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 这种纯情黑手党,这世界……
[我很快就找到了那辆藏着五千亿的白色车子, 打破后窗就翻了进去。
到底也是在道上混了三四年,辨别赃物价值和真伪这种基础技能我还有有所掌握的,检查了一下宝石、估算了一下价值确认无误之后, 我又回头问涩泽龙彦要到了车钥匙——否则这么多东西我还真没法一口气带回港口黑手党。
考虑到他的身份似乎是政府的人、或者说和政府相关联?我要是把他给一起带回去, 森鸥外还不知道会怎么想,于是最终只能和他告别。
我语气轻柔地哄着:“哥哥,我先去把任务交了再回来找你, 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消息哦,还有, 不可以去奇奇怪怪的地方哦。”
涩泽龙彦冷漠地看着我, 脑袋却被阿莱西奥的分身控制着乖巧点头。
他哪里还能不知道?这表面上是我在叮嘱阿莱西奥, 实际上却是在给他警告:阿莱西奥是有随时随地操控他身体的能力的,他如果想去哪里求助或者做点什么, 那就得看看他有没有骗过阿莱西奥的本事了。
虽说阿莱西奥蛮好骗的,但涩泽龙彦哪里知道呢?而且阿莱西奥也早就被我教导过了,他在附身的时候是绝不会和“壳子”产生任何交流沟通的。
说到底, 最强大的威慑力正是来源于看不透嘛, 太宰教过我,我都记得的!
想到很快就能跟太宰成为同事并刷上他的好感度了, 我心中不免又雀跃了起来,对涩泽龙彦挥了挥手就踩上油门, 一路飙车到了□□大楼。
横滨最近局势紧张,我本来已经做好了被警惕被拦下甚至被开枪的准备了,谁想居然一路畅通无阻,下车的时候还有一小队人在旁边守着,一副静候已久的模样。
我可以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被人跟踪——也就是说, 这纯粹是港口黑手党的情报部门的实力?
该不会太宰现在就管着港-黑的情报吧?
毕竟我来之前看过港口黑手党的资料,要说港口黑手党里面有这种能力的,也只能想到太宰了吧?
这估计也是森鸥外在故意向我展示港口黑手党的实力,但被震慑的目标——我却完全生不出什么警惕,反而有些开心和小骄傲:就算是十六岁、就算是没有【书】没有一切记忆的太宰,也好厉害哦!
我的好心情简直掩饰不住——虽然我本也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随意地将车钥匙丢给一个港-黑成员,笑着说:“五千亿就在车里,现在,带我去见森先生吧。”
那名港-黑成员听到我说“五千亿就在车里”,一时之间有些呆怔,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态度更加恭敬地说:“请随我来。”
估计对我还有些戒备,那名港-黑成员带着我七绕八绕地,足足走了快半个小时才走到目的地——森鸥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半个小时,都足够他们清点完三遍五千亿了吧?
我心中有些腹诽。
第二次来到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但这一次办公室的主人却并非是太宰了,森鸥外坐在我记忆中太宰坐着的位置上,而太宰却站在他的身边,目光与我对视了一瞬,神情波澜不动,一副看陌生人的模样。
我也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看向森鸥外。
森鸥外对着我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一出手就直接将政府为了平息纷争而特意投放出来的白麒麟击败、更是仅用了一天时间就将引起横滨近一个月暴乱的五千亿收入囊中……真不愧是瓦利亚暗杀部队首领XANXUS的弟子、闻名于世界的幻术师杀手joker。”
听到“XANXUS的弟子”和“幻术师杀手”这两个称呼,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XANXUS什么的就不用说了,那种只会打人的暴力狂师父到底是谁想要啊;
幻术师杀手这个称号则是源于有太多的幻术师都因为我所谓“一流幻术师”的身份被坑惨了而已,也是因此,不知何时“幻术师杀手”这个称号就开始在里世界流传了起来并被广为人知……
但实际上,每次遇到那种强大的幻术师我都必须依靠读档来维持人设,这就导致了我这个称呼的名气越来越高、敢于对上我的幻术师也越来越强大(毕竟幻术师之间的实力差距是一碰面就见分晓的,几乎没有什么越级打怪的可能性)——这种死循环就实在是令人牙疼了。
太宰此时懒洋洋地开口了:“呜哇,开口恭维结果好像踩到人家雷点上了呢,森先生好逊哦。”
我有些惊讶地又忍不住看了太宰一眼:换成别人可能并不能看出来什么,但以我对太宰的了解,他这句话表面上看是在挖苦森鸥外,但实际上完全是在替他解围啊。
其实我本就不怎么在乎这点小不愉快,太宰这一句话出来,我更加不放心上了,于是自然而然地揭过这一段:“所以,我现在可以加入港口黑手党了,是吧?”
森鸥外看起来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仅凭这一份功劳,都足以让你坐上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之位了。”
“今后,你就是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了,joker。”
这样的功绩,如果森鸥外对此没有给出一点有份量的表示才是难做——他是首领,若首领不能做到有功必赏,下属如何信服?如何让人为之效力?
所以我也没有推拒,笑眯眯地应承下来:“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森先生。”
森鸥外眼神一闪,面上表情依旧和煦,再次对我表达了欢迎,这一幅画面竟是显得十分的上和下睦。
我倒是注意到了森鸥外的眼神之中一闪而逝的晦暗,但是这有什么关系?老实说我也不是很在乎他怎么想。
我可是承诺过的——此生唯一的boss只会是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又怎么可能轻易管别人叫首领?
就连XANXUS我都没喊过他首领什么的好吧?都是直呼其名或者阴阳怪气的!但是我却好好地叫他森先生呢!]
“诶???仓知先生就这么直接当上干部了吗?”
中岛敦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从目前的记忆来看,森鸥外显然是对于仓知涯毫无信任的,而仓知涯也对于港口黑手党没有半点忠诚可言,至今真实面貌也不曾展示过就算了,可他甚至连一句“首领”都不愿意称呼,居然就这么水灵灵地登上港-黑的高位了?
“嘛、嘛,毕竟他可是凭借一己之力轻松拿下了五千亿。”
森鸥外倒是早有预料的样子:“财富也是实力的一种啊,更何况他的确展现出了相应的实力。”
“当初的A也是靠砸钱当上的干部,那会儿A也就只花了一千亿……森先生还真是黑心啊。”太宰治不客气地说道:“何况,仓知一开始就表明了他不想做事情,这个所谓的干部之位就真的只是一个位置而已,森先生是不会给他任何实权的——若非如此,森先生一开始就不会提出那个五千亿的约定吧?”
被彻底揭穿的森鸥外也完全不恼:“不过看样子,这个时候的我应该是猜出来仓知来到港口黑手党是别有目的、而且这个目的还与你有关了吧?太宰。”
太宰治难得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
狱寺隼人的注意力却是全在别的地方,他满脸的欣赏——甚至还带着几分的欣慰地说:“仓知很不错啊,很有自觉嘛!”
沢田纲吉只是干笑。
然后仓知涯的想法又立刻急转直下——
[不过承认他是boss,和我是他爹这个真理是不冲突的,所以说哪里有父亲听儿子话的嘛。]
听到这一句心声的沢田纲吉顿时:“…………”
狱寺隼人也脸色一变:“这家伙!又在占十代目的便宜!”
镇静之雨山本武自然而然地劝道:“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羁绊嘛,你还没习惯吗?”
蓝波也凑热闹,附和着说:“就是啊就是啊,明明这都是我们独特的羁绊,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啦!笨蛋狱寺!”
狱寺的仇恨值一下就被转移到蓝波的身上了,他凶狠恶煞地把蓝波给镇压了回去:“这可不是你不尊敬十代目的理由!你这个蠢牛!!!”
[“过几天,等事情处理妥当之后,我会向港口黑手党的其他干部正式介绍你的加入。”森鸥外笑着说:“至于其他的琐事,就交给我的弟子太宰治来为你安排吧,你觉得如何?”
我眼睛一亮,开开心心地答应了下来。
“又见面了!”和太宰前后脚离开首领办公室,我就上前几步热情地握住了太宰的手,用力摇晃起来,欢欢喜喜地说:“我就知道会再见到你的!”
事实上,我在看到太宰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明白了,森鸥外估计也知道我和太宰之前已经碰过面的事情,所以他利用太宰来试探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正合我意啊。
我正需要和太宰治接近的机会呢!
太宰反应过来之后毫不客气地把手抽回去:“我才不要和男人黏黏糊糊的。”
“诶,这样吗?”
我还以为只是不能勾肩搭背呢,原来不熟的时候连握手都要被嫌弃的吗!
不过面对十六岁的太宰,我的态度不免就温柔得出奇:“你不喜欢的话那我就不碰你啦。”
“呐呐,太宰君,接下来就麻烦你带我逛一下港-黑大楼吧!”
想到了第一次、也是之前唯一一次来到港-黑大楼的时候,我自顾自地到处逛让太宰等了很久、被他幽怨地怼了几句的事情,就有些心虚又好笑,当时的太宰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我带你好好逛一下港-黑大楼吗?”……
而现在,太宰真的要带我逛港-黑大楼了诶!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太宰,面具之下的眼神都可以称之为星星眼了。
太宰被闪到了一般,抬起手挡了一下,又很快放下来,他沉默了片刻,有些探究地看着我:“我说啊,这位路人先生,难道你认识我吗?”
我想了想,似乎没有必要也根本骗不过太宰,于是很诚实地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对他说什么“我们是挚友哦”的话——感觉那样说的话一定会被现在的太宰拒之千里的。
他肯定很讨厌自说自话的家伙。
但是说谎也会弄巧成拙,所以还是不要说多余的话好了。
太宰见我虽然承认了,却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的意思,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走在前面,一边毫不掩饰负面情绪地抱怨道:“真是的,森先生为什么要我来做这种小喽啰做的事情啊,好麻烦呀。”
太宰还有这样的一面啊……哪怕是抱怨的语气都好可爱!甚至会带上小孩子用的语气词诶!
