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不脱衣服,怎么干?”……
许若棠羞得要死, 伸手直接去捂男人不断冒出狂言的嘴巴,恼羞成怒直呼他大名:“霍祁琛!”
头顶的灯光映照着他英俊深邃的眉眼,漆黑剔透的瞳仁隐隐流动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浓密笔直的睫毛仿佛都镀了层柔软的颜色。
他歪头:“嗯?”
许若棠想骂他耍流氓, 又怕被人听见, 只能压低声音控诉:“你、你下流!”
面前的女人小脸涨得通红,明艳的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朵根, 霍祁琛的目光倏地一软,看得心痒,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老婆软绵绵的耳垂:“夫妻之间, 分什么上流下流。”
他勾着唇笑,低哑磁沉的声线温柔缱绻,带着某种蛊惑, 诱人深陷:“不仅是外语,霍老师会的都教你。”
“”
许若棠抿紧唇瓣不吱声,秀丽的眉间蹙起一道极淡的褶皱, 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那可是用嘴诶!
她现在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两人的第一夜,她第一眼看过去的那个尺寸, 超大size, 她的嘴巴怎么可能吃得下!
就算吃得下,那也要肿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见霍太太沉默,霍祁琛轻扣住女人瓷白纤细的手腕,捏了捏, 语气里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你还要不要哄我?”
许若棠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用嘴诶,也太变态了吧”
虽然没试过,可她也看过相关的视频,以霍祁琛的尺寸,那不得直接捅到喉咙里去了?
霍祁琛知道此时霍太太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两人自然是黄到一块了,他清隽端方的眉眼低垂,唇角的笑痕愈深,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循循善诱:“迟早要做,一回生二回熟。”
“?”
许若棠差点翻白眼,一回生二回熟是这样用的吗?
她不大情愿的嘟囔:“能换个方式哄吗?”
“不能。”
“”
不能就不能,那她干脆不哄了!
许若棠挣扎着要从霍祁琛怀里出去,偏偏面前的男人总喜欢跟她对着干,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跟块烙铁似的一寸寸收紧,强势逼/人。
怀里的女人太闹腾,霍祁琛弯腰俯身,熟门熟路的含住她嘟起的唇瓣,很有技巧性的重重碾磨过她的唇珠,许若棠脊背一麻,单薄纤瘦的肩头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
接吻时某人很快占据主导,许若棠只能被迫微仰着脑袋承受,一边抱怨霍祁琛的变态,一边脑子里又乱七八杂的想着,这人吻技真好,像妖精施法,三两下总能引她上钩,幸亏她聪明机智,提前把镜头挡住了
纠缠间,霍祁琛黑色的腰带掉落在两人脚边,不小心蹭到许若棠的脚,她下意识往男人宽阔坚实的怀中蜷了蜷,却在下一秒,置于一旁桌上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不知道是不是韩店长发来的消息,许若棠有点分神,想伸手去拿手机,霍祁琛却在这时用大掌按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紧紧的压向自己,亲密相贴。
震动声再次传来,许若棠嘟囔着推了推面前的男人,嫌他碍事,霍祁琛勾着她的舌轻吮碾磨,另一只手捞起桌上的手机递给霍太太。
两人被迫停下,手机屏幕亮起的光芒映亮女人潮湿红肿的唇,泛着暧昧潋滟的水光。
许若棠声音沙哑的不像自己的:“是小施发来的,问我要不要出去看星星。”
霍祁琛低低埋首在老婆颈侧,瘦削的薄唇贴着她柔软敏感的耳朵,唇息轻吐:“告诉他,你要去。”
许若棠以为这ʟᴇxɪ句话的意思是他待会要走,于是给施卓希回了个“好”,发完消息,朝面前的男人扬了扬下巴,下起了逐客令:“好啦,你可以赶紧走了。”
霍祁琛非但没松手,反而牵住老婆的手往下按上去,勾唇轻笑:“谁说我要走了?”
