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水仙的曲调
加班的老板完成工作, 沃德那边也找到了雷泽父母的消息。
喊了空和派蒙过来先让大家心中有一个底,沃德就将自己从父亲那边得到的消息分享了出来。
好消息是雷泽的父母还真的是一对冒险家夫妇,坏消息倒是他们死的还真的是挺早的, 所以雷泽从小被狼群养大也算不上什么好的消息……?
“应该还是算好消息吧?”辞梦认为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从未感受到父母的关怀突然就知道自己有一对父母, 总是会在心中编织出千百个为他们开脱的理由,但当事实到来的时候……”
“只要知道他们爱着那个孩子就足够了。”时搭上辞梦的话,“一点点的爱,就能够走过很多很多的黑暗的时光了。”
“……老板, 不要有这么天真的想法啊。”辞梦听见是的话语,没有忍住打破老板的天真,“你也知道世界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爱和恨甚至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我知道啊。”时拍拍辞梦的肩, 如同将过去的阴霾轻易的拂去, “无论如何, 光明一些的东西总是更加适合人追逐。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要这样敏感嘛。”
辞梦盯着时看了一会, 时已经转移了注意力,天空吹过一缕清风, 自己的头发有些被风吹到了脸边。辞梦将自己脸边的头发别向耳后,不想要自己继续说一些扫兴的话。
时倒是难得的在空和派蒙讨论的时候,同辞梦一块儿保持了安静。
然后, 他问辞梦,“要不要我们去问问那个孩子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受到伤害的话……问问当事人怎么想的吧?”
辞梦认为,“这种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吧?”
“但是你很明显很在意这个啊。”时朝辞梦眨了眨眼睛,“我最近的时候有些烦恼的事情, 要不要听听?边走边说吧,不要再去想过去的事情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值得继续想。”
“老板你最近还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啊……”辞梦嘴上抱怨着,但是还是同着时一块儿走掉了。
蒙德的地方辞梦一点儿都不熟悉,辞梦也不知道自己老板怎么在树林中找到一条路,然后带着自己这个文弱书生在群狼中找到了那个小孩。
“……好烫的,好危险的。”银色长发的男孩子披着斗篷,他的鼻子动了动,“好湿润的气味,像沾满了水汽的树。”
“很防备呢。”时在男孩防备的眼神中走过去,“要说一点什么吗?”
群狼包裹之下,辞梦看着那个在狼群中孩子,还是摇了摇头。
何必同这个孩子说起让人伤心的故事呢?
真相到底怎么样,也许从来都不重要。
总归都是过去了。
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带着辞梦又重新走了出来。
“现在老板你能告诉我在烦恼什么事情了吗?”辞梦将自己的心情收拾好,询问时现在在烦恼什么。
他们已经来到了清泉镇,时随便找了一个靠近果酒湖的地方坐了下来,他从尘歌壶中拿出一把竖琴,又拿出一本书来递给辞梦。
“我想要一首符合这一本书的曲子。”时把竖琴放好,“最近的研究倒是真的卡在这个地方了,在没有确定的曲子上,这个项目倒是难以确定共鸣的曲调。”
“……《水仙十字》?”辞梦有些疑惑的看着时在书的扉页上写的名字,说是书甚至算不上准确,这应该算得上是一本笔记。
“嗯。我探寻枫丹的时候发现的一个故事,怎么说呢……结局如同平静的水面,所有的波涛汹涌,最后都已经全部融化在水中,只留下一点点的波纹。”
时在草地上躺了下来,他说,“我弹不出这样的曲子,其他人在音乐上的造诣也算不得多高。毕竟我的情感很热烈嘛,大概是做不出这样的曲子的。来之前也去找枫丹的音乐大师去定制过曲子,但是我们听了之后总是绝对不对。”
“……秘书不是这么用的,老板。”辞梦嘴上这么说还是打开了书,准备看看,“老板你先别说你要什么要求,我先把你提供的故事看完再说,一定是要竖琴吗?”
“竖琴你不擅长吗?”时问。
“……我已经很久没有谈过竖琴了,时。”辞梦实话实说,他有一双平静的蓝色的眼睛,普普通通的黑色头发,他没有喊时老板,也没有喊时少爷,“和我母亲搬到璃月之后,我就没有弹过了。”
“……看看?”时示意辞梦先看看他给他的那一本书,“你应该也算是半个枫丹人,所以看看吧。”
“我从小在璃月长大的事情,时你又不是不知道。”辞梦打开书,让自己老板保持安静,“安静,我要看这一本书了。”
书本描写的很是平和。
辞梦敢说这如果是老板编的故事,他会觉得意犹未尽。
但是他知道自己老板从不喜欢写故事。
所以这是真的属于别人的一段经历。
……越看越难受,但是故事里面的人却坦然的接受了这些在最后结局的时候……
平白无故的生出一种无力。
没有人能从过去的情义中走了出来,也没有人能忘记过去。
他们轻而易举的释然,释然不了的却是看着这个故事的我们。
所以辞梦不知不觉看了很久。
翻来覆去,想要从所有的言语中去推敲,想要从所有人的举动中看出一点点的私心……
最后发现他们的愿望澄澈的宛如一场童话。
——如果时间回旋,你们想要回到什么时候?
恶龙曾经舍弃了自我,成为了最后的救世主,纳奇森科鲁兹,最后被金发的勇者打败,消散的时候,勇者没有忍住问出了这样的话语。
恶龙回答,回到一切最开始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孩童,谁也没有踏上各自的命运,谁也不清楚将来如何。
院长会用温暖的怀抱,副院长会端出可口的点心。
那个时候他们各自还没有各自的姓氏,只是雷内、雅各布、阿兰、玛丽安。
巫师成为勇者前行的最后一道关卡。
世界成为了公主,恶龙想要成为勇者。
那金色头发的勇者,在故事中扮演什么样子的角色?
他是孩童故事中扮演勇者的家伙,他是世界的变量,他是恶龙想要成为却未曾成为的人。
他是……恶龙的挚友,也许是这个世界恶龙的私心。
他如愿成为勇者,路上荆棘遍布,他孤身一人。
勇者和恶龙一同死去。
巫师已经先走一步,而最初的公主,已经死去多时。
公主被保护了,这便是最好的故事。
……这算是一个好的的故事吗?
辞梦看着书上的泪痕,心想,你看,就连你这个作者都在为他们的故事哭泣。
泪痕覆盖泪痕,辞梦没有忍住泪流满面。
*……如果人生,只是一场梦呢?
在这个梦里面,你们是否还不曾在水仙十字会的床上醒来?
不要醒过来,不要被命运找到。
不要这样啊……
“你在世界的故事中扮演什么样子的位置呢,时。”辞梦看向时,老板目光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旧时代的落幕吧。”时随便的回答他,“一些东西在一些东西面前没有意义,我探寻过去,我追逐未来。也许如同火光一般微弱……但是总是要知道。”
“我不知道我未来如何。我会尽到我的职责,我会达成我的所求。我已经踏上了命运,如果前方是绝望……那也没有关系。无愧于我的一生,就好了。”
辞梦没有忍住继续问,“……不会有遗憾吗?”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就这样吧,随便了。也许很久很久以后,我的故事会被重新发掘出来呢。”时歪头,并不在乎这个,“我的人生从我的角度来说,应该完美无缺。”
“看,你老板是不是从任何的角度来看,人生都没有任何的遗憾?”
时看着辞梦拿起来琴,他朝辞梦笑问。
“……明明是你从来不在乎那些可以称为遗憾的事情。”辞梦拿起琴来,他停了停,问时,“最初的勇者故事结局是什么样子的?”
“啊,自然的死去了。”时平平淡淡的回答他。
没有任何的意外,没有任何的不甘。
仿佛写出这个故事为他们流泪的人已经将最后的一点情感落在纸面上了,其他的种种,都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了。
“……老板,你这种轻易从所有情绪中抽身的样子真的很绝情。”
“这是冷静啦,冷静。”时反驳,“不然的话太过带入的话会写不出合适的历史资料的,作为学者我应该严谨!”
“这已经是不近人情了!”辞梦调好音,他看向自己老板,“你还有谁要一块儿考察这首曲子合不合适的,快点喊过来。我已经很久不再弹奏竖琴了,不一定能弹奏出你们觉得合适的曲子。”
“老板,我要确认一遍。”
辞梦深深吸了一口气,话还没有说出来,他的终端就传来一笔转账的声音,他的老板神色正经起来,“放心,不管满不满意,我都给钱!”
“……”辞梦强忍住的泪水没有忍住,他边哭边问,“老板你做这个项目是不是就是为了纪念阿兰?就是那个奇械公阿兰·吉约丹,他是不是就是你写的书里面的那个阿兰!?”
“是,但是辞梦你别哭这样啊……这样情绪是不是太过充沛了……”时发终端消息让阿兰他们过来,然后安慰辞梦,“不要太伤心啦,他们的故事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这更让人伤心了啊!整个枫丹谁不知道阿兰最后手稿都被盗走了,甚至以前纪念阿兰的东西都全部改名了!甚至阿兰最后都没有留下一副画!这和雷内一块儿溶解在水里头没有人知道有什么区别!”
“呃……雅各布和雷内他们两个搞邪教诶,而且最后他们干了什么不是也被我挖出来了嘛……”
“呜呜呜!老板你是一个大好人!”
辞梦真的哭的稀里哗啦,“老板你什么时候把这本书出版啊!只有我一个人看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办法释怀!我需要有人一起给我分担一下啊!”
“我不是在和你分担了吗……”
时联系人让他们赶紧过来,看着辞梦这样子有些害怕。
——这种害怕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觉得这种害怕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这个结局他也给雷内和阿兰看过啊,他们两个都没有什么意见啊!!!
“老板你这种平静才让人崩溃啊!”辞梦没有忍住说出来,“要是老板你也走到这种结局怎么办啊?”
“……那随便?”时试探性的辞梦一个答案。
“呜呜呜!我要找老板告状!老板你过来管管老板啊——”辞梦哭着给时的老妈告状。
通讯很快接通,绮言的脸出现在终端屏幕上,“辞梦你怎么哭成这样……这是怎么了?你家那边的人又找过来了?他们怎么敢违背契约的?!”
“不是!老板你劝劝老板!老板说他的结局要是和水仙十字的结局一样他就随便!”辞梦真的一点受不了水仙的结局落在时的身上,“呜呜呜,老板——”
“老妈我没有事。”时递给辞梦纸巾让他擦擦,“就是让辞梦看了看一个故事,然后他看故事看哭了而已,然后他问我要是沦落到故事一样的结局怎么办——”
“老板老板说随便!”辞梦真的很难平复心情,“老板这样的人怎么样都应该配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局啊老板!”
“人生又不是故事,怎么可能谁都有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局啊!辞梦你清醒一点,不就是阿兰老死了嘛,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自己都接受良好!”
“真的接受良好老板你就不会特意在后面说杀死大师的是金发的勇者了!”
“……这个我真的没有特意关联啊!!!”
“我不管老板!我曲子还没有做出来我拥有一切对于故事的解释权!”
“我是作者,我才有对于《水仙十字》的解释权吧!?”
“你懂什么水仙十字啊老板!”
“……”绮言听着两个孩子争论,她心头有一点无语。
“你把故事发过来我看看。”绮言老板一锤定音,“我看了之后再做评价。辞梦,平平淡淡的结局也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我随便我儿子的想法。他想要什么样子的结局就去追寻什么样子的结局。”
“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的管教。”绮言老板呼出一口气,她看着时和辞梦都安静下来,“你已经长大了,时。你会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路,也会选择自己的结局的,对吗?”