以前在我面前的太宰,虽然也有不着调的时候,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可靠的、别扭的、沉默的——
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这么活泼过。
嘛,毕竟和我相遇的太宰已经是当了好几年的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太宰,肯定更加成熟稳重啦。
我难免就用上了慈爱的目光,一点都不介意他那不耐烦的态度——哪怕只是看着他真实地出现在眼前都觉得很满足!嘴角根本压不下来!
太宰动作一顿,也不作声了,似乎被我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快速而敷衍地给我大致介绍了一下港-黑,就把我丢进了一处别苑里,果断地溜走了。
好几次示好都被太宰四两拨千斤地挡下来、显而易见地并没有加上好感度的我陷入了沉思和自省:难道我太热情了吓到太宰了吗???
还真是猫猫啊,感觉他都应激了……
唔,那下次还是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吧……
说起来到现在还没见到中也他们呢,不过我之前也没想到森鸥外居然是这种性子——准确来说之前的我压根儿就没考虑上森鸥外——要是刚加入港口黑手党就目的性那么强烈地去接触中也或者旗会的话,一定会被阴谋论的吧?
我有些忧郁地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窝在港-黑分配的别苑里面打几天游戏得了。
检查了一圈,别苑里面倒是没什么窃听器,摄像头也只在院子里有,这种都属于正常范围,我也就没去管,非常行云流水地抄起车钥匙,开着车库里的黑色轿车出去采购了。
买了一圈日常用品、零食饮料和最近日本刚出的游戏卡带,我回到别苑里,又拜托阿莱西奥把我留在并盛町里的游戏机都带了过来,就这么宅着打了一周的游戏,直到终于收到了森鸥外的传唤,我才换上正装第二次踏出别苑大门。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很少能够拥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了,一般窝起来打游戏不超过三天就会被里包恩赶去做任务——啧,那个魔王就看不得有人清闲。]
听到这里的沢田纲吉下意识地点头认同,随后猛地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
他僵硬住了身体,半晌才放松下来假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是就是!”深有同感的蓝波也忍不住痛骂:“里包恩那个恶魔!”
发现里包恩的目光轻飘飘扫过自己看向蓝波的沢田纲吉:“……”
谢谢你,蓝波。
[虽然猜得到森鸥外估计需要时间去确认彭格列那边的确如我所言只是追杀个表面功夫,但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拖了整整一周。
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四十分钟之后了,估摸着自己该不会是来得最晚的一个吧?我敲了敲门,森鸥外的声音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传了过来:“joker,进来吧。”
我挑了挑眉,立刻摆出做出谦恭的姿态,推开大门,不急不缓地向前走了几步。
会议室内一片漆黑,顶光鲜红、长桌鲜红,就连座椅都是血一般的鲜红色,而椅子上的四个身影齐齐回首,对我投来目光,他们都被黑暗模糊了部分轮廓,但眼神却都锐利或冷漠,被环境映出了血红色的暗光,一看就都是反派角色,可以说是十分具有黑手党的风范了——这倒是我在彭格列从未体验过的新奇体验。
在彭格列开会总是各种吵吵闹闹,即便是难得的正经会议也都不会有这么肃杀的气氛。
森鸥外坐在主位上,撑着下巴微笑起来:“这位就是joker,他将替代逝去的大佐成为新的五大干部之一。”
我回以微笑,很是理所当然地占据了会议室中仅剩的那一把椅子,“嘛,就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我上一个东家是彭格列,现在叛逃了。”
“……boss,这样的人真的可以信任吗?”
坐在我对面的干部A先生突然开口,语气中满是不甘心。
森鸥外却冷下了脸:“你是在质疑我吗?”
A先生顿时冷汗都出来了,下意识地低下了头:“自然是不敢。”
他本就是花钱当上的这个干部,其实比起我来说也压根儿没好到哪里去嘛。
我扫了他一样,面具下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坦坦荡荡地说:“我有什么好警惕的嘛,我又不管事——其实我觉得这次介绍也没什么必要,你们谁都别想把工作扔给我哦。”
森鸥外似乎有几分无奈一般:“joker。”
我便耸了耸肩,做出给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这副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听话的样子让在场的干部们都神情放缓了些许,一位穿着和服的红发女子率先对我示好:“欢迎加入港-黑,今后可要好好指教了。”
我认出她是谁了:尾崎红叶,中也君如今的上司,而且和中也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
知道了这么一层关系,我对她的态度自然亲切很多:“你好哦,美丽的小姐,如果是你的话稍微有一点工作交给我也是可以的。”
尾崎红叶含着笑对我点了点头,在这样的场合下倒是也不可能像我这样态度散漫地闲聊,只是简单地表示接受我的善意。
在她之后,其他的干部或是也跟我做了一下表面功夫,或是直接漠然以对,但至少也没人找我茬了,一圈介绍过去之后,森鸥外便开始了正题,说了一下最近的事情——反正我也没听,一心只想着怎么顺理成章地见到中也他们了。
会议结束之后,琢磨着在港-黑多逛逛或许能偶遇到太宰或者中也或者旗会几人,我自然不急着走,慢慢吞吞地发着呆,等到所有干部都离开了之后,才打算离开。
结果森鸥外却突然开口:“joker。”
“你来到港口黑手党,并不只是因为那样简单的理由吧?”
我假装疑惑地抬起头,反问道:“不然您认为是因为什么呢?”
森鸥外只是轻笑:“你似乎对我的弟子太宰很上心的样子,是因为他长得很像你的故人吗?”
我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之前太宰主动替森鸥外解围,我有想过或许只是单纯因为他如今应该那样做、或许也因为十六岁的太宰对于自己的老师的感情比我想的要深得多——但是如今,那个传闻中逻辑与理性的化身森鸥外,居然也会因为太宰而选择冒险吗?
他能够看出来我对太宰的在意,这一点我并不算太意外,但我是真没想到他会就这么直接点破。
是因为担心吗?是因为怀疑吗?还是说,他在衡量是否能够利用太宰来牵制我?
我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的确是因为太宰才来到这里的。”
“不过,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动摇自己真正的选择。”
森鸥外也没再说话了,他阖上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几秒,才重新睁开眼睛,语气自然地说:“希望你在港口黑手党玩得愉快。”
我再一次地挂上微笑,转身离开。
“那就谢谢招待了。”]
“……”绫辻行人很是无语的样子:“这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里啊。”
结果居然能全程无障碍沟通……
太宰治也满心的复杂,他甚至根本说不出话来。
森鸥外更是表情僵硬:“…………”
他完全可以猜得到这段记忆中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怀疑仓知涯是太宰被他捡到之前就认识的好友、甚至亲人。
毕竟仓知涯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他对太宰治的熟稔和亲近态度简直是不加掩饰的——更别提他还真就可以说是“不求回报”地为港口黑手党拿下了五千亿,答应这个并不算合理的条件的时候那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
如果说态度不能说明一切,那再加上行动呢?
这还能有什么好看不出来的。
而太宰治呢?哪怕他对森鸥外说自己根本就不认识joker,可森鸥外会相信吗?哪怕相信了,或许也会猜测是因为太宰治失忆了什么的特殊原因才会觉得自己不认识joker的吧?
森鸥外原本就对太宰治心怀戒备忌惮,但他也是有着几分将太宰治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意思在的:按照森鸥外原本的预想,距离太宰治彻底成长起来取代他或者说杀死他篡位至少还需要四五年的时间。
而这段时间里,他会给出考验,以评判太宰治是否能够承接他关于三刻构想之夜的理念、是否能够真正具备港口黑手党首领所应具备的“最优解”思维——
若太宰治通不过考验的话,那么到那时他也只能将太宰治这个有能力有功绩却没有信念的不稳定因素踢出港口黑手党。
十六岁的太宰治没有求生的渴望,也没有真正热爱的事物,港口黑手党、三刻构想、横滨……对他而言这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太宰治没有任何信念足以支撑他稳定地坐在首领位置上,并为组织奉献一切。
森鸥外并非是贪恋权势不愿下台,但他深爱着横滨这座城市,也是真心地认同着夏目老师的三刻构想,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稳定因素登上他的位置。
可如果这样的太宰治提前得到了足以推翻他的力量与支持呢?如果这样的力量与支持甚至有可能来自另一个强大的黑手党家族呢?
森鸥外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但他自然不会仅凭一些怀疑就动手,他定然会多番试探,如果能够确保仓知涯的确没有想要踹掉他扶持太宰治上位的意思,森鸥外自然不必做多余的事情——可问题是,仓知涯就是有这个意思的。
他并非是另有图谋,可先入为主地认为太宰迟早有一天会踹掉森鸥外成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他,对于扶持太宰治上位这件事情是抱着完全理所当然的态度。
而且仓知涯的重点始终是放在世界基石上的,他甚至根本不知道三刻构想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仓知涯根本经不起森鸥外的任何试探。
而仓知涯面对他的试探,甚至还以为森鸥外是因为重视太宰,担心仓知涯对太宰有所图谋……
森鸥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太宰治从先前开始就一直神色不对异常沉默了,他似乎也明白了接下来的发展——恐怕不会如仓知涯所想的那般简单。
[我在港-黑大楼假装迷路了两次,才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阿呆鸟!
和阿呆鸟搭讪是最轻松的了,我今天运气真好啊,lucky!
这么想着,我脚步轻快地向着阿呆鸟的方向走过去。果然,根本不需要我打招呼,阿呆鸟在看到我之后就用身体把我给拦了下来,“诶,这个面具,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很神秘的joker吧!”