许若棠急了,小脸肉眼可见的慌张:“不是你让我答应人家去看星星的吗!?”
霍祁琛面不改色地接过霍太太手里的手机放在一边:“别说话,专心。”
说着,他低头重新吻上女人那两片一张一合的唇瓣,食髓知味,怎么也亲不够。
疯了,真是疯了!
许若棠慌得不行,生怕被人发现两人的荒唐,万一小施待会来找她怎么办?
她正想着,霍祁琛长指勾起衣摆下沿,直接当着她的面干脆利落的把上衣脱了。
“你、你脱衣服干嘛呀!”
许若棠黑白分明的杏眼瞪大瞪圆,震惊的看向面前的霍祁琛,这人已经变态到她快不认识了。
“脱完衣服,还能干什么?”霍祁琛赤着上半身,步步紧//逼,许若棠的后背被抵到门上,退无可退。
男人宽阔微弓的脊背逆着光,衬得肤色如玉石般冷白清透,从脖颈到锁骨的线条凌厉流畅,不过分贲张的肌肉坚实又性感,真的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尤其是在这样的气氛下,许若棠纤长的眼睫轻颤,很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注意到霍太太慌张躲闪的眼神,霍祁琛掌心贴着老婆的手背,握住她的手,细细描摹他腹肌上下起伏的线条,薄唇懒懒掀动:“再说了,你不是最喜欢我的腹肌。”
触摸过去,许若棠的指尖都在抖,又不是没感受过,她知道它有多惊人的爆发力,是很喜欢没错,可现在场合不太对啊,许若棠呼吸不稳,感觉嗓子快要冒烟。
许若棠正要骂他流氓,耳畔冷不丁响起一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几乎就贴着她的耳膜,甚至能感觉到门板的轻颤。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年轻熟悉的男声:“若棠姐,你好了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许若棠紧张得牙齿紧咬住下嘴唇,不准霍祁琛吻她,更不想发出声音,引起门外人的猜测。
知道门外站着的人是施卓希,霍祁琛清隽如玉的面庞上笑意不减,单手抚过霍太太的腰,将她一把抱起来,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腿。
许若棠今天穿了条碎花连衣裙,就在她感觉到某人作祟的手不对劲时,面前的男人趁她不注意,已经有了下一步。
刚才的接吻此时烹饪一道海鲜大餐时起了巨大作用,霍祁琛只是用了点力,两人的拥抱也愈发紧密,隔着单薄的衣衫,许若棠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沉的跳动仿佛落在她心上。
在一道海鲜大餐中,象拔蚌就畅通无阻的顺着咸粘的海水滑了进去。
“!!!”
许若棠惊呼出声,一时重心不稳,直接栽进霍祁琛怀里,下降的重力加速度,出于惯性使得海鲜大餐中的象拔蚌和鲍鱼肉嵌合的更深。
将鲍鱼肉的轮廓被撑贴到最大。
怎么也不说一声,让她好有点心理准备啊,简直蔫坏到极点。
身体摇摇欲坠,半悬不悬的吊着,许若棠脚尖绷紧,小腿肚都在抖,她本能的伸手想要寻求帮助,瓷白纤长的手臂忙不迭的勾住男人修长的脖颈,跟只树袋熊似的,往上爬了点,奈何某人肌肉太光滑,没爬多少,就急速往下掉。
霍祁琛用海鲜大餐中的象拔蚌接住,只这一下,海鲜大餐的美味让两人都难耐的哼出了声。
“!!!”
许若棠的眼眸瞬间氤氲出潮湿水雾,鼻尖,眼尾都泛着嫣然的绯红,瘪着嘴角,水光潋滟的盯着他,一副被欺负却要哭不敢哭的可怜样儿。
霍祁琛眉心微拧,那双黑黢黢的眼眸直勾勾的紧锁着她,阴沉的像是要吃人,他牙关紧咬,瘦削的下颚线紧绷,有一颗细小的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悄悄滑落。
施卓希还在外面,与两人一门之隔。
施卓希顿了顿,对着眼前的房门又敲了两下,许若棠应该在里面,房间的灯还亮着,而且他邀请她看星星,对方是答应了的。
“若棠姐?你还没好吗?”