她这次没有喊自己的儿子九衍。
而是喊着时。
“我当然会选择我绝对不会后悔的结局,母亲。”
阳光透过树影撒在青年的脸上,他传自自己的眉眼都弯了起来,只有火红的头发,骨子里头的肆意传承了自己的父亲。
不,火红的头发已经不算了,如今时的头发已经是全新的颜色,红金色的头发,更像是永远燃烧的火焰,即便燃素不曾覆盖,却也能感受到其的燃烧。
他已经算不上人类了。
却依然还在喊我母亲。
我的孩子,你是如何长成如今这样的?
绮言想不起来,就想她的父母也想不起来她是如何长成如今这样的。
“……那就好了。你现在在蒙德?准备写新书了?”
“嗯。我写好了枫丹的书,准备写蒙德了。这些日子中大概要在蒙德待到风花节,话说我从行云那儿得到消息说莺儿在蒙德有一笔大生意,现在还没有看见她人……”
“那好好玩,玩的开心。九停的课业不能落下,还有看好他不要不喜欢的食物就交给亘来解决,他最近和我的通讯视频中亘好像都要胖成一颗球了。”
“我知道了,母亲。”时点头应下,“挪德卡莱那边顺利吗?”
“还算顺利。不过狂猎还是很麻烦,唔,这边还有一个制作机械很厉害的小姑娘,你之后来挪德卡莱可以选择认识认识。”
“哪种程度的厉害?”时有些好奇,“我在枫丹那边也认识了一个做机械很厉害的朋友。”
“等你来了挪德卡莱就知道了。不过看样子挪德卡莱还是不算太安稳……这次的狂猎比以前的狂猎严重了不少。”
“注意安全,妈妈。”
“注意安全,九衍。书给我发过来,我要看看什么样子的结局能把辞梦看的稀里哗啦的,上次看你写纳塔的书他也没有哭成这样要给我打通讯的样子啊……”
“好的,我过些时候把书给母亲你发过去。”
“嗯。你把终端给辞梦,我和他说几句。你这孩子一点儿都不会哄人……唉。”
辞梦在这些时候已经想好了曲调,他把自己终端拿过来,眼泪还没有擦干,“老板。”
“没事的。辞梦,不会有事的。我们普通人别担心他的事情,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看见你哭成这样还以为是你家里头的人找你来着。”
“他们前些时候欠了北国银行的钱,被讨债了啊老板。我还随了份份子钱呢。”
“你还随什么份子钱啊傻孩子?他们都快要逼死你了你给他们随钱?!”绮言听见辞梦这话简直要炸,“拿出你对付九衍的气势来啊辞梦!”
“呃……但是老板他们全家都死绝了啊。白事我只烧了纸诶。”
“纸钱不要钱吗?!”绮言和时异口同声,不可置信。
“……老板你们好抠。”辞梦叹气,“怎么说还是我父母嘛,所以就意思意思一下了。”
时震声,“这种父母要意思什么啊——基尼奇都不会给他爸爸烧纸的!”
“……纳塔又没有烧纸的习俗。好了,老板你住嘴,我的曲子想好了,要听嘛?”
辞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依照记忆中的样子尝试的弹奏了几个音。
音节渐渐的流畅起来,他看向时和背后赶过来的人。
……仿佛自己也融入了故事之中。
轻柔缓和的音调,易碎的仿佛如同一场大梦。
轻轻的哼唱,轻柔的仿佛是要哄人入睡的小曲,要让人永远的沉湎着轻柔的梦中。
如似水流轻柔的拂过脚背,无知无觉的察觉不到一点点的将近的水浪。
琴声缓缓的高昂起来,而音调却依然和缓,在这种高昂之中,静静的,悄悄的带着一点点的悲伤。
仿佛卷入命运的洪流中,谁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梦越来越宏大,也融入命运的浪潮之中,此时此刻和缓的音调更加的带了悲伤和小心。
……最后的终点依然是和缓的音调。
却无端无故的更透露了悲伤的意味,一意孤行,轻轻的,带着梦醒之后的茫然和怅然若失。
曲调停下。
绮言老板率先开口,“儿子,你告诉妈,这是一个轻松愉快的故事吗?”
我需要一点剧透啊儿砸!
“应该是算吧?”时觉得算的——看,阿兰和雷内还在呢!
“很不错。”阿兰满意的点头。
“没有太过悲伤,也没有太多的波澜。”雷内笑着点点头,我们只是走散了而已。
雅各布有点想要说什么但是不好说出来样子,“会不会有点缠绵了?”
“没有吧?”玛丽安觉得还好呀,“这个曲调好喜欢好合适!时你从哪儿找到这种大师的?!”
“水里面的这种大师我找到了两个。”时开了一个玩笑,“这是辞梦,他自己选择的名字,我的秘书。没有他的支持,我们现在大概是需要我母亲支持了。”
“听起来好辛苦。”安飞了一圈去辞梦面前,“你的琴弹的真的真的好不错呀——感觉像是一个童话一般美好的故事!”
“……这还算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吗?”辞梦有些不理解,“我自己听完之后只想要哭。”
“哭是没有用的。”时拍拍辞梦,顺手递过去一张纸张,询问的看向大家,“所以大家应该还挺满意这次作曲了?”
“很不错了。”玛丽安点头,“我喜欢这个曲子。”
“我也喜欢。”阿兰肯定,“情感并不需要太剧烈,变化也很平和。情感有些厚重……你在枫丹待过吗?”
“算半个枫丹人吧。”辞梦耸肩,他打开终端把时的转账收了,“弹这个的时候想起枫丹几百年小说中流传的话……认为很符合雷内和阿兰他们的故事,不,应该是说水仙十字的故事。”
“*我生于一瞬的视线相交,背对着追求之人奔跑。割掉所有的肉、骨与内脏,我仍在骨髓中与你同床。答案是,爱。”
辞梦没有忍住叹了一口气,“古早小说家下手没轻没重的,现在想起来好适配啊。”
“那你在做这个曲的时候在想什么?”时好奇问。
辞梦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自己老板一眼,发出呐喊,“阿兰·吉约丹和雷内·英戈德绝对有一腿!再见了老板我将将要加入枫丹历史同人这个更加权威的组织!”
“什么挚友勇者恶龙都给我见鬼去吧!阿兰和雷内你们两个给我快点谈恋爱啊!!!”——
作者有话说:*……如果人生,只是一场梦呢?
*我生于一瞬的视线相交,背对着追求之人奔跑。割掉所有的肉、骨与内脏,我仍在骨髓中与你同床。答案是,爱。
——出自原神水仙十字任务系列文本。
辞梦:对不起了老板虽然你搞严肃历史的但是我要奔赴历史史同!!![加油][加油][加油]
时:!!![问号][问号][问号]
第92章 试一试
“???!!!”时脑门上先出现了三个问号, 然后出现了三个感叹号,最后,他大惊失色, “辞梦你在说什么胡说八道的东西?!”
“老板你别说了!你懂水仙十字还是我懂水仙十字?!”辞梦抱着琴就要跑,“对不起了老板, 但是他们真的没有友谊之外的情感吗?!”
“这是友谊吧,这应该是友谊吧……”时没有忍住看了当事人两个一眼,他肯定自己的决心,“辞梦你给我别跑——我做正经学术研究的不是拉郎配的!我的书《水仙十字》到底哪儿给了你这个错觉?!”
“所有, 全部——老板你下手也没轻没重的!”辞梦看着时过来,拔腿就跑,“我觉得他们是爱情!!!”
“……爱情你个头的爱情啊辞梦你给我站住!我写的是正经的历史!你给的站住!阿兰和雷内怎么可能有点什么——”时在追辞梦之前, 先回头看了阿兰和雷内一眼, 犹犹豫豫, 试探性的去询问雅各布, “他们没有什么吧?”
雅各布看了一眼僵住的阿兰, 又看了一眼带着笑意僵住的雷内, “……他们没有什么吧?”
时和雅各布大眼瞪小眼,两人互瞪了一会, 然后同时转头看向雷内和阿兰,“你们没有什么吧?”
“呃……”雷内有些无奈,他转头问阿兰, “你要试试吗?”
“!!!”除了阿兰,在场的所有人头上都冒出了三个巨大的感叹号!
玛丽安从旁边凑过来,“你们觉得阿兰会不会答应?”
雅各布:“会。”
时:“不会。”
两个最先认识的家伙各自嫌弃的看了各自一眼,时率先发表自己的看法,“太熟的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谁闲的没有事情去吃一口自己的青梅竹马啊?”
“在璃月里面,青梅竹马才是最容易发展成恋人的情况吧?”玛丽安举手表示不赞同,“时你的青梅竹马是青梅竹马竹马,不具有代表性,排除,请提供更有代表性的证据。”
“诶,可是你们就是……”时认为不对!
“不对,安和阿兰是兄妹,所以不能严格来算青梅竹马!”玛丽安捂住了时的嘴,“所以雷内和阿兰还有雅各布能算竹马竹马竹马!”
“……这样竹马的含量是不是太高了,雅各布和雷内还能算兄弟呢,把他踢出去吧。”时抓开玛丽安的手坚强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和雷内不是亲兄弟啊……”雅各布发言,“你干嘛把我丢出去?还有安,虽然安是阿兰的妹妹,但是她和我们是青梅没有错吧?”
“这样听着好像是比复杂的三角关系更加复杂的四角关系……”时沉思,他询问两人,“你们真的会爱上自己的青梅竹马吗?看久了真的不会觉得讨厌吗?”
“没有爱过人,不知道。”雅各布摊手。
“唔……我已经和院长融为一体了,也不是很清楚。话说我们之中唯一一个谈恋爱的是时你呀,你判断一下啊。”玛丽安给了时一肘子。
“我是被表白的那一个呀。”时歪头,“而且很自然的就在一块儿了,熟悉是在一块儿的最重要原因吧?就是很自然的,想要见到他,见到他就开心。”
“那我们看见安就很开心难道算是喜欢的关系吗?”雅各布不理解,“这怎么也不算是情侣关系吧?”
“这是见到朋友的高兴吧?和朋友在一块儿也会高兴的。但是爱会更加自私一点,想要你的眼睛多我一点,想要你的心多我一点,想要你眼睛是我,想要你的心是我。”
时分析,他想起一个问题,“话说阿兰和你们的决裂解决好了吗?”
“阿兰没有提过了。不过我们在自然哲学院里面发现了卡特的笔记,阿兰收起来看过了。”玛丽安同时说。
“……他表现出什么没有?”时瞥了那边两个人一眼,和这边的两个人嘀嘀咕咕。
“好像松了一口气?”纯水精灵安如此形容,“怎么说呢……亵渎生命这种事情还是太严重了。”
玛丽安也没有忍住叹了一口气,“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深渊侵蚀的,拯救世界的大梦散去了,在枫丹的危机结束之后,你们想要重新走向什么方向?”