青年的脸上带着愉快的表情,一点都不见外地揽住了我的肩膀,这个动作简直和我们在六年后的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
重叠的细节让我本就雀跃的情绪更加上涨了,毫不见外地和他勾肩搭背了起来:“哈哈,我这个面具辨识度很高吧?是不是超帅的!”
“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话说看着好眼熟啊,和一个游戏里面的主角戴着的面具还挺像的呢!”
“你也玩过P5R啊!这个面具就是游戏主角那个同款!你还是第一个认出来的!!!不过可能有人认出来了也不敢跟我说啦!P5R明明很火的吧!”
“是啊是啊,天呢,怪不得你的代号叫joker!”
“哈哈哈哈哈哈,你get到了!话说你要不要撕下我面具试一试?效果超酷的哦!”
“噗,可以吗?不是听说见过你真面目的人都会被灭口吗?”
此话一出,周围零零散散的一些港口黑手党成员都默默加快脚步离开,几个呼吸之间,我和阿呆鸟的身边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不过我俩显然都根本不在意。
“是这样没错,不过放心啦,你可以试试看嘛!”我笑嘻嘻地说。
阿呆鸟还真就兴致勃勃了起来:“我真上手了啊!”
我大方地说:“来吧来吧!”
阿呆鸟一点都不怵地直接上手把我面具给撕下来了。
他震惊地看着一瞬间血流满面的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面具,又抬头看了看我,呆立在原地。
我顶着一脸血,缓缓上扬唇角,露出了邪魅狂狷的笑容:“呵呵呵……哈哈哈哈哈!Persona!”
阿呆鸟:“……啊。”
“???不帅吗?!”
等了半天,我特别不敢置信地质问他。
“这不是你的血啊。”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我说呢,我还以为这面具长在你脸上了,一撕下来居然流那么多血!我靠,吓我一跳!”
我从他手中把面具接了过来,戴回到自己的脸上,那些“血液”便缓缓自动回流到了面具底层:一开始面具是没有这个功能的,只是在外面出任务,难免就会有意外被拿掉面具的时候,每次回收面具和擦血都挺麻烦的,所以我就拜托强尼一给我做了一下升级。
花了我不少钱呢!
“哼哼,这可是彭格列首席机械师强尼一定制的,全世界独一无二,是不是超级还原游戏场景的?”
我得意洋洋地炫耀道:“而且就算被人摘了面具也不会被看清脸。”
“这么酷的吗?!!”阿呆鸟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叉起腰狂笑:“你想要也得不到的!”
阿呆鸟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那倒也没那么想要,哈哈哈哈哈哈!”]
“阿呆鸟居然能和仓知先生这么聊得来吗?”中岛敦有些惊叹。
他真正想感慨的或许是:居然真的有人类能和仓知涯这么聊得来吗?
中原中也失笑:“嘛,阿呆鸟那家伙……也不奇怪。”
山本武也忍俊不禁道:“好久没看到仓知这么中二的样子了,不过他现在的脸皮的确是比以前厚了很多嘛。”
狱寺隼人则是扶额道:“这也太丢脸了……”
[“对了对了,我代号是阿呆鸟。”金发青年热情洋溢地自我介绍道:“我掌握着港口黑手党"快于步行的一切",如果你需要交通工具的话找我就行了!”
“哈哈,那我就是掌握着港口黑手党"没有用处的一切",无论需要什么找我都没有用。”我笑嘻嘻道。
“你不是新上任的干部吗?”阿呆鸟啧啧称奇:“哪里有干部可以不干活的?首领居然同意吗?”
“我这里呗。”我理所当然地说:“我可是刚给他赚了五千亿,都够整个港口黑手党躺平好几年的了!放个无期长假怎么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很闲了?!”
阿呆鸟热情提议:“那要不要一起去喝杯酒?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其他人啊!”
“好啊好啊好啊!”
我猛点头。
阿呆鸟带我去的酒吧果然就是曾经中也带我去过的那一家。
只是当时的酒吧明显是翻新过的,如今这家酒吧还没有换上新座椅,墙面的装饰也和六年后有些不一样,但那一扇能够照入晚霞的窗户是没有改变的。
酒吧里此时正有几个人在吵吵闹闹着什么,阿呆鸟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推开门,动作夸张地跳了进去:“看我把谁带过来了!”
正盯着那扇窗户看得有些恍惚出神的我也被他瞬间唤回注意力,扫了一圈,露出大大的笑容:“你们好啊。”
“这是……那个顶替了大佐老爷子的家伙?”
吧台前面的一个橘色脑袋扭过来,目光惊讶。
——是中原中也。
哼哼,还说什么不会忘记我呢,这不就从亲切的“世所罕见的混蛋”变成了“顶替了大佐老爷子的家伙”吗?
我心中腹诽,对他挑起眉——虽然在面具遮掩下并不能看出来:“怎么?有意见吗?”
中也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用词显得不是那么友好,但他轻哼一声,也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意思——他可不想让这个新来的看扁了。
公关官笑着横插进来:“毕竟大佐已经死了嘛,他的位置和工作总要有人来接手的。”
“这是谁都想得到的事情吧?”我完全没有顺着台阶下的意思,勾起唇角:“只不过,五大干部的位置空缺下来,准干部才能顺理成章上位……”
“啊啦,我该不会是不小心抢了谁的机会吧?”
中原中也顿时握紧了拳头,额角也蹦出了青筋:“你这家伙——”
他当然不是因为被抢了机会而不满,只是对于大佐老爷子的死去、又转瞬被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替代而感到一些不爽罢了。
眼前这个陌生人这么一说,他心里头的火气顿时就上涌了,正想和这个家伙打一架的时候,却看到把人带过来的阿呆鸟露出了一脸的“有好戏看了”的表情,甚至还在旁边助威:“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正好外科医生在!你们可以随便打!”
外科医生——那位坐在吧台角落位置,身形消瘦异常、刘海剪得整整齐齐的青年慢悠悠地推拒:“现在是下班时间。”
中原中也:“……”
他已经捏紧的拳头立刻就调转了目标,砸到了阿呆鸟的头上:“你是在唯恐天下不乱吗!”
我则全无差点被揍的自觉,甚至还招呼着调酒师:“来一杯波本。”
感觉被轻视了的中原中也:“…………!”
正当他再次心头火起的时候,我却突然拿起酒杯,对他笑了笑:“你这个反应,看来应该不是了,那我自罚一杯给你赔罪吧。”
随后便利落地把这杯酒一口闷了。
“哈?……哦。”
中原中也再次哑火,突然感觉有些茫然。
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公关官在一旁看得好玩,调侃道:“中也,你现在的表情很有戏剧性呢。”
中原中也:“哈?!想挨揍就直说!”
我有些好奇地问:“哦,中也,所以你和那个大佐关系很好吗?”
“第一次见面的家伙不要那么亲密地喊我的名字!”中原中也再次发火:“而且这种事情和你没关系吧!”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的中也都好像只河豚啊,一戳就鼓起来了。
我有些感慨地想道,嘴上漫不经心地说:“这样啊,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呢?话说你们都认识我了?但你都没有对我自我介绍过吧?”
中原中也一时语塞,半晌才不太自在地“啧”了一声:“中原中也,随便你怎么称呼好了。”
“好呢,中也。”我笑眯眯地说。
中原中也的表情有些复杂:“……总觉得你跟某条青花鱼的感觉很像。”
我哈哈哈笑出声:“你说太宰吗?”
中原中也:“你果然跟他认识……喂,你跟那家伙是什么关系?”
“你对于太宰的问题也太敏锐了吧?”我忍不住取笑道:“就那么在意他吗?”
毕竟六年后的中原中也简直是一副时刻都要守在太宰身边、生怕他一个没看住太宰就噶了的样子。
中原中也的额角蹦出了数个十字:“???哈?!谁在意他了?!”
“嘛,不承认就算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
“你这个家伙在自说自话什么东西!”中原中也怒吼。
公关官很客气地跟我敬了一杯酒:“真是鼎鼎大名啊,joker先生。”
我也回敬了一下,对他笑着说:“你才是呢,大明星,谁能跟你比名气啊——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公关官?”
公关官有些惊讶:“你知道我?”
我理直气壮地点头,无视掉中也“不是,你给我说清楚!!!”之类的暴躁吵闹声,找了份纸笔出来:“给我签个名可以不?我认识的一个小女孩蛮喜欢你的呢。”
我倒是没说客套话,库洛姆的母亲是演员,她和父母的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也的确会对演艺圈有所关注,虽然没到追星的程度——她唯一会追的星估计也就只有六道骸出道吧……噗!六道骸出道哈哈哈——但如果能得到喜欢的演员签名,库洛姆肯定还是会很开心的。
公关官的演员身份可以说是火遍全球的程度了,也的确是演技一流的优秀演员。
公关官笑着说:“那倒是我的荣幸。”
“怎么能把我抛在一边啊!”阿呆鸟不甘寂寞地凑过来:“明明是我把你带过来的!不准无视我!”
“你是渴望关注度的小孩子吗?”中原中也恢复了冷静,见状吐槽了一句。
我则几乎是同一时间敷衍地揉了揉阿呆鸟的脑袋:“好狗好狗,坐下吧。”
阿呆鸟:“???喂!”
中原中也顿时笑出了声。
我微微侧身躲过骤然划过来的□□,严肃地说:“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能划伤我的面具——我现在可是叛逃了的,面具坏了就没法再找强尼一维修或者重做了!”
阿呆鸟笑嘻嘻着,手掌一翻,□□又朝着我的脖颈斜过来:“你说得有道理!”
我没有再躲,只是手指一动,阿呆鸟就不得不收回攻势,那把极宽的□□在下身处一挡,只听“锵”的一声,一把小刀被弹飞出去。
阿呆鸟再次震惊了:“不是吧你!一出手就走下三路啊!”
