需要背负太多,每一个人都仅仅只是自己。
——世界的真相啊。
如此的残酷。
在此之下,我们的过去和未来都会被轻易篡改。
在高天之下,我们同样的渺小。
……所以我们选择反抗。
结果对于我们而言并不重要。
雷内突然的笑惹得阿兰看了过来,他疑惑的挑眉看向雷内,“你笑什么?”
“在笑我们。”雷内歪头朝阿兰笑了起来,“为我们如今的疯狂。”
“……疯狂吗?”阿兰拿着书看向雷内,“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坏事,雷内。”
“我还记得你拒绝我的样子。”雷内叹气,“还有我们曾经的决裂。”
“这一次我们不会失去除我们之外的任何人。”阿兰看着他,“我,你,他。我愿意奔赴我的结局,不过是死亡。”
“我当然也是。”雷内偏头看向他,眼睛中的情绪难以分辨,不过最后都如同水一般的化开,“只是死亡而已。”
“……”空偷偷摸摸的去问沃德,“你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正常吗?”
“我不知道。”沃德摇头,他不准备对两人的关系发出什么评价,“我又没有谈过,也没有这样的挚友。”
“他们干的事情不算什么安全的事情,沃德,你真的要和他们走吗?!”刚刚看着算正直的阿兰说的话也不像是什么安全的事情啊!!!
沃德却反问空,“为什么不呢?就算是真的万劫不复,那也要真的去走走,才知道到底结果如何。”
“何况,结果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想要享受这个过程。”沃德没有忍住扬起一个笑来,“这比在蒙德当骑士或者在教令院当学者都刺激多了。”——
作者有话说:没有去写散兵的决战,也没有去写大慈树王的遗忘,更没有去写沙漠如何去进攻雨林。
有种剧情就居然就这么过去的怅然若失。
——然后我告诉你们我明天写后续到底如何。[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哈哈哈哈哈,主要还是想要这个时候写一下老树辞去,但是气氛到底还是没有营造出来。
对于决战如何,明天会花一点的笔墨描写一下,然后就准备去璃月,开启蒙德活动剧情。
时在蒙德的人脉终于要用上了,得意!
时、阿兰、雷内都不会认为死亡是什么大事,但是故人离去的时候还是会伤心。
他们三个都是人性很高的家伙,不然时在深渊的时候心心念念的是我要回去,在璃月港的绮言老板。
雷内不会在溶解的时候心想,要是失败了一切就这样算了吧。
阿兰不会在之后无数年,还是忘不了水仙十字的大家。
大家想要看天空岛的大刀吗,为了防止之后真的出天空岛被刀哭,我们现在准备一下天空岛的大刀番外?[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放心,不会死人的。[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哦对,我的新文《[原神]前任想要和我复合》开了预收了。
封面还没有画好,又到了喜闻乐见的扒拉免费素材的时候,我不行了电脑好难画封面,我自己的字又写的超级难看。
在努力锻炼文笔了,越看真的越感觉刻画的好漂亮,真的好漂亮啊,就像是画面生动了起来,所有的文字展开一份画卷。
雷内的描写有些用力,嗯,这就是我在努力的结果。[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要怎么写出那种感觉呢……那种流畅宛如画面的感觉,而不是干巴巴的对话,也不是一些白话。
我觉得我还需要观摩,真的好厉害啊那些大神。
我感觉我最近活人感重起来了,因为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书在进步吧。
啊……越说越觉得,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很值得写一写,但实在也不值得我再耗费笔墨去写,因为大家都知道的结果,没有必要。
写后续吧写后续,沃德的账本很重要!!![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明天见。
第83章 各有难处
时没有走的太远, 因为还算在须弥境内,但是走的也不短,因为他现在已经到了须弥城教令院的净善宫。
“这还是我们梦外的第一次见面啊。”纳西妲感受着拜访而来的客人, 净善宫的大门主动敞开,而她也轻微的睁开眼睛, 看向来人说出如此一句。
被放在净善宫纳西妲眼皮子下养伤的散兵就看见一个青年人走了进来。
无论是身上的颜色还是他的五官,给人的感官都是是颜色鲜艳,他走进绿色的宫殿,这一座宫殿仿佛也要有火燃烧起来。他的眼睛很明确的告诉任何人, 他很年轻。
——年轻的甚至可怕。
“嗯。”年轻人应了一声,他看向纳西妲问的却直白,“你因为禁忌知识修改了世界树?”
纳西妲点头, “嗯。禁忌知识在世界树中, 要完全消灭只能去选择修改。”
“真的是麻烦。”时听到纳西妲这样说, 脸上不禁露出好麻烦的神色。不过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需要记忆的备份吗, 纳西妲。我的技术不算多熟练, 所以故事写的不会很完善。”
“……要。”纳西妲点头,“当时事态急切, 我也没有做记忆的备份。这个技术还是我交给你的,这么看来你成长还真的好快啊。”
“不值一提。”时拿出一个被刻满燃素符箓的瓶子,他将这个瓶子倾倒, 燃素从这个瓶子中倾倒出来,缓缓的游动起来,“我也不是很擅长写故事。”
燃素汇聚起来,在他和纳西妲的目光下,缓缓的汇聚一段小小的故事。
大树曾同沙和花同行, 直到死亡带走花,禁忌带走沙。
黑潮侵袭而来,大树净化污秽,可也被污秽同源。
新生而纯洁的枝丫被折下,它是新的大树。
“……好简单的故事。”时看着自己写下的故事没有忍住发出吐槽,“要是不是旅行者来问我知不知道大慈树王,我怕也不会心血来潮去打开这个。”
“……我明白了。”纳西妲叹了一口气,仿佛就能够借此叹出心中的那一点酸涩,“写的很不错了,重要的信息都没有遗落。只是一段述说新生的故事而已,我很高兴你能将这一则故事和我分享。”
“反正我没有怎么想起来。”时耸肩,燃素文字被他重新引入瓶口,他朝纳西妲小小的眨了眨眼睛,“所以只能是猜测了,不是嘛。世界树好麻烦。”
“三月被隔绝,并且陨落的现在,世界树并不可少。”纳西妲笑着提醒时,“虽然说你如今算是纯然的元素生命,但是现在去烧世界树的话……我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哦。”
“这就是影做的第一个人偶啊。”时不同纳西妲说这个了,有些好奇的打量起散兵来,“破破烂烂的,但是质量还是很不错的。跌跌撞撞的活到了现在。”
他没有等散兵说一些什么,而是直接的去问纳西妲,“你想要怎么处置他?他现在还算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虽然说是叛逃了但是去信一份就能说是辞职。”
“唔。我要帮助旅行者去寻找他的血亲。所以在世界树的链接中可能需要用到他。失去了神之心之后的他在我的看管下依然会可控的,所以……他是不可能会回到至冬了。”
纳西妲看了散兵一眼,很确定的和时说。
时也随着纳西妲看了散兵一眼,他依然能从少年的眼中看见不甘和愤恨,但是更多的好像是迷茫?
“我给影发一下通讯问一下他的处理方式吧。”时动手准备联系影,“也和冰之女皇联系一下,毕竟在她手里打工打了五百年呢,在你地方上闹事也闹的很是大事。”
“……这种情况还能告家长吗?”纳西妲歪歪头,眼睛却缓缓的亮了起来。
“也是要看情况的告家长啦。影现在改变了不少,冰之女皇的话……”时扭头看向散兵,“你在愚人众当执行官女皇给你发工资了吗?”
