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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番外3

    我叫日向律子,今年25岁,正在横滨举办新书签售会。


    说实话,我没想到《虚度日》这本书可以获得这么高的成就,毕竟在我看来不过这本书不过是这么多年自己无病呻吟的集合体罢了。


    我这么和好朋友织田说的时候,清楚地看到织田的呆毛垂了下来,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说:“要是连日向都不能得到这样的荣誉,那么我想日本也没几个人有资格了。”


    当时我真心实意地对他说:“不啊,我觉得织田的小说写的比我好多了,就是写得太慢了,要是发表了一定比我的受欢迎。”


    “日向的书,我记得你说过是从12岁那年开始写的吧?”友人面瘫着脸淡淡地说。


    “...啊,确实。”那么我就没资格说织田写的慢了。


    他不说话了,但头上的呆毛晃了晃,我猜应该是在高兴吧。


    ……


    来参加签售的人出乎意料的多,几乎达到了人山人海的地步,我对于编辑之前说的“日向老师的书在日本非常受欢迎”终于有了实感。


    我到了后面只能放任手机械地签字,有人和我说话就回复两句,无非是“感谢支持”“我会继续加油”之类,思维都木了。


    因为全程基本上没抬过头,所以我并没有察觉现场秩序出奇的好,更没发现排队的人群里时不时就有几个风格奇特的彪形大汉。


    签售会计划开展一个小时,这是我和编辑商量好的。来之前我还想着就坐着签签名能有多累,现在我后悔了,却只能心下哀叹:签售会什么的,绝不会有第二次。


    一个小时终于快要结束,即便排队的人还有很多,但我也只能在心里说声抱歉。


    又签完一本,我估摸着签完下本应该就结束了,努力打起精神,打算给签售会一个完美的结尾。


    视线里出现一双捧着书的苍白的手,沙色的衣袖,露出的手腕缠着绷带,手的主人嗓音温柔动听:“律子老师,能不能拜托您签上‘希望太宰治获得幸福’、呢?”尾音颤抖,像是竭力克制但还是失败了一样。


    我愣住了,呆呆地抬头看向来人。


    这是一个身形清瘦,长相及其好看的青年,蓬松的黑发微卷,一双缱绻多情的鸢色眼,嘴角浅浅抿着,眉峰却微蹙,将笑未笑欲哭未哭,像一个盛满了各种情绪的容器,让我眼花缭乱。


    我本该对这类情绪丰富的人谨谢不敏,但发声器官里蠕动着痒,胃里翻腾着蝶翼翩跹,心脏跳动叫嚣着枯木逢春——他只是站在这里,一成不变的生活突然就焕发出不一样的色彩,我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清醒地感受着灵魂的失控。


    情不自禁站起来握住青年的手,我没有去管从他手里掉落的书,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现场里笑着对他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请和我交往!”


    抽气声此起彼伏,似乎还有人喊了一声“答应她!”


    面前的人呆住了,一双漂亮的鸢眼睁得大大的,眼尾莫名晕上红,嘴唇嗫嚅着像是被冲击到失语。


    迟来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有多不合时宜,我瞬间窘迫,连忙放开他,语无伦次道:“我、这、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呃,也许我们可以先互相了解……”


    黑发青年回过神,急忙反手抓紧我的手,激动地说:“不,你不能、不能反悔,你刚刚说要和我交往了!”


    众目睽睽之下,青年哭了出来,他没有发出丝毫泣音,面上甚至是笑着的,但泪水却不间断地从眼眶滚落,蕴着那片鸢色闪闪发光,说得急了还呛了一下,握紧我的双手不停的颤抖,但始终没有放开。


    青年的眼中像是藏进了一片海的忧伤,以至于泪水源源不断,他就透过这雨帘执拗地看着我,等待我的答复。


    可怜到可爱了啊,这个人。


    我在心里疯狂吸氧,却发现他嘴唇发白,担心他身体不舒服于是连声应下:“好好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你先坐、”


    话语被打断,原因是这个疑似叫“太宰治”的青年直接晕了过去,甚至因为即使晕了都没放开我的手,导致我差点被拽着掉到他身上。


    “救护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急忙对一旁的编辑喊到。


    现场的其他人把我和晕倒的青年围了起来,正彼此间窃窃私语,而我欲哭无泪。


    ——可恶,别光顾着看戏啊!!


    ……


    ……


    一个月后,lupin酒吧。


    我抿一口酒,对坐在我身边的织田说:“织田,我可能要结婚了,顺利的话三天后就去求婚。”


    织田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这样,恭喜你啊日向。”


    “......你这家伙,真的完全不会吐槽啊,”我默然无语,手指敲击着玻璃杯的边缘,“我和其他人说的时候,他们都很震惊呢,劝我冷静一点不要闪婚之类的。”


    “原来认识一个月就结婚算闪婚吗?话说回来,闪婚又为什么不好呢?”织田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一噎差点把自己憋出内伤,就是那种,你明明想创人却反过来被创了的憋屈感。


    忿忿地锤了下桌子,我戳破他的恶趣味:“织田明明什么都懂,事到如今装什么天然呆啊,可恶!”