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站起身慷慨激昂地宣扬起自己的暗杀理念:“这才是暗杀的精髓啊!暗杀,暗杀!自然就是要怎么阴险毒辣怎么来了!这不就是暗杀的魅力所在吗?!”
“我天啊,你们懂吗?我真的受够瓦利亚暗杀部队那群家伙了!明明自称是暗杀部队,结果每次出任务,他们一个个全都是直接莽过去,根本不遵守暗杀基本法!”我忍不住愤恨吐槽道:“他们那到底都算什么暗杀啊!一点身为杀手的追求都没有的!”
“还都反过来,说我是邪教!!!”
听着我咬牙切齿的语气,中原中也“呃”了半晌,“瓦利亚的作风我也有所耳闻,的确是挺嚣张的。”
“所以你是因为和他们理念不合才叛逃的啊?”阿呆鸟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那倒不是。”我坐了回来,随口说:“是因为我把XANXUS的红酒全兑了催情剂,他现在天天都想杀了我,那我能怎么办?只能叛逃了嘛。”
是的,如果只是兑水的话XANXUS还不至于暴怒成那样——毕竟我们师徒都作对快四年了,这种小事哪里至于嘛?
只是阿纲毕竟是纯情小男孩,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不用告诉他实情了,而XANXUS自然也不会去跟他解释清楚这种事……所以目前整个彭格列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里只有阿纲天真地以为我就是给XANXUS的红酒兑了自来水而已。]
沢田纲吉:“……”
老天,他真的不理解。
他是真的完全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啊!
里包恩不语,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其他观影众人都是憋笑或者轻咳掩饰,令沢田纲吉一脸面无表情:所以到底为什么都到了别人的片场,他还是要被拉出来社死?
这就是幼驯染的殊荣吗?
[正端起酒杯凑到嘴边的中原中也:“噗——咳咳咳,你做了什么???不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外科医生闻言则是疑惑:“为什么不投毒?”
既然对方都要杀你了,干嘛不投毒一了百了?他是真实地在不解这个问题。
我理所当然地说:“杀了他我还活不活了?你们不知道吗?他是九代目的养子,有靠山的——而且好歹是我师父,我也没想杀了他啊。”
——都那么认真地考虑过后果了,你完全不像是没想要杀了对方的样子啊!
酒吧之中空气安静了几秒。
就连公关官都失语了片刻,才斟酌着询问:“那你是想?”
“哦,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是为了他好啦——我就是看他一直都没有夜生活,但也不像是不行的样子。”我的语气像是在说“因为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摊了摊手:“所以想看看他和斯库瓦罗到底是不是一对。”
公关官沉思:这前后的因果关系在哪里?
中原中也更是直接大声地吼了出来:“别说了!我们不想知道这种事情!”
瓦利亚暗杀部队的南通八卦他一点都不感兴趣!!!意大利人有多开放他也一点都不想知道!!!
阿呆鸟:“……可是我想知道诶。”
中原中也一手就把他的脑袋按进了吧台桌面里:“不,你不想!!!”
“是你们自己要问的啊。”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心中却暗暗想:明明是个黑手党,结果中也的纯情程度居然和阿纲有得一拼吗……
这种纯情黑手党,这世界上居然能有两个!]
中原中也:“……”
沢田纲吉更是:“…………”
看着纯情黑手党二人组堪称缤纷多彩的脸色,五条悟笑得毫无形象、前仰后合,然后被靠谱的伏黑惠给无声地按了下来。
森鸥外安抚一笑:“别在意,中也,毕竟那时候的你也才十六岁呢。”
太宰治若有所思:“可是中也在这一方面完全没有长进过吧?也就是说,现在的中也还是十六岁的纯情程度吗?真是可悲啊。”
中原中也从牙缝里挤出字句:“我要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很久没看文野了记忆有点模糊了,写到森和宰之间卡卡的于是花费时间重新理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纯主观想法欢迎意见交流)结果就是发现之前对这段剧情的想法有点ooc又重新改了大纲,导致前面写好的也被推翻了,这一章写到现在…
*
感谢耐心等待,请容我做一下检讨!
刚放假的时候是我太膨胀了,而且一忙完才惊觉断更了那么多很慌很想立刻给大家把欠了你们的更新全补回来(我是一旦欠债就会压力很大很想立刻全部还清……)
结果就是一开始状态没能立刻调整好码字效率比我以往的正常效率的低很多,而且我没料到就算放假还是需要处理一些收尾工作,其实并不能和我预想的那样全部心神都在更新上,结局就是第一天的日万就迟到了,于是更焦虑了开始卡文,结果没日万两天就直接病倒了……(感觉会有很多宝宝失望透顶,原谅我心理承受能力差目前还没有勇气看评论……等我多更几章平稳心态了再去一一滑跪道歉(……))
准确来说有我自己没做好保暖的原因,也有之前旺季高强度工作了一个月比较虚弱的原因,先前的一个月里也经常有休息不够偏头痛但是都没有重视,其实一切都是必然的,完全不能归咎于运气不好什么的(我真的有过这种给自己开脱的想法,真的很抱歉)归根结底是我自己没有衡量好自己的能力和状态就直接许诺,自己又给自己施加不必要的焦虑……而且其实我明明应该清楚自己会经常修改大纲细节,特别是写长篇的时候,也特别是在断更之后,先前的灵感很可能就没感觉了会有新的想法,新的想法又大概率会导致大纲再一次进行修改,在这种情况下稳定日万对我来说是很极限的做法,何况一切都要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本身写同人就是因为热爱这些作品这些角色,如果连最基础的角色都写得乱七八糟就真的无药可救了……虽然没有信心说自己写得不ooc但起码我得过得去自己心里那道坎……相信大家也不会愿意花钱看那种东西。
所以这里只能郑重地和大家说抱歉,我食言了,我并不能保证稳定的日万,能够保证的暂时只有日更以及尽力而为地多更新,先前承诺的十五号日万到除夕,除去包括这一章的1w2已更新总计11w5呃直接算12w的更新将会以分期的形式尽快地偿还欠款,当然并不是说不日万的意思aaaaaa只是如果当天力所不能及的话就只能往后延一延,明天开始为了一个稳定的好状态我要努力调整作息!尽量在十一点之前更新(因为写完都会修一两遍文,修文不好估计准确时间所以只能说尽量)到了十一点写多少是多少保底5k,如果过了除夕还没能写完所有的欠债则开始每章按“总字数-5k”的方式计算偿还的欠债,等我明天起来研究研究怎么发红包嗷,很感谢依旧愿意追更我这个鸽子精的小天使,呜呜呜呜呜呜,无以为报唯有努力更新
第72章 第 72 章 时光自会见证一切。
[我快快乐乐地和阿呆鸟他们混了小半个月, 才又见到了钢琴师。
这期间自然也是见到了冷血的。
冷血的代号虽然听上去就很凶,实际上他的外貌因为脸上的伤疤看起来也挺凶的——可是当他脱离了工作状态的时候,这个人虽然时常没什么表情, 也总是在众人玩闹的时候保持沉默, 但却可以说是整个旗会里性格最温厚的,面对大部分的冒犯言行都不会真的生气。
啊,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一点?虽然我的确并不算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 但是回顾一下自己的言行,冒不冒犯我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而且跟旗会这群人喝酒闲聊的时候时不时就会互相动动手作为调剂,但冷血却是唯一一个至今都没有对我动过手的人呢。
——说起来, 一八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群人完全没有这些小动作, 该不会是因为当时太宰在场, 他们都比较束手束脚吧?]
“……仓知先生真的能分辨得出来吗?”
中岛敦陷入了长久的困惑。
“可以的哦,虽然经常说出口之后才反应过来, 但他至少反应过来了。”里包恩淡淡一笑。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所以这家伙没有道歉,只是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而已啊。”
“或许有时候只是单纯因为他觉得别人没有生气,或者生气了也很快就能被他解决了……”坂口安吾无奈看着仓知涯在旗会里面时不时就被人甩武器、他还一派悠然自得地还击回去的画面, 实在忍不住满腔的吐槽欲望:“有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虽然当时的确是因为有太宰在场, 所以旗会他们都比较收敛……但是旗会几人现在动不动就扔武器最大部分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仓知涯自己的问题吧?就没发现人家也没对其他人轻易动手吗?”
坂口安吾叹了口气:“是因为在瓦利亚那里已经完全习惯了吗?他真的觉得这一切对于黑手党而言都很正常……”
沢田纲吉扶额:“阿涯完全是被瓦利亚暗杀部队的风气给带坏了还毫无自觉啊。”
[钢琴师推门而入的时候我们正在打台球。
在此之前我只在P5R里接触过这种球类运动,这几天正是新鲜感最强烈的时候, 闲着没事干的我几乎天天都会跑过来练习,致力于复刻游戏里的跳球剁杆等操作——就为了能在旗会这群家伙面前好好地耍个帅。
因为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已经经历过了长时间的磨练, 这些原本对于死宅而言触不可及的技能都变得指日可待了,我这些日子的台球技术可谓是进步神速!
当然,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出现的话我就只会稍微露一手已经练好确定不会翻车的招数赢得他们钦佩的目光,然后做出高人风范让出位置选择旁观。
装b,我可是专业的!
所以钢琴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就是旗会他所熟悉的几人热热闹闹地在一起打台球, 而他们港-黑新上任的五大干部之一、神秘的joker则高高在上地坐在吧台边上,一边饮酒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中也他们。
Joker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钢琴师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敏锐的阿呆鸟给注意到了。
阿呆鸟立刻扔下球杆,嘻嘻哈哈地凑上来:“你那个破任务终于搞定了啊!都好久没在这里看到你了!对了joker,你是不是还没有见过这家伙?他是钢琴师!”