“……愚人众里面的执行官都是丑角在各国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古怪角色,你觉得我们这些人会在意愚人众的工资如何?”散兵讽刺看向时,“原来是当世界依然讲究规矩的天真家伙吗?”
“不讲究规矩还讲究什么?”时觉得有些好笑,他也真切的笑了起来,“当你强大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同你讲究规矩的。”
“……你难不成说你触及到了这个层次?你现在可才二十几岁,有什么足矣你匹敌这个世界?”散兵嗤笑。
“唔。”时看散兵的目光有些无奈,“这个世界又不只是有神,何况就算是神,也并非无法匹敌。你我去谈不一定会得到结果,但是影和她去谈结果就说不准了。”
“还有一件事。”时将一本书丢给他,“你的经历很有可能和你认识的有些错误。”
“……你什么意思。”散兵眼睛猛然抬起来,几乎一字一顿,“你的意思是我这些年来走的路,全然是错误的?!”
“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关于你将要进入世界树这一点。”时将书丢下之后并不在意散兵后面到底会如何,他只是转身离去留下无数的谜云,“当年的事情,也许谁都没有多少的错处。”
“历史的结局无法改变,该死的人依然会死。就算你逆流而上,所得的说不准也就是一个心安。”时轻笑了一声,“我要启程回璃月去了,纳西妲。”
“好好休息啊,时。”纳西妲笑着同时建议,“你在纳塔的那一出,很好看哦。”
“那都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时叹气,一点儿都不想要提,“龙心是怎么心安理得的在那个位置待上那么久的……我光是想到回璃月之后要面对的大家就觉得好麻烦了。”
“后面在位置上待着的那一条小龙也很可爱。”
“奥奇坎养的好啦。就是取名字取的不太好,小姑娘小名叫大火什么的……希望纳塔以后的龙走出去别说他们的龙王是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不取名字吗?”
“取了名字就要承担她的人生,我才不要。我是自由的,也不适合教导孩子。比起在我身边受到冷漠,她还不如交给真正有爱的家伙。不合适的东西何必强求?”
“龙一般对于自己的故土不愿离去。”
“但是我是璃月的。”时展现出自己的本相,“并非我所愿……却也只能前行了。”
“无论如何,孩子都应该好好长大。这是我从我先生上学到最重要的东西。”
灿烂夺目,有什么东西厚重的覆盖上了这个年轻的灵魂,纳西妲清楚他和她也差不多。
唯一的不同是,他还认为他是他,而我。
曾忘却了我是我,差点忘记了,我依然需要谦虚。
那是知道太多,那是过去太厚重,那是历史的尘埃。
一点点的压在年轻的灵魂身上,他依然固执的认为,我是我。
龙心被赋予了他的名字,他如今已经不是人的相貌,灵魂却依然在燃烧。
“去璃月和蒙德的路上一定要好好休息啊。”纳西妲不放心的叮嘱时,“风要飞的自由一些,你还年轻呢。”
“……这话由你这个样貌的孩童说出来,有些好笑。”时没有忍住笑了一下,不算是勉强的笑意,而是真切的流露出来,“我不是很想要去送我的老师最后一程了,我有些……”
“归心似箭。”
纳西妲轻易的给时说了出来,她认为这是人之常情,“对于人类来说,一年不见已经是很久远的时候了。”
“……是啊。但是我的身体已经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个时候,所以有些感知不到时间的流动。”
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我很想念。
我真的很不希望一次离家,就是一场永远的告别。
“那位老先生不会希望你在他的最后一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的。他清楚你的急切。”
“……多谢。”
他离开了。
散兵等到他离开之后,他才看向纳西妲,“你和他在打什么哑谜?”
“他是很早就越过生命边线的家伙哦。那个时候,我们,称呼他为,僭越的人子。如今,我们,要称呼他,源焰与智慧的主人,火的龙王,九衍。”
纳西妲和散兵解释,“怎么说呢……虽然他自己不想要承认这一点,但是他在自己的职责上做的很好的,无论是神还是龙,对于他的登位都没有多少的意见。”
“火神难道没有意见?!”
“九衍是璃月人呀,而且他也有一半的血脉。成为龙王并不是他自愿,而是世界的肯定。从另外的一重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选择了他。而我,智慧的神明,愿意肯定他的智慧。”
“真的是太可笑了,那种家伙……”散兵捂住了自己眼睛,“你们对于他,甚至可以说是亲自的将他推上了如今的地步!”
“那是他自己走上去的。即便不情愿,他也没有否决自己过去的道理。”纳西妲却如此同他说,“就像你自己选择走上如今的道路,除了你自己,谁也无法否定你的道路是否正确。”
“但是……璃月有一句话说的有趣,来都来了。”纳西妲认为这一句话很是有道理,带着一些无奈还有一些认命,但是却并不是对明前的生活失去希望。
“所以走好自己的道路就好了。”纳西妲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你有喜欢的名字吗?沃德也有一些东西要给你,不知道能不能给你一些帮助。”
“……他还能给我什么帮助?”散兵对于沃德能给自己什么东西,看到博士切片的狼狈的确让他高兴了一些,却也只是些许而已。
“一些账单?”纳西妲拿出来,“就像时说的那样,你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我个人建议你收下哦,毕竟在须弥这边你也欠账了。”
她扬了扬手里头的纸张,“须弥过些时候百废待兴,很需要一些钱来填补财政的。”
散兵倨傲不愿意低头,“我当然有能力独自偿还。”
“但是沃德写的很有道理。”纳西妲将这些东西一块儿放在他的面前,连着时丢给他的书一块儿,“我再给你找找时写的其它两本书吧?你看完之后再谈论这些也不迟。”
“他走的真的是他选择的道路吗?”散兵在纳西妲离去之前却再次的询问他,他的半张脸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紫色的眼睛散发些许的光亮,然而这一份光亮也太少。
“我从他的神色中难以看出多少的喜悦,反而是不得不如此的无可奈何。”
“探寻真相要付出代价的。他认这个代价,和不喜欢很有意见并不冲突。”纳西妲和散兵说,“真的是很复杂的情感,但是时他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她推开净善宫的门,扭头叮嘱散兵,“不要关门,如果想要出去的话只能在须弥城中行动。心情不好的话散散心也是很好的。”
“哈,假仁假义的神慈悲。”散兵冷笑了一句,纳西妲当然也没有理会这个,她已经在净善宫待的时间足够久了,迫不及待的去享受如今须弥的一切。
散兵这话没有得到理会,他也自感无趣的翻看起来小吉祥草王留给他的书本。
——当年的事情各有难处,她都把我那样了还能有什么难处?!
他先去看看那个把博士伤成那样的普通人给自己写了什么。
……有一种越看越震惊的感觉,沃德提出的罪名也是让人想不到。
后面甚至算出我在稻妻干的事情抵消了不少我能得到的补偿,但是补偿依然还是会存在的账本。
之后看自己执行官的那一张。
……哈。
有种想要笑却又笑不出来的荒唐,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富人乐得在愚人众待着,看见自己的时候说话完全没有对于博士的那种不客气。
……原来是我不要工资啊。
他翻开了那本时的著作,心想自己还真的要看看稻妻发生了什么。
散兵看书看的当然是很快的,但是看完书之后他真的觉得,时一个大男人能写正经的科普历史写成这样还不如去写写八重堂的科普小说。
你写的情感真的是正经情感吗?!
稻妻的历史在我的记忆里面没有这么凄美哀婉,那个冷漠的女人也不像是会被过去困住的家伙!
