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们结婚吧不能相互背叛的盟友……
白弄不明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只记得自己精神力忽然陷入狂暴,半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进入了恶化期。
随军的精神力安抚官只是B级雄虫,白尚且精神力还稳定时,安抚官就不怎么能疏导白的精神力,何况白的精神力已经狂暴恶化。
一个照面,安抚官就被白庞大乱窜的精神力冲击晕了过去,梅隆顶着白的威压将安抚官抢救了出来。
此时白的理智所剩无几,他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了,试图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忍着筋骨、血肉仿佛被凌迟的痛苦将这次暴动压下去。
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很快就要完全失去理智了。
刺啦一声,翅膀撕裂衣服,从背脊处钻出伸展,上好浮光锦缎一样的凤尾无风自动席卷周围的一切。
白也因为翅膀出现释放了一些精神力,再次清醒了一下。
白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让自己坚持更久的办法。
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住,梅隆和蒲薄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而且他精神力突然陷入狂暴肯定有诱因。
至于诱因是什么,只怕得等他活过这一劫才能知道了。
还有,如果自己这次发作是有心虫设计的,那么他们应该不会就这么看自己死。
那帮老家伙确实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却从没想过要他的命。他们眼中不屑和肮脏的欲|望,每一次看见,白都会作呕。
所以,他们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
除非,这次的“意外”不是那些老东西的杰作,而是同为“同胞”的杰作。
他们想要他手中的权利,想要成为虫皇手中最锋利、指向所有的剑。
不管是谁,白都不想让他们得逞。他想活着,也必须活着,还有那么多虫在等他,他不能死在这里。
白不断地想,不让被痛苦吞噬失去理智,他有预感,如果真的失去理智,他恐怕就要死在这次精神力狂暴之下了。
就这样,白一会清醒,一会糊涂。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强行打开,一个散发着微弱精神力的雄虫走进了房间。
居然是F级的雄虫。
F级雄虫精神力太微弱了,非但对他狂暴的精神力没有半点安抚作用,还让他因为翅膀出现稍微恢复的理智再次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
白无法,他现在痛苦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凭本能用凤尾将雄虫扔出门外,试图用行动告诉外面的虫,不要将任何雄虫放进来。
可惜,他的期盼落空了。雄虫如流水一般进入房间,在被他如流水一般扔出房间。
空气中残留的不同雄虫杂乱的精神力,让白苦苦维持的理智即将崩盘,白苦笑着在心里暗骂梅隆不靠谱,却也知道不怪梅隆。
雄虫保护协会对雄虫保护的太好,他们研究了那么多年,都没研究明白雄虫为什么能安抚疏导雌虫的精神力,也没研究出精神力安抚剂成分到底是什么。
“真的要死了吗?”
白眨了眨已经模糊的眼睛,不甘心充斥着他,他却无法再对外界做出任何反应。
他知道,如果再进来一个雄虫,他会立马被雄虫微弱的精神力冲击地彻底失去理智,成为一个敌我不分的疯子,直到精神海彻底枯竭死亡。
“希望梅隆聪明一点,带着大家躲得远远的。”白闭着眼睛,暗自叹息。
吱嘎——砰。
开门关门的声音让白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他心中忽然悲愤非常,痛苦地煽动翅膀,想要带着这个进来的雄虫一起去死。
却在就要行动时,忽然想起他们只是F级的雄虫,估计是被没有办法的梅隆逼着过来的,又有什么错呢。
用仅剩的理智压下毁灭一切的欲|望,白静静等待死亡的到了。
濒死的滋味太难受了,骨骼、肌肉像是被一双大手生生撕裂,头像是被重锤锤得鲜血脑浆直流,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白完全丧失理智之时,房间内忽然爆发出一股强大却柔和的精神力,他的手脚、翅膀被毛茸茸的东西死死缠住。
那股柔和强大的精神力顺着缠住自己的东西温柔抚上自己的狂暴的精神力,那些如风暴一样肆虐的、一股股不受他控制的精神力居然开始慢慢服帖沉睡。
白好受了许多,睁开眼睛霎时愣住。
缠着自己的毛茸茸的东西不是什么丝绸软绳,居然是猫尾巴一样的东西。
尾巴的皮毛油光锃亮顺滑,长长的毛柔顺的垂下,在两股精神力的夹击中飘逸飞舞,漂亮极了。
顺着尾巴看过去,一个身影被尾巴护在中心,影影绰绰看不清真容,只能看见那身影长着一双碧绿的猫瞳,头顶上柔软的猫耳朵灵活的动着,耳朵尖尖上还长了朵长长的毛,看起来就好摸。
白蒙了,这是雄虫吗?
雄虫怎么会长猫尾巴,还这么多条。
还不待白问出来,缠在他手腕、脚踝、翅膀、腰上的尾巴开始不老实地动来动去,还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爬,在他重点位不轻不重地蹭着,另一条尾巴绕到他的身后,从衣服破裂的缝隙处灵活地溜了进去。
白:“!!!!”
白瞪大眼睛,这雄虫怎么敢!
似乎感受到了白内心的惊愤,尾巴停了下来,被尾巴遮住看不清脸的雄虫碧绿的眼睛开始挣|扎,一会迷茫一会清醒,像是陷入了某中混沌的状态中。
白不甚清明的脑子有点缓了过来——这只雄虫似乎不太理智了,是被他的精神力冲击的吗?
他……受伤了?
这一霎,白有点愧疚,有点良心不安。
紧接着,这种良心不安,在下一秒就被雄虫打破。
雄虫小猫似的歪歪头,头顶柔软的猫耳朵轻轻弹了弹,毛毛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一脸天真地问:“小蝴蝶你好香,我能扑你吗?”
随即,缠在他身上的尾巴齐齐动了起来,其中一条柔软坚定地钻进自己最秘密的地方!
白瞪圆眼睛,一脚踹出,脱口而出从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称为最恶毒的咒骂:“扑、你、妈!”
刚刚要再次进入房间解救南祁梅隆:“????”
啥玩意儿?白骂虫了?还是最恶毒的咒骂,听声音好中气十足。
随即梅隆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内心生出狂喜,他看着战战兢兢的雄虫们,挥了挥手招来一队军雌。
“送他们回庇护所,饭菜也一同送过去,将军应该没事了。”
军雌们听到梅隆这么说,脸上全都洋溢着喜气,没有看见隐藏在虫群众的一只雄虫脸色极其难看。
一群雄虫被军雌们带了出去,阿诺德在门口看见了乖乖等他的卡特。
卡特张望没有看见南祁的身影,眼睛顿时就红了,跟出来的军雌走了过来:“你们俩跟我走,一会儿你们同伴出来了,我们会带他去找你们,这两天你们就住在这里。”
说完,不管兄弟俩,抬脚就走。
阿诺德无奈,只能带着弟弟跟在军雌身后,内心祈祷南祁没事。
一群雄虫离开,偌大的走廊瞬间空了下来,伦克急匆匆赶了过来,脸上满是尘土,看着站在门外守着、一脸失魂的梅隆,焦急地问:“上将怎么样了?”
梅隆眨了眨眼睛,倏地向后退了两步,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伦克:“明天上将要是发火,你得帮我。”
伦克:“???”
梅隆咽了咽口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拽着伦克就往外跑,同时叮嘱任何军雌不得靠近这个地方。
就在军雌们不解之时,两股极其强大的精神力瞬间迸发,将整栋大楼的玻璃全部震碎飞溅,就连号称最坚实的墙壁都裂开了。
众军雌抱头鼠窜,离开大楼一定距离后,回头看着满目疮痍的大楼,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梅隆这一个知情虫。
梅隆:“……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信吗?”
众军雌:“……不信!!”