他跟钢琴师打完招呼,又想起了什么扭头为我介绍道。
“见过啊。”我微微一笑,对钢琴师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以示好:“我就说,我们下次见面会一起喝酒的吧?”
钢琴师也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joker时,对方说的话语,他当时还以为对方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听joker这个说法——他是在当时就已经谋划好了要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吗?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作为资历最老的人,作为旗会的创立者,钢琴师或许是几人之中思虑最为周全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低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见到他警惕起来的神色,其他人虽然不解其意却也因为对钢琴师的信任下意识地收敛起了所有的表情。
店里原本轻松欢快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把我带来的阿呆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哈?我该不会又闯祸了吧?”
我“噗”地笑出了声。
没有在意他们有些防备的样子,我不急不缓地仰头喝完这一杯酒,也没再搞人心态,开口道:“嘛,当时我的意思只是邀请你下次见面有空一起喝酒而已,你们这些玩阴谋诡计的真是开不起玩笑啊。”
钢琴师依然没有放松下来,反问:“玩笑?”
“不然呢?”我手很稳地放下酒杯,直接揭穿:“你从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眼睛里就已经明晃晃地写着"警惕"两个字了好不好?”
“明明我们现在也算是同事了吧?啊,不对,我现在还算是你们的上司呢——所以说这种态度真是伤人啊!”
我非常直白地抱怨出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呢!”
字字句句,其中的情绪没有丝毫作伪,钢琴师眯了眯眼睛,态度也突然变得坦荡了起来,虽说有些夹枪带棒:“嘛,毕竟您看起来太过随心所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一次选择叛逃呢?”
这或许也是大部分知道joker加入港口黑手党的人的想法:既然能叛逃一次,那为什么不会再叛逃第二次呢?港口黑手党又是凭什么留住joker呢?
“……随心所欲?我吗?”
我缓缓地抬起手指指向自己,一脸的茫然。
中原中也露出了死鱼眼:“你该不会还觉得自己很乖巧听话吧?”
“难道不是吗?!”我震惊地反驳:“喂喂,自从加入港口黑手党到现在,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问题就在这里!你这家伙加入组织这么久,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做啊!”
中原中也额角冒出青筋:“明明我们累死累活做任务的时候你都在吃喝玩乐不是吗?!”
我沉默了一下,有些支支吾吾:“……啊,话也不能这么说……”
“是啊!这么说起来,你这家伙真是有够气人的!”阿呆鸟立刻也露出了敌视的表情。
我忍不住说:“你这时候出来踩我一脚,根本就是因为之前我把你杯子里的冰球拿去玩而已吧!有必要吗?我就玩了一小会儿,而且那不是给你放回去了吗?”
蓦然听到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情,甚至还毫无所察地把那杯酒给喝掉了的阿呆鸟:“哈???你说清楚,你拿去玩什么了?”
公关官无奈又习惯性地打圆场:“好了好了,一会儿砸坏东西又要收拾了。”
钢琴师:“……?”
为什么感觉他只是出去做了个任务而已,整个旗会的画风就都被眼前这个家伙给带跑了?
“那好吧,说回正事。”我耸了耸肩:“你们的怀疑挺正确的,我的确对港口黑手党没什么忠诚可言。”
“不过,我也不会对港口黑手党不利就是了。”
这毕竟是属于太宰的组织,我干嘛要对港口黑手党不利啊。
未等氛围彻底凝滞,我就又补充道:“因为我的朋友在这里啊。”
旗会几人互相看了看。
“他说的是谁啊?”
“该不会是那个太宰吧?”
“该不会是青花鱼吧……”
“太宰治啊……”
“那岂不就是他随时随地都会叛逃的意思?”
我:“……”
无论是太宰当上首领之前还是之后,旗会这群家伙对他的态度是不是都有些过于微妙了!
我想起当时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掏心掏肺,结果这群冷酷无情的黑手党全都是一脸的无法理解和恶心想吐的表情,顿时就有些恹恹的:“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哼!”
“话说那个家伙至今都是一副跟你不熟的样子吧?”中也一脸的质疑:“你这个所谓的朋友,完全是单方面的吧?”
我:“……虽然现在的确是单方面的,但是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变成双箭头的!”
“…………”中也失语了,半晌才喃喃道:“你到底是哪里想不开?”
阿呆鸟嘲笑道:“他只是单纯脑子坏掉了而已吧?”
“身经百战”的公关官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你该不会是对太宰一见钟情……所以追爱追到横滨来了吧?”
他觑着我一瞬间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表情,挑了挑眉:“不是吗?”
“我不准你侮辱我和太宰之间纯洁的情谊!”我无法忍受地大喊大叫:“你们这群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日本人!你们完全没有亲情友情同伴情师生情等等概念吗?!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灵魂共鸣!什么叫做互相理解!什么叫做惺惺相惜!什么叫做父爱如山!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爱情啊!其他珍贵的感情也都是很伟大的好不好!”
外科医生虚弱地说:“我们知道了,你别叫了……”
中原中也则是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啊!而且明明你也是日本人吧!”
“而且那个父爱如山是什么啊……”阿呆鸟竟也学会了吐槽,接着中原中也的话补充了一句。
冷血是在场唯一一个颔首对我表示了认同的人:“的确如此。”
钢琴师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而且啊,为什么我说到朋友都觉得我只是在说太宰?”我低下声音,有些郁闷地说:“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阿呆鸟哈哈笑着扑上来勾肩搭背:“说什么肉麻的话呢,我们当然是啊!”
中也呆了一下,不太自在地压下帽檐撇过头,冷血、公关官、外科医生则都是微微一笑。
钢琴师怔了怔,也露出了有些无可奈何的笑容来。
或许故事的开始不尽相同,但只要我们每个人都没有缺席,时光自会见证一切。
顺利地和旗会重新认识并且互相重新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这给了我一些力量,我重拾信心,又开始积极地往太宰的身边凑。
虽然太宰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挺敷衍的,但是因为我没再像最初见面那样毫无收敛,他也逐渐找到了平衡点:总结下来就是在我凑上去的时候不主动不拒绝,活像个渣男。
我有些烦恼地找上已经顺利成为了武装侦探社社员的织田作之助吐苦水:“怎么办啊织田作!我总觉得和我挚友之间现在距离感好强,怎么都没法和他拉近关系……”
织田作之助也是目前我唯一能安心倾诉的对象了,他颇有些习以为常地说:“是因为你们之间不太合得来吗?”
“怎么可能!”我气鼓鼓地说:“我们本应该超级合得来的!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啦!”
织田作之助沉思了一会儿:“所以你们本应该是什么时候遇到的呢?会不会只是现在的他跟你合不来,长大以后就合得来了?”
“是这样吗?”我有些怀疑,也沉思了一会儿,喃喃自语:“说起来也是呢,听说当时武装侦探社的你就不太喜欢那个时候的他……”
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墙壁,没有追究我话中隐含的意思,只是顺着说:“嗯,每个人在不同的状态下都可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可是啊,旗会的大家明明就还是和我记忆中的他们一模一样的嘛!虽然我一开始觉得十六岁的挚友也很可爱啦,但是一直被那个家伙冷冰冰地对待还是会有些不开心……明明我们应该是彼此最特殊的存在啊!结果居然用对待别人的态度对待我!!好生气啊!!!”
我大发牢骚:“要不我直接强行把那个东西塞给他让他恢复记忆得了!到时候他就会想起我了!”
织田作之助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你只是在说气话而已吧?我觉得以你们现在的关系如果使用粗暴的手段可能会有不好的结果。还有,我再不干活的话就要被骂了。”
“武装侦探社才给你发几个钱啊?”我豪横地给他甩了一沓钞票:“给你,你今天的时间我买下来了!”
织田作之助“呃”了一声:“这倒也不是钱的问题,而且我还有点事情……”
“反正你们侦探社也是接受委托的吧?所以我要指名委托织田先生为我答疑解惑……”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诶——你来了啊!”
我表情一僵,一动不动地不愿意往后看:“喂,织田作,你不是说这个家伙出任务了……不在侦探社吗?”
织田作之助淡定地抬起头:“嗯,今天下午四点就是他回来的时间……刚想告诉你,我的任务就是在他回来之前买好甜品。”
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四点零二分。
“……”
“但是因为被你给绊住了脚步,所以织田到现在都没去买对吧?”一顶报童帽突然窜入视野,接着就是蓬松的黑色短发。
来人托着下巴,一双在镜片下熠熠生辉的宝石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哼哼,不过我早就猜到你会来找织田了,所以提前告诉他如果是因为你的原因就没关系。”
“——所以说,你果然是在特意躲开乱步大人!”
我沉默了,我沉默地用着刀子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织田作之助: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会背叛我!
织田作之助的回应是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他可什么都没做,只是谁也不帮罢了。
毕竟他知道乱步先生并没有坏心思。
江户川乱步,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他,也知道他是武装侦探社的顶梁柱,但是除此之外,我对他没有任何的了解。
但他却不知为何,通过织田作之助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在织田作之助没有暴露出我的任何信息的情况下,直接确定了我的joker身份,甚至在见到我的第二面就判断出了我就是彭格列的门外顾问仓知涯本人……
还猜出了现在的“仓知涯”是别人扮演的……
要知道他根本都没有见过“仓知涯”这个人!
到底是怎么做到隔空扒马甲的啊!
异能力者恐怖如斯……<超推理>简直是开挂!破坏游戏平衡!
可惜我根本无处申诉,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吗?反正江户川乱步对我的兴趣也就单纯是因为他喜欢解谜罢了,暂时还构不成什么影响。
“所以说,你身上的秘密果然是和那个黑手党少年有关系对吧?”江户川乱步自顾自地琢磨起来:“否则你根本不会心虚。”
“…………”
我直接无视掉他,对着织田作之助露出公式化的微笑,“既然你还有事要忙,那我就先走了。”
江户川乱步有些郁闷:“怎么又是这样?被我说对了就要溜之大吉!”