她可是神明!
散兵死死的盯着书本上的文字,眼泪却不自主的落了下来。
书本的文字被泪水化开,似乎在讽刺自己面对那位神明的软弱,也在叹息一段缘分的没头没尾。
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终究是触之不及,终究是……
作茧自缚,难分难辨,走到如此。
金发的旅者带着众人的心愿打破了永恒,时光终于在这雷光庇护的土地上流淌。
不想要失去一切的神明啊,沉缅于过去,可是当众人的心愿在她面前展现的一刻——
她才发现,时光会改变所有。
雷霆也有追赶不上的一物,那便是时间。
——散兵不信这个,他也不想要认这个。
那个冷漠的家伙,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书中描写的那样?!
她分明在天守阁高高在上!
可是看完这本书,散兵才发现,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一个不想要见证分别的胆小鬼,甚至从来不觉得神之心到底有多重要!
……那我追寻的心算什么?!
算我的一厢情愿,算我这些年的作茧自缚?!
“我寻求的东西,算是什么?我当年的离去……又代表着什么?这就是历史的真实面貌?还是说这是你的凭空编造?!”散兵跑出净善宫,他在须弥城果然找到了那个写了这一本书的人。
他恶狠狠的揪住了时的领子,发出如此的质问。
时被他抓的一些趔趄,他看着他的眼睛,他只是道,“你应该有一个自己的答案。”
“……他们,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我不知道。”时不知道散兵说的是什么,他试探性的给出自己的建议,“也许需要你自己去探寻,我的书已经写完了,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去稻妻。你可以去稻妻问问神子或者影,我嘛,我只是学者和写书的。”
手一点点的松懈下去,少年垂下头,眼睛里头却有眼泪流下来。
“我去同影学过一点人偶的锻造技术。”时后退一步,“神子曾经问我,假若我制造的人偶自己生出意识,我将如何。”
散兵声音低低的传来,“……那你将如何?”
“我说我才艺疏浅,做不不出来这个。而且我并不是给我做的,而是给别人做的身躯。现在我们两个都还卡在雕琢脸的那一步。你需要修复的材料吗,我可以向影问一下。将军前些时候也坏掉了。”
“不必了。”散兵选择拒绝,“我在世界树中也有想要探寻明白的事情。你写的书很有趣,还有沃德……他给我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雷电将军是怎么坏掉的?”
“我和影做饭,影操控将军吃了一口,然后坏掉了。之后和影切磋,将军身上也出现了些许的损伤。”
“……哈。那个女人果然还是如此。”散兵抬起头,他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家伙,提出自己的疑惑,“假如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踏上这一条路吗?”
“我可以肯定我选择的道路已经是我最好的选择。”
时回答不见丝毫的思索,“没有被任何人蒙骗,也没有失败。这一份职责也许算不上我想要的,但是这一份职责已经落在我的身上。我有责任为他们付出,即便只能付出的东西很少。”
“纳西妲曾给我留下一件法器,最初的时候是用于警醒和传授。但是后来,这成为了我们通讯的工具。”
时将魔法书拿在手中,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一身可能不是很合适,大概是要自己当年在教令院的那一套,搭配这一件法器可能更加合适。
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你将要踏上无回路的道路,但是你要记得你最初出发的理由。当理由不曾被辜负,那么所踏上的道路,一切都将值得。”
时将魔法书合上,他立在此处,背手于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仿佛也才展现几分他的肆意,“我认为一切都值得。”
“我的意愿高于一切意志,我想要,我就要追寻,得到。我所有的后果,我承担,我背负。”
“人生不过是短短百年,不肆意大胆一些,你怎么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他离去了。
散兵看着时离去的方向,纳西妲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身侧。
“我找到了时的其他两本书哦。”她拿着两本书对着散兵晃了晃,“你想要看吗?”
散兵下意识想要拒绝,却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好奇,他犹豫了一会还没说什么,纳西妲就已经把书塞到了散兵的怀里面,甚至她背手在后面,笑的开心的问他,“你想要在教令院学习吗?时和沃德都是教令院因论派的,可以查阅他们两个的论文和科研项目哦。”
“……他们两个有什么好了解的。”散兵嘴里头同纳西妲说,却没有忍住去看着时的背影。
看着他走过人群,灿烂的色彩仿佛天生就要聚集人的目光。不少的人和他打招呼,他有些时候会停下来说几句话,然后看着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有人站在他的前面,他猛然加快了步伐,“我想要先回家一趟。蒙德那个时候不是会有节日嘛,我们一块儿去蒙德度假研究吧,老是研究也不是很好。”
“好诶!度假!音乐也在蒙德确定吧!”一群人里面唯一的女孩子欢呼,“时你在璃月有朋友吗?能带上一块儿去玩吗?”
“朋友的话……太多了吧。我们还需要研究的,可能没有多少的精力。”
玛丽安建议,“别管那么多嘛,带上带上,人多才热闹!”
“那对于学长来说可是太热闹了。”沃德想起自己两次去璃月的情况,“学长为了躲清闲可都跑到仙人的地盘去了。他无论在哪儿人缘都很好的。”
“哇,和阿兰、雷内完全不一样!”
“想要交朋友就交上了嘛。”时无奈,“路上遇见的人那么多,要是不多交上一些朋友,路上也真的太孤单了。”
“我还以为你是不怕孤单的人。”雷内挺惊讶。
“正是因为害怕,所以才需要更多的朋友支撑我走过孤单的路啊。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了。”
“明明研究的时候才是最让人开心的时候。”阿兰不赞同,他扫过大家,眼睛也弯了起来,“当然,和大家一起。”
“我还以为阿兰要说什么让人扫兴的话。”雅各布同新加入的沃德偷偷说。
“阿兰先生应该不像是那么扫兴的家伙。”
“啊……那是因为时。你知道时什么时候认为雷内和阿兰是他朋友的吗?”
沃德很给面子的捧场,“什么时候?”
“在他研究世界式的时候,他认为可以把雷内当做朋友了。当他来枫丹研究完阿兰留下的笔记之后,他也认为阿兰可以是他朋友了。好自来熟。”
“还好啊,雅各布。”沃德觉得正常,“在我们蒙德,能一起喝酒,就已经是朋友了。学长至少还好好的了解了各位呢。”
“……你居然是和时一个样子的。”雅各布有些不可置信。
“哪儿一样了。”沃德可不认这个,“风可是自由的,巴巴托斯会庇护他的每一位子民。学长可比我固执太多了,我还算是正常人的。”
“可以说说你经历吗,沃德。”雅各布听沃德这么说也免不得对他产生好奇。
“当然可以。”沃德点头。
他将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雅各布再次确定了这个组织里面正常的人真的不算有。
正直的人是可能有的,但是正常的人是绝对不会有的。
正常的人不会来到这个项目组织,正常人也不知道世界的秘密之后直接问,我们需要干什么。
什么都好。
如果安也在,就更好了。
雅各布心想。
他看着走在前面的阿兰和雷内,心想这个组织里面真的没有觉得他们两个关系走的太近的家伙吗?
“你觉得阿兰和雷内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沃德顺着雅各布的目光看了过去,“你是雷内先生的弟弟吧?他们以前就是这样吗?”
——不,这个组织还是有救的!
雅各布目光顿时发亮,“你也发现了吗?!雷内最开始的时候和阿兰的关系一点都不好还会打架的,现在他们两个居然经常在一起研究了!”