不知道这门板是不是太薄,质量太差,许若棠后背贴着门,外面的人敲一下,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门板随着敲门的动静颤两下。
一紧张,就纠缠的越紧。
霍祁琛闷哼了声,锋利的喉结无声地吞咽着,臂膀上因为用力而绷起的青筋有点吓人。
许若棠真的要哭了,下嘴唇被自己咬的发麻,她泪眼汪汪的望向抱着她的始作俑者,吸了吸鼻子,张嘴“嗷呜”一口愤愤的咬住霍祁琛线条突出的锁骨上。
“操。”霍祁琛没忍住,沙哑压低的嗓音像裹了层砂砾。
怀中的女人像是在故意报复,咬住他的锁骨就不再松手,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一点也不老实的往上爬,霍祁琛单手箍住她的腰,再把人一把按回来。
像在玩某种游戏,循环往复,乐此不疲,感受其中乐趣。
许若棠在疯和已疯的边缘来回拉扯,理智告诉她,一门之隔还站着人。
身体告诉她,霍祁琛真的很了解她。
与此同时,站在门外静静等待的施卓希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就在刚才,他听见一道似有若无的男声从门内传出来,夹杂着微弱的女声。
难不成许若棠的房间有人?还是个男的?
像是为了印证他心底冒出的猜测,下一秒,那道细微的,男女混合的喘息声再次从里面飘了出来。
施卓希正欲敲门的手悬在半空,像被人迎头一棒,整个人愣在原地,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施卓希慢慢收回手,一颗心也慢慢沉入谷底。
直觉告诉他,许若棠今晚不会出来了,更不会陪他一起看星星。
意识到这一点,施卓希机械的张了张唇,慢慢开口:“若棠姐。”
他低下头,没有暴露出自己的情绪:“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说完,施卓希转身,快步离开。
听到门外施卓希的声音,还有那道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许若棠紧张到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处。
霍祁琛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像解开了某种束缚,开始肆无忌惮,横冲直撞。
许若棠晃到脑袋发晕,她不知道门外的施卓希有没有听见,如果听见了该怎么想她,毕竟她答应了对方,说好一起看星星的。
望着男人悬在眼前,来回晃动的喉结,许若棠纤长卷翘的眼睫轻掀动,看到霍祁琛浸在光影中的深邃面庞,此时才反应慢半拍的意识到,面前的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额头的发丝被细汗打湿,许若棠终于舍得松口,舔了舔干涩麻木的唇瓣,扫了眼某人锁骨上明晃晃的牙印,仍觉得不解气,愤愤的控诉:“你!老奸巨猾!”
故意把施卓希招过来,故意隔着房门对她这样,好满足他某种变态且不为人知的奇怪癖好!
霍祁琛勾着唇笑,漆黑如墨的瞳仁里流动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和满足,仍旧玩着那个不断重复的小游戏。
“是吗?”
每一下,就问她一句,许若棠抿唇不吭声,白他一眼。
怀里的女人汗水淋漓,脸颊绯红,瞪他时像只愤怒的小白兔,连翻白眼都毫无杀伤力。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呢,霍祁琛低头,用鼻尖亲昵的蹭了蹭老婆柔软发烫的脸颊,声音低哑:“我只认后面两个字。”
“”
斗不过,实在是斗不过。
许若棠累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跟个挂件似的挂在霍祁琛身上,实在懒得动。
霍祁琛抱着霍太太回到床上,两人一起陷入柔软的床铺间。
借着中场休息的时间,他冷白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拨过老婆额前打湿的碎发,温热的指腹缓缓摩挲过她湿漉漉的眼尾,笑意慵懒的调侃她:“怎么不接着咬了?”