“你们想要见见真正的天空吗?”时笑着问他们,“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世界被包裹在外壳之中……在天理的管辖之下。我有一种预感,当变数走到旅行的终点,世界说不准就要被打破了。”
“听着很美好?”雅各布评价,“但是也算的上和我们没有关系。”
“那就继续大家感兴趣的研究吧?”时认为大家自己干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就好了,“见证世界剧烈的变化,然后——各自去干着各自想要去做的事情。”
“能否拯救世界并不重要,能否走到最后的结局也并不重要。”
时摸了摸两个人头,“对于我来说,一些人足够成为我去干一件大事的理由。完成枫丹的事情之后你们准备去哪?”
“我们刚刚不还是在讨论雷内和阿兰的关系吗?”玛丽安从时的手下抬起头来,她晃头把时的手从她的脑袋上晃下来,“你怎么转移话题啊?”
“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就好了。”时扭头看了那边谈话的人一眼,“这种事情当事人想要怎么定义这种关系就定义吧——不过我依然认为看上自己挚友的事情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你前些时候才说他们是青梅竹马。”雅各布把时的手拍开,“现在又认为他们是挚友了?”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怎么看呢,雅各布。”时没有回答雅各布的问题,他只是有些好奇,“追寻雷内的你,将雷内捧为大师的你……最后带着拯救世界的大梦走过五百年的你,怎么看呢?”
“雷内幸福就好了。”雅各布拿着帽子放在自己的胸口,“你见过因为追逐而粉身碎骨的人吗?”
“我见过两个哦。”时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全在纳塔。纳塔的太阳可真的是一个高危的职业……对于他们的副手来说更是。”
“对于你身边的人来说,你说不准也是如此。”雅各布自然知道时说的是什么,“你是要人被追逐的太阳,无论你在哪儿。”
“这么说你对我的评价好高。我可不想要当太阳,太阳这一个词太灿烂了,把我当火光吧。不过这一点的火光也是从别人那儿得到的呢,我没有那么的无私,也没有雷内那么伟大。”
雅各布惊讶,“雷内在你的认识里,居然依然配的上伟大吗?”
“因为他的理想并不是为了自己呀,他的确在他所知道的地步,尽力了,只不过是失败了而已。”时说的认真,“我交朋友虽然说是随便,但是也没有那么随便的。而且拉人入伙这件事情……”
他稍微歪了歪头,“本身应该算是对于其智慧的肯定。现在想起来你们的故事……在五百年前要是知道的更多一点,结局应该会更加的完美吧?”
“结局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说什么没有用的东西。”
“你觉得阿兰和雷内现在应该会说一些什么?”时终于又把话题拉回来,“阿兰会答应吗?雷内的话看样子很像是开玩笑诶,要是真的答应了会有什么变化吗?”
玛丽安也回头去看了雷内和阿兰一眼,他们两个在说着话,那边的声音没有怎么传过来,“不知道啊,我们之前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吧?不过不会有还需要外人提醒的爱情笨蛋吧?”
“可是如果对象是阿兰的话,也不算是没有可能?”雅各布更加了解阿兰一些,“而雷内的话……我并不太确定他说的话是不是一句玩笑。”
“应该是玩笑吧?”时看向两人,“小时候会想要同一个人在一块儿,就会说我长大之后嫁娶你什么的。不过这种东西现在也就小孩子们会信,我们长大之后倒是会拿着这事打趣的。”
“你说过吗?”雅各布可没有忘记时是有对象的人。
时摇头,“没有。不过我们看着其他人说过。感觉雷内这随口一说也没有多少的真心,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先接近开始吗?”
“你们应该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起过,我的疑惑。”雅各布抱着手臂,“我问你们,是不是觉得雷内和阿兰的关系过于亲密了。”
在场的人都想起来,雅各布的确的问过。
他甚至除了阿兰和雷内本人,同大家一块儿说了一个遍。
“我不管这个。”时斩钉截铁,“我说五百年前的阿兰·吉约丹没有和雷内·英戈德谈过,谁赞同谁反对。赞同的大家一块儿举手。”
在这儿一块儿嘀嘀咕咕的生物都举起了手。
所以时总结,“所以五百年前雷内和阿兰不是情侣关系!他们现在就算是情侣关系也没有影响他们五百年前不是!所以——”
时转头去追辞梦!
“辞梦你给我站住!传播什么虚假历史啊你这个家伙!!!雷内和阿兰完全就只是走向决裂的挚友而已!你给我站住!!!我绝对不允许任何野历因为我的缘故出现!!!”
阿兰在思考。
他在确认雷内是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是真的在开玩笑的话,他是不是也应该开玩笑的答应?
“你确定要问我这个?”阿兰最后还是探究的看着雷内,“这有些让我吃惊。”
“谈恋爱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雷内看着阿兰,他稍有些思索,“我们两个应该还没有到那种没有丝毫个人情绪的那种奇怪程度?怎么说还是人。”
阿兰如同指出研究报告中一个错误一般的指出,“但是我们两个谈恋爱有些奇怪。”
雷内从善如流,他道,“那就不谈了。”
——他注意着阿兰的神情,看见阿兰的眉头轻微的皱了起来,很明显阿兰对于他这个回答也称不上多满意。
所以当阿兰抬起眼睛来,皱眉的问他,“你觉得我们要试一试吗?”
没有问对方愿不愿意,只是问他要不要。
“那试一试?”雷内没有忍住嘴角的笑意,他的眼睛弯的很是愉悦,声音也是愉悦的,他朝阿兰鞠躬行了一个礼,“我不太会这些。”
“……奇妙的感觉。”阿兰感受了一下自己心情,有些开心,心脏好像在跳动的快了起来,所以他可有可无的说,“随便吧,试一试。”
旁边听完了阿兰和雷内对话的雅各布和玛丽安对视,雅各布没有忍住问,“他们这是算在一块儿了吗?”
“好像只是说了试一试。”玛丽安分析雷内和阿兰的言语,“试一试也算是告白和在一起了吗?”
“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告白吧?”安挠头,“这听着实在是和故事里面描述的爱情不一样呀。我至少还以为会和时的爱情故事一样呢。”
“时的爱情故事他居然会讲给你听吗?”玛丽安摸了摸安的头,好奇问。
“嗯……应该是说,我想要听故事,所以时就直接告诉我了。”安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应该知道时在有些时候会和他的对象打终端通讯嘛,我好奇他们怎么认识的。”
生活好像没有什么的变化。
至少在时他们这些人看来,雷内和阿兰的试一试好像真的是试一试,两个依然会一块儿研究,计算算式,因为一些问题产生争论,然后快速的在争论中找到合适的答案。
几人先尝试的做了一个小的模型,这个小的模型被阿兰收下了。
当原始胎海的水淹没竖琴的时候,琴会自己的弹奏,然后刻录的符文缓缓的发挥作用,机械搜寻生命的体征,炼金术将在波及的范围中生成缓缓飞起的泡沫。
结实的可以带着人飞起来的那种。
承载时的体重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承载一头巨龙的体重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在浮出水面后,那些泡沫就不会继续飞起来了。
当然,这一件竖琴的演奏还有一个用处,重要的研究结果来源于雷内和雅各布,他们制造了从原始胎海水中获取人类意识的方法,准备在复活他们的经验上,准备把人从原始胎海中捞起来。
——这个方法差点被阿兰喊停了。
——雷内因为这个和阿兰爆发争执,但是双方还是各自退了一步,那就是如果有人有意识在源水中,那就能救。
如果不能,甚至凝聚出来只能是水形幻形,那就放那些灵魂回归地脉。
时对于生死之事向来抱着能救一条是一条,瞧见阿兰和雷内达成了共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选择点头。
“水性幻形那种情况已经不算是人了。”阿兰严肃的盯着雷内,“你不要想着你一个人去拯救所有的人,这是不现实的!”
“我知道了。”雷内叹了一口气,“但是那种状态依然……”
时敲了敲桌子把两人的注意力转移过来,“这种事情我可以说,我并不赞同这样。从人向非人转变这一点是十分让人恐慌的,雷内。我很早就接受了我的身躯被深渊侵蚀,甚至我的师父更是手脚都是深渊能量构成。”
“但是普通的人接受不了这些的。”时目光平和的看着他,“看着自己的身躯变成一滩水,这种恐怖的感觉甚至会让他们畏惧任何的水源,光是心理的创伤就很有问题。”
雷内看着时没有忍住失笑,“……你居然还会讲究这个。”
“我当然会讲究这个。”时靠在自己的椅子背上,“在我从深渊回来的第一年,我甚至吃不下任何的肉食,那会让我感觉我在吞下岩浆和火石。”
“我是从一个正常的人变成这样的,身边接触更多也是普通人。阿兰的研究看上去会有些缺少人情味,但是实际上最缺少人情味的人是你。不要太沉湎于巨大目标——比如我从来都没有想着我要干天理,我想的是我要去看看真正的星空。”
“……倘若我没有弄错的话,干天理是去看真正星空的前置条件。”雷内在时的面前坐下来,“纳塔的事情会很麻烦,你自己应该知道你不能死在纳塔的吧?”
“我死了还有龙心。”时表示自己要是能真正死亡的话还是有点难度的,“而且我在这场战争中有必须取得的东西,深渊的力量……啧。真的是让人为难。”
“在疯狂这一点,你的疯狂在我之上。你会先于你的肉身毁灭的,时。”雷内拿起时面前的笔记提醒他,“准备回纳塔改进你的武器吗?从上面透露的东西来看失去了解它的人会极其的不可控。”
“那就毁灭吧。”时无所谓的道,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心血。
阿兰在雷内的对面坐下来,雅各布和沃德都被他们放在外头,两人的争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最了解的是时,矛盾实在不可调和的时候,时会提出一个更加危险或中和的议题。
有些时候无论是雷内还是阿兰,在时站出来之前都会认为对方太激进或者保守了,但是时站出来之后——
中和一下吧,我们不能现在就去挑战天理。
中和一下吧,我们现在还不能去搞深渊的力量。
总而言之,阿兰和雷内在面对时的时候放弃了隔阂一致对时进行劝说。
“你和龙心怎么分辨?我们要怎么判断从深渊出来的你是你,而不是龙心?”
阿兰问。
“会更加的毫无顾忌一些吧。具体的情况……可以看一下那维莱特?不过我才诞生几年呢,所以会更加的傲气一些。”时思索着同阿兰雷内描述。
“不过我的灵魂还能燃烧好一些时候,所以没有必要要担心这个啦。”时支着下巴,他好奇的看着两人,宣布科研的时间结束了,他要开始八卦,“你们真的在一块儿了吗?”
“还在处于试一试的阶段。”阿兰坦然,他拿起桌上的笔记查看,余光瞥见时垂下去的嘴角,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他问时,“你在失望什么?”
“雷内你没有什么表示吗?”时维持着姿势冲雷内扬了扬下巴,“你先说试一试的吧?”
“对于我们来说,能在一块就很好了。”雷内叹了一口气,整理桌上的资料,“对于你来说平淡的感情,也许对于我们来说更好。”
“你还想要多生出什么波折来吗,时。我认为我和阿兰在研究中产生的波折已经够多了。”雷内将资料整理起来,“话说我们要跟着你一块儿去纳塔吗?还是说我们忙完枫丹的事情之后各自去找各自有兴趣的研究?”
“你们去挪德卡莱那边等我吧?”时建议,他无缘无故却突然想要笑起来,“如果确定的话,我们要面对的很多东西都不是普通人知道的了,雷内,阿兰。”
“追寻真理所必要的牺牲而已。”阿兰将资料放下来,“我重来的这一生,已经很赚了。一切结束之后,你们想要干什么?”
