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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你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因为他一直在盯着你看,所以你们也不可避免地四目相对。

    那么傲慢,那么不可一世的宇智波鼬真的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你觉得这可能性很低,微乎其微,更有可能是暂时表现出自己认错的态度实则是为了借此机会达成别的目的,你更倾向于后者,但是,他也算得上是个好用的工具人。

    至少在床铺上的时候很听话,你想。

    这一点是宇智波带土没法比的,只能说是天赋上的差距吧。

    你单手托腮,安静地凝望着鼬,那打量的视线是不加掩饰的,对于旁人来说有些冒犯,可鼬还是任由你这么看着自己,他不觉得冒犯,甚至于内心还会泛出隐秘的欣喜,毕竟……你现在在注视着他啊,只看着他,眼里没有其他人。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感到心满意足,在你离开以后一直空缺的情感黑洞终于一点点地被填补上了,仿佛灵魂都在战栗着,他维持着表面上的云淡风轻,说:“真没想到止水和佐助都来找过你了。”

    哈,你就知道他要开始提及别的宇智波了,止水和佐助,一个是他的朋友,还有一个是他亲爱的弟弟,都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他们主动找到你,又对他有所隐瞒,这无异于欺骗,甚至严重点都能算是背叛了,所以他说这些就是为了和你翻旧账吗?

    你的上半身微微向后倒去,整个人都窝进柔软的沙发里,因为地暖开得很足,所以你在屋内只穿着一套薄款的长袖长裤睡衣,宽松而舒适,伴随着你的动作,散发出些许懒洋洋的感觉,你说:“是啊,看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和你说这件事啊。”

    略带嘲弄的话语从你的嘴里吐出,言语可以化作锋利的刀剑,宇智波鼬也不是无坚不摧的人,他也会感到痛苦,也会被尖锐的话语刺痛。

    但是,他是说但是——

    如果这份疼痛是你给予的话,他会悉数收下。

    所以宇智波鼬平淡地说:“嗯,因为他们都很听明希你的话,而且也都很贴心。”

    屋外雷电交加,几道雷电从浓重的乌云里刺出,几乎将整片夜空点亮,那电光也自然而然地点亮了客厅,宇智波鼬那纤长浓密的眼睫轻轻颤抖着,他的长相毫无疑问是美丽的,要不然你当初也不会让他自己作为报酬了。

    好看是真的好看,但性格也是真的难缠又傲慢,偏偏他自己还不这么觉得。

    “佐助……他来的时候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呢?”他还是

    那么关心自己的弟弟啊,不过说实话,他的弟弟可比他通情达理多了,很多事情你和佐助说一遍他就完全能够理解你了,可不会像宇智波鼬那样无限地发散思维,你说一句,他甚至能够联想到天际。

    真是逆天的阅读理解能力,你说:“没什么,他那个时候中了毒,我和他没说什么话。”

    “真的吗?就算明希你告诉我真相我也不会生气的。”

    你叹息一口气,懒得搭理他,你对着白招招手,说:“你把他安排好,我要去休息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可是你睡觉的时间段啊,你才不想把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浪费在这家伙身上呢,说完这话你就起身离开,只留给宇智波鼬一个离去的背影,你沿着楼梯走上楼,此时屋外的雨势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演变为瓢泼大雨,雨水打在窗户上面,模糊了窗外的景色。

    还好你房间的窗户隔音效果很好,把窗户一关,什么雷声雨声全都被隔绝在外,你就安心睡大觉吧。

    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说该怎么应付宇智波鼬,这种问题那就放到明天再解决吧,反正任何棘手的麻烦总归会有解决方法的,你可不会让这种事情影响你的睡眠质量,在你回到卧室即将入睡的时候,白按照你的吩咐将宇智波鼬安排到另外一层的另外一个偏僻角落里的房间。

    他不否认,这就是在有意刁难他,是的没错,毕竟本来你应该会更早一些去睡觉的,都是因为他的不请自来直接影响你的睡眠时间推后,白有多关心你的身体健康就有多讨厌这个不速之客,能够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了。

    白说:“这就是你的房间了,现在明希已经在休息了,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扰她。”最后半句话他说得一字一顿,像是提醒,又像是某种警告。

    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还很有礼貌地对他说谢谢。

    白可以看出宇智波鼬和止水之间的区别,前者更加不动声色,那些感情,那些情绪变化都被他藏在心里,藏得严严实实的。

    所以他现在究竟在想什么呢?白不由地产生疑惑,是在想着怎么和你破镜重圆吗?