被众军雌不信任的梅隆有苦说不出,被南祁猫尾巴死死缠住的白也有苦说不出。
一脚踹出之后,白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近雄虫,雄虫的尾巴缠在自己的脚踝上,在自己踹出去的时候,直接上提,他立马变成金鸡独立的姿势。
他想要大力挣开这些尾巴,但在精神力狂暴恶化后,他没昏死过去已经算是奇迹了。
现在他全身都提不起力气,对付一般雄虫还行,对付眼前这个妖孽就显得不够看了。
雄虫趁机靠近,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嗅啊嗅,毛茸茸的耳朵蹭的白颈间肌肤都麻痒起来。
灵活的猫尾就像是雄虫另外的手,将他牢牢固定住,让他无法对雄虫挥出拳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衣物离自己而去。
初秋的晚上十分凉爽,甚至有些寒冷。冷风透过破碎的窗户吹进来,白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凉意。
他全身都被毛茸茸的尾巴遮住,也被顺着尾巴传来的遮天蔽日一般的精神力带动,理智在他最后一件布料破碎之后彻底化为混沌。
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颈畔、耳边,一个个濡、湿的吻落在他火热的肌肤上,白就像喝了烈酒一般醉得彻底,身心和魂魄都随着醉意蒸腾。
就在白神魂颠倒之时,一只大手顺着他的背脊一点一点向下移动,轻柔珍视一般轻轻抚上了他柔软却又锋利的翅膀。
白被摸的痒急了,翅膀不受控制地动了动,细碎漂亮的鳞粉掉落被风吹开,像是梦幻一般。
“阿嚏!!”
一个惊天的喷嚏震醒了被雄虫精神力带的有些不对劲的白,他猛地睁眼,在看清委委屈屈揉着鼻子的雄虫的脸时,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
还没清醒的雄虫没能察觉到白的震惊,不打喷嚏后,又软软地挨了过来,明显升高的体温告诉了白一个事实。
小雄虫不对劲,跟他之前中了催|情|药的反应极其相似,是谁给他要保护的虫下药了!
还不待白想明白,似乎察觉到怀里香香软软的猫薄荷不乖顺后的南祁终于开心了,尾巴欢快地摇动了起来,一点一点轻扫雌虫的身体。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柔软顺滑的毛轻触皮肤,痒、酥、麻、软刹那间顺着相触的皮肤神经直达大脑,让白浑身都战栗起来。
南祁就在白控制不住的战栗中,一口咬住对方的脖颈。
“嘶——”白闷哼一声,居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此时的他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猎物,只等这被小雄虫剥皮去骨、拆吃入腹。
这一刻,白的所有理智全部回笼,顾不得其他,张嘴就要喊梅隆进来。
然而他刚刚张开嘴,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当即塞了过来,将他要出口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另一条尾巴也一改温柔小心,强势大力的在他最隐秘处挞伐。
雌虫繁|衍的本能释放,白分明感觉到一股暖流下涌却被尾巴堵住。
白:“!!!!”
身体开始软化,躁动的精神力一点一点被捋顺,恢复清明的意识,再次变得混沌,迷蒙地看着眼前雄虫俊美得刺目的脸,白朦胧地想:
“躲不过去了,是你,或许也不是——”不行。
南祁可不知道怀中雌虫心中所想,他被猫薄荷和对方躁动的精神力所影响,引动了自身许久没被疏导的精神力变得暴躁。
大脑随之跟着混沌,只凭本能想要将这个香香软软的猫薄荷留在自己身边。
他碧绿的眼瞳越来越亮,盯着面前雌虫完美如雕塑一般的面孔,像是盯着必得的猎物。
他将雌虫放在仅存的沙发上,然后伸手去摸他的脸,倾身吻住。
这个吻又急又凶,南祁强势地撬开对方的牙关,卷住对方柔软的舌不停地吮吸。
白的舌头被吻的发麻刺痛,随后脖子、胸口……雄虫在他身上圈地盘一样,留下一个个圆润的牙印。
热烈的气氛在雄虫的吻落在小腹上时,彻底点燃。
一股电流一样的感觉游走白的全身,他下意识搂上小雄虫的脖颈,才发现控制自己的尾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但一直流连在自己隐秘之处的尾巴却变本加厉,白有些受不住了,他从没有过这样陌生的体验,也没有雄虫能这样对他。
他怕了,翻身就要往外爬,却被灵活的尾巴发现,卷住他的脚踝大力扯了回来。
柔软、冰凉的毛挨上火热的肌肤,白一个激灵,漂亮的翅膀消失,紧接着他的后背覆上一个炽热的胸膛,前边支棱的地方也被毛茸茸的尾巴卷住。
白哪受得了这样,差点直接投降,腰瞬间塌了下去。
就在这时,南祁抽回捣乱的尾巴,一鼓作气攻入堡垒深处。
“啊——”白长长叫了一声,声音又哑又动听。
细密的汗渗出,白全身止不住的颤动,生理性的泪落下,被轻柔吻去。
随后,白就只能随着雄虫的节奏,被带入深深的浪潮之中。
最后,白是真的流泪了。雄虫将他翻了过来,俯身抱住他,温柔亲吻他眼角的动作,和另一种粗暴却能给他带来无尽愉悦感的动作交织,快要将白弄疯了。
他死死搂住雄虫的脖子,和雄虫一起冲上云霄后,彻底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白才从失魂中缓了过来。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熟睡的雄虫俊美乖觉的脸,白苦笑着抚了抚额,嘶哑着说:“这都什么事啊。”
他居然和他看好的合作伙伴滚上了床,还是这么激烈。
轻轻动了动身体,白立时僵住,酸疼和还未分离的东西,让白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后,他戳了戳熟睡中小雄虫柔软的猫耳,似叹息又似气急败坏:“缺德死了,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是猫妖吧!”
猫妖南祁咂了咂嘴,抖了抖柔软的毛耳朵,抱着白睡得更香了。
白:“……”
白倒回沙发,望着狼藉一片的房间陷入沉思。
他的精神力暴动解除了,精神海从没有这么舒服过,看来南祁真的不是F级雄虫。
但南祁为什么会有尾巴和耳朵,看形状就是猫的尾巴和耳朵,但猫咪只有一条尾巴,他却有一二三……九条。
南祁似乎对自己精神力爆发时散发的味道特别喜欢。
具他所知,自己味道是远古一个星球上的一种植物的味道一样。
这种植物猫咪闻了会十分兴奋,南祁不会是被他的味道引诱失去理智了吧。
白低头看南祁,精神力微动,一股清凉提神的香味飘出,未和他分离之物霎时大了一圈,熟睡雄虫茫然地抬起头,开始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白登时僵住,半晌才咬牙切齿道:“你不会真的是猫妖吧,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熟睡中的南祁没办法回答白的问题,他顺着残留的香味儿,猫儿一样地蹭着白光滑的胸膛,好像在用实际行动告诉白——他究竟是什么。
这下白真是哭笑不得了,这算怎么回事啊?还真是他身上的香味儿惹的祸。
这样的他在小雄虫这里,简直跟个行走的春|药一样,看来他以后一定要更加注意了。
只是,现在他要怎么办?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吗?
好像不行,南祁未必不记得,而且他私心想让南祁记得这些。
只有这样南祁才知道他的秘密被自己知道,而自己算是被他“强迫”的。
南祁是个知恩图报,责任心强的虫,到那时无论是因为他的秘密被发现,还是因为他和自己发生过关系,南祁都会尽力帮他。
想到这,白又是一声苦笑,他太卑鄙了。
明明是南祁帮他,他才捡回一条命,却在清醒的第一时间想到利用这个意外和南祁的秘密去算计南祁。
“白啊白,你还真是不择手段。”白喃喃自嘲。
白这边痛苦自嘲,却没发现睡梦中的南祁缓缓睁开了眼睛。
南祁从没有这么舒爽过,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精神力也变得十分服帖听话。
身下挨着的肌肤柔韧光滑,手掌下瘦削的腰肢充满着蓬勃的力量,强劲的心跳让他觉得十分安心,而容纳心跳的胸膛上一个个圆圆的牙印更是让南祁热血沸腾。
但下一秒,南祁的热血就如冰雪一样凝结,他立时瞪大眼睛,起身抽离的瞬间,听到一声低哑性感的闷哼。
南祁:“!!!”
他小心地对上沙发上雌虫冰蓝色的眼睛,震惊地看着雌虫眼瞳的颜色一点点变深,最后化为冰凉的漆黑如墨的颜色,以及雌虫满是痕迹、看起来十分凄惨的身体……
半晌,南祁才战战兢兢地开口:“你、我……对不起!”