“研究,写书。”时回答的毫不犹豫,“平淡的度过人的这一生,将一切付诸于源火。像阿兰你一样的结局。”
“我的结局可算不上好。”阿兰失笑。
“能接受自己平淡死去的天才可不多见。”时笑起来,“我的火焰什么时候会燃烧殆尽呢……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后悔我选择踏上的这一条道路吧。”
“因为结局达成了后并不重要。”雷内代替时说道,“你想要的结局达到了,对于你来说,一切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对于你来说,也是。”时也这样同雷内说。
“拯救世界啊……就像是一场大梦。”雷内说,他看着桌子前的人,“要是我们真的就是普通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很是自信,“在我还没有好奇世界到底如何之前,我家里头叛逆的人就已经多了去了。家里头的人人生总过不过四十年,我总要自在肆意一些。”
“你家里面很安静。”阿兰这才想起时家里头很大的房子,家里住着的人只有四口人。
“因为魔神残秽嘛。”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家里面的人死的很早,无论是父亲那边还是母亲那边。父亲那边是因为战争,那儿是纳塔啊。”
“我从我先祖写下的书中了解他们,我知道他们的固执,也知道他们的肆意。最后的时候……当然是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吧。”时拿出那把弓放在实验台上,“人走之后,留下安静才是必然的结局。”
“当然,我要再问一句,雷内,阿兰。”
时的脸严肃起来,“五百年前的时候你们绝对没有谈恋爱的,对吧?”
我的正经历史不能出现一点点的差错!!!——
作者有话说:过完了新剧情。
啊……水仙十字,水仙十字,水仙十字。
呜呜呜呜,版本最后的时候,我们还是了解阿兰。
就像任务最后的时候,我们还是了解了雷内……雅各布,你在等待雷内从水中醒过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你听闻阿兰去世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呢?
所有人将视线聚焦雷内和阿兰,你呢?
你像水中影子。
水中是雷内,水外是阿兰。
阿兰,你最后建造木偶的时候,为什么选择了妹妹的样子呢?
友谊裹上怀疑的阴霾……你最后的时候,选择了原谅吗?
你依然在思念吗?
第93章 风花节的花
“没有。”雷内弯了一下眼睛, “如果那个时候我和阿兰谈了话,那对于阿兰来说也太残忍了。那一次……他失去的东西大概会更多一些?”
“你还好骄傲?”时的眼睛在听见雷内这话说之后,失去了一些光彩。
“这种眼睛……”阿兰想起沃德有一次和雅各布说的话, “有些像仰望星空派。”
时没有吃过那个,他看着阿兰发出自己的困惑, “嗯?那是什么?”
雷内代替阿兰回答,“没什么,只是一种食物。时你要一杯咖啡吗?”
“我不喝咖啡,我喝茶。最近沉玉谷的茶叶不知道什么原因越来越不好了……不过我也没有喝出来有什么不好的, 也不知道行云同我抱怨这个干嘛。”时的注意力被转移,“茶比咖啡提神多了,你们要方糖吗?”
“要。”两个甜食喜好者毫不犹豫。
沃德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自己学长拿着一杯茶在慢慢的喝, 两位前辈拿着咖啡在往里头加致死量的糖。
“要甜点吗?”沃德问三位, 他瞧见两位前辈的眼睛一亮, 自己学长摇头。
——三位前辈很喜欢甜点心, 学长喜欢喝茶。
沃德记录自己的发现, 想起佳酿节就要结束了, 还有雷泽的事情学长说不准也有兴趣知道,所以问了学长一句, “学长你要去参加佳酿节的最后一天吗?”
“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时放下茶杯有些好奇。
“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雷泽的事情解决了。我看学长你有些兴趣,要去看看结果怎么样吗?”
“等等, 你能帮我联系一下辞梦吗?”时起身,“因为一些事情我和他爆发了激烈的矛盾,他现在在终端里头把我拉黑了。”
“……辞梦先生把学长你拉黑了?”沃德有些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时无奈的点点头,“嗯。”
“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沃德在拨打通讯的时候特意的问了一句。
“他要去搞水仙十字同人。”时的表情古怪起来,“搞五百年前的雷内和阿兰。”
“……”沃德看了那边安静喝咖啡的两位前辈, 他仿佛有什么穿过大脑的皮层,“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时伸手在沃德面前晃了晃,“联系一下辞梦吧,他这些日子里头把曲调做出来了,但是他搞不正经历史弄到我面前来也太过分了。”
“不是,学长。”沃德反应过来,“两位前辈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现在在试一试的阶段。”时透露出来,“辞梦在他们两个面前喊的,喊破了雷内问阿兰要不要试一试。结果就是这样了。”
“前些时候他们才因为研究的问题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沃德完全没有看出一点儿!
“我也在和他们吵啊。”时认为沃德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研究中由于研究人员产生不同的分歧是常有的事情吧,不要太过担心啦。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好古怪的情侣关系。”沃德没有忍住皱眉,这并不符合他认知中的任何一段恋爱关系。
就算是时这种和爱人分隔两地的家伙,你也能从他的情感中感受到炽烈的温度,就算是青梅竹马在一块儿,你也能从他们相处的小细节感受到他们心脏快速的跳动。
但是雷内和阿兰——他们的情感就像是水一样,悄无声息的,将彼此汇聚在一块儿,不分彼此。
“因为人有那么多种嘛。聪明的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所以小心一点小心的靠近。”时听见沃德评价古怪,他赞同的点头,“但是的确也古怪诶。”
“时你的情感也很古怪吧?”雷内喝着咖啡,“哪有人在对方明却表达了喜欢之后还很坦然的问对方怎么追的?对方可比你小三岁,我好歹和阿兰可是同龄呢。”
“喜欢就直接上了啊。”时扭头不赞同,“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嘛,一见钟情也是爱情的一种,我好歹还没有到一见钟情那种程度呢!”
“一见钟情也太过于疯狂了。”阿兰着吃甜点,叉子叉在点心上,“但是出现在时你身上也并不奇怪。”
时回答他,“所以我也觉得你们的情感奇怪又不奇怪的。”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状态外的沃德还在思考,思考雷内和阿兰到底为什么在一块儿的,还有现在如果要写论文的话,雷内和阿兰的关系到底应该怎么定义——
五百年前没有谈恋爱但是现在谈了现在写要不要把这一层关系加上去呢?
虽然在思索,但是也没有耽搁他去联系辞梦。
和学长一块儿离开龙脊雪山,辞梦先生就已经在雪山下的营地等着了。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研究失去控制结果会有些不可控,所以将临时的实验室定在雪山一处山洞上。
保暖的事情不用太过担心,因为时提供的源火可以很好的驱散身上的寒冷。
这次的研究在阿贝多先生加入之后出奇的快,花了原定时间的四分之一就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而后几人都决定在蒙德稍微的待一些时候,交流各自的学术。
然后等海灯节过去之后回去枫丹。
枫丹那边的话……一些工程已经可以准备开始了。
只需要确定一些事情就好,同样,只需要要肯定一些事情就好。
时已经准备好了要发行的书,但是他还是没有确定好要发行的时间——他并不想要在事情未曾结束之前将这些事情告诉人们,这有些……让人擅自期待了些。
雷内对此无所谓,他甚至想要所有人知道一下。
阿兰也无所谓的态度,他认为早点显露出来有利于枫丹人不要病急乱投医,擅自期待了不应该被期待的家伙。
——说这话的时候阿兰特意看了雷内和雅各布。
两人保持了安静。
时也保持了安静,因为阿兰的手搭在时的肩膀上,只要时敢反驳一句,阿兰就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当年在逐影亭待着时候也不是什么后勤人员。
是的,不值得擅自期待的家伙里面也包括了时。
这些日子里头的相处,阿兰已经清楚的明白四个主要人员中,只有他最算的上靠谱——阿贝多人性稀少,时的危险难以确定,雷内就不要多说什么了。
能讨论出一个拯救枫丹的计划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关于世界的课题还是后面慢慢的各自慢慢研究然后慢慢推进吧?
不要擅自期待其他三个人会做出什么。
但是要看好三个人能干出什么。
不过好在,三个人都是很清楚自己危险的家伙,这也让阿兰有些放心。
阿贝多这些时候还介绍了自己的学生过来和大家一块儿交流,交流很愉快,雷内甚至带着雅各布一块儿去同阿贝多研究了一下杜林的心脏。
——在阿兰的全程监督之下。
两人友好的讨论了美露莘的诞生,阿贝多也和大家展示了一下自己老师在成功创建自己的失败物,也告知了大家这些失败物想要取代自己的想法。
时很擅长吞噬的炼金术阵,他在这些日子里头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然后高高兴兴的和阿贝多说他可以尝试让那些失败品重新转化一下,变成无主的能量,你要不要?
阿贝多对于自己目前的情况很满意,他拒绝了。
阿兰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一口气他很明显的松早了,因为阿贝多留下了时的阵法,打算后面看看。
阿兰:“……”
雷内没有忍住发出笑声。
雷内倒是对于剥离杜林意识很有一些兴趣,不过这些兴趣很快有了难题,那就是从混乱的深渊中提取意识实在是太麻烦了。
时的源火可以汇聚意识不假,但是面对深渊,吞噬的性太高了一些。
杜林意识进去没多久很有可能快速的就溶解在火里头了。
总之——
时身上的光界力太过浓厚,不适合靠近深渊。
但是新生的源火对于深渊有很强的吞噬性。
黄金莱茵多特的水平对于各自来说还是太过有些难度了,时这些年在炼金术的吞噬一道上走的更远,阿兰在炼金术上没有多少兴趣,雷内的兴趣点在怎么分割意识上。
——时认为雷内可能同多托雷有些共同语言,他甚至提醒阿兰小心雷内切片。
——雷内认为时的吞噬过于危险,他提醒阿贝多要小心时万一胃口大开把杜林吃掉。
——阿贝多并不认为阿兰在炼金术上没有天赋,阿兰反手给阿贝多展现了一番机械创生。
创生和创生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辞梦看着自己老板,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后退的脚步已经表现了他对于时的心虚。
不对,我搞我自己的历史同人为什么要在老板面前心虚?!
想要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的我有什么错?!
辞梦想到这里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别写阿兰和雷内的同人文了。”时叹气提醒他,“雷内的事情现在不好说,而且枫丹要毁灭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定数。他们五百年前没有更多复杂的关系。”
“我不信。”辞梦拒绝,“老板你的情绪已经过去了,但是我的情绪还没有。既然你说五百年前他们没有在一起,那么五百年已经过去了,他们肯定在一起了!”
“五百年过去他们都说不定成白骨了吧……”时扶额。
——虽然知道阿兰和雷内现在好好的,但是他们怎么活的的确不是能轻易说出来的事情。
“真的在一起了。”沃德同辞梦点点头,一点儿都没有扫兴。
在辞梦猛然亮起的眼睛中,时投向沃德的眼睛幽幽:“……”
“这位兄弟,要加入提瓦特史同这个权威的组织吗?!”辞梦冲过来执起沃德的手,“以权威学者时的著作为打底,我们能在其中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大胆创作!你是老板的学弟和助手吧?这种事情没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关系?学长不管我这些。”沃德思考后回答辞梦。
“哦,那我直接把你拉入我们的群中了。如果时有什么创新著作的话能不能先让我评鉴一番?!能透露一下老板现在在进行什么的创作吗?上次稻妻的著作居然绕过了自己家投稿去了八重堂这种事情不要发生第二次啊!”