“……竹马竹马嘛?这样看好像也是正常的关系啊。”
——燃起的希望又重新落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时:当年的事情各有难处——
散兵(没有看之前):她当初有什么难处?!她都要把我磨死了她能有什么难处?!
散兵(看完之后):你说有所难处不只是她,你说的有所难处还有其他人?那我认为的背叛算什么?我那些年的怨恨算什么?!
时:(掏出博士)算你认人不清被骗。不过也不怪你,毕竟影真的没有教你怎么防止被骗。[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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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回乡
时表示竹马竹马的关系要是真的好的话, 阿兰和雷内的关系现在还不够看。
来到璃月,时换了一身普通的红色长褂白裤,等待多时的辞梦看见自己老板的时候眼泪就这样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老板!!!”
“诶,我在。”时应下来, 他眉眼弯起来,“房间安排好了吗?我这次回来带的朋友有些多,九停这些日子有认真上课吗?亘最近的身体还好吗?老妈还有叔他们从外头回来没有?”
“安排好了,有, 还好,没有。”辞梦回答的简洁,他没有忍住抱住了时, “我还以为老板你很久很久都不会回到璃月了!”
“也就是一年多而已。”时拍了拍辞梦, “虽然改变了很多……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回来, 辞梦。”
“……对啊, 也就是一年而已。”行云抱臂在旁边看着时和辞梦, “辞梦你也太夸张了。”
“好久不见了。”时和辞梦松开, 他看向行云和他也打招呼,只是言语实在免不得带了打趣, “推掉所有工作来见我也没有多少的必要吧?”
“很有必要的,毕竟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走了。”行云走过来,他打量了时一番, “过的怎么样?”
“很不错。”时示意行云去看他的后面,“我在枫丹交到了足够好的朋友,后面的研究方向有人同行。情感也发展的很不错。”
“晚上去聚餐?莺儿这些时候在蒙德来了一个大单子,她忙的不行,大概是没有时间同我们一块儿聚餐的。”行云说的有些可惜, “你这次去蒙德忙不忙?”
“蒙德那段时间会有佳酿节、风花节,所以大概率是忙不起来的。”时很是有兴趣的问行云,“你要不要来?最近璃月这边的事情应该算不上多吧?”
“不去。层岩巨渊那边重新开放了,家里面还是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也没有时间。”行云叹了气,“你要不带着行秋他们一块儿去一趟蒙德玩玩?不过你最近很有时间吗?”
“也算不上很有时间吧。时间依然可以说是急切的,但是需要休息一下了。”时拍了拍行云的肩膀,“晚上聚餐没有问题,我打算带着九停一块儿去蒙德玩玩,可能需要向他的夫子请一下假。”
“那你要带上的人好多啊。”行云睁大眼睛来算了算,“准备包下歌德酒店吗?”
“包。辞梦你要去吗?”时也算了算自己要带着的人,“我现在就在终端上预定吧,商会里面的人要一块儿去玩吗?去蒙德过节日团建一下怎么样?”
“去。”辞梦当然不会拒绝要休息的机会,“我现在就在终端的消息里面发消息。老板我们去几天?”
“过完佳酿节就能准备回去了。”时随口说,“不过要待到风花节过去也不是不行,辞梦你有想要在风花节一块儿约的人吗?”
“……没有。”辞梦说起这个好悲伤,“呜呜呜,我还没有找到喜欢的人——而且现在每天在璃月港办公也不会很容易找到喜欢的人吧?”
“网恋也没有网恋到吗?”时拍了拍辞梦的肩膀,“不用太担心吧,总有人会在人群中一眼见到你的。说不准这次出去就见到了呢,蒙德的人很好说话的。”
“老板,要是我真的跟着别人去了其他国家了你怎么办?”辞梦有些担心这个。
“那就祝你幸福啊。”时同行云走远了些,还是听见了辞梦的话,“想要走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走,你只要觉得你过的幸福就好了。”
辞梦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老板!”
“诶,我在。”
“你也一定要幸福啊!你在璃月的产业我一定会给你好好打理的!就算你选择了纳塔我也一定会想着你的!”
“……我就知道。”时眼神死掉了,“谁告诉你我选择纳塔了,不就是在人家大场面的时候坐到了别人家的旁边嘛,哪有那么多选择的。我户口还没有变过的!”
“可是老板你最后都不当人了!而且后面就是好大的一只龙幼崽坐在你位置上!”辞梦一想起自己老板真的要长久待在纳塔真的很想要哭,“纳塔距离璃月好远的!老板你都坐在火神座侧了!璃月给不了你那么高的位置啊老板!”
“……我要那么高的位置干嘛,当高级牛马吗。”时摸了摸辞梦的头算是安慰,“我才不干这个呢。”
“所以老板你还是璃月的啊。”辞梦擦干自己的眼泪,认真的擦了擦觉得自己白哭了,“那我们回去处理一下商会的事情吧,这些日子里头还有一些东西需要老板你处理。”
“我才长途跋涉的回来。”时被辞梦这个转变有些哭笑不得。
“老板你已经好久没有管过商会的种种事宜了!”辞梦说着真的又要哭了,“知不知道工作量真的会很大啊老板!”
璃月港好热闹。
行走在时的身边,这大概就是最明显的特点。
雅各布见过行云和时之间的相处之后,倒也把自己的思虑打消许多。
无他,要论亲密和熟悉,阿兰和雷内两个家伙还比不上时和行云。
其次,在来璃月之后,雅各布觉得最诡异的事情真的就是,时这个家伙哪儿来的那么多弟弟妹妹,甚至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会对着时这个家伙打招呼。
……这个人缘也太好了吧?
雷内如此评价,“这是阿兰一辈子也到达不了的人际关系。”
“普通人一辈子的确很难到达时这种人际关系吧。”阿兰在房间里面写着笔记,“根本不是我的问题,而是时有问题。他哪儿来的时间完成那么重的研究之后还有精力和他对象聊天,和朋友亲友写信的?”
“这对象怪不得他有呢。”雷内耸肩,他帮阿兰打开窗户,“你要不要去买一些东西?我着实没有想到过我们还有资金不愁的一天,时好有钱。”
“东西够用。”阿兰听见外头吵闹的声音,他从手稿中抬起眼睛来,雷内正在探头往外头看。
声音隐隐约约的,有些熟悉的声音夹杂在里面,雷内很明显听的有些出神,也不知道他听见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笑来。窗边摆了一盘水仙,这个时候开的正好,在他旁边,一时之间好像也比不出来哪个更加好看。
时间好像就在这个房间中安静流淌下来。
阳光透过格栅的窗门,香炉飞出紫烟,纸张被阳光渲染亮色,他的发丝和笑也被阳光勾勒的分明。
却更添加一份不真实的虚幻。
外面的热闹和房间里头的安静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窗边的水仙也同窗边人的笑意没有丝毫关系。
恍惚百年人生回首,自己似乎已经白发苍苍,皱纹已经爬上他的双手同脸颊。
而他在梦中,不知为何浅然安笑。
突兀想起璃月一古话,一念之差,行动如参商。
……确是如此。
阿兰心道。
“要出去吗,阿兰。”雷内扭头重看向阿兰去,他瞧见阿兰盯着他愣神,眼神不知道想起什么,浅淡却深厚的留下充足的痕迹,像是将什么厚重的东西咽下。
他装作没有看见,只是询问并且告知阿兰,“外面很热闹。”
“……出去吧,你有什么想要卖的吗?”阿兰回神回来。
“不知道,就当出去逛逛?看时这样子要同去的人很多,要是讨厌吵闹我们就同时说一声,我们先走。”
“和他一块儿走吧,走慢点也没有什么大事。”
“你的研究不怕被打扰了?”