白:“……”
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凌乱废墟一样的房间里,雄虫似乎因为太过愧疚和震惊,都没发现他的耳朵和尾巴还显露着。
可能是情绪不好的原因,九条蓬松的大尾巴蔫哒哒地散落在地上像是一条极其漂亮的燕尾裙一样,头顶上柔软的猫耳丧气地垂着贴在他柔软的头发上。
再加上他小心翼翼的眼神,跟淘气做坏事被抓住的小猫一模一样,又可怜又可爱。
若不是现在状况不对,在小雄虫的印象里也不认识他,白真的想去摸一摸小雄虫柔软的猫耳和猫尾。
叹了口气,白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就被后腰处牵着的疼和浑身的酸软,弄得倒了下去。
只是这次接住他的不是沙发,而是一具温柔的身体。
白抬头,就见小雄虫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然后手脚轻柔地将他抱住,灵活的大尾巴嗖的一下卷住还没完全丧生的窗帘扯了过来,用窗帘将他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那个,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南祁垂着头,懊恼的道歉。
他被猫薄荷的味道引诱,加上自己精神力也一直没得到疏导,又碰到强大精神力对冲,让他失去理智对眼前的雌虫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虽然,严格说这只是个意外。
如果是在原本的世界,他可能只会遗憾一下自己的处|男之身没了,并对和自己共度美妙夜晚的床|伴道歉,提出补偿。
通常只有两个结果,他被揍一顿,或者床|伴也觉得很美好,附赠他一个吻并对他发出下一次邀请。
听着有点渣男,但在他们那个随时朝不保夕,和异生物战斗后肾上腺素飙升的世界里,大多数男男女女发泄的方式都是赌、酒、性,像他这样的23岁还保持童子身的人是绝对会被嘲笑的。
但这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对于雌虫的要求极其苛刻。
他们要求雌虫未婚前必须守所谓的雌德,不能和任何雄虫有染,必须保持身心纯洁全部奉献给他未来的雄主。
若是雌虫在婚配前和雄虫有染,还被公开,那么这只雌虫大概率做不了雄虫的正妻。
他们只能做被打上不可洗去的耻辱“烙印”的可以被随意发卖、侮辱、虐待的雌侍,过那些比沦落风尘的虫都不如的日子。
因为,最起码那些雌妓和雄妓身上没有耻辱的烙印。被打了,被上了还有钱赚,还有相对的自由,而雌侍没有。
非但没有,还要把所有的钱和时间,全部奉献给随时可能虐待他、将他交给别的虫玩弄的雄主。
真是让人蛋疼的规则。
当然,眼前的雌虫身份比那些可怜的雌虫地位要高,如果遇见这种情况,也不可能真的作为雌侍嫁给雄虫。
可是让一个如此有能力、如龙似凤一样风华绝代的帝国上将军,因为一次意外就要委身一个他认识都不认识的F级雄虫,虽然那个雄虫是自己,南祁想想也觉得上将太倒霉了。
那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吗?毕竟这位上将也得到了好处,暴动的精神力被他稀里糊涂地安抚好了。
如果自己提出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自己也绝对不会缠着他,这位上将军大概率会同意的吧。
可是,他不能做么做。
他必须让这个上将军嫁给自己,因为自己的秘密已然暴露,他不能让这个定时炸弹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想到这里,南祁眼神坚定了起来,看向怀里雌虫。
而早就想明白要怎么做的白也恰好抬眸,两虫对视。
南祁:“我们结婚吧……”
白:“我们结婚吧……”
相同的话从不同的嘴里说出来,两虫都是一怔,对视的眼睛里同时闪过一丝惊讶。
南祁:“你……”
白:“你……”
尴尬的气氛在两虫之间流转,半晌,南祁挠了挠头发:“你、你先说吧。”
白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其实对于这一天他早就有准备了,那些虫对他虎视眈眈,就算他能躲过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就不一定能躲过去。
这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喝的那杯酒应该是有问题的,而对方为他安排的雄虫应该就在波特星,只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横空跳出来一个南祁。
而且,就算这次他躲过去,没有发生这样乌龙,为了稳定局势,他也势必要找个盟友。
而这个盟友会不会背叛他,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所以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虽然难受,但这个对他攻城略地的人是他本来就看上的,还那么与众不同……
白心里好受多了,甚至有种惊喜的感觉,这意味着小雄虫不敢背叛他。
可惊喜过后,白又有些良心难安,小雄虫是因为他才会失去理智的,是他将他彻底拉入这个火坑的。
但不管因为什么,他必须昧着良心这么做。
深吸一口气,将这些事情埋在心底,抬头看将自己轻柔抱住的小雄虫:“我们结婚吧,我需要你的安抚,你需要我为你保守秘密。”
“结婚后,我名下的财产你可以任意调动,除了必要陪我参加一些宴会外,我不会干涉你任何行动,能力范围内会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时机成熟,你想要和我解除婚姻关系也可以,我们可以拟定合约,但——”
白眼神闪烁了一下,才道:“合约期间,你不可以娶雌侍,也不可以有外遇。”
雌虫的提议正中南祁下怀,他点头同意顺势提出自己的要求:“那你也不可以有外遇。”
此话一出,南祁就看见雌虫皱眉看着他,当即明白很多雌虫恨不得咬死雄虫,特别是军雌,他们的军功换大多都用来换取推迟强制匹配婚姻这个福利了,又怎么会去主动找雄虫偷|情呢。
自觉失言,南祁手动做了一个拉拉链闭嘴的动作,那骨碌碌转的眼睛看起来像是极了一只要使坏的猫咪。
白看着这样的南祁,最终没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你是神话故事里的猫妖吗?”
南祁:“……是——也不是,有点复杂,你就当我是雄虫也是猫妖吧。”
白:“猫猫——虫?”
南祁:“……”
行吧,猫猫虫就猫猫虫吧,总比被当成星兽好。看来这个世界也不缺少神话故事,虫虫们也信玄学。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蒙混过关,耶!
解释完自己身份问题,南祁收回自己的耳朵尾巴,留了两条缠在腰间防止走|光,朝门口走去。
他来的时候把自己的包背上了,里面有他带的衣服,此时双肩包正静静地躺在门口的地上。
雌虫的衣服被他撕碎了,包里的衣服刚好给雌虫穿,不至于让他在下属面前尴尬。
这么想着,南祁脚步轻快地走了回来:“我应该是比你高一点,我的衣服你能穿,先穿上。咱们这边消停了,你的下属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想起雌虫之前起身都困难的样子,他又道:“我帮你穿。”
“多谢。”白点了点头,看着小雄虫细心的举动,白小声说,“你可以叫我白。”
“白?”南祁怔了怔,他忽然想起来游戏里的朋友白。
说好了“明天见”,可这都过去两天了,他都没有上线,白会不会以为他跑路了?
只是白不是说让秘书联系自己吗?怎么也没动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白显然看出了南祁心中所想,眼中极快闪过一丝笑意,轻咳一声道:“好了,你也穿上衣服吧,他们来了。”
“哦哦哦。”
白唤回了南祁的神志,他抓起包里另外一套衣服三下五除二地穿上,然后细心地将白扶了起来靠坐在沙发上。
若是不看白脖颈上被南祁咬出来的痕迹和过度红润的嘴唇,白现在就跟以往没有什么差别。
心虚地垂下眼眸,南祁伸手将白的衣领向上拉了拉。
“还真是小猫。”
“什么?”南祁没听清,“你说什么?”
白摇了摇头:“没什么。”
小猫嘛,不就是爱咬爱挠爱舔,弄得他浑身都是印子。
南祁狐疑地看了白一眼,总觉得这个虫族战神深不可测,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还不待他细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房间的门被砰砰砰的敲响。
“白上将,上将阁下,白,你怎么样了?我能进去吗?”
是梅隆的声音,白看了南祁一眼示意南祁开门。
南祁乖乖照做,开门将梅隆放了进来,刚好和也想钻进来的、穿着一身作战服的伦克对视。
南祁:“……”
伦克:“……”
砰——门在伦克面前关上,差点夹到伦克的鼻子。
好事的军雌窜了上来,笑嘻嘻地问伦克怎么得罪房间里的雄虫了,看上去雄虫可是很*生气呢。
眼尖的托德在雄虫开门的瞬间就看清了他的容貌,没往上凑,逃过一劫,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
南祁可不知道伦克和托德的想法,真的看见伦克是军雌后,南祁先是放松了许多,随后又不着痕迹地看向端坐在沙发上的白。
他知不知道自己和伦克的交易?
或者说,伦克的一切做法都是他授意的?
白被梅隆挡着,没有看见南祁看向自己的目光,但他在南祁开门后,看见了门口的伦克,心里有了计较。
梅隆围着白转了一圈,S级的精神力让他能清楚地看见白隐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痕迹。
梅隆:“!!!怎么会怎样?不就是疏导精神力吗!他趁你之危!”