    织田听罢嘴角微微上翘:“被发现了。”


    ——所以这人就是在故意开我玩笑吧!


    也许是我谴责的目光过于明显,锈红色头发的男人把酒杯放在桌上,转过身来看着我说:“日向既然决定要做,那就代表已经慎重考虑过了吧?我想也不需要我再质疑什么。”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心情舒畅,一边想着“织田果然是治愈系男子”一边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那当然,我可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用婚姻把太宰绑在身边的,织田你就放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酒杯已经举在嘴边的织田僵住了,他缓慢地放下杯子,问:“日向的男朋友,是叫太宰治吗?”


    听到这我才想起来自己没和织田说过这事——和太宰认识的这一个月里我几乎天天和他腻在一起,再加上我和织田本就不经常见面,一来二去我就把这事忘了。


    我把心里那点心虚收起来,应道:“对呀,怎么了吗?”


    锈红发友人身后突然升起莫名的气势,语气沉沉地说:“抱歉,我要收回之前说的话,日向你还是重新考虑吧。”


    我:“?”


    提到太宰的名字后织田就瞬间转变了态度,这显然有问题,我思索一下后开口:“你好像有些生气,是因为太宰港口mafia首领的身份吗?”


    织田身上的气势消失了,他微微睁大双眼:“原来日向已经知道了吗?”


    “知道,”我点点头,“在一起之后的第二个星期他就告诉我了。”


    他沉默了一下,重新举起酒杯抿一口,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港口mafia的首领,是一个致命的家伙。”


    我没憋住,小小声地接话:“确实,可爱到致命。”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织田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被无语到了,“自从四年前他继任首领之位后,港口mafia就以惊人的速度扩张着势力——这里有一些不好对日向说明的内容——总之,这使得横滨的局势从本应三方制约变成了如今的一家独大。他把自己的信息隐藏得很好,作为平衡一环的武装侦探社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以及,乱步先生曾评价过‘港口mafia本应该更加疯狂,但首领却不知为何故意攥住了驱使猛兽的缰绳,明明这镣铐同样套在他自己的脖子上’。日向,你并没有亲眼见过港口mafia的作风,最多只是道听途说。”


    “——太宰治不是什么柔软可怜的猫,他是随时会引爆自焚的炸弹。”


    “......”


    我沉默地握紧酒杯。


    织田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我知道他是因为担心我因无知而被蒙蔽,所以才会把情况掰开来向我说明,而我也确实如他所说的“对黑手党不甚了解”。


    大学毕业以后我四处旅游,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个月——横滨就是其中特例。


    三个月前我风尘仆仆地来到这个海滨城市,并在第四天决定在这里暂居,原因无他,已经日渐和平的时代里,在横滨还能感受到硝烟,黑手党竟然是维护城市治安的主力军,复杂压抑的环境让我对这里产生了好奇,和织田也是两个多月前才结识并成为朋友的。


    对于横滨特产的黑手党,我从没有直观的感受过他们的危险和血腥,只是在旁人口中留下点笼统的印象。特别是和太宰在一起后,因为他在我面前一贯的脆弱与温柔,再加上大楼里遇见的人都对我额外和颜悦色,导致我看待港口mafia时总是戴着层厚厚的滤镜,甚至大多数时候我会一边觉得“黑手党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一边又冷漠地想黑手党什么作风关我屁事。


    织田只是看着呆,实际上却很敏锐,他显然看出了我并不在意黑手党这个集体,是以将叙述的重点放在太宰身上——一个心思缜密,抑郁且疯狂,极其不稳定的人,极有可能带给我伤害、甚至死亡。


    我凝视着杯中淡粉色的酒液,模糊的倒影里是一张表情空白的脸:“但是,那又怎样呢?”