咬的嘴巴都僵了好吗。
她分明是在报复泄愤,某人却觉得是在调情,真是太过分了!
许若棠也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度过的,只记得霍祁琛废话好多,一会儿问她喜不喜欢,有多喜欢,一会儿问她,是他好,还是施卓希好。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啊!
许若棠一身反骨,知道霍祁琛想听什么,偏不如他愿,他问东,她答西,奈何某人对她的回答不满意,总是变着花样的诱着她重新回答,答一次不行,就答两次,回答到他满意为止。
霍祁琛捏着老婆莹白的下巴尖,薄唇一下一下轻啄她的眉眼,鼻尖和粉唇,再一次发问:“我好ʟᴇxɪ,还是他好?”
许若棠没力气的哼哼:“他是谁啊?”
霍祁琛:“施卓希。”
许若棠真是服了他了,眯着眼敷衍:“你好你好你最好,行了吧。”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听不出什么叫敷衍,一听这话,像是吃了兴奋剂,比刚才更折腾了
不知持续了多久,夜色渐深。
霍祁琛抱着许若棠进浴室清洗,换上新的家居服,将人重新抱回到床上睡觉。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剧组的这段时间,他有多少次做过这样的梦,只有今晚成了真。
许若棠蜷在霍祁琛怀里,感觉到某人正轻拍着她的背脊,动作温柔的像在哄小孩睡觉,她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不忘发号施令:“待会晚一点再回去。”
霍祁琛以为老婆舍不得他走,在挽留他,下一秒,怀里的女人微嘟着红艳艳的唇嘟囔:“趁大家都睡着了,才不容易被发现。”
“”
温暖昏黄的小夜灯映照着女人恬静清丽的面庞,霍祁琛垂眸望着她,指尖勾着她乌黑柔软的发丝,慢悠悠的绕着玩,声线褪去沙哑,清朗悦耳:“我要是想留在这呢?”
闻言,许若棠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是一点力气都没了,瘪着嘴角像是要哭:“霍祁琛,你就知道欺负我!”
刚才欺负,现在也欺负!
说着,许若棠的腿在被窝里乱蹬,每一脚都往霍祁琛身上踹。
霍祁琛笑着将人按住,盖好被子,将霍太太重新楼回怀里:“好好好,不欺负你。”
他低垂的眉眼映着温暖的光,语气更是温柔的不像话:“等你睡了,我就走。”
这还差不多,许若棠这下才安心入睡
从霍太太房间出来,霍祁琛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转身便迎面撞上节目剪辑组的工作人员。
“”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片刻的凝固,工作人员的表情有点尴尬,甚至略显局促的搓了搓手,面带微笑:“霍老师,晚上好。”
许若棠的房间再往前走点儿就是剪辑组的工作间,为了综艺进度,大家通宵剪辑都是常有的事。
相比于工作人员的尴尬,霍祁琛倒是镇定自若,半点没有被“捉奸在场”的慌乱和心虚。
他神色温和,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而后像是想到什么,随即和眼前的工作人员一块去了剪辑组的工作间。
霍太太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晚饭后,工作人员在员工休息室的走廊里新安装了两个摄像头。
所以他进出她房间的画面,全都被记录下来。
和工作人员沟通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霍祁琛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有人一夜好眠,有人失眠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当闹铃重复响到第三遍,许若棠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运动量实在太大,许若棠的脚刚踩在地板上,两条腿便软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一想到某人现在应该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许若棠慢吞吞站起来,发誓等她回去以后,一定要扳回一局。