梅隆当即就要发飙,被白一把抓住:“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们已经决定结婚了。”
“结——结婚?”梅隆一口气没上来,声音都走调了,“你、你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白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的精神力是怎么平息下来的?”
这句话让梅隆愣住,他看了看白,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南祁,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半晌才试探性地问:
“难道那什么后,就算F级雄虫也可以安抚高等级雌虫的精神力?”
白:“……”
南祁:“……”
“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啊!”忍无可忍,白一巴掌呼在梅隆的头上,只是他没力气,这巴掌有点软绵绵的。
梅隆被扇了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我之前着急想差了,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咱们这次捡到宝了对吗?”
梅隆说着还看向南祁,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嗯,不错,够帅,够厉害,带出去绝对有面子。我跟你说,能让大名鼎鼎帝国战神白上将变得这么软的虫,你是第一个。”
南祁眨了眨眼睛:“谢谢夸奖?”
白:“……”
梅隆:“噗哈哈哈哈,白,他太好玩了。”
“你可闭嘴吧。”白无奈地看了梅隆一眼,转向南祁,“抱歉,他只是担心我。”
南祁微笑点头,表示理解。
他走上前,看着白的眼睛,声音温和:“要不要让他们都先离开,我带你去休息?”
白点了点头,看了梅隆一眼,梅隆这才发现好友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表情变得严肃:“蒲薄已经秘密前来了,等他到了会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
“没事,这只是精神力爆发恶化后的后遗症,休息两天就好了,这两天星兽那边就交给你了。”白道。
梅隆道:“放心,佩吉他们完全能顶得住。就是那帮老家伙太缺德了,军需中要求的机甲能源和安抚剂只给了一半。”
“无妨,守着能源矿,还会缺少能源吗?”白冷笑一声,“把军需官给我扣下,带着军需官去将所有送来的军需全部录像后,登记造册,我看他们还怎么抵赖。”
“这能行吗?”梅隆诧异地看了白一眼,无故扣押军需官是会上军事法庭的,且在对方已经表明后续军需在路上的情况下还强行扣押会判罚更重。
哪怕军需官所说的后续军需在他离开后,很可能无法抵达。
“当然行。”南祁忽然开口,玩味儿地看着梅隆,“你们是无故扣押吗?明明是星兽大军太过凶狠,战况激烈,军需官返航有危险,你们出于保护的目的才将军需官留下……”
“你们这明明是为了战友考虑啊!”
梅隆眼睛一亮,对啊,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真聪明,够损,我喜欢。我去运作了,我看这回那帮老匹夫还敢克扣我们的军需,非要让他们连本带利都给我吐出来!”
梅隆战意高昂地走了,同时带走想要进来看白的军雌们。
等再次安静下来后,南祁低声说了声得罪,打横将雌虫抱起,步履稳健地朝外走去。
白被南祁有力的臂膀抱着,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就沉默了下来。
一路上,南祁都小心避开路过的军雌,等到了房间里将白放下,白才再次开口:“伦克是我授意的。”
南祁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白的对面,一副你说我听的样子。
白莞尔:“我在游戏竞赛区全程观看了你的初赛,你格斗的方法在对付星兽上应该有用,所以我们想学,你的参赛ID也足够我找到你。”
南祁了然:“那A00——A07都是你的下属了?为什么不直接用军方名义接触我?”
白道:“他们是我的下属,至于为什么不用军方名义接触你,算是我的私心。”
“我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值不值得我用军方名义接触你,特招你入伍。你可以当这种做法是我的傲慢,你因此不舒服了,我可以道歉。”
“那倒不用,我没那么小气,你也没亏待我。”南祁洒然一笑,“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白定定地看着南祁,片刻,掷地有声道:“盟友,不能相互背叛的盟友!”
南祁对着白伸出手,在白的手搭上来的时候,紧紧握住:“成交,从今往后请多指教啊,我的……盟友。”
第27章 有了名分就是有点尴尬
盟友的身份确定下来了,南祁也算有了名分,但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南祁还是有些尴尬。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也要结婚了,却是盟友关系。
那他们今后的相处模式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次星兽危机过后,他肯定是要跟着雌虫回中心星。到时一个屋檐同住,他应该怎么把握和雌虫相处的度。
说实话,雌虫的长相精准踩在他的审美点上,那时他虽然不太理智,但极致的愉悦他还是感受的到,他和雌虫相性简直太合了。
初尝滋味,他不确定自己就算精神力不被勾动时,再闻到雌虫身上散发的那股猫薄荷味儿,他能忍住。
他很可能会清醒的沦陷。
如果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雌虫不对付他,他自己都要无地自容了。
白可不知道南祁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雌虫身上的味道是精神力显化剂的副作用,用来初步区分精神力等级。
经过精神力控制锻炼后,虽然不能完全没有味道,但可以控制味道减弱到几近于没有,自然不会影响到南祁。
他也没见他家周围的猫见了他就立旗的。
精神力狂暴恶化后,他又被南祁按着索取了一番,已经精疲力尽了,若不是他意志力强大,梅隆看见的就是昏睡的他。
此时度过生死大劫,又跟南祁定下盟友关系,白一直紧绷的那根神经放松下来,实在坚持不住了,一点一点蹭进被子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南祁没有走,他关了灯,坐在椅子上,借朦胧的月辉看着床上满脸疲惫也掩盖不住俊美的雌虫。
黑暗中的南祁褪去在雌虫面前嬉笑乖顺的模样,眼神幽深像是照不进光的深渊。
许久,房间里响起一声轻叹:“是命吗?为什么偏偏是你让我失去理智呢?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跟雌虫结婚,回到中心星,意味着他将被动的一头扎进他想远离的争斗旋涡。
不回去,不结婚,他面临的很可能秘密被泄露,各种对他感兴趣的组织永无止境的追捕。
他在这个世界势单力薄,就算武力值通天,也没办法抵抗这个时代最尖端的热武器,而且他暴露了,阿诺德和卡特怎么办。
自己总不能不管他们,恩将仇报吧。
虽然在自己拒绝后,雌虫不一定会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去。
可雌虫是怎么在精神力暴动恶化下活过来的,就会成为那些有心虫最想知道的事情,他一样会被调查个底朝天。
而且雌虫明显需要自己帮他疏导精神力,做某些方面的挡箭牌,他们又不熟,自己不能奢望一个身居高位、在权利漩涡中苦苦挣扎的雌虫对他这个异类有同情心。
他赌不起,也不能赌。
再次轻叹一声,南祁喃喃道:“看来只有这个一条路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会有办法的。”
起身给雌虫掖了掖被角,南祁看着雌虫俊美的脸:“你也叫白,看来我和叫白的还真是有缘。好好休息吧,还有……真的抱歉,是我孟浪了。”
南祁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门外,白的亲兵已经就位,见南祁出来,朝里面看了一眼,才低声对南祁说了阿诺德和卡特的住所。
南祁轻声道谢,在另一个军雌的带领下去了两兄弟的住所,此时已是日出时分。
红日氤氲着暖橙的光辉一点一点从远山处露头,再一点一点升入空中。
望着天边和原本世界完全不一样的太阳,南祁深吸一口气,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带路的军雌看他停下来,也停了下来。
军雌对这个安抚了上将阁下精神力的雄虫十分好奇,这个雄虫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就是一个F级的雄虫,为什么能安抚上将SS级别的精神力呢?