“该研究的也研究的差不多了,要是蒙德那一程顺利,回去枫丹的时候就能把那个东西制作好。”
“你刚刚在看什么?”
“我在看花。”
“水仙?”
“嗯。开的很好看。”
窗边冒出一个人来,他红色的头发极其热闹的打破了这个氛围,“这种水仙当然开的好看了,死贵又活的娇嫩,不好看我妈也不会买来摆客房。”
“……”雷内和阿兰见到时都没有忍住愣了一下,一些说不清的氛围就这样烟消云散,时还在说,“阿兰你喜欢水仙啊,喜欢的话带走啊,直接拿就行,不方便的话还可以放我壶里头,等到了枫丹在给你拿出来。”
“这是你母亲养的花,而且我并不擅长养植物。”阿兰拒绝。
“那好吧。出去的账可以说记载九衍的账上,整个璃月港都知道我是谁,所以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时离开窗户的时候顺手准备拐走雷内,“雷内,你要拜访我先生吗?”
“……不需要特意约定时间吗?”雷内不太放心阿兰一个人。
“并不需要。往生堂的业务并不繁忙,先生的时间还算是充沛。他也想要见见你。阿兰你要不要去见留云借风真君或者萍姥姥?我的这两位长辈在机关术上颇有建树。”
时想起自己的两位长辈,顺手的事情也拐走阿兰。
“去嘛?”他兴致勃勃的问两个。
——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时把两人去各自要去见的长辈之后挥手走的不带一丝云彩,“有什么问题给我发通讯啊,我晚上还要去和行云吃饭,就不留在这儿啦。”
“……”钟离轻咳了一声,将雷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时这些时候难得回来,同朋友聚聚也是难免的事情。雷内先生,在下钟离,往生堂的客卿,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我问了就一定会得到回答吗?”雷内看向面前的这位先生。
“一些事情我并不方便回答,故此你在我这儿也难得到所有的答案。”钟离诚实的同雷内道,“对于你这种人而言,你们大概也只相信自己所探寻出来的答案。”
“你怎么把时养成这个样子的?”雷内听钟离这么说,倒也不去问一些重要的事情了,反而开始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并非是我养成了时如今的性子。”钟离摇了摇头,他面上也流露出些许的苦恼,“我只在武艺之上对于他稍有教导,其余的全然是他自由发挥。我并不认为我对于时选择的路进行了干扰。”
“在沉稳和稳定之上,我认为时有现在的情况,您作为他的师长依然有很大的功劳。”
“不过还是时自己本身上进罢了。”钟离谦虚。
两人聊天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钟离挑着自己能讲的同雷内说了说,一些事情雷内也和钟离聊的很是尽兴。
不得不承认,倘若钟离想要将一个话题继续下去,他总有法子继续。当然,不想要提及的话题自然是一点都不曾提及,千百打探不是圆滑推回,便是转移话题。
天色将晚,时和好友吃完饭自然去接人。
他在长廊上瞧见钟离和雷内的谈话还在继续,便没有上前,在长廊的椅上坐下,拿了鱼食来去逗鱼。
红色的锦鲤在水中游来游去,点滴的鱼食从他手里头滑落。
青年今日长发簪了簪,一侧长发从肩头落留下来,金灿的颜色似乎要从背后的夕阳融在一处,偏偏他下方是一方碧池,碧青荷叶,浅黄荷花,朱红游鱼。
等的久了,夕阳落下来,仆从点了灯。
雷内也和钟离谈完。
时一把将手中的鱼饲料撒池子里,收整收整自己的衣服,恭敬向钟离去行礼,“先生。”
“交了不错的朋友。”钟离看时眼中流露出笑意,“去蒙德后小酌一杯无不可,不可贪杯。最近时候过的好吗?”
“自是不错。”时眼睛弯起来,“先生有适合枫丹的曲子推荐吗?”
“这一点问我倒不如去问问芙宁娜女士。”钟离给出自己的建议,“对于枫丹,倒也没有比她了解更深的了,外人的认为总是少了几分底气。”
“嗯。我会认真考虑这个建议的。”时点点头,他和钟离告辞,“学生有事,先同友人离去了。”
“去吧。早些休息,注意劳逸结合。”钟离朝时也点点头。
雷内瞧见璃月的灯火在夜色中点燃起来,时也提了一盏灯来。
“你的眼睛有些像璃月港的水面。”雷内发现时的眼睛像什么了,“你很适合在璃月港。”
“我是璃月人,不适合待在璃月港还适合在哪儿?”时认为雷内的话有些好笑,“别不是在终端上看见我坐在玛薇卡身边,就觉得我应该会更加适合纳塔吧?”
“那个时候的画面的确很合适。”雷内居然点头,“有一种,你应该就是在那种高位的错觉。”
“……你自己都说是错觉了。”时轻声道。
“阿兰呢?”雷内见时只来接了自己,有些好奇。
“他被留下来继续研究了。”时有些无奈,“两位长辈对于他很是看好。”
“这么说我居然还没有阿兰受你长辈欢迎。”雷内长吁短叹。
“先生就是这样的。让先生留你吃饭……我还没有这个胆子。”时拒绝让雷内蹭饭,“但是让阿兰去蹭留云借风真君和萍姥姥的饭,我一点儿负担都没有。”
“所以阿兰那边的长辈你更加亲近一些?”
“不,是因为真君喜欢小孩子。”时认真,他瞧了雷内一眼,“而且是你让我给先生介绍的,所以我当然要过来接你。阿兰他现在远在绝云间,也不好接人啊。”
“你和你先生的对话很正经。”
“……在人面前当然是需要正经一点的。”时觉得很正常,“我在很多人心中也是很正经的。”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在璃月当初是怎么长大的了。”雷内和时走在街头上,“你给我的感觉……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很新奇。”
“放养长大的吧。我的消息在璃月算不上什么秘密。”时和他打招呼的人聊了几句,然后才回答雷内的好奇,“我在纳塔的事情倒是不那么容易被找到,不过我也算是告诉你们了。”
“什么时候出发去蒙德?”
“……我有种感觉,就是你在问的并不是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而是问什么时候阿兰从绝云间回来。”
时摸着下巴,他看向雷内,“应该还没有一刻都不能分离的程度吧?”
“不行吗?”雷内歪头看着时,“让阿兰一个人待在不熟悉的环境里面总归不妥的。”
“也行啊。过些时候我把要去蒙德的人清点好了我们就去荻花州,到望舒客栈的时候我去把阿兰接回来。”
“什么时候启程?”
“别急嘛,雅各布和玛丽安才来璃月没有多久,让他们玩一下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我也要处理一下商会的事情,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也把你送去绝云间?”