我直接将他当成空气人,目不斜视地跑掉了。]
江户川乱步和画面里的自己同步跳脚:“他怎么那么气人!一点都玩不起!”
“完全是自顾自把别人当成谜题的你更气人吧……”
坂口安吾吐槽了一句。
绫辻行人若有所思:“如果没能看到仓知涯的记忆,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遇到这个人 ,我估计也会挺感兴趣的……”
毕竟如果关闭上帝视角,仓知涯身上的矛盾之处简直不要太多——简直是人形自走侦探吸引器。
而且仓知涯采取的不言不语无视抵抗的方法的确很有效,但他或许没想到,这种完全不配合的态度反而更能勾起侦探的好胜欲——尤其是江户川乱步。
“哼,既然我会出现在观影会,就说明这个家伙最终还是没能逃出乱步大人的手掌心!”江户川乱步叉腰得意。
其他观影会的参与者们:“嗯……”
尤其是森鸥外,一旦开始设想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已经开始头疼了呢……——
作者有话说:5k
*
aaa按这个调整进度应该名天就能做到十二点之前睡觉了(吧)
第73章 第 73 章 “你也没放过我啊……”……
[哪怕对太宰有着再厚的滤镜, 我都不得不承认,攻略十六岁的太宰是一件十分考验心态的事情。
十六岁的太宰……不,准确地说, 是太宰这个人本身就有着许多我尚未了解的一面。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死缠)触(烂打), 我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旗会那些人每次一提起太宰,包括冷血在内,个个都态度微妙——啊, 中也或许是唯一的例外,中也对待太宰的态度可以说是十年如一日的不爽。
每次看到中也和太宰吵吵闹闹的时候,我都感觉很安心。
在太宰这边的受挫程度简直与旗会那边的顺利程度成正比, 这和我原本预想的完全相反。
太宰不在乎生命, 无论自己的, 还是其他人的生命。
虽然黑手党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这一类人,但太宰的“不在乎”并非是无畏, 也不是漠视,他的眼神就像是属于非人的“旁观者”。
至少比我这个非人类要更像是非人类。
而人类对于非我族类的大多数反应都是恐惧和远离,太宰在此同时又拥有着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透彻和谋略, 他永远都能够轻易地洞察一个人的内心所想, 所以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们会对此感到不安也是人之常情。
种种原因种种事迹……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哪怕他平日表现出来的模样再怎么不着调,港口黑手党都没有一个人会轻视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
他如今已经坐到了准干部的位置上, 能力、功勋、晋升速度都摆在那里,没有人会不怀疑, 他将成为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现在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
他会毫不犹豫地对“敌人”动用酷刑,也不会在乎自己的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他没有善恶之分也并没有任何对于“爱”的认知……无论他人——虽说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如何主动靠近都无法走入他的眼中,甚至反而会受到他的排斥。
如果不是因为我在意大利已经看惯了瓦利亚暗杀部队那群暴力分子的残暴行事风格, 如果我还是那个完全没有接触过里世界、姑且算是守序善良正营的普通人,大概率还会对现在的太宰望而却步。
织田作说的是对的。
不同时期的人所做出的选择,也可能会截然相反。
十六岁的太宰对我有些好奇,但也仅此而已——
以我对他的了解和观察,后来甚至很沮丧地发现,他对我的兴趣甚至都没有对中也的兴趣大。
是的,太宰虽然表现得十分讨厌中也,但是他也是真的对于中也这种与他完全不同的类型很感兴趣。
或许对于看待世间的一切都觉得过于简单而没有吸引力的太宰而言,率性而为的中也是让他比较难以理解的生物吧?
事实上,在二零一八年,因为掺和进了两位超越者的原因,也因为龙头抗争中所展现出来的“绝对暴力”,更因为太宰扩张了港口黑手党使得港-黑引起了里世界足够的重视……关于中也是荒霸吐事件的实验产物这种事情,对于彭格列而言,并非是十分难以获得的信息。
这两个人真不愧是搭档啊。我心想着:一个是像极了怪物的人类,一个是像极了人类的怪物,这时候的太宰和中也简直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我甚至为此特地去和中也讨教过要如何提高太宰对自己的兴趣——还险些被中也强行拉去看心理医生,好一番费尽口舌苦苦挣扎才成功拒绝了中也的好意——讨论了许久,我和中也面面相觑,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对太宰态度恶劣甚至强行找茬,说不定反而能得到他的“青睐”。
毕竟他们两个完全就是不打不相识的典范。
……最终这个方案被我几经犹豫后pass掉了。
我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和太宰的相处模式变成他和中也那样啊。
太宰不怎么在乎自己,这一点我是知道的;而十六岁的太宰,甚至是完全不在乎这个世界的。
这就让我有些茫然了。
在我的认知之中,太宰应该是一个会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拼尽全力的人,哪怕他总是会表现出十分消极的态度、总是在邀请我一起逃离这个世界拥抱死亡……但是,在得知这个世界还有希望的时候,在我与他告别的那一天,在答应与我“于过去重逢”的一瞬间,他的眼神明明是那么的温柔啊。
我在一开始就听太宰轻描淡写地提到过,他的年少时期一度因为寻找不到生命的意义而自杀,只是后来为了拯救友人才选择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而如今没有捡到【书】也还没有认识织田作之助的太宰,居然就真的完全没有人生追求了吗……!
面对这样的太宰,我根本没办法投其所好地刷好感,而太宰也根本不是一个会因为熟悉、习惯、对他好这类原因而给他人施舍真实好感度的家伙!攻略难度高得超乎想象!
不过耗费的大量时间也并非是完全没有收获的,我发现他似乎只对我一个人是时刻保持距离的态度,对其他人则完全没有这种排斥。
这个发现让我快要心碎了。
我又不死心地开始尝试找到太宰对我不假辞色的原因,终于在一次故意用身体给他挡枪受了重伤之后,得到了答案。
其实一开始我都没报什么希望,只是如往常一般地跟他卖惨:“伤口好痛啊太宰,痛得完全睡不着了啦!看在我又为你挡了一枪的份上就再多陪陪我嘛!”
“一小时就好!实在不想四十五分钟……三十分钟……呜呜求求你!”
太宰却只是表情淡淡地看着我,“少骗人了,你明明根本就没有痛觉吧。”
我一怔,随即却没有半分被揭穿的不满或者惊讶,而是欣喜——
经过这些年的读档,我的痛觉的确是已经麻木到了完全没有感觉的程度了,我也并不意外这样太宰会看穿这个小秘密——对于太宰而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然而,他现在直接在我面前说出来,就代表他愿意跟我进行深入交流了吧!
我顿时得寸进尺起来,不要脸地说:“虽然身体是不会痛啦,但是如果你不陪我的话,我的精神将会痛苦不堪!”
太宰露出了仿佛吃到苍蝇一般的表情,半晌才脸色不好地开口说:“你到底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
太宰吐槽:“你是哪所小学逃课出来的?快点回家好不好?”
我完全无视他的语言攻击,对他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狗狗眼:“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对你满满的真心吗?!”
“你还真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啊。”
太宰似乎也知道,到了这个程度他根本就逃不掉了,难得地叹了口气,“我说啊,这个问题明明我已经回答过两遍了吧?”
我闻言直接呆住了:“……诶?”
……两遍?
什么时候???
“这是第三次。”太宰看着我,眼神冷漠得让人完全无法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也是最后一次。”]
“什么时候?!!”
观影众人的惊讶程度简直不亚于画面中的仓知涯:
“不是吧?难道我哪里看漏了吗???”
“不可能吧,我也没有分神过啊!到底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是说剪辑掉了?”
“是因为被剪辑掉了吧?但是为什么仓知也那么惊讶啊?”
“真希,你四个眼睛你有看到那两次吗?”
“哈?欠揍吗你!”
“你们为什么都反应那么大?”江户川乱步奇怪地歪了歪头:“难道你们不知道仓知有解离性遗忘症吗?”
观影众人不约而同地开始回忆:“啊……”
“话说起来,一开始的确是有过这样的事情……”
最开始的时候,仓知涯的记忆里的确就有刻意遗忘忽视痛苦片段的迹象了。
他自己也在心声中自述过,为了保持精神状态的稳定会自主性地去抹掉一些记忆;记不起来的计划书、选择性的失聪、视野的模糊……
至今,或许谁也说不清仓知涯的记忆混乱是多次读档的后遗症、还是因为在永恒之日遭受的精神压力导致的。
但因为已经太久没有出现明显的症状,一时之间,观影众人居然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但是、但是他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
沢田纲吉喃喃道。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绫辻行人也叹了口气:“就从最明了的例子来讲吧——至今他所呈现出来的记忆之中,对于不重要的事情都会一笔带过。但是有一件事情,对于仓知而言不可能不重要,可是在他的记忆之中却连一帧画面都没有给出来。”
里包恩也猛地反应过来了,沉声道出了答案:“……艾莉亚的死亡。”
“是啊。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必然是难以忘怀的,那么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他的记忆之中,原因也很明白了吧?”
“——自然是因为这段记忆已经被他抹去了。”
“他接受了这样的结局,但却依旧无法接受艾莉亚的离开,所以就连有关尤尼的画面都少之又少吗?”坂口安吾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森鸥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太宰,眼神不明:“对没有记忆的太宰而言……”
[“你所谓的真心,我可是完全看不到哦。”
太宰突然扯出一个恶劣的微笑:“我说你啊,每次都是自顾自一副对我很了解的样子,那么现在,我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我喜欢什么?”