而且雄虫的长相看起来好小,成年了吗?身高倒是优越,长得也好看,虽然雄虫一般都不丑,但长成他俊美到刺目的还真是少。
身材颀长,背脊挺直,眉目疏朗,双眸漆黑如滴入水银中的墨点,深不见底却又澄澈如冰。
唇不厚不薄,泛着莹润健康的红色,嘴角微微上翘,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在笑,然后也会被他感染心情变好。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在光线一点点升起落在他身上时,军雌觉得自己看见了神话异志里的天使。
“走吧。”
宁静被打破,军雌骤然回神,雄虫逆着光面对他,俊美的面容氤氲在光里,让军雌蓦地呼吸一窒。
匆匆低头,军雌低声道:“请随我来。”
然后像是背后有什么怪物追他一样急匆匆地往前走,南祁奇怪地看了军雌背影一眼,迈着轻快的步伐跟了上去。
众多雄虫被放了后,阿诺德和卡特被带到了一间宽敞的宿舍里。
宿舍里床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军雌还细心地为他们端来了晚餐、两套干净的衣服,态度看起来很好。
阿诺德有心想问南祁的情况,但军雌一点机会都不给他,放下东西对他们说了一下有热水可以洗澡,又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就退出了房间。
卡特比阿诺德还懵,看了看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小声问阿诺德:“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他们把南祁哥怎么了?咱们这待遇……”
阿诺德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知道南祁进去后,他们这帮F级雄虫就都被放了。
他和卡特因为和南祁的关系,不用再回到庇护所和大家挤在一起,还能吃新鲜的饭菜,而不是量越来越少的营养剂。
“可能你南祁哥并不是F级的雄虫。”阿诺德摸了摸卡特的脑袋,思绪却飘远了。
其实他早该想到,南祁那样气质斐然的虫怎么会是一个F级的雄虫呢。
拍了拍卡特的脑袋,阿诺德柔声道:“别担心,你南祁哥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去吃饭吧,肚子应该饿了吧。”
卡特没有动,眼睛里闪着担忧,几秒后,吭哧出一句话:“哥,南祁哥不会不要我们了吧。”
“不会的,”阿诺德安慰卡特,“你南祁哥不是那样的虫,别胡思乱想。吃饭吧,吃完洗个澡好好睡一觉,那个军雌说有热水。”
卡特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是有些害怕,但这三天的庇护所生活和之前被突然带来这里,已经让他身心俱疲。
匆匆洗了个手,卡特坐在椅子上开始狼吞虎咽。
吃饱后又被阿诺德赶去洗了一个热水澡,卡特才真的安心下来,躺在床上眨着眼睛跟阿诺德说晚安。
阿诺德揉了揉卡特的头发,给他盖好被子,看着卡特入睡后,他才起身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等南祁回来。
月亮升起,柔和的月光从两个月亮上落在地面,阿诺德在偶尔炸开的炮火声回想和南祁认识的点点滴滴。
直到晨光熹微,房门咔哒响了一下,阿诺德才回过神来。
“你回来了?”阿诺德起身,“没受什么伤吧。”
南祁看着穿着干净整齐的阿诺德和床上熟睡的卡特,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放心,我没事,你们俩之后准备准备,我们可能要去中心星了。”
阿诺德愣了两秒,什么也没问,只回了一句好的,就推着南祁坐在了另一张:“先休息吧,折腾好几天了。”
南祁诧异了一下:“你不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突然说要去中心星?”
阿诺德坚定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个信任的微笑:“南祁,我和卡特相信你,所以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想要我们给你做什么,也不需要给我们理由。”
阿诺德在南祁没回来的时候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南祁绝对不普通,而他和卡特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F级雄虫,是他们好运气将南祁带回了家,才会有如今的奇遇。
南祁是碍于他和卡特的救命之恩,才会对他们好,他们也要有自知之明,不该问的不问,能做的就尽全力做好。
南祁总不会害他们,因为他们实在没有被害的价值。F级雄虫,帝国的废物、最底层的吸血鬼,有什么值得被害的呢。
“我知道你不普通,我和卡特以后可能也帮不上你什么忙,”阿诺德道,“你还是肯带着我们,是因为你重诺重恩,我们自然也不会忘恩负义。”
“说句不要脸的话,其实我和卡特早就把你当成家人了。所以在你离开后,卡特才会和你针锋相对,他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离开家,离开我们。”
他拍了拍南祁的肩膀:“你做什么不要紧,只要保护自己不要受伤,我们一家以后一起好好过平安日子就行。”
“不说这个了,你也累了,这里有热水,你要不要洗个澡再睡,会舒服很多,我去问问军雌还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和饭菜,你吃了再睡。”
南祁深深看了阿诺德一眼,这是个没上过多少学,也没见识过太多事物的雄虫,但他在危险上足够敏锐,心肠也足够好。
绽放出一个笑容,南祁起身抻了抻懒腰,朝卫生间走去:“好,我去洗个澡,麻烦你帮我问问军雌了。”
阿诺德得了南祁第一个命令,笑得眼睛都亮了,等南祁进了卫生间水声响起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等南祁围着浴巾出来时,阿诺德也躺在床上睡了,他的床上已经放了干净的衣服,背心、大短裤还有一套作战服,就连内裤都有,十分贴心。
桌子也放了一份营养剂,太早了,战地食堂还没生火做饭,只有营养剂。
南祁微微一笑,没有去拿那袋营养剂,套上背心短裤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是他也有些坚持不住了。
南祁是在密集的炮火声中醒来的,一醒来就对上卡特眨巴的大眼睛,伸手揉了揉卡特的头,卡特这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南祁哥,快起来吃饭吧,已经中午了。”
南祁点了点头,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后,又把那套崭新的作战服穿在了身上。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作战服永远是所有智慧生物都会觉得帅气的衣服。
南祁穿上尤其的帅,比很多雌虫都优越的身高,加上南祁健硕却不夸张、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身形,以及他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这一身在他身上简直像是量身为其定制的。
阿诺德和卡特看愣了,前来找南祁的梅隆、伦克都被晃了神。
第28章 情话南祁的情话?
“我忽然觉得咱们老大好像也不太亏。”伦克扒着梅隆咬耳朵,“你看这个雄虫既能安抚老大那变态的精神力,又漂亮能干,好像也不像那些高等级的雄虫那么变态。”
梅隆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但他还是谨慎地回答伦克:“不排除他是装的。”
两个军雌的大声密谋,让南祁有些无语。
他打了响指,清脆地响声让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虫们反射性看向他,南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不聋,听见了。”
梅隆:“啊,哈哈哈,我们,呃……”
“行了,”南祁打断梅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别废话了,找我什么事情。”
伦克心里一紧,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上次他们在勇者游戏门店里的时候,雄虫就是这种表情对他说“别废话”的。
伦克本来就有点心虚,看见南祁这样,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步子,将自己的半个身子藏在梅隆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梅隆没有发现伦克的举动,见南祁这么干脆,也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道:“斯梅利德上将想要见你,请随我们来。”
南祁朝着阿诺德和卡特点了点头就要跟着梅隆他们过去,阿诺德突然出声:“等等。”
“怎么了?”南祁回头。
阿诺德没有说话,他从午餐里拿出烤的松软的面包递给南祁:“你昨天就早上吃了点东西,然后就被拉到了这里,一直到现在都没再吃东西,小心饿坏了。”
阿诺德说这话的时候,一眼都没看梅隆和伦克,语气也温温和和的,却让梅隆和伦克背脊发凉,心里有点毛毛的,后知后觉他们有点过分了,南祁的朋友这是不满他们对南祁的压榨了。
“那个,要不你还先吃完午饭我们再走吧。”梅隆连忙开口补救。
南祁却是摇了摇头,扬了扬手里的面包:“我有这个就行,咱们走吧。”
说完,他率先走了出去。白的房间他知道在哪里,昨天折腾的多狠他更是心知肚明,白的现在应该还下不来床。
梅隆和伦克礼貌地跟阿诺德道别,追着南祁跑了出去。
等三虫都走了,卡特才拍着胸口走了上来:“哥,你刚刚好厉害,你胆子好大啊。”
阿诺德揉了揉自家蠢弟弟的脑袋,笑得温柔:“咱们又没犯法,怕什么,你不是饿了吗,吃饭吧。”
卡特看着笑得温柔的哥哥,不知怎么忽然打了个冷颤,瑟缩了下脖子,才跟在阿诺德身后去吃饭。
南祁住的离白并不远,很快就到了白的宿舍。梅隆和伦克在南祁进入白的房间后,躲在门外小声地咬着耳朵。
白醒来后已经将南祁找食物的本事告诉了他们,也说了两虫即将合作开店的事情,选址就在中心星,以及已经挑明接触南祁是他授意的。
顺便还警告了他们不许对南祁有敌意,也不要把他的那些小号身份泄露出去。
梅隆现在想起白说这话时冷岑岑的眼神,有点自家兄弟胳膊肘往外拐,被野猫叼走的感觉。
他们还没对南祁怎样呢,白就已经开始维护。再说他们也不会对南祁做什么,南祁怎么说也是白的救命恩虫,他们还不至于恩将仇报。
现在说起这些的时候,梅隆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呢。
伦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真是关心则乱,平时的机灵劲全都喂了你家那只狗了吧。老大哪是怕你为难南祁,他是怕你受伤。”
梅隆皱眉,指着自己:“我?受伤?我好歹也是S级雌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
伦克摇了摇头:“你想想能安抚老大精神力的雄虫能会是F级吗?最起码也是个SS级。”
“SS级的雄虫咱们帝国已经三百年没有出现过了,记载也不多,但S级的雄虫身体却十分娇弱,想必SS会更娇弱一点,但你看南祁娇弱吗?”