    但是破镜重圆的前提是他和你曾经在一起过,可是事实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那就是你和宇智波鼬可没有在一起过。

    睡在一起过那倒是有的。

    但这两者也不能混为一谈啊,于是白说:“明希不会喜欢你的。”

    宇智波鼬说:“那你见过她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吗?如果没有见过,你又为什么能够那么笃定呢?”

    白说:“但我见过她不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嗯,就是她刚才看待你的样子。”

    宇智波鼬从始至终一直挂在脸上的礼貌性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甚至是有些阴郁的神色,白看到他这幅表情就知道他这话说对了。

    宇智波鼬走到房间里,关上门,白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你的房间走去,他推开你的房门的动作轻巧,小心翼翼地,唯恐动静太大吵醒你,他捕捉到你那清浅的,又富有规律的呼吸声,这让白感到无比安心。

    你睡着了。

    白走到你的床边,安静地注视着你,最后替你掖了掖被角,而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你的房间。

    *

    隔天早上起来,一看窗外天空放晴,这真是个好兆头,睡到自然醒的你也没什么起床气,整个人的情绪都很稳定,走下床,然后来到浴室里洗漱。

    伴随着你的意识逐渐回笼,你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不速之客,宇智波鼬好像还被留在这栋别墅里。

    啊……这就稍微让人有点烦躁了,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你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换了一身衣服走到楼下客厅,然后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宇智波鼬,正坐在餐桌旁边,餐桌上还摆放着温热的早餐。

    他就像是算准了你会在这个时间点下楼,所以早餐的温度都刚刚好,他也换了一身衣服,换成了浅色系的衣服,之前你有说过宇智波穿深色系的衣服更适合他们自身的气质,但是,实际上只要脸能打,无论穿什么款式的丑衣服也能算得上好看。

    他的语调温和,说:“明希,你起床了啊。”那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好像你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你没有一声不吭地离开木叶,更没有对他恶语相向。

    不得不说,宇智波鼬的抗压能力确实很强,这好像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传统了,你还以为自己昨天说的话已经足够伤人的了呢,但凡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会知难而退的吧,但是宇智波鼬偏偏不是这样,他反其道而行之,甚至还表现得更加温柔了。

    他难道就没有听说过热脸贴冷屁股这一说吗?

    宇智波鼬那么聪明的人肯定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具体怎么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说:“我以为我昨天已经把话说得足够清楚的了。”

    “确实说得很清楚,但请你不要误会我,我这次找过来不是来质问你什么的,我只是来看看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在这一点上,我和止水还有佐助没有任何区别。”

    区别可大着呢,你在心里嘟哝一声,面上的表情不动声色,你拉开餐桌旁边的椅子,而后坐下,早餐是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再往上面涂一层果酱,他以前就经常做这一类型的早餐,仔细想想你好像确实已经很久没吃过这道早餐了。

    说不上有多怀念,但食物是无辜的,你就算不喜欢宇智波鼬你也不会拿食物出气,所以你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烤吐司,吃到一半再喝两口矿泉水润润嗓子,在此期间宇智波鼬一直在盯着你看,好像在观察你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说:“一直这么盯着我做什么?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吧,总是保持沉默我又没有读心术更猜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把话说得很直白,对于他们这些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来说,把话说得直接一些利大于弊,至少他们不会想东想西的,宇智波鼬说:“你好像瘦了一点。”

    结果他看了你这么久就只是得出这一个结论吗?

    你突然感觉到有些无奈,你说:“就只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会得出更加高深莫测的结论呢。”

    宇智波鼬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总是掺杂着其他东西的,就像是你最不喜欢的天气,那就是稍微有点太阳,但是一抬头看向天空就看见头顶还飘着一两朵淡淡的,浅薄的云朵,不是洁白的云朵,而是浅灰色,尚未凝聚成乌云的云朵。

    你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天气了,这隐晦的雨水要下不下的,真是考验人的心态,现在也是一样,你又喝了一口水。

    宇智波鼬说:“你在外面过得不好吗?”要不然为什么会瘦了呢?

    “你判断过得好不好的标准有必要那么单一吗?”而且朴实得就像是你过年会遇到的亲戚,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又不是通过胖瘦就能够判断的啊。

    宇智波鼬听出你好像在半开玩笑,他原本有些紧绷的神态也跟着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说:“除此之外你和以前比起来也没什么变化。”

    如果宇智波鼬不说些让人觉得云里雾里的话语,你倒是不至于那么讨厌他,只不过当初他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发订婚请柬确实让你颇为反感,所以你说:“现在我能坐下来和你聊天不代表我就已经原谅了你,当初你做的事情确实惹人厌。”

    “我知道了,那么明希想要怎么惩罚我呢?”