沃德透露,“下一本学长打算去写蒙德。”
“十分感谢!”辞梦用力的晃了晃沃德的手,“你从此以后就是我们群身份最高的人之一!”
“为什么是之一?”沃德有些疑惑。
“因为身份最高的太太现在就在你的面前——”辞梦退开一步,将时当当当的展现在沃德的面前,“老板下手一向没轻没重的,他是写快乐了严谨了,但是我们真的是要哭死了!!!”
“……”时的背后冒出黑气。
但是这边的两个人,一个不会看氛围,一个完全不怕时。
时转身就走掉了。
——我要带着辞梦去干嘛?不就是了解一下雷泽的事情嘛?想着修复一下关系。
现在?
哈。
滚。
时决定将自己的学弟和秘书一块儿放飞。
他生气的回到了实验室,去而复返惹得还留在实验室的两人惊讶抬头。
“你怎么了?不是说要出去玩吗?怎么感觉你现在有些像气炸的膨膨兽?”雷内从阿兰的肩膀上抬头起来。
“……”时面无表情,“你们约会不能去约会圣地摘星崖吗?!实验室约会是什么鬼!”
“实验室方便。”阿兰拿着资料很平静,他抬头看了时一眼,“你现在的确很生气,是发生了什么吗?沃德怎么没有和你在一块?”
“我的秘书和我的助手一块儿被我暂时放飞了。”时转身准备关上没不打算打扰这两位,他摆了摆手,“你们风花节的时候一定要有人送对方一束花束,不然也太没有仪式感了。”
“好问题。”雷内重新靠上阿兰的肩膀,他的长发和阿兰的长发交汇在一块儿,“亲爱的,你喜欢机械的花吗?”
“……”时加快了他自己的步伐。
他真的受够了!
他居然在这一天里头遭受了不可遭受的打击——呜呜呜我现在应该在纳塔和基尼奇一块,而不是在这冰冷的雪山被助手和秘书联手放飞,然后被朋友喂了一嘴狗粮!
什么叫做试一试啊!
雷内你真的恨不得贴阿兰身上去了!!!
时握拳,心知自己不能去做那个扫兴的家伙——
但是真的好讨厌啊。
时撑着下巴在酒馆里头听着吟游诗人的卖唱,没有忍住的叹了一口气。
终端上头的消息不多,他拿着酒杯晃了晃,大脑有些放空。
至于为什么他手中会有酒杯,事情要从见到沃德父亲说起。
“诶,这不是时先生吗?要不要来一点我们自己家酿造的酒,没有多少度数的!喝不醉人!”
沃德父亲给时来了一杯!
时拿在手里头也不好递回去,而且沃德父亲说的度数不低,应该没有问题吧?
所以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喝了一口。
……大脑皮层被瞬间放空,灵魂仿佛脱离躯壳。
飘飘然。
……但是这不是沃德家自己酿造的酒吗,喝着好像也没有多少的酒味啊。
感觉好奇怪。
瞳孔的涣散开来,时摇晃着酒杯,一只手扶着下巴,吟游诗人的吟唱已经到了最高潮的地方,酒馆中的酒客们欢呼又鼓掌拍桌,很是热闹。
终端有通讯打来。
时选择接通。
“……你喝酒了?”基尼奇很快判断出来,他扫了扫周围的环境一眼,热闹的酒馆,吟游诗人在卖唱。昏暗的灯光下,时拿着酒杯,有一搭没有一搭的晃悠着。
他的神情有些放松,但是更多的大概还是那种被酒气熏染的朦胧。
怎么说呢?
或者应该怎么形容更加准确一些。
基尼奇心想,真好看。
那双眼睛更加好看了,或者说,失去的高光的眼睛,在失去了专注冷静的神情之后,会更加相似于水中的夜色。
潮湿的,朦胧的。
却又是很安静的。
想要亲吻那样的一双眼睛,就像是第一次亲吻的那样,不需要任何的技巧,只要说出来,时就绝对会答应。
“怎么喝酒了?”基尼奇很想要捧着时的脸这样问他,但是他们一个在纳塔,一个在蒙德,想要捧爱人脸的动作都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这样问他。
“被塞了一杯。沃德父亲酿的,好像没有度数。有些轻飘飘的,好像要被吹散了。“时如此回答,“基尼奇——我被沃德和辞梦放飞了。”
“……他们抛下你两个人一块儿走了?”基尼奇从时的醉言醉语中分析。
“辞梦拉着沃德去搞史同了。”时很伤心,他很生气,“而且辞梦还没有把我从黑名单里头拉出来。”
“纳塔也有写织物的。”基尼奇敲着终端屏幕分析,敲击的声音和时摇晃酒杯的频率莫名的搭上,他敲一下时晃一下。
基尼奇思索完想好要说什么了,也没有继续再敲屏幕,他就听见时在问,“基尼奇,你怎么不敲了?”
他抬起眼睛看过去,看见时的酒杯也没有晃了,时支着额头,一侧的长发从他的指间散落下来,长长的,像天边太阳落幕的时候那一片连绵不绝的火烧云。
他的眼睛落在酒杯里,却是静谧的夜色。
他又问了一遍,“基尼奇,你怎么不敲了?”
“我应该去敲你的头。”基尼奇用力的敲了敲终端的屏幕,对面却传来一声笑声。
“基尼奇你要不要花?我现在预定的话,在风花节的时候,花大概能从蒙德送到你的手上。”时咬着酒杯轻抿一口,酒液有些许的倾倒下来,顺着他的下巴滑到脖颈。
隐没在衣领的领口。
“你醉了,你现在说的话你会记得吗?”基尼奇看着隐没的酒液,别开目光去看时的眼睛。
“我会记得的。”时擦了擦下巴的酒水,他依然咬着酒杯,“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得很清楚的。”
时容貌生的昳丽,基尼奇很清楚。
他偶尔的时候也会思索一番,自己当初是怎么在人群中一眼挑到那个好追又不好追的的人的。
大概是他太会,也大概是时的情感炽烈的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丝毫的不安,理由太多太多,但是总结一下好像也没有太多。
——时的颜色太灿烂了。
一眼能清楚的看见,然后在经年之后都难以忘却。
……如果是这样的话,部族中说的那一对良人,互相一见钟情好像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因为双方的颜色都被彼此吸引,几乎要燃烧掉一切。
因为我也几乎要燃烧掉一切,想要和他一同的燃烧,只要能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爱情会因为时光褪色吗?
基尼奇不清楚,但是他清楚爱不会。
爱不会褪色的,而且燃烧的灵魂不会因为爱而停下。
要承认爱上一阵风很简单。
你要确定和肯定,风会回旋,风会再次的回到你的身边。
爱上一个认真而严谨的家伙也很简单。
他会仔细的分析自己的心意,他会继续计算的彼此的得失,然后将这一切都疯狂的丢开,一步一步的靠近你。
“你很好看。”基尼奇同时说,他想要替时拿过他咬着的酒杯,然后吻过去,“你要不要花?”
——*谁也没有见过爱,直到有花束抛向自己。
“你送我吗?我没有更加偏向的花束。”时拿下酒杯来思索,“如果可以的话,你能给我定一束清心吗?”
“清心?”基尼奇有些好奇时对于这种花的意味,“你要这种花束吗?”
时点点头。
基尼奇抱臂,他眼睛弯起来,“为什么?”
“清心可以晒干了吃。”时的回答和浪漫毫不相干,他认真的同基尼奇说,“在荻花州的时候,喝药之后还能跑出去摘了清心去生嚼嚼,压下嘴里头的苦涩味道。”
“你那个时候会喝药?”基尼奇不曾知道过,他可以肯定,时的母亲,绮言老板也绝对不知道。
“因为深渊的侵蚀很麻烦啊。”时支着头,他说着自己无忧虑的少年,“我很喜欢那一段时光。当然,和你在一块的时光最让我喜欢,因为思念你的时光也很美丽。”
“我从不觉得深渊的日子里面难熬。”
“因为外面的所有人,都是我继续前行要冲破深渊的理由。好久没有看见师父了……她还好吗?我的老师、师父、先生,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还有……”
时摇晃着杯子和基尼奇说,他组织语言,“阿兰和雷内被辞梦喊破之后,雷内就直接问阿兰要不要试一试了。”
“我猜他答应了。”基尼奇莫名的笑了起来,“所以你是不想要打扰他们吗?”
“……要是你在就好了。”时说,“我也想要靠在你的肩膀上,然后和你讨论风花节我要送你什么样子的花。”——
作者有话说:*谁也没有见过爱,直到有花束抛向自己。——出自《原神》文本。
时:谁懂啊,两个好朋友突然在一块儿了,撒狗粮的时候我的对象居然不在我的身边!!![爆哭][爆哭][爆哭]
雷内:阿兰你要不要机械的花?
阿兰:……机械做花是不是不太实用?你喜欢吗?
雷内:还是算了,我给雅各布、安、玛丽安都送一束花束吧。
阿兰:帮我也挑一份。时你不给他送吗?
雷内:他需要吗?我觉得现在最受不了我和你在一块儿的就是他。
阿兰:毕竟他是正经搞历史的。
雷内:如果我早五百年和你说,要不要在一起试试,你会怎么回答我?
阿兰:先思考你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然后会认为是玩笑,所以答应。
雷内:居然没有拒绝的选项吗?
阿兰:你想要我拒绝吗?
雷内:要是五百年前的话,还是拒绝我吧,在友情之上再添加一层爱情可太沉重了,亲爱的。
阿兰:继续我们刚才的研究吧。研究完之后去吃甜点心?
雷内:嗯。希望不要在路上遇见一只气的圆滚滚的红色膨膨兽。
附上雷内阿兰情感小剧场。[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94章 龙心和人心
“……你酒醒大概是什么时候?”基尼奇转移话题。
他们两个当然不可能各自抛弃什么无时无刻都在一块。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终端还没有发明的时候, 大概信就会是他们最常交流的东西。
“唔,这个酒很好喝诶。”时没有回答基尼奇的问题,而是对于这个酒发出赞叹, “有些甜的。”
“别喝太多了。”基尼奇同他说。
“只会喝这样的一杯的。”时扶着自己的头嗯嗯嗯的点头。
通讯挂断。
时看着终端安静下来的屏幕,无意识的在心中推断目前的情况。
枫丹那边的事情大概等芙卡洛斯之后就能走, 纳塔的事情完成之后大概就要去挪德卡莱拜访三月。
……然后去坎瑞亚?
不,不太行,坎瑞亚现在已经被深渊吞噬,那儿已经没有生命了, 只有那些可怖的魔物。
虹月碎裂的时候大概落入了深渊……那边不好探究,对于深渊,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慎之又慎。
时思考着后面的安排, 不可避免的却也想起来天理。
天理和祂的四个影子。
源火的记忆古老而悠长, 时需要小心自己不能沉湎于其中, 也不需要更加清楚有些什么不可触碰。
……如果需要继续发展, 天理的确不可避免。
但是冰之女皇的道路也绝对不是时会赞同道路, 那种不计较一切代价的道路, 会导致极端的发生。
时摇晃着酒杯,缓缓的选择闭上自己眼睛。
灵魂的火焰沉寂下去了, 龙心睁开眼睛。
“啊……思考的东西好多。”九衍扶着额头叹气,他问自己的灵魂,“你每天思考那么多东西就不嫌弃累的吗?虽然我们是同一个, 但是好歹也别这样想要把所有的东西压在你这人生中结束吧?”