梅隆呼吸一窒,显然是想起南祁穿作战服的样子,那可是按照他们雌虫战士制作的作战服,雄虫想要撑起来可太难了。
南祁不但撑起来了,还穿的十分好看,十分有气势……
“察觉出不一样了吧。”伦克挑了挑眉,手肘搭在梅隆的肩膀上,“你没发现南祁和那些雄虫有些不一样吗?不只是体力。”
“高等级雄虫看不起咱们这帮雌虫,低等级雄虫惧怕咱们这些雌虫,南祁却没有看不起咱们,也没有惧怕咱们,他的眼睛里传递出来的信息是——平等。和他相处很舒服,对吧。”
确实是这样的,但梅隆还是有些朋友被野猫叼走的不舒服,嘴硬道:“这样的雄虫也不是没有啊。”
“是有,但他们身体都没有南祁健康,也没有南祁能打,更不会像南祁那样能在野外找到那么多能吃且好吃的东西。”伦克道。
“哎呀,你怎么对他评价那么高!”梅隆推了伦克一下,“别卖关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伦克拍了拍梅隆的脑袋:“我想说的是,南祁身上没有散发任何味道,身份信息等级的是F级,是因为他的成长环境很可能和咱们的都不同。”
“他的成长环境让他没有在满月的时候被注射|精神力显化剂,自然也就没有味道。他也没在正常的城市里生活过,所以他为了生活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对于雄虫和雌虫的阶级纠纷不敏感,还有——”
“还有他很有可能不在雄虫保护协会的名单上,”梅隆接话道,“一个没被大家关注过高等级雄虫成为了白的雄主,我有点期待那帮老家伙的表情了。”
“亲爱的,就是这样,现在还觉得你一直保护的老大被野猫叼走了吗?还觉得老大重色轻友吗?”伦克笑嘻嘻地问。
梅隆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左手压了压右手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很好,你成功恶心到了我,亲、爱、的!”
话音未落,梅隆的拳头就落在了伦克的头上,伦克啊了一声抱头鼠窜,两虫闹做一团。
房间内,白披了一件外套靠着床头坐着:“抱歉,让你看笑话了。但他们两个的对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我觉得只有坦诚才能换来牢固的盟友。”
南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他们很真诚。真诚会换来真诚,这是我从小就懂的道理,我相信我们会是最牢固的盟友。”
“所以,你除了这些还有想跟我说的吗?”
“有。”白从床头柜上拿过掌上星脑递给南祁,“我给你预约了一份精神力检测,希望你能重新去检测一下精神力,这对我们后续的计划很有帮助。”
南祁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抬头看向白:“你就不怕我检测出来还是F级啊。”
“你是吗?”白直视南祁,漆黑的眼眸里是冰水一样的凉意,“你我都很清楚,你不是F级。”
南祁没有回答,他定定地看着白的眼睛。
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以为自己方才的话冒犯了他,刚想要道歉,南祁忽然抚上了他的眼睛。
白本来想躲,却在看见南祁满是好奇、半点龌龊都没有的眼睛时,放弃了躲避,转而垂下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南祁手指下轻颤,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你的眼睛……”南祁斟酌用词,“为什么会变色?”
“什么?”白像是没听明白,“什么变色。”
南祁:“你的眼睛,昨天是冰蓝色,很漂亮很美,很适合你。”
白没有回答,看了南祁一会儿,才道:“你……这是在跟我说情话吗?”
南祁从善如流:“那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有奖励吗?”
白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感觉还不错。奖励的话,告诉你个秘密吧。”
白伸手对南祁勾了勾手指,南祁嗖的一下凑了过去,这一下白仿佛看见了南祁头上支棱出一对柔软的猫耳。
既调皮,又透着满满八卦的味道,有点可爱。
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压低声音:“我眼睛的本色就是冰蓝色,至于为什么是黑色,是我精神力控制的结果,这个方法只有我会。”
南祁瞪大眼睛,来了兴趣:“眼瞳的颜色还能控制,我能学吗?”
白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所以你答应去做精神力检测了吗?”
南祁笑了:“我本来也没拒绝呀,我可是很有身为盟友的职业素养的。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星兽大军解决了吗?”
“当然,他们集结大军,是为了逼我来波特星而已。我来了,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特别在我精神力暴动的消息传出之后,他们主力军就已经撤退了,就是可能还图谋什么留了一股兵力。”
白冷笑一声:“为了算计我,跟星兽串通,我真是没发现他们居然这么有出息。”
突然听到如此大的一个秘密,南祁眨了眨眼睛,配合地发出一声感叹:“嗯,是挺有出息的。”
白:“……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南祁一怔:“说什么?”
白:“……”
“好了,不逗你了。”南祁见白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拆开面包袋子撕下一块面包递给白,“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是哪方在幕后策划了这一切,对吧。”
白咬着面包点了点头,南祁笑道:“你心里有了答案,但你又觉得他没有这么蠢。但不是他的话,你有想不明白谁会有这么能耐,能让星兽族配合他演戏。”
白再次点了点头,手指向上指了指:“梅隆他们也觉得是他,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第29章 让我摸摸你露出来不就是让我摸的吗……
“我的想法啊,”南祁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的想法是不是他。”
不待白问他,南祁接着说:“星兽族和虫族有宿仇,可以说是天敌。我虽不了解现在的虫皇,但历史和底层虫对他的评价不错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虫。”
“这样一个老谋深算,能牢牢压制住你们这些天赋卓绝的雌虫这么多年,以及口碑不错雄虫,不可能是一个与虎谋皮的草包。”
虫皇胡佛沃克,今年136岁,他年少登基,在位足有百余年。
这百年间,胡佛沃克大力发展跨星际贸易,实行10年一次免费大测精神力,和基础免费教育,还给了F级雄虫选择的机会。
在此之前F级雄虫成年后都要送去矿星挖矿,不管你别的领域有没有天赋。
想要不去挖矿,就要一次性缴纳巨额罚款,但生出F级雄虫的家庭大概率雌父雄父都是F级,又怎么会有钱交罚款。
这种愚民政策导致低层虫完全没有出路,上层虫更加荒淫奢靡。
胡佛沃克上位后改变了这条法律,F级雄虫去挖矿除了有工资外,还会分配住房,去帝国新建的免费学校读书识字。
F级雄虫有别的天赋通过考试非但不用去挖矿,还能进入相应的工厂、学校,继续深造。
如果没有天赋,但长得好,有公司、店老板愿意聘用,也可以不用挖矿。
虽然大多数F级雄虫还是过着挖矿的苦日子,但这一举动,还是让皇室的好口碑达到巅峰,足以看出他不是个蠢的。
虫皇不蠢,就应该知道星兽是一头喂不饱的野兽。他是看白不顺眼,但从没想要弄死白,他只想控制白。
所以他不会和星兽合作。
和星兽合作,容错率太低,一旦计划出现意外,或是星兽临阵反悔,波特星被占领是小事,白死在波特星可是大事了。
至于为什么明知道星兽族大军压境,幕后者拿帝国安全算计白,虫皇还是让白带兵来了,八成是顺水推舟,“借刀杀虫”。
虫皇应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非但不会让白死在波特星,还能达到控制白的目的,顺便打退星兽大军,敲山震虎,震慑勾结星兽的幕后者,再让星兽感受到帝国战神的威能。
可谓是一箭三雕。
而真正策划这场星兽压境的幕后者,在得知白|精神力暴动后,让星兽后撤,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白将怀疑的目光放到虫皇身上。
君臣不和,幕后者才好进行他后续计划。
另一个目的,估计跟虫皇殊途同归了,他也想要拿捏控制白。
幕后者很可能也在波特星安插了他的钉子,就等白|精神力暴动好控制白。
只是两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个F级的雄虫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至于躲在幕后的这个幕后者,到底是虫族,还是星兽族,或是别的什么种族,他们都不知道了。
但能肯定的一点是,他对虫皇有想法,或者说他对帝国的掌控权有想法。
现在星兽大军得到消息撤退却又没完全撤退,是星兽有自己的想法,还是幕后者的想法就有待深究了。
南祁倾向于是星兽自己的*想法,比起白被幕后者或者虫皇控制,星兽估计更想弄死白。
只是碍于某种原因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选择和幕后者合作。
将这些全部说给白后,南祁起身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白后,他问:“你们有没有查一查那些雄虫?”