    他的话语里怎么好像掺杂着几分期待?你算是摸清楚了,这个世界的忍者多半是有隐藏属性的,所以他嘴上说着惩罚,实则是奖励,你早就已经看穿了这一点,于是你说:“不,你只需要向其他人澄清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行了,至于惩罚,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对待这种人最好的应付方法就是置之不理,没错,冷处理才是最好的方法。

    冷暴力才是最有效的暴力。

    反正在那之后你就没再和宇智波鼬说过话,甚至于他向你投来的目光你都会下意识地忽略,真正做到了完全的无视。

    事实证明这样的方法很有效,你这几天下来耳根清净,工作效率直线上升,完成工作以后的空闲时间更是直接和白一块去绳之国的瀑布旁边看风景,你完全忘了别墅里还有另外一道身影。

    宇智波鼬的抗压能力确实很强,但是,就算是内心再强大的人对于心爱之人的刻意无视都会感受到痛苦,而宇智波鼬现在正处于这个情况中。

    想要和你说话,

    哪怕你开口对他说的只是冷嘲热讽的尖锐话语,这样也好过你不发一语。

    忍耐的心情达到极点,最后变得不受控,他向你忏悔,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情的确是错了。

    等到这个时候你才觉得他的忏悔是带着真心实意的。

    他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来到你的书房,那么安静,如同一道幻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你身边,对你说:“我要向你忏悔。”

    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你这里是书房可不是教堂的忏悔室。

    但反正你今天的工作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就耐着性子听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你问道:“那你想要对我忏悔什么呢?”

    宇智波鼬缓慢地跪下,身体伏在你的双膝上,昳丽的侧脸贴着你的膝盖,柔顺的,富有光泽的长发搭在腿上。

    他说:“我不该那么傲慢的,认为自己能够掌控你的人生,认为我们两情相悦,这些都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我很抱歉。”

    从你的视角看去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还有如同白玉般白皙的额头。

    不得不说听宇智波鼬这么对你忏悔,承认自己的过错,你确实很满意,你先前说过的,他只有在脆弱的时候才是最讨喜的,而此刻的他无疑是脆弱的。

    你就说冷暴力很有用吧,你说:“是么,我很高兴看到你承认自己的错误。”

    想让一个傲慢的人意识到自己有多骄傲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而你好像做到了,宇智波鼬抬起头,看向你,他说:“我并不奢求明希你能够原谅我,讨厌我也好,厌恶我也罢,只是,我恳请你不要无视我。”

    这是他最后的请求了。

    他额前的碎发因为刚才的动作显得有些凌乱,在你的印象里宇智波鼬总是将一切都整理得恰到好处,平日里穿的制服都是一丝不苟,没有一点点的褶皱,就连使用的长刀也是,时常保养,刀锋会泛着冰冷的寒光,刀柄也会定期修复。

    他能够将自己生活中的一切小细节都整理好,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养成控制狂的性格,而你最喜欢看的莫过于这一类人失去控制的样子,你伸出手,手指勾着他的长发,稍微一用力,他整个人都顺着你的这一力道向你靠近,一看就是故意的。

    你说:“可以啊,你现在让我很满意,所以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如果你之后再做出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那么我就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你把话说得很清楚,看宇智波鼬的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的,于是你才松开手,用掌心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宇智波鼬是个处理文书工作的好帮手,他在木叶的时候就因为身居木叶警卫队副队长的位置经常处理很多文件。

    众所周知,所有的职位都是副职比较辛劳,这一点在木叶警卫队上面也通用,不过宇智波鼬的辛劳是有回报的,毕竟那队长是他父亲,到时候他父亲一退休这个位置不还是让给他了。

    所以说这个世界也是充满人情世故的啊,宇智波鼬也算上的是官二代。

    话题好像扯远了,你想说的是,要是不谈感情的话,宇智波鼬可以发挥更多的作用,而且他还很自觉地告诉你木叶的内部消息,有些消息你都觉得不适合告诉你这个外人,你说:“这些消息告诉我真的好吗?虽说你的父亲是族长还有队长,但你要是犯了事也一样要接受惩罚的啊。”