“随便你说个食物、饮料、爱好……当然不能说自杀这种整个港-黑都知道的事情。”
我的大脑已经空白了,只能茫然地看着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相关的信息,最终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地回答:“章鱼烧?”
那是我和他分享小吃时,他吃得最多的食物。
太宰在一瞬间收敛起了面上所有的感情色彩,声音很平静:“错了哦。”
“Joker,你根本不像你以为的那样了解我,不是吗?”
“每当我做出不符合你预想的言行举止的时候,你都会表现出诧异、惊奇、或者困惑。说到底,你心中的挚友并不是我,而是一个名为太宰治的妄想罢了。”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记忆很残缺吗?难道非要我说得如此直白吗?——每一次,在你面对无法接受的现实的时候,你都会选择性地忽视甚至忘记发生过的一切。”
“——你只不过是个可悲的精神病罢了。”
太宰做出了定义,毫无波澜地说:“我对于探索精神病患者的精神世界没有任何兴趣,也不认为你这种人会存在什么真心。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会配合你,更不会陪你玩耍演戏。”
……啊。
我当然知道啊。自己的记忆有残缺这种事情,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变得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很早开始就分不清了。
难道那个太宰真的只是我的妄想而已吗?
难道从始至终都只是我在一厢情愿吗?
难道我以为的能够证明曾经的“我”真实存在过的那个太宰治,能够与我共享世界重启前回忆的太宰治、能够与我互相理解与我一起拯救世界的太宰治……根本不存在吗?
难道我真的……
“喂!!!”
中也气势十足的声音猛地打破了病房中僵硬冰冷到极点的氛围,他一脚踹开房门,顺带着把太宰一起给踹到了地上。
不顾太宰仿佛小饼干一样被压在门板下面的痛呼,中也愤怒地抬起脚,在门板上面猛踩:
“我刚来就听到你在吐黑泥!你这条青花鱼说话也太过分了吧!!!白眼狼吗你?!这个家伙虽然的确脑子有病,但是哪一次你作死不是他第一时间冲过去救你的?!何况现在还是为你挡枪刚出ICU的时候!你就在这里跟他说什么屁话啊!!!”
趋于混乱的思绪被中也一下子全部打散,我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虚弱:“虽然,但是,中也啊,你居然说我脑子有病……”
“你也没放过我啊……”
我幽怨地说。]——
作者有话说:黑泥宰好难写……好难揣摩……翻了一天的小说,修修改改总算勉强满意了……
果然调整作息最忌讳立flag……这一觉又要睡到饿醒了,可恶啊
*
话说第一次搞抽奖好像有点搞砸了……!但是单篇作品只能三十天抽一次好像……!
aaaaa我本来是想发均分的,但是查了一下论坛又担心人数不够会开奖失败,然后截止时间好像也设置太早了,而且是不是该选订阅而非评论啊我担心有宝宝喜欢跳着看会导致订阅不足,而且感觉是不是应该提前一章给大家说一声啊……!/蚊圈眼抱头
……就当吸取经验了!
第74章 第 74 章 “你说得对。”
——凝滞。
凝滞的空气在画面中的中原中也出现之后, 才终于重新流动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中岛敦的表情依旧是空白的。
就连很少发表看法的乙骨忧太都忍不住说:“不管如何,这样对仓知来说也太残忍了……”
“如果仓知分不清的话,这份来自于他的记忆, 究竟哪些是真, 哪些是假呢?”森鸥外不由得叹息道。
江户川乱步看了他一眼,很笃定地说:“至少目前为止,我所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看来现在的状况, 你早就预料到了啊。”绫辻行人则是看着太宰治,语气有些嘲弄。
太宰治仍是一言不发的,但他的手指却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森鸥外作为太宰治的老师, 可以说是在场最能够揣摩出——无论十六岁还是如今的——太宰治内心所想的人, 他语气很轻地说:“真是可惜, 之前的太宰已经给过仓知提醒了,可惜他并没能完全理解呢。”
“那个二零一八年的太宰, 想必也是在担心自己透露太多,会让仓知更加难以被十六岁的自己所接受吧?毕竟这个时候的太宰君还是一个叛逆期的小鬼呢。”
他带着几分笑意和揶揄的话语让太宰治顿时不爽了起来:“…………喂!”
沢田纲吉只是叹了口气:“还好中原先生及时出现了,不然都不知道阿涯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时之间, 彭格列众人或多或少都对中原中也投来了友善的目光。
中原中也一时之间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他撇过脸去,用着生硬至极的语气:“谁听了这种话都会揍他的吧。”
里包恩轻笑了一下:“但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是你——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旗会那些人都没有出现在观影会中, 而唯有你却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毕竟仓知涯就是一个会因为某一刻的触动而铭记终生的人啊。
中原中也闻言也想到了什么,有些怔忡。
[我回过神的时候, 便有些懊恼于自己先前不正常的精神状态,怎么会因为太宰的三言两语就开始怀疑我们两个人的友谊呢!
……那种不受控的感觉,就仿佛是整个世界都变得十分狭窄,就连空气也变得稀薄,地面悄无声息地变成了泥沼, 我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浑浊的情绪逐渐将整个人吞没,却连一点求生的本能都生不出来——因为当时的我,甚至根本没有深陷泥沼的自觉。
也怪不得现在的太宰会不想和我交朋友嘛。
但是,我的挚友、我的太宰不可能是假的。
绝不可能。
强行让心情平复下来,我在逐渐平稳的一呼一吸之间,突然想起来了前面第二次的片段:
在不知道如何辩驳太宰所说话语的情况下,第二次的我恳切地拜托着太宰:“不是这样的,我们在未来真的是挚友、是彼此最特殊的存在!我们约定过要在过去重逢、我答应过你会来找你的,我现在来赴约了啊,太宰,你只是忘记了而已……”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都记得,我的记忆力很好的!”
“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你——”
但太宰却冷淡地说:“可我不想知道。”
……啊。
我是真的很了解太宰。比身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太宰所想象的要更了解他,也比我以为的要更能看透他某些时候的想法。
所以我在那一瞬间猛地意识到了:他不在乎我,所以也不会在乎我所铭记的一切。
他就是个胆小鬼,混蛋,渣男——哪怕我说的那些有可能是真的,他也根本不想背负起我这个一看就很沉重的包袱。
他将我的无措和彷徨都看得很清楚,却冷眼旁观。
最终,我彻底失去了声音,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转身离开。
……
太宰已经从门板下逃了出来,正如往常一样在和中也打着嘴炮。
我安静地坐在病床上,拳头不知不觉越攥越紧,直到再也按捺不住情绪爆发的瞬间——
我安静地掀开被子,安静地下了床,安静地把整个病床给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把病床往太宰的身上猛砸下去。
“咔嘣!”
差点被误伤的中原中也惊呆了,就连当场被砸了个多处骨折的太宰都呆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对太宰动手。事实上真要动起手来,我这个在瓦利亚磨练了三四年的武斗派当然能碾压太宰这个实战经验有限的体术中下,尤其我还是一个没有异能力的非人类,体质强悍不说,<人间失格>对我来说也根本没用。
我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状态:“爽了。”
太宰:“…………哈???”
中也说话都磕巴了:“你、你没事吧?呃,其、其实,被太宰折磨那么久精神出现问题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跟你说,以后多打打他出出气就没事了——话说你伤口都崩开了,我去找外科医生来给你重新处理一下吧!”
“明明挨打的人是我才对吧?!你为什么要问他有没有事!”太宰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来盯着中也:“而且什么叫以后多打打我就行了?!”
中也被他一怼也彻底从震惊中脱离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反怼回去:“不管怎么看你被打都是活该吧!”
太宰很不服:“明明我才是那个被痴汉纠缠的柔弱少年!我才没错呢!”
“所以说,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会因为一两句话而生气打人的精神病啊,我才不要跟他玩什么好朋友游戏呢!”
太宰大声嚷嚷着。
中也的额角蹦出了青筋,他为正义怒吼:“……你那种话谁听了都会想打你的好吧!”
“啊,我不是因为太宰说的话生气哦。”我平静地看着太宰说:“毕竟你说得也没什么错,我的确精神有问题。”
“我生气是因为刚刚想起来在上一次的时候,你把我们之间最重要的承诺给抛弃了,就算是因为你不记得,但我果然还是无法原谅你。”
太宰显然对那一次事情记得很清楚,他顿时表情古怪:“因为这种事情打我?”
当时他其实也做好了对方会因为被刺激到而黑化什么的,结果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离开了——
结果现在才因为那么久之前的事情而打他!
这是个什么反射弧啊……这家伙果然脑子有问题!太宰愤愤不平地想。
“倒也不全是,因为你一副根本不会留下来陪我的样子,所以我只能换个方式邀请你一起住院……这样我们就能待在一起了嘛。”
我理所当然地说:“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我想让你陪着我。”
被打得倒在地上根本起不来的太宰:“…………”
他艰难地伸出手,以残破之躯顽强地抓住了中也的脚腕:“喂中也,现在你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了吧!!!”
中也却在思考了片刻之后,由衷地对我说:“早该这样了,对待这条青花鱼就不能心慈手软。”
我也由衷地认同道:“你说得对。”
孩子叛逆期怎么办?
怀柔不行,那就来硬的呗。
当我在瓦利亚暗杀部队白混的吗!]
中原中也和画面中的自己同步欣慰:“早该这样了!”
对青花鱼太好是不行的!只会被对方当成狗一样耍!
仓知总算是看清这个事实了!
“这个心理调节能力……”中岛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真不愧是仓知先生啊。”
他从一开始就很佩服仓知涯这份自我调节能力了,没想到这时候了还能再度被刷新认知。
泉镜花若有所思:“原来想要让人陪伴的时候,还可以这样做啊……”
看起来真是好有效的方法呢!