白喝了一口水,语气不咸不淡,像是和自己没关系一般:“查了,确实查到点东西,但很遗憾,让他们跑了。”
“理解,”南祁把白喝干净的水杯接了过来放好,笑着说,“那会你出事,加上星兽骚扰,兵荒马乱的,少一两个确实不会让虫注意。”
“好在你并无大碍,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倒也不用太着急,而且——”
“什么?”白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水杯,又转头面无表情看南祁,“而且什么?”
南祁抿嘴一乐,露出个有点坏,又有点得意的笑:“而且我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双方的计划,有我这个活靶子在,不怕他们不出来。”
这句话说完,南祁歪头看着没什么情绪的白,一对黑色的柔软猫耳从他头顶忽然弹出,耳朵尖尖上的毛毛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度。
白被这对耳朵吸引,眼睛微微亮起,放在腿上的手有点蠢蠢欲动。
南祁装作没看见过白的反应,又凑近了些,笑眯眯地看白:“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白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南祁又凑近了一些,毛茸茸的耳朵在白眼前调皮地晃了晃。
柔软的毛毛轻触白的脖颈,痒痒的,白的心都跟着颤了颤,像是有只小猫爪在轻轻拨动他的心。
白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抬手抚上了南祁的猫耳。
南祁得逞就要后撤,被白一把拽了过去。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白的力气恢复了很多,南祁竟然一时间没能挣开。
他嚷嚷道:“干嘛呢,干嘛呢?性骚扰盟友?”
白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揉在耳朵上的手力气微微大了些:“你不就是想让我摸吗,不让我摸你露出来干什么?”
南祁挑了挑眉:“我啊,就是想让你看看,坦诚相待啊,哈哈哈。”
白也挑了挑眉:“是吗,那我也坦诚相待,我现在就想要摸摸。”
“给你摸,你保护我吗?”
“不给摸,我也保护你。”
“那你别摸了。”
“你都露出来了,别那么小气,还挺软。”
“你摸的有点痒,别摸了,再摸就肿了。”
“憋着。”
门外,咬完耳朵准备听听两虫谈什么的梅隆和伦克,当即听了满耳朵“摸”“别摸”“软”“肿了”的话,深藏于脑子里那点黄色废料蹭蹭往上窜。
几秒后,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看出无比惊讶。
这种事情后遗症这么大吗?让那个看起来禁欲、性冷淡的白都忍不住白日宣淫了?
白让他们找雄虫过来,不是为了更了解对方,而是为了这点事?
“咦~”两虫齐齐打了个哆嗦,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家好友/老大强抢雄虫的样子。
“有点吓虫。”梅隆喃喃。
“是有点。”伦克附和。
“那我们要不要进去?”
“还是不要了吧。”伦克仰着头想了想,“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就不好了。”
“有有有有——”
梅隆一个有字没说完,门被打开了,穿着整齐的南祁无语地看着大声密谋的两个军雌,无语地摇了摇头,“进去吧,白找你们有事。”
“啊?哈哈哈,是吗?”
两虫尴尬一笑,相视一眼,嘴里小声嘟囔,这个雄虫不行啊,才这么一会儿就结束了?
跟在后面的南祁眼睛一眯,在两人不注意之时,毛茸茸的大尾巴瞬时弹出拦在两人脚下。
砰——
“哎呦……”
“哎呦……”
两声惨叫响起,梅隆和伦克双双跪在了地上,膝盖和坚硬的地面相贴,虽然以他们的体质不会受什么伤,但还是会疼的。
正经挺疼的。
两虫龇牙咧嘴,狼狈地想爬起来,这时背着手的南祁溜溜达达走到两人跟前,俯身歪头看着两虫:“呀,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腿软了?疼吗?”
梅隆、伦克:“……”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白,以手掩嘴,轻轻咳了一声,眼中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行了,别闹了,快起来,找你们有事。”
南祁这才从两虫面前走开,坐回了白床边的椅子上。梅隆和伦克,也爬了起来,揉了揉生疼的膝盖,一瘸一拐地走到白的面前。
“找我们什么事情啊?”梅隆拽了一个凳子坐下,“是想问星兽大军动向吗?还那样,剩下的那一股兵力就窝着不动了,谁知道打的什么阴谋诡计。”
白看向南祁,就见南祁望着窗外飞翔的鸟,并没有留意他们在说什么。
低头思考了一下,白道:“梅隆,向外散播我没事。找到了伴侣,会很快登记结婚的消息就别散播了,就看谁会坐不住先自爆了。”
梅隆先是看了南祁一眼,才应了下来,随后拉着伦克跑了出去。
白看着还对窗外鸟儿感兴趣的南祁,他道:“你说这次能炸出来几方势力?”
南祁闻言回头,笑眯眯地说:“反正虫皇是肯定知道咱俩的事,剩下的炸出谁,我们都不亏。只是,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白扬了扬眉:“不是说好了结婚的吗?你后悔了?”
南祁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只是你不怕我才是有心者安排的吗?”
南祁缓缓起身,俯身靠近白,盯着他漆黑的眼眸,声音骤然变得森冷:“不怕我是装出一副热情开朗的模样,故意暴露秘密一点一点接近你,最终让你臣服,夺你兵权的间谍吗?”
白眼睛微微眯起,仔仔细细打量此时褪去嬉笑,眼神冷冽、满面肃杀之气像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雄虫,片刻后,他抬手挠了挠南祁的下巴。
南祁顿时破功,眼睛瞪圆看着白:“????”
白又挠了挠,才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你演技太差了。”
“??我?”南祁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演技差?”
白点了点头,指了指南祁的眼睛:“下次演恶虫时,记得眼神伪装一下,有些太亮了。”
说完,白动了动身体躺下了,看着若有所思的小雄虫,心底发笑:“你回去吧,我有点累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南祁回过神,看着已经闭上眼睛,完全不把他当做危险的白,撇了撇嘴,转身出了房间,还细心关好了门。
白在南祁走后睁开眼睛,看着关严的门,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才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30章 重色轻友两口子一样小气。
波特星东南百里处,一个由星舰组成的舰队中央停靠着一艘巨大的战舰,战舰里灯火通明,一个魁梧的身影穿过一道道门走到中控室内。
“司各脱殿下,波特星有动静了。”魁梧身影单膝跪地,低头沉声对着背对着他坐在宽大真皮座椅上的身影道,“白斯梅利德精神力暴动已解,已经决定跟为他疏导精神力的雄虫尽快登记结婚。”
“虫皇得知消息已经发了着手派执政官赶往波特星,意为阻止白斯梅利德成婚。”
“啪啪啪——”
掌声响起,坐着宽大真皮座椅的身影转了过来,司各脱一双红色的鹰眼里全是嘲讽之意:“真是精彩啊,虫皇自以为搭了我们的顺风车,没想到会阴沟里翻船吧。”
“利威,你说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哈。”
魁梧身影——利威不敢接话,低头不语。
司各脱也不生气,悠悠道:“这白斯梅利德还真是好运气,两方都将他当成斗法的牺牲品,还有第三、四……方浑水摸鱼,都能让他走出困境,福将啊!”
“难怪自从他在军雌中展露头角后,你们就没在他手下讨过什么便宜。不如我带着你们将他抓回来怎样?听说他的翅膀极其漂亮,凡是见过他翅膀的星兽全都死于他的翅膀之下。”
“你说,我们把他抓回来之后,刺激他露出翅膀。然后全球直播,在他保护的民众面前侮辱他,再将他的翅膀一点一点撕下来吃掉,是不是会很刺激?画面一定会非常美,他翅膀的味道也会更美味吧。”
说到兴起,司各脱的眼睛越发猩红,他舔了舔嘴唇,像是已经尝到了白翅膀的美味,SS级的精神力四逸,压得中控室里的星兽有种窒息的感觉。
“等把他的翅膀吃完,再将他扔去我们的兽妓营里怎么样?他长得那么好看,一身皮肤雪一样白,应该会很受欢迎。兽妓营里的虫族看见帝国的战神同他们一样,相信也会欣慰的。”
最后一句话,司各脱语气带着呢喃的暧昧,却让利威不禁打了个哆嗦,想起关于三皇子司各脱贾尔斯传言,内心恐惧达到了顶点。
这位可是弑父杀母,将自己结发雌性生生咬死在床榻之间,又坑杀过十几万军雌、星兽军的疯子。
不知道兽皇陛下为什么要把这头疯兽放出来,让他领兵过来围攻波特星,还让他全权做主一切事宜。
之前三皇子看起来还算正常,一切都按照兽皇陛下的安排进行,但是今天这几句话,利威觉得三皇子殿下要压抑不住内心的疯狂了。
他绝对不能让三皇子影响陛下的计划!