    而且很可能还会连累他的父亲和弟弟,说起来木叶会实行连坐制度吗?啊……这种制度还真是落后啊。

    面对你的疑惑,宇智波鼬说得很轻描淡写,他说:“如果是明希的话,那就没关系。”

    搞得好像你对他来说很特殊似的。

    或许在宇智波鼬看来确实是这样的,毕竟宇智波一族确实都很重情重义,这个形容词无论是正面理解还是反面理解都可以,毕竟感情就是宇智波的双刃剑,他们因为感情而获得强大的力量,同时也因为感情而不受控。

    老实说,如果你是高层,你面对这样一群人也会觉得很棘手头疼的,难怪宇智波和木叶的关系很一般呢,要不是有你在其中帮忙斡旋,估计他们这一族早就死于政治迫害了。

    不过呢,既然宇智波鼬是主动向你透露的那么多情报,那你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笑纳了,到时候东窗事发算起来也是宇智波鼬的过错,和你可没半点关系,尽管现在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你已经开始思考日后爆雷如何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这就叫做未雨绸缪。

    宇智波鼬很珍惜和你说话的机会,主要还是因为你前几天都不怎么搭理他,他现在只想多听你说几句话,仅此而已。

    宇智波鼬在写下那些重要信息的时候还会时不时抬头看你。

    他一直这么看你又是几个意思呢?你说:“你还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佐助来找你的时候,他见到你肯定很高兴吧?”

    他们俩可真是兄弟连心啊,你在赌场意外救下佐助的时候他也会有意无意地和你说起自己的哥哥,大部分时候都是无意的,你也表示理解,毕竟他从小就把自己的哥哥挂在嘴边的,三句话离不开自己的哥哥,现在就算长大了,也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仍旧是说到什么都会提一嘴自己的哥哥。

    因此你说:“你和你的弟弟可真像啊,他醒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情也是向我道歉。”

    “道歉?”宇智波鼬像是没听明白你的意思,你重复一遍,“是的,就是在对我道歉,认为是他当初太粗心大意了,而且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没有换位思考,不得不说,宇智波鼬,你的弟弟比你贴心多了。”

    如果你用来比较的对象是止水的话他或许还有话要说,但你提到的是他的弟弟,或许在宇智波鼬的内心深处也是那么认为的,他觉得他的弟弟也很完美,所以都没有反驳你,甚至还点了点头,说:“是的,佐助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

    “直到现在你还是把他当成孩子吗?他已经是个成熟到足以独当一面的人了。”反正你觉得论起心理成熟程度,他可能还比他的哥哥宇智波鼬略胜一筹。

    宇智波鼬说:“无论怎样,佐助在我这里都还只是个孩子。”

    “嗯,如果是孩子的话,就不会说‘我会做的比哥哥更好’这种话了吧?”你说。

    第52章

    你承认自己这么说就是想要看宇智波鼬生气的样子,让一贯波澜不惊的他产生情绪波动,这就是你

    对于他的恶意,当初在木叶的时候你就在恶趣味的驱使下特意说过这样的话,但后者都克制着,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那么此刻的他又会怎么说呢?又会作何反应呢?

    他垂下眼帘,说:“原来佐助还说过这种话吗?我好像总是他追逐的目标,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似乎还是这样。”

    等等,他这话就像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说:“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可能是周围人让他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向自己的哥哥看齐吧,如果能够成为他成长道路上的目标,哪怕最后被他忌恨也没关系。”宇智波鼬用轻飘飘的语气说着沉重的话语,就好像哪怕付出一切成为自己弟弟的垫脚石也无所谓。

    不是吧,你的本意是让他生气的,他现在确实情绪产生了波动,但那是自我臆想中的为弟弟奉献带来的高尚感。

    真不知道他在自我感动什么,和这样的哥哥生活在一块还能保持正常真是辛苦佐助他了。

    你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这分明就是在模糊概念,我是说,他向我表白了,这和所谓的追逐你的脚步没有关系,如果你通过这个来解释佐助的一切行为,那么你这就是完全忽略了他自身的想法。”

    “啊……他向你表白了吗?”宇智波鼬捕捉到这一关键点,你看见他抿了抿嘴唇,旋即若有所思地说:“这样可就真的有点麻烦了呀……佐助的性格或许不能与明希你太过契合。”

    就应该把这段对话给录下来的,后面让佐助好好听一听,让他看看他哥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但我挺喜欢他的。”

    “喜欢……?”宇智波鼬缓缓地抬起头,神情里掺杂着几分错愕,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倒映出你饶有兴致的笑容,你说:“是啊,喜欢。”