霍祁琛在她下面苦苦哀求,可怜巴巴的求饶,这样的画面想想都觉得爽。
早饭时间,许若棠换好衣服,出来和大家一起用餐。
霍祁琛就坐在她对面,两人目光相撞,许若棠迅速移开,霍祁琛长睫低敛,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云淡风轻的帮几位前辈盛粥,顺便帮老婆盛了一碗,冷冷淡淡的叮嘱:“小心烫。”
许若棠点点头,发现是她最喜欢的红豆粥,一旁的赵大厨笑道:“这粥是小霍一早起来熬的,味道还真不错。”
等回家以后,她还想吃。
吃到一半,许若棠环顾一周,才发现迟迟不见韩店长和施卓希的身影。
“赵哥,店长他们人呢?”她问。
赵大厨:“他们早起去海鲜市场了,估计待会就会回来。”
原来如此,许若棠没再多问。
餐厅上午营业没多久便接到一笔大订单,有位外国友人庆祝生日,准备让中餐厅承包这次的家庭晚宴,时间就订在今天晚上。
吃完早饭,韩店长和施卓希也刚好带着采购到的海鲜回来,大家分工合作,开始忙着布置今晚的晚宴现场。
以往遇上需要两人合作的活儿,许若棠基本上都是和施卓希一起,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施卓希早早地跟安澜搭伙儿,进了厨房就很少再出来,甚至跟她很少说话。
许若棠总觉得,应该和昨晚的事有关系,她得找个机会跟小施道个歉,毕竟昨晚爽约了。
布置晚宴的道具有一半在仓库,霍祁琛帮许若棠绑好气球,随即转身去仓库。
回来时,刚好碰到抱着一堆杂物去往杂物间的施卓希。
两人视线相撞,暗潮汹涌。
擦肩而过的瞬间,几乎同时停了下来。
眼前的年轻人脸上再没有对他的仰望和崇拜,而是眼神中掺杂着一丝复杂的审视和怀疑。
静默片刻,还是施卓希没忍住,先开了口:“霍老师,您昨晚,是不是去了若棠姐的房间?”
果然还是问了。
霍祁琛挑眉,英俊清隽的眉眼清冷疏淡,波澜不惊的语气:“是的。”
他话音刚落,施卓希倏地拧眉,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再没有往日半分善意。
两人都不算矮,可霍祁琛站在施卓希面前,愣是比对方高出大半个头,再加上他长期健身的缘故,就衬得对方略显娇小,看起来弱不禁风。
霍祁琛淡淡垂眸,轻笑:“这跟你没关系吧?”
或许是存在的身高差,施卓希莫名感觉到来自对方气场的压迫,他定了定神,抬眸与霍祁琛对视,语气强硬,甚至多了分讽刺:“您大半夜不在自己的房间,私闯女嘉宾的房间不合适吧?”
霍祁琛:“哦?”
施卓希抿唇,他已经发现了,昨晚他去找许若棠,许若棠没有开门,里面传来的男声,他越想越觉得很耳熟,脑中冷不丁就冒出霍祁琛的名字。
他在回自己房间时,多看了眼霍祁琛的房间,里面没有亮灯,即使敲门也没有任何反应,说明里面没有人。
这更加印证了施卓希心里的猜测。
所有的一切明明都有迹可循,从对方第一通电话打给他说要找许若棠开始,只是他发现的太晚:霍祁琛对许若棠的想法一点也不单纯,甚至早就像图谋不轨。
霍祁琛也不恼,气定神闲的垂眸睨他,觉得好笑:“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教?”
眼前这位是圈内大咖,一线顶流,如今更是跻身资本行列,不是他这个刚出道的新人能得罪得起的。
理智告诉他,不该说的不要说,可施卓希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不说出来,可能真的要憋死。
他心一横,言辞也激烈了些:“我就是看不惯,毕竟您是有家室的人,应该跟异性保持距离才对。”
招惹无辜女艺人干什么?虽然他也知道许若棠很有魅力,但像霍祁琛这样顶流大咖,更应该对自己有个高的道德标准。
亏他还一直把对方当偶像,当男神,立志要成为像霍祁琛一样的人,果然一切都是人设,假的!
施卓希越想越生气:“您这样做,对得起你老婆吗?”
当然对得起。
霍祁琛莞尔,唇角勾起抹笑痕,懒懒开腔:“我去我老婆房间睡觉,不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