想到这里,利威顶着司各脱疯狂的四散的精神力,艰难开口:“殿下,陛下说让您按照计划行事,后续事情陛下自有安排,您想的一切都能得到,只是不是现在。”
“是吗?”司各脱紧紧盯着利威,声音冷的像是从地狱里吹来的风,“你是在拿皇兄压我?”
利威呼吸一窒,脸胀得通红,司各脱SS级的精神力排山倒海般冲击他的精神海,利威觉得自己要死了,咬着牙露出一声闷哼。
不知过了多久,蓦地,四面八方压制利威的精神力一收。
利威瘫软在地,一股黄色的液体从他身下汩汩涌出,很快透湿中控室内漂亮的地毯,一股刺鼻的味道散发。
司各脱起身,抬脚踩在利威的脸上,声音冰冷:“记住我才是主帅,皇兄的命令,我会听,但也不允许你拿皇兄来压我,我的军中不允许有二心之兽。”
“今日看你是皇兄派来的,饶你一命,滚吧。”
话音落下,两个星兽立马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利威拖了出去,司各脱看着中控屏幕上波特星的位置,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
“算你好运,我们来日方长。”
“退兵!”
与此同时,中心星皇宫。
胡佛坐在书房内,乔迪科莱站在胡佛旁边低声说着什么。
许久后,胡佛一拍桌案,发出巨大响声,面目阴狠:
“真是幸运,洛夫塞西尔那个老匹夫,给他机会他都抓不住,还能指望他干些什么!”
“陛下息怒,”乔迪声音低沉温和,“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好,听说救了上将的雄虫因为是孤儿虫,所以没有做精神力检测,一直以F级雄虫的身份长大,连学都没上过。”
“这样的雄虫必定粗鄙不堪,我们只要让他看见他的等级应该过得生活,他不会不动心的。”
胡佛若有所思:“接着说下去。”
乔迪微微一笑:“您想,粗鄙不堪、见钱眼开、没有势力的雄虫是不是更加好掌控,只要我们利益给的足有,加上一些……不怕他不为我们所用。”
“上将是多么高傲的虫,必定不喜欢雄主束缚自己,他们势必会冷战,到那时我们送上温香软玉,恩威并济,让他成为我们刺向上将的那把刀,还能让洛夫部长夹起尾巴。”
“就算最后真的不能控制,我们还可以……这样没准能看到一场好戏。”乔迪手指并拢在自己脖子上轻轻划过,胡佛明白了。
在帝国中,结婚后,雌虫的所有都掌握在他的雄主手中,包括工作权。白是军雌,不在此列,但只要那只雄虫能让白没精力管军部,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之前他们算计白,也是为了给白找一个雄虫看住他,只是洛夫那个老匹夫的儿子托特不顶用,才让白逃过一劫。
这次他明知道有问题,还派白去,就是为了再次让白陷入不得不结婚的境地。
现在只是他挑选的雄虫换成了另一只罢了,这只还比洛夫塞西尔藏着的私生子更加容易控制,他还可以借此打压一下塞西尔家族。
这么多年,塞西尔家族把持财政部,已经让他们的野心大了起来。
他们可以借这个雄虫的手杀杀塞西尔家族的威风,还可以在适当机会做掉雄虫嫁祸给塞西尔家族,让白和塞西尔家族拼。
想通这些,胡佛神情由阴转晴。
他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乔迪,伸手将乔迪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吻了吻:“真是多亏你了,这么多年让你以第九执政官的身份留在本皇身边,是我对不起你。”
乔迪摇了摇头,眼睛里的温暖之色像是要溢出来,他蹲下将头伏在胡佛的腿上,低声道:“能留下您的身边,乔迪已经很满足了。”
胡佛轻抚着乔迪暗蓝色的长发,眼睛却飘向桌面上放着的台式星脑里白的照片。
照片里,白一头冰蓝色的短发在光下闪着冷光,就像是白的翅膀一样,让胡佛沉迷不已。
波特星,白一觉醒来,身体恢复了大半。
他穿上作战服,去了指挥中心,梅隆正在里面看各方传回来的消息,见白走进来,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托德,起身迎了过来。
“怎么不再休息一晚上,等蒲薄到了好好给你检查一下。”
“已经好了很多了,星兽那边怎样了?”白走到主控台,开始浏览自己下不来床这一天多发生的事情,但看到星兽全部撤退之时,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梅隆知道他担心什么,低声解释道:“真的撤了,干干净净。”
白看了梅隆一眼,梅隆对他点了点头,他才放下心中疑虑,转而道:“居民都送回家了吗?战后损失统计了吗?”
梅隆再次点了点头:“通信控制也解除了,现在居民们已经可以自由上网,接打通讯了。”
“密切关注异常通讯,争取抓住他们在波特星埋的钉子。”白道。
梅隆再次记下,白才离开指挥中心,只是他刚走了一段,梅隆就追了上来:“白,你等等。”
白回头看他,就被梅隆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我给你准备了一台游戏仓,你一会儿可以等南祁上线,也上线看看。”
“你不是和南祁合作开店吗?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别让南祁以为你跑了。”
“你大号要什么时候和他见面啊,为什么要我们瞒着你的小号,明明他已经知道陪练都是军雌了,万一哪天想要现实里见见A00怎么办……”
白定定地看着梅隆话题围绕着南祁絮絮叨叨,直到梅隆说的口干舌燥,白才打断他:“说重点。”
梅隆立时收声,半晌才磨磨蹭蹭地说:“你,你能让南祁做卤味给我们尝尝吗?南祁身边那对兄弟俩说卤味可好吃了,机会难得,帮帮忙呗。”
“不行。”白转身就走。
“为什么啊?”梅隆连忙跟上,声音都高了,“你们不是要开店吗,就让我们先试个菜呗,怎么就不行了。”
白停下脚步,侧头看着梅隆:“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写战斗报告。想吃,等店开起来去店了吃,记得付钱。”
说完这句话,白再也不看梅隆加快脚步走了,看离去的方向正是南祁家的方向。
梅隆:“……”
这也太小气了吧。
卤味没吃到,梅隆气鼓鼓地往回走,刚走两步看见了躲在大楼转角处的伦克,他上去就是一拳垂在伦克的胸口:“不是好兄弟吗,不出来帮忙就知道看戏。”
伦克摊摊手:“我不是不帮你,但你要知道那可是老大的雄主,他还没吃过自家雄主做的卤味呢,怎么可能让你吃。”
“不会吧,”梅隆惊讶,“这就护上了?这么重色轻友吗?”
“嗯哼~显而易见,”伦克拍了拍梅隆肩膀,“这不仅是重色轻友,那雄虫可是救了老大的命。再说,他长得足够好看吧,老大喜欢也正常。”
“又乖又野,还有点坏,最重要能安抚老大精神力,还没有那些高等雄虫的臭毛病,是我我也喜欢。所以啊——”
伦克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要尊重南祁啊,别总觉得他把你的发小抢走了,也别总贷款他会欺负老大。你没发现你想这些的时候智商都下降了吗?老大那是会让虫欺负的主吗?再说还有咱们呢。”
“你得承认,是他总比是那些臭鱼烂虾强吧。”
梅隆沉默了下来,许久郑重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开解。”
伦克揉了揉梅隆的脑袋,然后勾起人的肩膀朝着指挥中心走去:“走吧,老大不是让你写结案报告吗?我陪你熬夜,够意思吧。”
梅隆笑了:“行了,知道你最够意思了,等店开业了,请你去吃那什么卤味。”
“你确定不是想毒死我?”
“你老大的店,就算毒死你,你也得赏光,还得给钱。”
“知道啦,知道啦,那就提前谢谢梅隆副官的慷慨了。”
“好说好说。”
两军雌勾肩搭背地走进指挥大楼,处在议论中心的南祁在家里打出了第二十个喷嚏。
“阿嚏——”
南祁猛地晃了晃脑袋,在阿诺德和卡特担忧的目光里,揉了揉发红的鼻头:“真是见了鬼了,谁这么想我,我没得罪谁吧。”
刚刚到门口,想要敲门的白:“……”
突然有些心虚。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