“我们可都还没有你这么急切啊。”
九衍将酒水一饮而尽。
喝完的时候没有忍住皱了皱眉头,他果然依然不喜欢酒味,现在的灵魂沉寂下去了,更改一下进程……不,应该是说, 准备详细加入变量推断结果。
如果结果将尽,那么对于灵魂的管控需要更加严格一些。
我可是答应了他要让他人生百年,要是提前燃烧殆尽,那并不符合我同我的应允。
回酒店吧,然后在灵魂醉倒的这一段时间尝试用用火占卜和算式一块儿将东西计算出来。
世界的占卜有些难占卜,世界的算式……说不准比占卜还更加可靠一些,一个晚上可以完成。
……买点酒回去吧,不然的话灵魂可不会这么安静的睡过去。
希望一个晚上能算出来、
龙心走向酒保,“要一瓶最好的蒲公英酒,还要最好的一瓶苹果酒。多谢了。”
“时先生?您喝醉了吗?”酒保有些奇怪。
“并不算?”九衍回答,“我只是想要尝尝味道而已。对了,如果看见沃德父亲,还请告诉他,他的酒很是不错。”
……说不出来的古怪,但是面前的酒保却也并不是多了解时的家伙,倒也只是点了点头。
歌德大酒店,九衍将酒倒在水晶的杯中,他将手轻点上杯沿,火光恍惚照映出他的眉眼,他观测着火焰的升起、火焰的燃烧和熄灭。
拿着一杯酒静默的推算着这分别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在思索着将推测出来的东西写在笔记上面。
九衍写了很久,但是好像也没有那么久。
世界式的推演已经推演到无可推演的地步了吗?
九衍认为没有了。
但是最精密的计算也无法防备变化,或者说,变数即便用现在得到的消息去推理他,依然也是变数。
上好的蒲公英酒被九衍自己喝了一半,还留下的些许被他当做火占卜的材料。
不得不说九衍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也高估了自己在火占卜上的天赋。
总而言之,他最后算出一个满意答案之后愉快的准备把身体交给那个沉睡的灵魂。
时被酒放倒了没有动静,当然最后还是九衍自己爬上床自己睡觉的。
“……”时开始怀疑自己的龙心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谁能解释一下你从占卜到科学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知道你想要我休息但是你也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想要干嘛啊!
检查终端,先检查一下终端。
时将最近发出的消息确定为没有不应该被发出透露的消息之后,开始整理自己龙心一晚上喝着酒写出来的杰作。
这一份杰作到底如何时并不好判断,但是喝着酒的家伙也勉强算得上自己,虽然喝断片了不太清楚龙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时看着书桌上的纸张没有忍住叹了口气。
——应该庆幸这次龙心没有搞什么幺蛾子。
我有我自己的步伐,并不需要你给我突然拉满进度了。
他看着书桌上的算式有些头疼,火占卜那一点他并不算多了解,但是只能说看懂。
九衍的字潇洒而肆意,比起时来说更少了一些克制,而也更加的显得正式。
时自动省略九衍说起的那些火焰燃烧状态、火焰升起的火舌高度等一些东西,最后的视线下移,将目光放在九衍写的总结上面。
战将胜。
你推算的那一场战争?
时去问龙心。
龙心不耐,“步骤不全写了?”
时:“我懒得重新再算一遍,而且占卜这种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可不算多有用处。”
龙心道,“问的所有的战争。”
时不信这个,“你算所有的战争算不准。”
龙心更加不耐,“所以我用世界式给你重算了一遍,在变量成长的情况下给你算的。”
“变量之所以是变量,就是他的一切不可计算——”时同龙心对话,就看见龙心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瓶酒,咕噜咕噜的给自己灌下去。
“好了,你睡醒之后,我要睡觉了。”龙心将自己盘好,他打了一个哈欠,“不要打扰我了,时。我算式子,占卜也是很累的。不要太过急切的去追寻一个结局,你已经见过了雷内在救世的大梦中迷失……”
龙心睁开眼睛来。
那一双眼睛依然黯淡无光,却又有着无上的威严。
“你更不应该轻易耗费自己燃烧的灵魂。你是我残存的人心,你是我不愿归乡的灵魂。你有自由去做你想要的任何事情,但是不要太过急切,时。”
“所走的每一步,你都算是作数。既然知道终点,那放慢角度又如何?思虑太多的人总是活不久,璃月里头也有一句古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不要思考太多,你还有时间。”
“你走之后,还有我。”
“不。”时面无表情,“你从哪儿来的酒?”
“昨天买的啊。”龙心昏昏沉沉,他觉得时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可是把记忆全给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在给我们,一块儿灌酒。”时刚同龙心一块儿说完这话,人看手中的纸张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残影。
“……”龙心保持了自己是无辜的沉默。
时的意识依然清楚。
——看来我们的酒量是一块儿的差。
龙心失去意识前同时道。
“……我们是同一个人酒量怎么不可能一块儿的差。”时放弃龙心研究出来的手稿,“先睡觉吧,睡醒之后再说其他的东西。啊……脑子晕乎乎的。”
龙心没有回答。
龙心已经断开连接。
时重新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到了多久,只感觉脑子睡醒之后头疼的厉害。
……啊。
宿醉加一晚上的高强度脑力活动,外加醒过来之后龙心灌下的一整瓶苹果酒……
头疼是我应该得到的。
时扶着额头好迷茫无助。
窗外的夕阳透过窗帘洒下来些许艳丽的色彩,打开睡觉的房门就瞧见自己朋友们在自己房间的客厅聚会。
……不,聚会大概算不上。
时看着桌上摆着的东西,大概是我今天一整天没有联系大家,大家想起我来了?
时有些猜测起来。
“啊。学长你醒过来了。”沃德有些不好意思,“昨天的时候父亲和我说送了你一杯酒,天色太晚了想着学长你应该休息了就没有打扰,但是还是不放心学长,所以把大家一块儿喊过来了。”
“……不算什么大事。”时走出来,“也是一番好心而已。我实际上已经醒过来一次了,不过是醒过来之后又喝了一瓶苹果酒,才一觉睡到了现在……”
时说着没有忍住揉了揉自己的头,“我等会联系一下白术先生,看看醒酒汤到底应该怎么做……新鲜的药材不知道可不可以……唉。”
“时你自己做醒酒汤没有什么问题吗?”阿兰问。
“不算什么问题吧……”时摇头,“我以前的时候经常给自己熬药的。熬东西我很擅长。”
从终端上询问白术之后,时开始给自己煮醒酒汤。
煮的间隙里头他自然要继续自己不曾继续的手稿,所以也拿起来继续看。
沸水咕噜咕噜的冒出热气,偶尔的聊天也成为了这一点热气的点缀,时精细的给自己算好了量,雷内有些好奇时能用煮煮出什么来,在旁边看着。
阿兰有些皱起眉头看着时拿出来的手稿,阿贝多在分析手稿中的东西到底准不准确。
辞梦皱着眉头在终端上敲敲打打,沃德咬着笔尖在雅各布的指挥下推算变数之下的世界式。
玛丽安和安带着九停、可莉一块出去玩了,不在这儿。
雷内闻着厚重的草药味道,偷偷摸摸的在往时的醒酒汤里头加放糖。
时看着手稿在算计着时间往里头丢东西的时候,雷内在锻炼自己的手速往里头加糖,很快草药中就多了一丝的甜蜜的气息,时闻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多加了什么不应该加的东西。
抱着对于自己熬药手艺的信任,时浅尝一口。
他咂吧了一下回味,“……好古怪的味道,这一份醒酒汤怎么是甜的。”
苦甜苦甜的。
时没有忍住再喝了一口。
他已经好久没有尝到这么古怪的味道了。
真的很稀奇知道吗?
我记得我也没有加什么蜂蜜啊。
时喝着醒酒汤,喝了一半终于把自己的脑子喝回来一点。
他的目光幽幽的转向雷内。
雷内已经凑到了阿兰的身边看阿兰看完的手稿。
“雷内。醒酒汤不应该加糖。”时放下手稿提醒他,“中药加糖不会让中药好喝一些的。”
“比起这些,你这次居然没有做出一锅糟糕的东西让我们很惊讶。”雷内有些好奇时是怎么做到的,“你做其他的东西做的很糟糕,这次是怎么做出来的?”
“啊,在荻花州的时候要喝药压制深渊的侵蚀,抵御魔神残秽的侵蚀,所以连理镇心散是必须要每天都喝的。”时耸耸肩,“总不可能让别人熬了送上来吧,所以都是自己熬的。还要监督魈前辈喝药,魔神残秽很麻烦的。”
“做多了手艺就练出来了。我甚至还会用煮仙跳墙。”时说着拿出一个锅来,“你们要尝尝吗?茶倒是不会泡,不过一些喝的甜水也会煮一点。”
“……老板你居然还会这个!?”辞梦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问。
“我会这个很奇怪吗?我在探索秘境和野外生存的时候总是要自己做一点食物的吧?”时又喝了一口醒酒汤,“煮简直毫无技术可言,还是需要不断创新的!”
“有些东西还是没有必要需要创新的。”辞梦听见时这么说有些感受到胃疼。
——老板你和我初见的烤鱼……那条鱼可真的是白死了啊!!!
“时,这份手稿你从哪儿来的?”阿兰注意的在另外的方向,“这些手稿中研究有些舍弃太多情绪了,不像是你能写出来的。”
“也算是我写出来的。”时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他拿出锅和食材来开始煮,“辞梦你要看看吗?不过仙跳墙要煮的话要花费的时间有些多……准备的时候是今天还是明天?”
“明天。老板还有几个应酬你不去吗?也还有一些的应酬是直接发给商会的,我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辞梦询问时的看法。
“那就只送礼不去。就说家中主事人在外行商无法赶回,家中少主尚且年幼,实在歉意,略备薄礼,还请主人家见谅。”时吩咐着,“是商会的让跟在我妈身边的最久的秘书去送礼,我们这边的……辞梦你需要再招一些秘书吗?”
“不用。”辞梦当然回绝,“我一个人够了。”
“北国银行那边的商会邀请我和母亲都没有兴趣直接回绝就好,我们家里头不掺和那些麻烦事情。七星之类的大人物也清楚我们家的情况,家里头的秘书到了也差不多。”
时的脑子思索起来,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控制着火煮着锅,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往锅里头丢,“一些事情还是麻烦你了,辞梦。如果忙不来的话给你自己招几个秘书……钟离先生最近的账单有送到我这儿来吗?”
“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更多的时候钟离先生还是记在往生堂账上……”
时表示自己不在乎,“无事。账单的钱依然从我账户里头扣就好。往生堂若是有些告急,同先生说一声学生付些许学费也无妨。”
“……老板你要不看看你自己养了几只吞金兽了?”
“我有钱,在钱还能生钱的情况下,我并不担忧我的摩拉不够多。”时理所当然,“我当然能分清楚什么和什么的,而且付出钱财已经是最划算的买卖了。”
时同辞梦转移话题完毕,食材也处理的差不多。
雅各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本食谱和时的动作对照起来,看着时的举动几乎可以说是行云流水。
——居然是完全按照食谱的严谨派!
雅各布大为震撼,难道时真的是一个厨艺天才?!
时算着时间丢东西进去,头疼也慢慢散去了,清醒过来的时候仙跳墙完成了一半——雅各布不让时继续动手了。
因为他发现时开始无意识的添加一些创新的东西进去了!
