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抱得太子归(重生) > 太子婚配
    朝堂之上,余丞相力荐瑾王为河道总督,皇上下令拨兵两万命礼庆前去南方治理洪涝灾害,第二日礼庆带兵前去西南。


    这些时日礼唤的病瞧着怎么也不见好,总是咳嗽吵着浑身难受,可是太医们一个二个也是摇着头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皇上就想着是不是受了晦气,念到礼唤已年满十七岁,是个该婚配的年纪了,姜太尉家中长女姜卉聪慧大方,温柔贤淑,乃是礼唤妃的绝佳人选,遂许配给礼唤。


    礼唤当时得知这消息时正在屋内忙着和小碗子斗蛐蛐。


    如今已是九月正是斗蛐蛐的好时节,礼唤这些日子在宫里呆的实在是无聊,私下用些小恩小惠买通了出宫的小太监,带了两只肥蛐蛐回来。


    “上啊!小黄花!”


    “殿下,你耍赖!斗蛐蛐哪有用手的。”


    礼唤在房内和小碗子都得尽兴,喊得脸红脖子粗,门外突然传来了聂公公的声音:“太子殿下,皇上有旨。”


    二人被门外的声音吓得手抖,七手八脚的收拾残局,险些将罐子打翻。


    “快快快啊,小碗子。”


    小碗子连滚带爬的从床榻上拉下来一张锦绣大被子,盖到礼唤身上。礼唤将蛐蛐罐子藏到被子下面,裹着被子猛拍了几下额头,把脸蛋拍的红扑扑的,命小碗子打开了大门。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开门礼唤就咳得撕心裂肺,好似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聂公公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他揭开手中的圣旨:“皇上有旨!”


    礼唤艰难的要跪坐起来接旨,却手一滑没能撑住身子骨,将桌台的茶盏尽数推倒在地上,顿时稀里哗啦碎裂了一片。


    “咳咳咳咳”


    聂公公道:“太子病体未愈,皇上特许不用起身接旨。”


    小碗子将礼唤重新搀扶依靠着桌台,礼唤靠着桌边气喘吁吁,小碗子理着衣衫恭敬的跪在一旁,聂公公打开圣旨大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太尉之女姜卉蕙质兰心,聪慧过人,特将其许配于当今礼唤礼唤为正妃,择良日成婚,望二人可以共度白头,携手一生,钦此。”


    礼唤身形顿了顿,半响才艰难的跪倒在地叩头:“咳咳咳儿臣,领旨谢恩。”


    礼唤抬手欲接旨,不料这个动作竟让身后的蛐蛐盒子倾倒,一只蛐蛐从他的身后蹦跳到聂公公脚下。


    聂公公不动声色的一脚踩下去,顿时蛐蛐碎成了粉末,体内的白浆还残留在地毯上。


    “来人啊,把这个脏东西清出去,太子房内居然会出现如此污秽之物,难怪长久以来都病体未愈,若太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一屋子的人的命都赔不起。”


    聂公公尖利色嗓音叱责道,身后的太监走上前,行云流水般的将小黄花的尸体清理出去。


    礼唤眼神不变接过圣旨,看着圣旨上的文字调笑道:“父皇可终于肯给我许配个妃子了。”


    聂公公道:“殿下之前年纪尚轻,不宜嫁娶。如今也十七有余,姜太尉之女姜卉会对殿下是极大的助力。”


    礼唤若有所思点头:“极大的助力”


    姜太尉位高权重,若太子迎娶其长女,一方面可以替皇上局限太子,另一方又可以替皇上稳定朝局。


    一石二鸟,这步棋走的可真是妙。


    “当初颜将军之女,不也一样可以成为我极大的助力,父皇为何就是不准?”礼唤这话说的轻松,就像是在念叨着旁人的杂事。


    可是心还是如三年前一般的刺痛,长久以来竟未能减轻过半分。


    听闻这话一屋子的下人都被吓得低垂着头,生怕多瞧了一眼惹着礼唤不悦。


    当年礼唤着了迷般想要皇上将颜将军之女颜清儿赐给他做正妃,本是一桩强强联姻的美事,可是不知为何皇上就是不准,任凭礼唤在东宫里闹得天翻地覆,也未能改变皇上的心意。


    反倒是皇上隔日便下旨将颜清儿赐予九皇子礼庆为之正妃,隔月大婚,并将礼唤礼唤囚禁于东宫三个月之久,对外称病,严令此事不得外传,否则杀无赦。


    待礼唤解除囚禁从东宫放出来之时,颜家小姐早已和九皇兄成婚月余。


    这事是礼唤心中的逆鳞,更是皇上心中的刺,宫中所知之人也不过寥寥几人,礼唤如今却能轻描淡写的说出口。


    聂公公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眼瞧的事情多了,他不动声色道:“太子当年年幼,难为人夫。如今姜太尉之女与礼唤八字契合,乃是上上之良人。”


    “上上之良人上上之良人好啊”礼唤不置可否的笑了。


    聂公公挥舞着拂尘:“太子殿下还有病在身,老奴就不扰殿下的清闲了,这便退下。”


    “不过”聂公公脚尖点着地面,似无意道:“殿下伤寒未好,易多休养,街头上的玩意,还是少接触为好。”


    聂公公带着人走了,东宫又恢复了一往的寂静,礼唤脸上强加的笑意冷却,小碗子将他身上的大棉被掀开,这天气若非重病之人,盖这等厚实的棉被难免出汗


    礼唤将圣旨随手放在桌上,声音低沉:“哪家的女儿?”