“那就麻烦了?”雷内立即停下脚步看向时,笑意在他的脸上绽放开。
“明天吧,今天你还没有吃饭呢。”时不太乐意这么晚了还去打扰前辈们,“而且这个时候天色也不晚了。”
“也行,但是明天的时候你要送我到阿兰那边去。”
“知道了知道了。”时应下来,“你对于机关也没有多感兴趣啊。”
雷内得到满意的答复倒也没有继续和时聊天,他思考着从钟离那儿的谈话,心知自己大概推测不出来什么,毕竟璃月人聊天能透露一二分已经很是不错……
至于什么该不该透露的,详情看看时。
想要掩埋的东西死活都挖不出来。
反正雷内倒现在还没有彻底把时的事情挖清楚,当然,换做其他人相比也是一样。
各自对于时都有各自的数。
时到底还是没有带着一群人走,只带走了自己弟弟九停和自己的小龙亘。
家里面没有人,也好久没有和九停待着了带一个弟弟当然无可厚非,玛丽安很喜欢小孩子,安和亘也玩的很好,一致同意带着去蒙德玩。
“但是我们分明是去研究。”雅各布如此和沃德说。
沃德认为适当的休息有利于他们的研究,而且他这些日子里面需要狂补阿兰的笔记和雷内的笔记,验证他是否为合格助手的标准更是看他能不能自己算出世界式。
“学长在做什么?”沃德只是问雅各布。
“在和人聊天。”雅各布没有忍住翻了个白眼,“这一路走过来时和每一个人都能聊上几句,他甚至聊天的内容还不一样。他怎么认识那么多人?”
“这是学长老家,认识的人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沃德点了点自己手上的笔记,他认为自己快要算出来了,“雅各布,你看看我算的对不对?”
雅各布凑过来看。
“变化很大。”荻花州的仙人,魈,看着坐在屋顶上的时,对这位帝君弟子评价。
时坐在望舒客栈的屋顶,抬头看着这位前辈。
“毕竟我要长大嘛。”时朝魈笑了笑,“层岩巨渊前辈去了吗?”
“封印很结实。”魈抱臂同时道,他侧头看向时,“你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吗?”
“我知道什么?”时歪头装傻。
“没有什么。”魈看时这个样子也知道这个家伙不会说,他转而聊起其他的话题,“你这几年的海灯节都没有在璃月过。”
“因为我谈恋爱了嘛,前辈。”时叹气,“对象在纳塔,我这个人实在忙的很,不可能全部兼顾的。这件事情还是很有名的,前辈你不会一点都没有看吧?”
“……”魈沉默了。
他的终端一直在吃灰的。
“你此番离去之后,何时归乡?”魈转移话题。
“纳塔的战争结束之后。”时将手套上手套,“我不知道战争会不会胜利,但是我相信纳塔的人们。”
“前路坎坷,或有风险。”
“无法,此身职责,不敢擅辞。”
“……”魈被时的话堵得几乎哑口无言,他本就不善言辞,如今要劝说,却也发现无法去劝说。
因为时此时此刻时以他的本相在此处,看着时的相貌,心知他身份的魈,也无比的清楚龙对于领地意识到底有多重。
“不要太担心我了,前辈。”时拿出笛子来,他吹奏起少年时候的曲调。
笛声悠悠,仿佛清风拂过心头。
比起前几年的曲调,更显沉稳。
已经不再轻快的仿佛要随时飞起,反而已经是借着风展翅飞上云霄,在天空中传递一二的曲调。
青年朱色坐于古朴屋檐,金色的落叶悠然随着笛声飘落,清风着曲调飞去荻花州四处。
仙人立于树梢,闭目轻叹难劝。
并无月色,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好听!”沃德等时从屋檐上下来鼓掌,“学长我算出来了!”
“嗯,很不错。”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瞧见两熟悉的人,“雷内和阿兰还没有到吗?终端上说师姐已经把他们送下来了啊。”
“我们到了。”雷内扶住阿兰的肩膀才站稳,他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想要再来第二次——
“哇塞,好酷!”时看着阿兰踩着的东西发出哇塞的惊呼,“怎么搞的我也想要!”
“留云借风真君通过机关和符文构造出来的。”阿兰踩着剑,和时对视的眼睛闪闪发光,“要不要来?”
“我要!”时很兴奋——哇塞是御剑诶!——
作者有话说:时:哇塞好帅!
雷内:腿软,阿兰你慢点!
阿兰:嗯?
是的,阿兰和那个女人一块儿搞出了能凭在空中飞的剑!
雷内:救命啊!!!
时and阿兰:好帅啊!!!
《[原神]前任想要和我复合》双开了——求收藏嘛求收藏!
第85章 蒙德城
时和阿兰踏着剑就飞蒙德了。
“……”留下腿软却还维持着体面的雷内·雅各布。
悲伤不过如此, 但是却也还没有到需要悲伤的程度。
总归不过是一时的兴趣而已,时和阿兰玩够了就会回来的……吧?
雷内已经看着这个两个家伙踩着剑在路上玩了一路了!!!
时你这个家伙有翅膀要玩这个干什么啊!!!
“因为很有趣啊。”时踏着剑飞在雷内旁边,“元素晶石驱动, 机关和机械达成了一个很平稳的情况,假若你喜欢在高空中的话……这个飞剑可是很有趣的。”
“……光是控制这个就很有危险的吧。”沃德抓着时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被带飞, “不会风之翼的话从高空落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还好啦,下落攻击的话这个剑可以用脚踢飞出去。诺,就像这样,很好的解决了下落攻击不能改变攻击方向的问题。”时说着踩着剑柄, 重心下压,在沃德哇哦的声音中用腿和跳跃的方式就轻松的挽了一个剑花。
“好灵活的腿。”阿兰在旁边记录着这个,“控制元素输出的方式也很精细……”
“这个没有记录的必要吧。”雷内推着阿兰前行, “时的身体素质和武术怎么看都没有普遍性诶!”
“对。我如果做这个动作会在第二步的时候被甩下来, 并不能保证脚能牢牢在剑身上……”阿兰写着笔记。
“……这种特例的情况没有必要要记录阿兰!我们快点赶路去蒙德继续我们的研究啊!”雷内把阿兰的笔收了, 他让他专心赶路, “依照我们的速度要是再慢下去我们都赶不上佳酿节了啊。”
“我可以带你们飞啊。”时踏着飞剑重新赶上来, “扇扇翅膀就能到了, 龙脊雪山上有些冷,安和玛丽安要不要先去蒙德城卖一点厚的衣服?纯水精灵不会被冻严实吧?”
“不知道。”安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不过纯水精灵应该是不会轻易被冻结的吧?”
“去蒙德城吧!我和妈妈说了要带着朋友要去见他们。”沃德从时的肩头上探出头,“我爸妈都想要见见你们,我爸爸做饭和酿酒的手艺都超级好的!”
“做饭啊……”时摸了摸下巴, “我和我妈都只会把东西煮熟,其他的东西——”
“你给我距离锅三米远。”团队中唯一的厨子,雅各布,对于时发表了时不可进入锅中三米距离的命令!
“好过分。”时觉得雅各布这一命令好没有人情味——
“赞同的人举手。”雅各布直接同众人说,他还真的带头举起了手。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 除了时外全部都起了举手。
就连刚刚加入的沃德都没有例外。
“……够了啊。”时眼神死去了,“不就是做饭嘛。”
“差点干掉雷神的饭绝对不能出现在我们的餐桌上!”玛丽安抗拒,“只有你能吃下去啊!雅各布都吃不下去啊!”
“学长我们要肯定每一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东西。”沃德真诚的对时说,“学长你已经足够完美了,有一点不完美的地方才能让我们活啊!”
虽然很有可能会羞愧什么的,但是羞愧和嫉妒是不一定会死人的!
但是吃学长的饭会啊!
“总而言之。”沃德一锤定音,“学长你还是好好期待一下我爸的手艺吧?大家都能喝酒吗?佳酿节要是不能喝酒可是少了好大的乐趣!”