青蛙的粘液和蝴蝶的翅膀你要放进去干嘛啊时!
你要毁掉这一锅十分完美和美味的仙跳墙吗?!
“啊,没有注意。”时有些抱歉,“煮仙跳墙的时候一半的情况下花费的时间太长了,我会找一点正事来做。这种悠闲的时光下意识我就想要创新创新了……”
“创新也不是这样创新的。”雷内推着时离开锅,“我还是头一次知道青蛙的粘液、史莱姆凝胶、蝴蝶的翅膀能一块儿混在一块儿当食材的……”
——你吃下去真的不会觉得有些膈应吗?!
“不同的史莱姆有不同的口感啦。我加入草史莱姆凝胶可是为了让胶质感更加浓厚一些啦!”
时试图同大家讲解自己的做菜创新的意义!
“还是不要创新了吧。”阿兰同雷内一块儿推着时走,“我们上次在璃月的时候没有吃到,难得有机会你不要做菜谱之外的任何事情。负责烧火就好了。”
“香菱也创新食谱诶!辞梦你快帮我说说他们!”
“老板,不要让那些食材白死了好嘛?”辞梦眼睛都没有扫向自己老板一眼,“人家的菜至少味道还可以的,老板你的菜……还是算了吧,你已经有单杀记录了。”
“我单杀了谁我怎么不知道?”
时提出自己疑惑。
“我。”辞梦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那可真的是黑暗的一天,“老板你当初把烤鱼拿给我的时候你真的没有想要干掉我吗?!”
这边吵闹起来。
仙跳墙的制作需要好些时候,这些时候里头众人也在一块儿交流交流了工作之外的其他东西。
时和阿贝多一样画的一手好画,辞梦在和沃德推销提瓦特史同,雷内和阿兰混入提瓦特史同圈子打算看看到底有什么值得时差点气成了圆滚滚的红色膨膨兽。
“哇塞。”雷内不由得发出惊叹。
他碰了碰阿兰,“快点,说些什么。”
“哇。”阿兰平淡的的表现了自己的震惊。
——和圈子里头其他的人比较起来,辞梦已经是十分的克制了。
当然,这并不代表辞梦不疯狂。
但是他至少不会说出,前任火龙王其实是一个女孩子,初代火神希巴拉克和盗火贤者为了前任火龙王大打出手,这种十分离谱的故事不是吗?
这种故事当然遭受了一些人们的反对。
但是反对的理由也很奇怪。
什么叫做奥奇坎看见这个消息会当场昏过去,什么叫做希巴拉克和奥奇坎才是真的不要乱造谣——
雷内选择去问时。
“希巴拉克和奥奇坎是真的吗?”
“嗯?”看着资料的时疑惑的发出一道声音,然后辞梦就听见了自己老板口中说出了最绝妙的话语,“奥奇坎现在还活着,希巴拉克前些年头里我在夜神之国也见过。”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他们之间的情感超越了一切,奥奇坎恨不得将希巴拉克的一切融入自己的骨血。希巴拉克呢……他不会认为奥奇坎做错了。他只会有些叹息自己做的有些错误。”
“用一句话来描述的话……雷内和奥奇坎还是有些相似的地方的。”
“那就是他们过于追逐伟大的东西,从而彻底的忽略了自身。奥奇坎得以和太阳融为一体,可是当他成为太阳之后却也失去了自己的方向。雷内的事情……我想不必我多说。”
“对于两者来说,伟大的目标最开的时候都只是一份小小的初心而已。雷内想要维护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光,奥奇坎想要维护希巴拉克的道路。”
“要问我是不是真的……我个人倾向于他们两个是真的,但是这是从我私人情感来看。要是从学术的角度来看,爱情对于他们的道路来说太浅薄了。”
“照耀纳塔曾经的太阳,他们所选择的道路为纳塔开了一个崭新的时代。无论结果到底如何,谁也无法否定太阳曾照耀纳塔的前路。”
“说道路更加合适。比起水仙十字的爱来说。”
“因为道路就在那里,谁都知道那曾经是一个国家的来路。而爱……即便是最后,爱也永垂不朽。”
时才回答完雷内的话,他就听见辞梦激动的哭,“呜呜呜——老板你说的太好了!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提瓦特史同吗?!”
“……”啊。
时面无表情的尘歌壶里头找东西准备塞住辞梦的嘴。
都忘记这儿有一个历史同人的家伙了。
这就是说奥奇坎八卦的代价吗?
下次还是不说好了。
辞梦被时拿果子砸头,他拿果子不服气,“老板!”
“你再说下去你老板就需要一些往生堂的业务了。”时如此道,“果然人在后头不能说人家八卦……手稿我再看看。”——
作者有话说:龙心:我这次出来没有当大漏勺!!!
时:闭嘴。
辞梦不知道时朋友的身份,时也不会特意介绍。
阿兰和雷内也清楚辞梦不应该牵扯来他们的事情,所以没有和辞梦交流上。
所以辞梦依然不知道正主在他面前……说实在的,写的时候突然想起雷内和奥奇坎的共同点和不同点。
大家有没有什么感触?
——他们都失去了自我。
第95章 愚人众执行官们
在蒙德的时间实在惬意, 其最大的原因大概是重要的研究目标已经完成,而在将辞梦和九停送回去璃月之后,几人已经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
“好悠闲。”沃德没有忍住发出自己的感慨, “感觉悠闲的完全没有我们这儿是一个科研组织的感觉。在好多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学长和前辈们好像就把好多事情完成了。”
“那是因为在去找你之前, 我们就完成了一些部分。”时喝着茶,这次大家是一块儿被玛丽安从实验室里头拉出来,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研究,而是大伙儿一块儿出去玩。
地点定在果酒湖旁边, 时去蒙德的钓鱼协会问问买了好几根鱼竿,又去猎鹿人餐馆打包好了吃的。
甚至从买回来几个草帽,身上的衣服也穿的懒散悠闲起来。
——扛着鱼竿带着墨镜的时过来的时候和大家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好在沃德也没有想着出来玩的时候也穿什么不方便的衣服, 所以也是从自己的旧衣服里头翻了一套出来。
“……有些过分的朴素了, 时你这一身。”雅各布直接开口, “和你以往琳琅满目的风格可算不上相同。”
“出来玩而已, 就没有必要带上太多东西了。”时把鱼竿丢给雅各布, “要钓鱼吗?”
阿兰看着时头上的草帽, 有些蠢蠢欲动,“还有帽子吗?”
“要吗?”时快乐的弯起眼睛来, “我给大家都带了一个!阿贝多就算没有来也没有耽搁我给他带一个!”
雅各布抱紧了自己帽子,“我对于我的帽子很满意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还有很多空闲的时间?”玛丽安同样带了一顶草帽,她开始细数他们去的地方, “我们已经去了清泉镇拜访纯水的精灵,也去了风龙废墟和龙脊雪山,现在研究完成了,要不要去其他的地方转悠一圈?”
“蒙德的荆夫港很不错,继续北上的话是至冬了。”时走过一遍, “你们要去璃月吗?璃月从石门的方向前走,就是轻策庄,继续前走就是沉玉谷。那边更加悠闲一些,还北边走就是枫丹了。”
“从沉玉谷可以看见枫丹的大瀑布吗?”玛丽安有些好奇。
“可以的。”时给出肯定的回答,“如果时间安排妥当的话,我们还能在风花节之前赶回蒙德来过风花节。璃月的海灯节……这次的主题会是什么?每年的海灯节主题都会不一样的。而且算算时间的话,我的母亲要回来了。”
“冒然去打扰绮言老板会没有问题吗?”雷内礼貌询问了一句。
“不会的。沉玉谷里面的清水玉很是不错,你们有喜欢玉石吗?而且景色更加自然和柔美一些。不过从轻策庄西去之后,景色都更加清丽了。”
“我有一个问题。”雅各布举起手来,“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去枫丹把我们要完成的事情先完成了,反正项目已经报备了,而且我们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算算时间……我们大概是不需要花费几个月的组装的。”
——最麻烦的事情就是去沫芒宫报备,这种最麻烦的事情还是最先解决的。
“时,你的东西已经完全锻造好了吗?”玛丽安问时的情况。
“图纸上的东西都锻造的差不多了。”时点头肯定,“现在要去的话的确没有问题。不过之后的话,我们需要忙碌很些时候。可能不太能赶回来过节。”
“唔……行动快的话没有问题。”阿兰大致推算了一下,“风花节是肯定来的及的,我们甚至可以建立完项目之后由时带着我们飞回蒙德来。”雷内计算了一下时带着大家一块儿飞的速度,“对于龙来说,这应该算不上什么问题吧?”
“那就今天过完我们就回枫丹去把项目完成?”阿兰取了一根鱼竿,“时你能飞最快的速度是多少?”
“能飞多快是多快吧?”时对于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来回最快的话一天都不需要。”
“能在你背上添加一些安全措施吗?”雷内问。
时笑的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我又不是特意拉车的——雷内你在想什么好事情啊!
“可惜。”雷内也拿了一根鱼竿过来钓鱼,“还想要说我们这次可是难得的闲暇呢。”
“闲不下来嘛。”时等着鱼儿上钩的间隙又开始写书,“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研究的话,真的好无聊啊。”
“蒙德的历史你已经研究完了吗?”雅各布问了问时研究方向的进程。
“研究的差不多了。”时将笔甩了甩,“蒙德的历史研究难度并没有须弥沙漠那么高,也就蒙德黑暗时期历史难探寻一些。不过我在我年少的时候就有意探寻了一番,劳伦斯家族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识趣,所以没有什么难度。”
“也是,你可是能从沙漠里面把我的笔记挖出来的家伙。”雷内叹息。
“这种东西也不是我找出来的好不好……”时在纸张上写着蒙德黑暗时期的反抗,“你那个时候的笔记写的好幼稚,还有在厄里那斯那儿的笔记,你无论是作为雷内还是大师,写的笔记都有些过于的幼稚。”
“你的笔记也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好不好。”雷内认为时的笔记才是最幼稚的,“在一些情况下幼稚的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很让人怀疑你真正的年龄。”
“我的著作可是教令院和烟谜主一块儿承认的,那儿幼稚了?!而且笔记可是最体现一个人的地方!”
时认为不对!
“很容易在小事上生气的家伙难道还不幼稚吗?”雷内细细数落起这些日子里面时在他们面前的幼稚小事,“是谁因为被助手和秘书一块儿忽视了就生气了,是谁因为沃德的一句话就生气的不行?是谁因为——”
“你还翻我黑历史我就不得不拿出杀手锏了。”时将笔放下,从容的掏出雷内笔记,“不要小看一位历史专家挖出你历史的能力啊,雷内·英戈德。”
雷内选择了闭嘴。
笔记上写了什么可能很难说清。
谁知道自己在拯救世界的大梦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这种事情要是真的被时给翻出来那可真的太糟糕了。
时得意的把自己收集的笔记放回去,手才放到尘歌壶一半,阿兰就用手拿住了那本笔记。
虽然是从时的手中拿过,但是阿兰的眼睛看向的却是雷内,“没有问题吧?”