    “......日向你?”织田这下真的面露惊讶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脱口而出,下意识捂住嘴尴尬地干笑两声。


    心里正疯狂纠结要怎么和织田解释,但最终还是败在他关心的目光下,我无奈扶额,组织好语言后开口:“织田应该发现了吧?我某些时候反应很奇怪,像是提前知道了谁会对我不利一样,啊,这并不是和你一样的异能力啦,这点我已经确认过了。”


    指尖敲击着玻璃杯壁,在轻微的“当当”声中我说起往事:古怪的能力,冷漠的家庭,故意虐待的保姆,偏执的求知欲......一切的一切,名为“日向律子”的异类。


    说到重点的时候我莫名有些亢奋,手在半空中配合着叙述比划动作:“...然后啊,西野她毫不留情地捅了我一刀呢,就在这。”


    手指点了点心脏偏下的位置,我继续说到:“超痛的,结果她哭得比我还像一个将死之人,真是莫名其妙。总之,那天我差点死了,还好最后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不然现在可就不能坐在这陪你喝酒了啊!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为什么捧腹大笑起来,心里明明一片虚无,却笑得好像世界上最开心的人。但平静下来后,我就心虚的用试探的目光看织田,害怕他被我不正常的举动吓到。


    还好织田比想象中的还要见过世面,对于我的经历没有做出奇怪的反应,我笑出声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一直等到我冷静下来后才说:“原来如此,怪不得日向你能够写出《虚度日》这样的小说,这大概就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吧。”


    尼玛,这是重点吗?!


    我在心里疯狂吐槽,但也因此放松下来,不自觉地浅浅微笑:“真不愧是织田呢,总之,见到太宰的第一面我就做好准备了哦。人生的长度很奇妙不是吗?做想要做的事,一年也是一辈子,做不喜欢的事,再给十年也白活——我是这么想的啦。”


    “确实是日向会说出来的话,”织田举起酒杯向我示意,“那么,来干杯吧。”


    “干杯!”我开心地和他碰杯,一口气把剩下的酒都喝了。


    “对了,既然如此我也要和日向说明一件事。之前我在lupin遇见过太宰治,然后我们——”


    “啊,武装侦探社和港口mafia矛盾这么大吗?那织田是不是不能来参加我的婚礼了...”


    “这个的话,应该可以吧,我会记得请示社长的。”


    “好啊!那就——”


    ......


    ......


    今天也站在首领室当雕像的中原中也正在发呆——这并不能指责他开小差亦或不尽职,而是实际意义上的“因为没事做所以只能发呆了”。


    一切的起因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即使是现在,中原中也还是会觉得自己怕不是在做梦,不然怎么解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太宰治会突然说自己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恋人啊?网恋吗??


    奇幻的开展并没有就此结束,太宰治在那之后几乎天天和他的恋人黏在一起,虽然那位小姐时常会劝他先把首领的工作做完,但每次都会被活像患上了分离焦虑症的太宰糊弄过去,要说中也为什么这么清楚——


    中也在心里咆哮:因为没做完的工作都是他在做啊!那家伙要不是首领他绝对会一天打八顿!!


    这还没完,太宰治竟然开始主动收束和管教港口mafia,彻底停下扩张的脚步,转而凝练起已有的势力,快刀斩乱麻般把组织原本臃肿且不稳定的部分切除。而这并没有使其削减实力,反而因为重新规划了管理方式力量更加集聚,作为大本营的横滨更是直接被港口mafia的势力包裹成一个铁桶。


    这让原本对港口mafia纠缠不休的敌对势力,要么因为利益不再冲突选择了避战,要么直接被凝聚起来的港口mafia彻底铲除。虽然新的行动策略才实施不到一个月,但中原中也已经明显感受到针对太宰治的暗杀逐渐减少,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彻底摆脱贴身保镖的身份了。


    玛德,原来太宰治这家伙能好好管理港口mafia啊?!那之前的样子不就是故意——什么声音?


    耳边突然传来“砰砰”的撞击声,中原中也瞬间警觉,钴蓝色的眼眸漫上凶厉,朝发声源投去视线。


    然后就看到首领不知道为什么在拿头撞桌子。


    中原中也:???


    “砰砰”声不绝于耳,中原中也被太宰治的犯病现场惊到失语,反应过来后嗓子都劈了:“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啊??!!!”遂上前阻止。


    太宰治被中原中也揪住后脑勺也没反应,额头撞红了一片,两眼放空神情呆滞,脸上带着不正常的酡红,晕晕乎乎的仿佛喝醉了,他用轻柔到飘渺的声音说:“……让我冷静一下吧,心脏快要爆炸了……”


    太过强烈了啊,这种情感,还以为看了那么久的“书”有所准备不至于失态的……果然现实里感受到还是不一样——不,根本就没办法比较啊!律子求婚什么的,其他太宰治做到的吗?!


    “嘿嘿嘿嘿嘿嘿——”披着红围巾的黑发首领捂着脸发出一阵怪笑。


    橘发干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当即倒退三步,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拳头以下犯上。


    又过了一会,太宰治像是终于恢复了冷静,重新挂上捉摸不透的笑容,中原中也刚想松一口气就听见他说:“中也刚刚竟然敢扯我的头发,何等冒犯首领尊严的行为,就罚你把珍藏的酒全部上缴当作我的新婚贺礼吧。”


    中原中也:“哈?!你有病——等等,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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