“能喝一点,但是不多。”雷内顺便还帮阿兰、雅各布、玛丽安都说了,“雅各布和安对于酒都不太感兴趣,阿兰的酒量……至少在我的认识里,他也是能喝一点的水平。”
“酒精会麻痹人的大脑。”阿兰从雷内手中将自己的笔给抽回来,“不过一些情况下酒精的确是应酬的必须品,所以能喝。”
“那学长你呢?”沃德看向前面提起这话题一身不吭的时。
“……一筷子的量。”时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很怂的话,“一口下去我就晕乎乎了,不要。九停和亘都没有成年,所以不能喝。安也是。”
好奇的九停和纯水精灵安都有些失落,但是其他的人都被时这话逗的笑起来。
“哈哈哈。”
“那也没有关系的,学长。”沃德拍拍时的肩膀,“我爸爸做的果汁也很不错!”
“好的,那我就期待一下好了。”
时表示自己可以期待一下果汁,亘对于酒精也并不感兴趣,它张口咬着青蜜莓表示这个就很好吃了!
蒙德的歌德酒店中时已经预定好了房间,放下行李之后当然不可以马上进行研究,因为这一程无论如何都算是时过来玩的,研究当然算是目的,但是节日也是需要好好过的。
所以——
先去拜访一下朋友吧。
时出门去带着九停想要去遛弯,沃德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拉着朋友们去家里面做客。
为了防止推诿,沃德父母就直接就在门口等着几人了。
“你就是沃德的学长吧?”沃德母亲笑着看向时,“沃德这些年头里承蒙你的照顾了,他不算是一个很省心的孩子。”
“哪有哪有,沃德也帮了我不少忙来着。”时赶忙摆手可不想要承这个情,“以后的一些事情沃德也需要帮我好些忙呢!”
“我们的孩子我们知道,虽然你可能听沃德自豪的同你说起过了,但是,我依然想要同你们说一句。”
沃德父亲笑起来,“欢迎来到蒙德。自由和风的国度,希望你们节日过的愉快。”
众人应下,然后各自四散而去。
——雷内和阿兰对蒙德图书馆有些兴趣,玛丽安和安想要去拜访清泉镇的纯水精灵,雅各布不放心两个,准备一块儿陪同。
沃德呢,他要和家人好好叙叙旧,然后去和朋友们见见。
时于是就带着九停和亘去找好吃好玩的地方啦。
“这儿是酒馆,算不上是果汁店。”红色长发扎束的年轻老爷迪卢克看着时带着小孩进来,眼皮子也不抬起来,“你带着小孩子来酒馆干什么?”
“来叙旧和带我弟弟喝好喝的果汁。要苹果汁和钩钩果汁,还要一杯最好的蒲公英酒。”时点单,瞧见熟悉的家伙自然去点了一杯酒。
“诶嘿,是给我点的嘛?”温迪闪现出现在时的面前,“一定是的吧?好可爱的小孩子,你家的?”
他看了眼坐在里侧的小孩子,友善的朝幼崽笑了笑,“你好呀,我是温迪。”
“你好。我是九停,它是亘。”九停很有礼貌的朝温迪点点头,又把手里面的龙幼崽介绍给温迪。
“我不喝酒,当然是给提瓦特最好的游吟诗人点的了。”时同送酒过来的迪卢克笑了笑,“按理来说应该是我母亲来和迪卢克你来谈生意的,但是……”
他无奈的笑了笑,“母亲在挪德卡莱那边还没有回来,所以也就只能我带着九停过来了。”
“你可真够忙碌的。”迪卢克在时的对面坐下,“除了第一次来蒙德后进了一趟蒙德城,之后的到来全是在龙脊雪山。过的还好吗,时?”
“很不错。”时点点头,“脱去商会继承人这一身份之后,在外面的旅行更加自由了一些,就是没有多少时间再回璃月去,啊……小孩子长得的可真的好快呀。”
他笑着摸了摸九停的头,“这是我弟弟,九停。这么说我们很有缘分呢,弟弟都是蓝色的头发。”
“……我弟弟可不一定有你弟弟这样可爱。”迪卢克自然知道时在说什么,他看了九停一眼,“希望他的酒量不要太低,你这种程度……还好没有生在蒙德。”
“诶嘿。”时可不搭这个话。
不过——
“我酒量低这一点已经人尽皆知了吗?”时还是对于现在地脉网传消息的速度感到震惊。
“是好事。至少现在不会有人特意去请你喝酒了。”迪卢克耸耸肩,“好好享受节日吧,你们这次要待到什么时候?”
“风花节之后啦。”时大大方方的告诉迪卢克时间,“之后我要在璃月过完海灯节之后再去枫丹把要做的东西做了。之后就要去纳塔。”
“听着倒是很少的事情,谁知道你到底要参合多少的事情。”迪卢克对于时的本性可谓是很是有了解,“这次的节日应该是要好好休息的?”
“是的。”时点头,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但是这次节日也算是商会团建,所以带过来的人还是有些多的。”
“……要是蒙德人有你的一半勤奋……”迪卢克没有忍住想起这样的情况,“那蒙德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蒙德现在的气氛很好啊。”时往亘张开的口里头丢青蜜莓,“璃月港有些时候气氛还是太紧张了呢,尤其是一些特殊的情况,能有一个觉睡都是奢求了。”
他拿着果汁喝了一口,“感觉口感没有青蜜莓好吃。”
“……”迪卢克眼神死,“你在蒙德说什么纳塔特产呢,想要吃青蜜莓汁自己去动手。”
“不行!”温迪和九停一把全拉住了时。
时不得不举手表示,“我不动火。”
“时你先坐下。”温迪按着时下压,“你动不动火我自有决断,但是你绝对不能浪费食物!”
“哥哥你真的在厨艺上没有天赋。”九停看见自己哥哥被按下也真的松了一口气,“不要浪费食物。”
“……好过分。”时捏九停的脸,“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在这点上我站那位哥哥的身边。”九停说大实话。
“……过分。”时只能这样抱怨。
“哥哥你浪费食物真的很过分。香菱姐姐看见你靠近锅就要被吓的跳起来,锅巴甚至要特意看着你。”九停叹气,“哥,你认命吧,你做的真的不是食物,是毒药啊。”
“……没有这么严重吧。”时觉得九停夸张过了头。
“……”九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哥哥,你没有在外面被自己毒死的重要原因是你什么都吃的下,但是我们也没有必要什么都往嘴里塞。我们家真的不差钱。”
“好了。我们不聊这个了。”时摸摸九停的头,“过些时候我带着九停去晨曦酒庄拜访,老庄主的身体还好吗?”
“使用了邪眼之后身体就那样了。”迪卢克很平静,“骑士团给父亲颁发了奖章。但是身体还是没有以前那么康健。多谢你来信对于父亲的提醒。”
“沃德的身手怎么样?”时有些好奇沃德的身手,“我从他的手上看见了拿剑的茧子,他的药剂投掷也很有水准。前些时候遇见了博士的切片,他自己就逃出来了。”
“西风剑术很好。”迪卢克思考了一下,“沃德是和我一批进入骑士团的,他用剑术面对我的时候,剑术值得肯定。”
“那我操练他一番?”时提出建议。
“那找你有时间的时候我们能切磋一番。”迪卢克和时约定。
“好啊。”时答应下来,他总是要对组织里面的人武力值有一个定数的,好知道什么时候能安排大伙儿跑路。
“期待和你切磋。”迪卢克朝他点点头,他又想起什么,“要不要还约一下其他人?”