今日是一个晴日。
蓝天白云,水面波光粼粼,青年带着草帽,手上带着保护手指关节的黑色手套,露出的手修长好看的晃眼,拿着深色的笔记和带着黑色的手套,他的手指就是画面中唯一的亮色。
不,应该说,整个画面都是明媚的。
整个画面的人,还有景色……都是柔和而明亮的。
不曾有什么笼罩在我们的身上,世界……和我们并无关系。
雷内推了推眼镜,他没有忍住笑了出来,“没有任何问题。”
时觉得雷内笑的莫名其妙。
他放开笔记任由阿兰拿了过去,如今的气氛有些古怪,他选择转移一些话题打开着有些捉摸不透的氛围,“雷内,你这些日子里面和空交流过了吗?”
“没有。”雷内摇头回答时提出来问题,“旅行者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很防备我,而且这些日子里面他过的也太充实了,也没有给我找他的时间。”
时扭头去问沃德,“旅行者现在在什么地方?”
沃德关注着鱼竿,“前些时候就走掉了,大概回去了须弥?须弥那边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不是能轻易完成的,旅行者回来的时候赤王陵都还没有探索完呢。”
“须弥那边啊……散兵的情况怎么样了?”时有些好奇散兵的结果,他打开终端准备问一问,“也不知道散兵把他这些年里头的工资拿回来没有……”
“愚人众几百年不发工资?”阿兰猛然抬头。
了解愚人众到底什么德行的时点头,“对啊。很多执行官加入愚人众的原因都很难说,队长丑角是坎瑞亚人,博士为了研究,少女好像是月神的身份……”
时细数着愚人众的执行官,“第四席仆人是前些时候上任的,掌管壁炉之家,杀了前任仆人上位的。第五席公鸡是雪国妖精和至冬市长,第六席散兵是雷神遗弃的人偶,第七席木偶……”
时想了想自己在至冬遇见这位执行官的情况,“喜欢机械,疑似机械生命,很傲气的小姑娘。我去的时候她挡在我面前,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差点拆了她——”
阿兰面无表情抄着笔记恶狠狠的砸了时的头!
“……对不起。”时想起面前的阿兰好像疑似和木偶桑多涅有关系。
“没事。继续。”阿兰收回笔记来,他神色有些担忧,“我走的时候没有怎么教她一些事情,希望她不要被人哄骗,也不要追寻缥缈无意义的事物。”
“继续。”雷内在阿兰身边坐下来,他盯着时,“你道歉没有?对以一位淑女动手动脚是不对的,时。”
“她拿着那么大一个机械打我的时候也没有展现出她是一个淑女啊……”时认为自己有必要给自己辩解,“那么大一个机械诶!!!”
“你什么程度的差点拆了她?”雅各布也在雷内身边坐下好奇问。
“头打掉了算吗?”时问的小心翼翼。
阿兰用行动表示了问题很大。
他拔出剑来,神色认真,“我要和你决斗——”
“你从哪儿拔出剑来的啊阿兰——”时立刻跳开闪避。
“要不还是换成灰河渡手更合适一点吧……”雷内没有劝阿兰反而给阿兰递过去一根水管。
“……雷内你干嘛?!”时震撼!
“出于绅士的礼仪,我建议你应下来。”雷内同时建议,“你在一个父亲面前说你把他女儿的头打掉了,这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都是免不了一场恶战的。”
“我打木偶的时候她也没有给我介绍她是谁的女儿啊——”时拿剑出来同阿兰对打,完全闲适,还有心情和雷内说话,“她挡在我面前难免免不了争斗吧?”
“你在我面前说把我家孩子的头打掉的问题太严重了。”阿兰认真的同时道,随即他问起其他的地方,“她在愚人众过的怎么样?”
“还不错?”时认为还可以,“虽然在武力值上差了一些,但是会偶尔开开茶会,我在至冬的时候向她赔礼,正好赶上了她开茶会的时候。”
“她有朋友吗?”
“应该有?仆人和她的关系还可以,罗莎琳的关系和她也不错。前些时候去至冬修复我的剑,执行官们去参加了女士的葬礼,所以没有看见她的人。”
时想了想他上次去参加茶会的情况,肯定,“她和执行官里面女性执行官的关系都不错。队长和达达利亚也会去她的茶会。我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她把自己修的差不多了。”
“……”阿兰默默的加重力道和速度。
奈何时的武力值实在太高。
雷内算着阿兰的脾气消散的差不多了,适时的借来一剑来把两个家伙分开,“既然都说到愚人众的执行官了,干脆也把其他的几位执行官也说了吧。”
“第八席女士,罗莎琳,永远燃烧的魔女。”时收了自己的剑来,他的语气轻飘飘的,“曾经是蒙德人,泪水和期许都在火焰中燃烧殆尽,幼狼鲁斯坦的恋人,发誓要燃烧一切魔物和魔物带来的苦痛。”
沃德不可置信的抬头,“她是蒙德人?!”
“而且曾经还是最虔诚信仰风神的蒙德人。不过在她以女士的身份死去之后,她就只是罗莎琳了。”时说起她来,“女士这一身份对于她来说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不过……对于我来说,我认识的只是女士而已。”
“过去的罗莎琳我并不认识。我从历史中了解罗莎琳这个人,而罗莎琳这个人,在我认识她之前,就已经死去了。”
“第九席呢?”雷内继续转移话题,他看出如果要让时继续讲下去那绝对是一个很让人悲伤的故事了,比起这些,当然是让游玩的氛围更加轻松一些才好。
“富人适合挂路灯。”时说的毫不犹豫,“心黑死了——我人生唯一一次差点亏了一大笔的单子就是和富人的交手,虽然损失从富人手里面割出来了,但是好麻烦。”
“需要小心富人的所有手段,他为了钱财简直可以不择手段。愚人众也经常以北国银行为据点活动。第十位执行官怎么样我也并不清楚……不过,第十一席达达利亚算是我的师弟。”
“……居然从这种程度上和阿兰搭上了话题?”雅各布没有忍住吐槽,“你们的后辈居然加入这种麻烦的组织都不思考思考其后的代价吗?”
——我直接就当深渊教团是空气啊!
“达达利亚是至冬本地人。在我们见面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会有这一层关系。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师父了,所以对于她收了一个弟子的事情并不知情。”
时表示自己才不知道那么多,“我和达达利亚的关系还没有我同璃月港中的弟弟妹妹们亲厚。”
“是那位眼睛像至冬死熏鱼的先生吗?”沃德想起来自己好像见过这样的一位先生,“橙色头发,身手矫捷,他的弓用的很差。”
“……”时沉默的看了过去,眼神里面的震惊简直就是,达达利亚的脾气居然那么好了吗?!
“沃德。你过来。”时觉得沃德的安全真的很让人操心,他真的很不容易就被人打死,“你现在把你的剑拔出来,我觉得你不能这么下去了。”
“嗯?”沃德默默的后退几步,“我觉得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很好,学长。”
“不。你遇见一点不讲道理的家伙就死翘翘了,我就不能见到活蹦乱跳的你了。”时抓着沃德领子拖着人走,“操练一下吧沃德,我真的怕你真的一不小心就彻底没有了。”
——你学长我没有办法在地脉捞人啊!
就算是往生堂也没有把死人带回来的先例——不对,我好像捞了一个死人来着。
时并不认为阿兰的奇迹还有第二次,所以他停顿了一会之后还是拉着沃德一块儿走去空地上了。
“学长你这一身好像不适合打斗吧……”沃德不死心的提醒时,“学长你穿的是拖鞋诶!我们今天是来放松的!”
“听了你形容达达利亚的言语,我只觉得你要不闭嘴要不就增加一点武力值这种事情刻不容缓。你爬个奥藏山都气喘吁吁啊沃德!!!”
“那么高的山!那么危险的路——”沃德不认为这是自己体质的问题,“那位姑娘一手提起巨石的力道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啊学长!!!”
“那是我师姐。真正的普通人,就只是看着冷了一点而已。”时认为这很正常,他甚至拿出了更加权威的证据,“我家的弟弟妹妹们没有一个是爬完绝云间的山会气喘吁吁的!”
沃德失去言语——学长你说的是,古华派天才传人,从小驱邪世家出身的方士、为了食材勇挑雪山野猪王、年纪小小第七十七代往生堂堂主吗?
还是说,学长你说的是你对象这种独当一面的猎龙人?
学长你是不是见过的普通人太少了?
你身边的人任何一个都不是普通人啊!!!
“冒昧问一下,你的师姐……”阿兰想起自己在留云借风真君那儿见到的女子,“是那位白头发的女子吗?”
“嗯。怎么了吗?”时有些疑惑。
“她好像没有提起过你这位师弟?不,应该准确的来说,你并不属于留云借风真君的师门?”阿兰说着发现有些不太对起来,时的先生马甲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钟离先生。
他在奥藏山的时候也见过,这位先生似乎单纯的就是来同留云借风真君闲聊,然后拿着他们这些时候研发的飞行剑看了看,提出了一些宝贵的意见。
“你是钟离先生的学生?”阿兰想起时透露的一些事情。
“没错。”时点头,“先生见完雷内之后又去看了你吗?”
“……”这就是璃月的仙人吗?
阿兰看向雷内,他过去问了下雷内,“你为什么要去找时的先生聊天?”
“摩拉克斯。”雷内吐出一个名字,“但是我没有从他那儿打探到东西,或者说,他似乎吐露了但是其下隐瞒的更多。我怀疑时的埋东西技术和他老师学的。”
“……岩神那么有个性吗?”阿兰问。
“七神都很有个性。”雷内耸肩,“我们的水神一身不吭就想要搞一个大的,时前些时候就把我们为什么会溶解在源水中理由挖出来了,原来枫丹人以前是纯水精灵。”
——现在的水神好像要自我审判催毁灭神座。
那边雷内和阿兰在说着事情,这边的沃德在向雅各布和玛丽安发送救救我的视线。
“时!”一直听着的玛丽安接受到沃德的求救实现,她站出来问,“你和愚人众执行官的接触,有什么能说的吗?刚刚的说的有些太过笼统了,不太好总结一些什么。”
“对啊。学长,上次的时候你不是提到愚人众的执行官队长去往了纳塔嘛,所以给我讲一下那些愚人众执行官需要特别注意的啊!”沃德赶忙附和玛丽安的话。
时思索之后果然听停下来。
他决定好好同大家说一说愚人众到底算是什么情况。
“你们想要从哪儿了解?”时在水边重新坐下来,他的鱼竿上这么久了还没有一条鱼,他看了一眼之后有些可惜,不过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大家身上来,“对于我这种了解历史的家伙来说,想要挖出他们的过去并不困难。”
“这种消息居然算不上困难……”沃德没有忍住,“这种消息很难打探的吧?!”
“一些圣遗物的文本中有写啦。”时提醒沃德,“我尘歌壶里面圣遗物都是一套一套保存好的。这些圣遗物能给我们提供很多的消息——阿兰和雷内的事迹都是在水仙之梦这一套种保存的!”
“所以关于愚人众也有特定的一套圣遗物?”雷内很有兴趣,“哪儿打的?能带帮手吗?里面的圣遗物提及了木偶吗?”
“很可惜。里面的圣遗物只提及了五位执行官,木偶并不在其中之列。”时摇了摇头,他从尘歌壶里面找了找,找到那一套圣遗物来。
“诺,就是这个。”
时将这一套圣遗物拿出来,他讲述这一套圣遗物的名字。
“苍白之火。”——
作者有话说:讲述一下时认识里面的愚人众们。
啊……有些疲倦,感觉上午都不码字了全部集中在下午。有些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