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口口下来，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脸也干干涩涩的，紧巴在一起。眼睛更是红肿得睁不开，眨一下都难受。
浪潮退却，留给他的只剩满身的疲惫和难受。
还有心里愈发扩大的惶恐失落。
杜良顷背对着他，两个人隔了一段难以跨越的距离。
乔凝盯着他的后背，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醒着。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对自己做了这种事却一句话都不说。
晚饭没吃，又经过这种高强度的运动，乔凝早就饿的胃里难受了。
“良顷……”他裹着被子，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搭在杜良顷肩膀上，正要说话，杜良顷肌肉一紧，把他吓了回去。
“干什么？”
“我，我饿了。”他小声说着。
杜良顷在黑暗中睁着眼，听到他的话后起身穿上外衣，出了门，整个过程看也没看他。
乔凝心里更加没底，往下缩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进了被子里。
屋子里漆黑一片，杜良顷从厨房端过来饭，饭还热着，估计是方陵特意给他们留的。
点上煤油灯，勉强扩散着照亮了整个屋子。
乔凝露个脑袋出来，头发散乱，遮住了半张脸，杜良顷还是从他眼神里看出了委屈控诉。
心里阴暗地默默笑了，杜良顷面上还是没有表情的样子。
“过来吃饭。”
乔凝看他没有看向自己这边，披着被子爬起来找衣服穿。
腿酸的简直不像是自己的，不受自己控制。
一瘸一拐，又披了床大被子，乔凝整个人就像一只被训弯了腰的胖胖小鸡崽。
杜良顷摆好碗筷，三两步走到他身边把他抱了起来。
“屁股疼？”
“……”
“还是腿疼？”
乔凝一下子失重，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子。
杜良顷终于开口说话，语气也没有恶劣，反而像是关切，乔凝憋在心里的不踏实也开始跃跃欲试，让他眼睛酸涩，心脏也一抽。
“疼…”
“哪里疼？”他好像真的变温柔了，把乔凝放在自己腿上抱着，“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揉一揉，就不疼了。”
“呜呜…”
“委屈坏了？”杜良顷看他哭，心里鼓鼓胀胀地，语调也越发轻柔，“知道你委屈坏了。”
“下次不吓你了。”他把乔凝头发拢了起来，拿下他捂脸的手，亲了亲，攥在自己手里，“我故意的，故意让你胡思乱想。”
“我也害怕，怕你离开我，就出了这么个损主意。”
乔凝抽噎着看他，难以理解他的想法，他怕什么？他买了自己啊。
“不过现在好了。”两个人额头轻抵，杜良顷轻声说，“你是我的了，以后想走也走不了。”
“以后这里。”杜良顷摸着他右侧下眼角的位置，“这里会有个花纹，火红的颜色，花尾有道上挑的弧度。”杜良顷在那处亲了亲，“这代表你是我的。”
“你怎么知道？”乔凝懵懂模糊，他搞不清杜良顷做这一切的意义，却无端觉得惶恐，“你怎么会知道花纹长在这里？又为什么是那个样子？”
“以后你就知道。”被强行摁在大腿上，胳膊腿儿都被包在被子里，杜良顷一口一口喂他，“现在先吃饭。”
“我自己吃。”乔凝挣扎着拿出胳膊，浑身的酸意，硬是出了一身汗。
杜良顷又把他包进去，大腿把他往自己的方向颠了颠，“老老实实的，不早了，吃了该赶紧睡了。”
“……唔”乔凝也没坚持，毕竟自己确实是浑身难受。
累得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最后闭着眼吃完了饭。
杜良顷把他抱到床上，脱个衣服的功夫他就已经睡着了。
尽管天热了，杜良顷还是钻进了被子里把他牢牢抱住，嘴里喃喃道，“你是我的了，阿凝。”
不管是否恢复记忆，都必须是我的。
第二天，难得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杜良顷先起床的，那时候家里人基本都起了。
他们昨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家里人想不知道也难。
刘氏一大早就指着他的屋子骂，骂乔凝是个狐媚子，骂杜良顷被他勾了魂儿，放着孙小枝这么好的条件不娶，非要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小哥儿。
杜良顷去打了点井水，又烧了热水。
乔凝晚上睡迷糊了，一直嚷嚷着说要洗澡擦身，杜良顷摸摸他身子，也确实粘腻腻的，就准备给他擦擦。
至于刘氏的骂声，门一关反正也不怎么能听见，不嫌累她就骂呗。
经过了昨夜，杜良顷觉得未来全是好。
再过些日子，攒点钱他们就可以分家搬出去住，不够盖个大房子的，他们就先盖间小房子住着。
两个人种着几亩地，在家门口拾掇个菜园子，有条件的话还可以养几只鸡，养一条看家狗。
时候到了，再生一个孩子。
他这么想着。
乔凝还没醒，太阳升起，渐渐升温了。
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被他踢到了脚底，光着白花花的身子蜷缩在床上，杜良顷打开床幔一看，差点没再把他就地正法。
床单赃了，正好换下来，杜良顷把白帕子从他身下抽了出来，看着上面点点血迹出神。
前世他早上醒来就走了，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不知道他自己怎么弄的。
是不是特别的难过。
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人，连自己是否贞洁都不在乎。
杜良顷把帕子叠在一起，放在了一个檀木盒里，就搁在床头。
乔凝还在睡，杜良顷摆弄着他，给他擦身子，期间乔凝就哼唧了两声，眼皮都没有睁开，杜良顷心想，真是累坏他了。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