    方才聂公公说的快,他并未留意去听是何人要为他妻。小碗子重复道:“殿下,是姜太尉家的长女姜卉。”


    姜卉?


    礼唤皱着眉头却回想不出姜卉生的是什么模样,他索性摇摇头不去回想,想起来又有什么用?


    无论是何等美妙的姿色他都不喜欢,他喜欢的人三年前嫁为人妻,是他的嫂嫂,他不能怪,一月前命丧黄泉,他不能怨。


    礼唤走到窗前叹了口气,秋天了,玉簪花又开了,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她大婚嫁给九皇兄,他被关在东宫中,父皇日日派人坚守大门。


    他逃不掉亦死不了,便日日坐在窗口看着这玉簪花,从花开看到花败,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心,从绽放到枯萎,而后他瞧着她过的顺心幸福,也就放下了这颗心。


    如今她却死了,他的心也死了,嫁过来的太子妃是谁又有什么干系?


    他会敬她,给她全天下最好的,却可能不会爱她。


    小碗子看见礼唤又在望着窗边发呆,摇头叹气,每次太子露出这般神情就是在思念那些已去的故人啊,他的母妃还有那个他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人。


    小碗子从衣架上拿着披肩,将披肩递到礼唤身旁:“殿下,如今天气见凉,您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白羽披肩上飘散出紫檀的香气,礼唤将它放在鼻尖嗅了嗅,心绪才舒缓过来半分。


    “小碗子,走了。”


    “礼唤,你这是要去哪啊?”


    “去醉花楼。”


    “那您的病”


    “好了。”


    京城里人人都称谓姜太尉家的长女可真是有福之人,太子生病足足病了前前后后半个月,众多御医都束手无措,可是太子一听闻要与姜卉成亲,当时病就好了,生龙活虎的跑出了门。


    “嫣晚姐,你听说了吗?那个太子,他要娶太子妃了。”雅儿拿着抹布收拾桌台上的残局,手不老实的扒着桌子要同颜清儿说话。


    “恩,听说了。”醉花楼每日来往的达官贵人众多,此等大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颜清儿并未当回事,她拿着耳环带到耳朵上。


    “嫣晚姐,你你就不难过?”雅儿看见颜清儿这般的云淡风轻,轻声嘟囔道。


    礼唤对柳嫣晚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好,嫣晚姐和礼唤之间时而亲近,可是又瞧着不像是爱情,雅儿有些糊涂。


    “有什么好难过的?”颜清儿笑道:“他成他的婚,我过我的日子,相安无事便好。”


    说话间门外传来了阵阵喧闹声,刘妈在门外推三阻四却也拦不住,只听见一个男人大声道:“嫣晚呢?都给老子让开了!今天我要是见不到柳嫣晚,老子就砸了你们这醉花楼。”


    男人话音未落便扑通一声推开了木门,正瞧见了颜清儿坐在梳妆台前穿戴着饰品。


    “哎呦!林老板,这可使不得,嫣晚正在梳妆。”刘妈赶来急的跺脚,却又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能不断的出手阻拦。


    她那点力量哪能拦的了这个又高又壮的彪形大汉,男人显然是喝高了,摇摇晃晃的就作势要扑到颜清儿身上,两双大手眼瞧着就要摸到她身上。


    颜清儿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首饰拍到木桌上,反身躲过,林雨扑了个空,有些怒了,他气恼的指着颜清儿说道:“死娘们,你躲什么躲!老子找你是给你脸!”


    一次没抓住他不甘心,叫嚷着继续向前拉扯着颜清儿。


    刘妈深知柳嫣晚的性格,见势不妙闪身挡在了颜清儿面前,满脸陪笑道:“林老板真是对不住,今儿嫣晚身体不太舒服,要不我在去给你寻一个别的姑娘,定叫老板满意。”


    林雨哪里是好对付的人,事情闹到如此地步陪他的姑娘是不是柳嫣晚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让他失了面子。


    “滚开!她一个婊子,装什么清高。”林雨推开刘妈,俯身向前抓住了颜清儿的细胳膊:“老子让她陪着喝酒她就得喝!就算老子让她喝的是尿她也要喝!”


    刘妈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脚一软就撞倒在墙边的酒坛处,酒坛碎了,里面的酒液流淌出来,房内顿时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这味道刺激着众人的情绪,门外站满了围观的群众,人言沸腾,醉花楼乱成了一团糟,刘妈抬起头,额间被碎了的瓷片划破,流出了盈盈鲜血。


    “刘妈!” 颜清儿左手被拿捏住动弹不得,看见刘妈满脸的鲜血只觉得满腔的怒意,耳边的人声渐行渐远。


    刘妈那么爱美,脸却被刮花了,她以后要怎么见人。


    林雨的咸猪手还在不断抚摸着颜清儿的脸蛋,颜清儿从梳妆盒中抽出一把银钗,想要将它插入林雨的心口,她知道只要她动手了,那个釵子一定会正中林雨的心脏让他瞬间毙命。


    人群中声音突然变大,一道身影闪过如飞一般踹开了林雨。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