“没有问题啊。”时笑起来,他有些烦恼,“不过我现在不算是人了,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那视频上还真的是你啊。”
“假如你说的是纳塔视频上火神边上的人,那的确是我。”
“那后面几天座位上坐着的?”
“纳塔龙族里头的小辈。”时大大方方的,“和亘不一样的,天生地养的小辈。”
“……神奇。”迪卢克感慨,“能看看吗?”
“太显眼了,还是算了。”时拒绝。
“毕竟纳塔的颜色就是这样灿烂嘛。”温迪喝着酒举杯,“敬同源火一同燃烧的纳塔,也敬千岩不移的璃月。”
“更敬,自由如风的蒙德。”时欢快的和温迪碰杯。
“敬律法严明的枫丹,敬结集智慧的须弥,永恒一瞬的稻妻,还有——无人怜爱的雪国。”温迪喝完一杯酒,空杯和空杯对碰,“敬这个世界。”
“……这个似乎不应该由我来说,不过以我的身份也许够的上一点点的边。”时笑瞧向温迪,“敬,这个世界。”
空杯再次碰撞在一块儿。
“好了——”温迪勾搭着时的肩膀,“祝你在蒙德过的愉快,好好享受这个节日吧。”
时眼睛弯起来,“当然。”
世界啊。
……我们将要迎来什么样子的结局呢?
龙心如此回答他,“我们不会失败,无论是面对深渊还是面对天理。”
“坦然面对所有的结局,最后,不要回头。”
时牵着九停的手走出天使的馈赠,听着风传过来的乐曲和果香,心中问龙心,“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不会属于纳塔了吗?”
龙心没有回答,时自然也没有必要等待龙心的回答。
无论颜色多么灿烂啊。
时朝前方等待的人笑了起来,他感觉手被牵紧。
“怎么了?”时墩身低头问他。
“那一瞬间觉得哥哥你距离我好远好远。”九停抱着亘,犹犹豫豫的说。
时维持着笑意,笑的轻轻的,“这也是长大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所以哥哥能给我看看那个吗?”九停心中的愁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就是那个,头上长角的那个!”
“……超级显眼的哦。”时不得不提醒他。
“但是哥哥你本来就是很显眼的存在啊!”九停真的觉得自己哥哥在璃月的时候就超级超级显眼的!
——去了纳塔也没有改变!
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改变!
时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他散去那些东西,金色的角冠灿烂夺目,红色的头发仿佛要燃烧起来,五官昳丽的充满攻击性,然后他向九停张开了怀抱。
“那看一看吧。”时对九停笑了笑,“你是我的弟弟,你的要求,如果没有什么为难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
“……好灿烂。”九停扑到九衍的怀里面,“好漂亮和灿烂啊,哥哥,你会飞吗?”
“我会哦。”时回答他。
“那有时间的时候,能带着我飞一飞吗?”
“好啊。”时答应下来。
——沃德看着哄小孩的学长,心想自己学长好在早点找对象了。
再一次好奇,学长对象是怎么攻略的学长的,学长在一些程度上真的很没有恋爱的脑子。
等去纳塔的时候去问问吧。
沃德看着时把九停抱起来,他朝学长招手,“学长。”
“嗯。”时朝他点点头,“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露出龙角了吧?”
“闪的人眼睛疼。”沃德故意,“感觉学长这样走在夜色中都不用点灯。”
“……沃德,我建议你说的点好听的。”时咬着牙,“给、我、说、点、好、听、的。”
“唔。”沃德摸着下巴,“学长,你长得有点像纳塔的火神。”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哦,你不要想着乱攀关系。”时无奈,“我的头发也不是天生就是这个颜色的,金色的颜色是后来长的。”
“教令院的时候学长你的头发也是天生的吗?末端的时候好像是白色的。”沃德还真的对比起来。
“哥哥最开始的头发好像是就是热烈的像火一样的颜色。”九停听着和沃德科普,“我映象里面哥哥末端的头发也是白色的,不是这样的金色。太灿烂了,但是很好看。”
“所以学长你是去纳塔一趟把头发染了吗?”沃德眼睛亮起来,“学长你去哪儿染的!我也要染!”
“……”我去深渊染的,这好像要是不能随意带人去染头发的地方吧。
“我问问基尼奇。”时抱着九停给基尼奇打通讯,“染发的店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基尼奇的头发有一撮是拿颜料染的。”
“价格合适的话我也要去染!”沃德握拳表示,“我要改头换面。”
“……去染一个头发应该称不上改头换面吧。九停不要碰我的角,我不能给你碰。”时后仰躲开九停的触碰,一个人抱着小孩,小孩抱着一条胖龙,手里头还在打着通讯。
“嗯?”基尼奇接听通讯就看见时难得的露出了他的角,“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有要用到你身份的地方吗?”
“……没有。但是我在哄小孩。”时转移光屏,“沃德想要染头发,基尼奇你知道纳塔有哪些地方染头发靠谱吗?他想要借着染头发的时机改头换面。”
“我自己找颜料染的。”基尼奇看向沃德,“你想要染什么颜色的?”
“有推荐的颜色吗?”沃德很好奇。
“看自己的喜好。”基尼奇道,“不过染头发还是需要慎重,一个不好的话……是很容易出意外的。”
“比如?”沃德期待的看着基尼奇,期待看看例子。
基尼奇想了想部族里面有没有染头发失败的小年轻,正思索着呢,旁边就走过去一个脸都是绿了的。
“比如这样。”基尼奇转动屏幕,“燃素刻录有专门的人来绘画,但是染头发是没有的,所以想要染头发的人需要自己动手。颜色沾染皮肤洗不了的话就是这样了,只能这样慢慢等颜色掉下去。”
“那学长的头发是基尼奇你给他染的吗?”沃德期待问。
“……不是。”基尼奇实话实说,“九衍的头发他自己做主,现在应该算是天生的了。”
“什么样子能改变头发颜色啊——”沃德问基尼奇,“而且纳塔火神的头发是能彻底燃烧起来的样子,那也是染的吗?染的好明亮和色彩丰富啊。”
“那应该算是一种燃素刻录?”基尼奇猜测,“燃素刻录可以刻录在身上,头发也可以。”
沃德和九停的目光转向时。
时歪头,“你们想要干嘛?我身上可是一点燃素刻录都没有刻诶,我要纹身我妈要拿柳条抽我的!”
“……不。”沃德思索,“学长你能使用燃素吗?”
“能啊。”时点头。
“那你能让燃素覆盖一下我头发吗?”沃德眼睛期待的看着时,“我要看看哪个颜色更加合适!燃素是彩色的对吧!”
“……你确定吗?”时决定再次问问沃德的想法,你确定你不会被你妈收拾吗?!
“我确定了!”沃德点头,十分期待。
“三天消不掉哦,沃德。”时再次提醒。
“我十分确定,学长。”沃德再次肯定点头。
“那我满足你吧。”时大手一挥,“好了,玛薇卡同款发色,燃烧版本,绝对一样!”
沃德看见九停扭头,然后通讯对面的基尼奇平静的看着自己,“玛薇卡的头发不是一直这样的。燃素使用的时候会发光,沃德。”
“……”沃德决定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打开自己终端的前置摄像头,看着里面头发燃烧的自己背后在发光。
……好家伙,我家怕不是也不要用蜡烛了。
沃德还在思索着这个呢,一道震惊的熟悉声音传过来,“沃德你头发怎么变成了这样?!”
沃德和时一块儿扭头,是沃德老妈——
作者有话说:沃德:!!!
时:!!!
基尼奇:……啊,还没有问时现在到了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