中岛敦大惊失色:“小镜花不要什么都学啊!尤其是仓知先生的处事作风……绝对不能乱学!!!”
泉镜花歪了歪头。
江户川乱步一整个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仓知做得出来的事情啊!”
[中也为我们两个叫来了外科医生,还实现了我的愿望——把我和太宰都安排在了同一个病房之中。
太宰的挣扎和反对都被彻底无视了。
外科医生很淡定地表示:谁叫joker是干部呢?他只能听joker的啊。
我得意坏了:现场的中也和外科医生都是我的朋友,何况我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总归算是五大干部之一,所以我能够得偿所愿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被强行镇压的太宰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躺在病床上,中也此时正一边为我削苹果一边跟我闲谈:“钢琴师他们就没法来看你了,都有任务要忙,但是托我送了一些解闷的小东西,给你放柜子里了。”
“你受伤得挺巧的,正好可以躲一躲。”
他随口说道。
我有些奇怪地歪了歪头:“躲什么?”
中也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叹气:“虽然我知道你根本不管事,但是对于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能不能上点心?最近彭格列那边有很大一批宝石要送到日本,难免就要经过横滨。”
“虽然我们和彭格列平时也有一些合作,但是这一次,或许是因为那批宝石的价值太高了,彭格列那边居然是那个云之守护者来对接。”
我睁大了眼睛:“云雀……恭弥?”
好不容易咽下了“委员长”这个后缀,对云雀委员长直呼其名让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虚虚的。
中也看到我诧异的反应,也诧异了:“该不会真是为了你来的吧?也是,你不是还在彭格列的追杀名单里吗?”
“那不可能。”我耸了耸肩:“我只是在瓦利亚暗杀部队的名单里而已,跟守护者有什么关系?而且瓦利亚的规矩就是未经允许不得干涉同僚的任务,我也已经花了一笔钱雇佣玛蒙接下了追杀我的任务了,瓦利亚的其他人不会对我出手的。”
“哪怕是在彭格列的六名守护者之中,云雀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嘛,中也,你可能不知道,对于彭格列第十代的云之守护者而言,如果不是家族处于危难之中,是不可能轻易出手的。”
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摊开手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威胁到彭格列的吗?”
“不管怎样,作为一个叛徒,你还是不要被看到比较好吧?”中原中也死鱼眼吐槽:“万一那个云雀恭弥一个顺手就把你给宰了呢?”
我刚要大笑着说那怎么可能,又兀然想起自己实力增长之后,云雀委员长每次看到我的眼神的确都是带着点跃跃欲试……
啊,其他守护者还好,现在都是知道我joker这个身份的,自然不可能会对我这个虚假的叛徒动手,但是云雀委员长不一样……他可是个战斗狂啊。
我咽下了话语,悻悻地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这段时间就好好养伤、跟太宰培养感情就行了。”
隔壁病床的太宰咬牙切齿:“谁要跟你培养感情啊!”
我就假装自己根本听不到,严格贯彻自己的攻略方针:不是说我精神有问题吗?那我以后直接对太宰不中听的话“失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说:沉 思
嗯,上火了,我还是早睡吧……
第75章 第 75 章 “???”
被定义为胆小鬼混蛋渣男的太宰看到画面中的自己被仓知涯一病床砸到地上、被强行抬到仓知涯隔壁的病床、被直接无视所有反对意见粗暴镇压时, 在世界融合之后就开始越来越明显的紧绷情绪却是肉眼可见地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画面中的仓知涯对十六岁的太宰治做鬼脸的样子,不自觉地低语出声:“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吗……”
不过,其实早在仓知涯愿意为了和自己的约定而用他的原生世界安危来做冒险的时候, 就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仓知涯是一个执着到可以称之为偏执的人。
甚至, 时到如今,他性格中的自我一面也早已展现得足够清晰了。对于自己所认定的羁绊,又怎么可能因为对方的冷遇而轻易退让呢?
“真不愧是跟你这种家伙都能成为朋友的人啊, 果然心理素质过硬。”
中原中也难掩佩服。
太宰治没有作声,只是微微抬起了下巴,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模样。
中原中也:“……你还真当是夸奖啊?”
“不过, 这件事情的确有些奇怪, 哪怕这笔交易数额再大, 云雀怎么会亲自来横滨?”狱寺蹙起眉,有些狐疑的样子。
“那还不明显吗?”里包恩淡定地说:“反正肯定是蠢纲因为担心仓知哭着求着让他过去看一眼的吧?”
沢田纲吉一脸黑线:“……说什么哭着求着……那倒不至于吧?”
而且怎么说都是在外人面前, 就不能稍微注意一点他的形象吗!
以里包恩对自家弟子的了解程度,一眼就看出了沢田纲吉心中的腹诽,与他对视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你以为到了现在自己在观影会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吗?”
眼前不由自主地闪过一幕幕社死场景, 沢田纲吉顿时在狱寺隼人“十代目你没事吧!”的呼喊声中捂住胸口摇摇欲坠。
山本武哈哈笑道:“不过云雀居然也会接受这样的任务啊, 还真是稀奇。”
蓝波吐槽:“毕竟仓知每次准备礼物都有他的一份。”
仓知涯似乎很信奉游戏里“送对了礼物就会增加好感度”的那一套,十分热衷于给大家挑选礼物, 逢年过节或者只是单纯地看到了合适对方的东西,都会成为他送礼物的理由。
而且因为他多出来的未来与朋友们相处的记忆, 对每个人也都有着足够的了解,所以除非是他故意使坏,送出的礼物从来都没有踩到别人雷点过。
云雀恭弥收到的礼物从一开始的“云豆的零食”“云豆的玩具”“云豆的小衣服”这类美名其曰送给云豆的小礼物过渡到后来毫不掩饰就是送给云雀委员长的“云豆玩偶”“小卷玩偶”“日式酒具”……
游戏规则有些还是很适用于现实的,不是吗?
[我制定了严格的攻略作息表。
早上,把太宰叫醒一起(被护士帮着)洗漱吃早餐, 然后就一起打游戏,中午吃过午餐来一场心灵的沟通,随后各自午睡(虽然这个阶段太宰经常秒睡),睡醒一起看电视并(强行)交流意见,侧面地进行心灵沟通。
这样的计划在坚持不到第三天的时候就彻底报废,太宰宁愿陪我打一整天的游戏,也不愿意听我跟他扯什么黑格尔柏拉图。
而我,老实说,我对哲学的有限了解也已经彻底挥霍干净了——老实说在认识太宰之前我就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这种问题。
我想的很简单: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活着就代表无限的可能性。
仅此而已。
“你根本不是真的厌恶生命,也不是真的想死。”我对太宰说:“你在寻找活着的理由……如果根本对活着彻底厌倦也没有任何期待的话,又为什么会去试图寻找相应的理由呢?”
“活着你或许能有朝一日得到答案,但如果直接拥抱死亡的话,就没有任何可能了哦。”
太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厌烦地说:“就是你这副自以为是很了解我的模样,最是让人讨厌了。”
我歪了歪头,一副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的样子。
太宰:“……我们还是打游戏吧。”
真是妙手回春,我的听觉一瞬间就恢复了,兴高采烈地举起手柄欢呼:“这个好这个好!”
大概一周的时候,我已经被医生判定可以适当下床走动走动了——感谢我随着受伤次数而不断增长的恢复速度。虽然我其实并没有下重手,但太宰却还是只能躺着。
啊,主要也是因为我怕他直接跑路,所以特意打的腿骨。
于是我非常友好地给他搬到轮椅上,然后推着他开始四处溜达。
“呼吸新鲜空气很舒服对吧!”
我笑嘻嘻地对他说:“放慢节奏停下来,看看眼下最为平凡的风景也很不错对吧?你前段时间就是任务做太多了,工作太多是会让人类才会变得恶毒的哦。现在是不是感觉整个世界都很温柔了呢!”
太宰冷漠着脸:“我现在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对我充满了恶意。”
“而且,你是知道了我和中也那家伙的赌约吧?在用这种方式帮他作弊?”
我再次歪了歪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不理我啊?”
太宰:“……”
“这次是开玩笑的啦!”我戳了戳太宰的脸颊:“你说的是什么赌约?中也可没有跟我说过哦。”
“而且不管怎么说,中也那种家伙也根本不可能做作弊这种事情啊,明明你也知道的吧!”
太宰冷嘲热讽:“看来你的关系和他也没那么好啊,整个旗会都知道的事情,却唯独瞒着你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干脆利落地掏出手机,拨通,打开免提:“阿呆鸟,你知道太宰和中也的赌约是什么吗?”
“啊,你说那个“谁能先一步成为干部”的约定吗?我知道得不多——”
“没事,已经够了,就这样,拜拜。”
阿呆鸟:“???”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太宰,对他晃了晃刚刚挂掉电话的手机。
太宰:“…………”
“我不知道大概率只是因为我没问,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我慢吞吞地说:“所以别再总是顺手就给中也扣锅了,他已经背不下了。”]——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遛狗的时候一个没看着我家小狗蹭了一身的屎!!!绝望地把她拎回家洗澡吹干五个多小时!五个小时就这么水灵灵地过去了!!!又洗了浴室地板给自己也洗了个澡收拾残局搞到了现在,谁懂啊萨摩耶这种雪橇犬防水!!!不防屎但是防水!!!平时都是送宠物店浸浴的但是她一身都是屎我不想让她碰到车而且宠物店也不一定愿意接收aaa只能自己洗了……我好崩溃
于是只能匆匆把已经写好的修一修先更新了,我知道今天很短小呜呜呜,明天尽量多更点(虽然其实现在我已经每天都在尽量多写了呃呃呃)
这会儿有点又累又困迷糊了,明天再起来看看需不需要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