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章 该办证了

    前列腺在哪?


    正当我进入梦乡,老丫翻身问我。


    愣了片刻,我还是给她解释了一番,但她似懂非懂,我就把她的手拽到我的小腹,进行现实解说,她明白了。


    好奇的背后总有原因,比如老丫为什么要问前列腺?


    很多年了,老丫没有和家里联系,也没有回去过。每当过年过节团圆的日子,她不敢上街,害怕看到家庭和睦其乐融融的景象,就躲起来睡觉。害怕睡不着,就在之前的几天或者加班或者通宵看书,把困倦积攒起来,到了那天不想睡都难。


    当然,家里也没有和她联系过,虽然有她的电话和地址,但电话从来没响过致爱丽丝,她把家里的来电铃声设置为致爱丽丝。


    可就在她或许已经将所有童年的悲伤苦难忘记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一个很苍老的声音,已经辨不清是父亲的声音了。


    她父亲声泪俱下老泪纵横地说,说是有病了,医生说是前列腺炎症,但他却觉得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临别之际,想见见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他的女儿,老丫。


    你不恨他吗?我问。


    她说:恨!但恨有什么办法?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那一把可恶的不知是否掺了水分的老泪,轻易就把老丫的心给软化了,或许老丫的心本来就不会硬,硬就不会回来了。


    老丫说想回家看看。问我能不能陪着。不能就算了。


    我没有拒绝。我知道她十分想要我陪着回家。否则是不会问我地。


    在一个阳光灿烂地日子。是一个明媚地早晨。我们踏上了一辆长途大巴。


    窗外地景色让我想起了老丫走后我地痛苦流浪。做梦一样。转过脸来。消失地老丫正靠在我地肩上睡着。昨夜她辗转反侧。


    是啊。这样一次见面。谁能睡得着呢?


    老丫地家不是很近。但也不远。半天地路程。一路地美好地风景没有阻挡我连绵不绝地睡意。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车上的人正在拎着行囊下车。


    老丫看着外面呆,我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已经忘记的童年就在车外,下了车,所有的记忆又将活灵活现地出现。


    面对幸福需要勇气,面对痛苦更加需要。


    我用力握了握老丫的手,跟她说:有我呢!我陪你!


    老丫微笑了一下,手也用了力,点了点头。


    童年的记忆是如此的深刻,以至于多少年后不用问路不用打车,老丫就领着我回到了她的家,一处白圈内写着拆字的老楼,老的程度和我现在住的有一拼。


    到处是破损的低矮围墙,围成了一个大院,里面戳立着几栋六层老楼,家家亮着温馨的灯光,时不时有人影在阳台晃动。


    老丫没有进去,就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楼房的某一层,那眼神和临下车前一样,充满犹豫和哀伤。


    我不知道哪一层是她多灾多难的家,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五楼?或者是六楼?楼层的高度真的无所谓,关键那一层被称作家的房间,到底在她心里的高度能有多高?一楼或者深入地下?六楼或者升入天堂?或者干脆画了个圈写了拆字,若干年前就已夷为平地了!


    我又握了握她的手,给她点安慰和支持的力量。


    她说:别捏了,今晚不过去了,回去也没有地方睡,明天再说。


    附近的一家名为豪庭深院的小旅馆是我们今晚的归宿。


    一个糟老头子明知故问地问:几个?


    我说:都在这儿!


    夫妻?他扶了扶眼镜。


    我和老丫对视一眼,异口异声地说“是”“不是”,说完就一愣,再次对视,我很尴尬,她也是。


    我为我们此时未能心灵相通小小心疼了一下。


    老头皱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老丫,说:信谁的?


    有区别吗?我问。


    废话!夫妻间六十一宿,单间儿五十一宿,混间儿三十一宿,混间儿都满了,单间儿很多!老头很职业化地说了一通。


    那就夫妻间!


    夫妻间儿得有证儿!没证儿不行!晚上派出所可能查夜!老头咳了一声,吐了口痰说。


    结果我和老丫两屋分居,住隔壁。


    晚饭是在街上的大排档吃的,一堆堆光着脊梁的大汉和小汉大女人和小女人,坐着马扎围在一张张小圆桌边,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几个汗流浃背的小伙计拿着蒲扇拼了小命扇着烧烤架子上的各种肉的串,烟气腾腾围裹着他们,仿佛是一群堕落的天神在卖苦力。


    环境和心情的缘故,让我和老丫在一个特殊的地方第一次喝酒。


    老丫不能喝,三杯就醉了。


    我背着她回旅馆,在她的房间我没出来,和衣而眠,搂着她。


    半夜有人来敲门,开了门就见外面站着一个打扮妖艳穿得很凉快的女人,冲我舔了一下嘴唇,又抛来一个媚眼,嗲嗲地说:孤独不?孤枕难眠不?我会给你想要的!


    我压住了想吐的冲动,用大拇指朝里指了指,说:我不孤独!有了!


    女人伸头朝里看了看,悻悻地走开了,水蛇腰大幅度地摆动,让人担心真的会断掉。


    后半夜又有人敲门,开了门,见到两个警察站在外面。


    证件!眼镜警察上下打量着我命令道。


    我微微一惊,我的挎包在隔壁房间,身份证在挎包里。


    下半夜,我和老丫涉嫌****在派出所度过。


    解释是有用的,就是太费口舌。


    明察秋毫的老民警仔细打量我和老丫。


    我不像嫖客,一本正经的,还有点呆。


    老丫不像小姐,打扮相对于过于保守。


    临走前,老民警客气地说:别漂着了,该办证了!


    两个人走在天色灰亮的街头,没精打采,如遭了场雹子的袭击,没有牵手,默默无语。


    回去就办证吧!我打破沉默。


    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类似求婚的功效。


    老丫愣了一下,微笑着扑进我怀里,双臂把我环住,轻声说:钻戒我不要!有个窝就是家!有你就是幸福!


    她说得很甜蜜很幸福,闭着眼沉浸其中。


    我爱抚着她的长,跟自己说:该攒钱了!


    我想,女人一生会收到很多礼物,但惟独戒指意义非凡,一生一世地保留珍藏,我应该为这个戒指努力攒钱了!何况钻戒那么贵!贵无所谓,攒了钱,多了就可以买。


    在一个异乡陌生的街头,抱着心爱的女人,我第一次给自己设下了一个很大的目标,一个象征某种生活的结束某种生活的到来的神圣的东西: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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