    宇智波鼬握着笔的手收紧,过了一会才有些艰难地说:“这样啊,那这也是明希你自己的选择,佐助果然很讨人喜欢呀。”

    勉强地说出这一番话,听得你只觉得好笑,你伸出手,手指触碰他脸颊旁边的碎发,就像是抚摸宠物脑袋,你说:“我没碰他。”

    他呼出的气息掠过你的掌心,温热的,带着几分庆幸的,他在庆幸你没有那么做,又控制着表现得没那么明显,最后说:“这样啊……”

    “很高兴吗?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啊。”你戳穿他的心情变化,宇智波鼬说:“稍微有点吧。”

    说到这里,白敲了敲门,说可以吃晚餐了,他的目光落在你触碰宇智波鼬脸颊的手上,你收回手,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吗?嗯,正好我也有点饿了,那就去吃晚餐吧。”

    结束一整天工作的你在晚餐期间彻底放松下来,你站在酒柜前思索着晚上喝什么酒比较好,你的手指摩挲下巴,发现左上角摆放着一瓶起泡酒,那好像还是你当初和再不斩喝过的一款,你取下那一瓶起泡酒,白看到你手中的起泡酒,跟你想到一块去了,他说:“这不是明希你当时和再不斩先生……”

    “是啊,说起来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呢。”

    你一边说着一边往高脚杯里倒起泡酒,绵密的泡沫漂浮在上层,透过淡金色的酒液看到的世界都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也此刻再不斩看到一切也是淡金色的,他拿着收集到的情报折返回到卡多身边,当然,这份报告是经过编辑造假的,里面的信息有真有假,只有这样真假参半的情报才是最容易误导人的。

    再不斩站在卡多的卧室门外,凭借忍者过人的听力,他能将卧室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啧,他的脸上浮现出嫌恶的表情,果然他还是很厌恶那个与你作对的卡多,对方自诩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因此在自己的地盘上为所欲为,压榨底层人,搜刮民脂民膏都不算新鲜的了,但这些事情你从来都没有做过,你和卡多截然不同。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选择追随你的,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你知道,你也懂得将周围人当做同类来看待,哪怕是身为忍者的他也能得到你的尊重,虽然你总是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但是,他能够感受到藏在那背后的尊重。

    是的,你在尊重他,不仅仅是他,就连其他忍者也是一样的,就这样一视同仁。

    这正是你的可贵之处。

    过了不知道多久,卧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卡多身边的手下将着装凌乱的卡多情人带出房间,那股奢靡的味道从房间里飘出来,这让再不斩微微皱起眉,又过了一会,还在兴头上的卡多让再不斩进门见他。

    卡多的衣襟敞开,露出多余的赘肉,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兴奋,他说:“你收集到那些晓组织成员的情报了?”

    “是的,都在这里了。”说着,再不斩就要递上那份文件,但是卡多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想看,你念给我听吧。”那姿态分明就是把他给当成下人了对待了,再不斩拿着文件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地,他调整好状态,翻开那份文件,一字一顿地念出里面的内容。

    卡多听到后面就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耐心就是这么少,或者说他对于忍者本来就没什么耐心,毕竟谁会对一样工具产生耐心呢?

    “可以了,总结概括一下,别说些有的没的了。”卡多又喝了一口葡萄酒,“你刚才说的那些人里,那个叫做迪达拉的家伙上次还炸了我的两个工厂,我给你任务酬金翻倍,你去把他给解决了。”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改变这个任务内容,从原本的情报收集任务变成刺杀任务,而且刺杀对象好像还是你的情人之一,这下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你说一声了。

    再不斩面无表情地答应下来,然后转身离开,其实在见卡多之前他确实遇到过迪达拉,对方没有和那个赤砂之蝎待在一块,而是和另外一个宇智波结伴而行,与他们狭路相逢的再不斩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那个自称是阿飞的宇智波咋咋呼呼地跑来和他打招呼。

    “啊呀——这不是明希小姐身边的那个再不斩先生吗?为什么没有和明希小姐待在一起呢?咦,你在出外勤吗?嗯嗯……看上去真的很辛苦啊!”戴着面具的宇智波带土说话还是那么浮夸张扬。

    和他结伴同行的迪达拉已经容忍他很久了,但还是有些不能适应他这种说话风格,他可以肯定这个家伙在你面前绝对不是这样的,所以,这只能说明这家伙就是在装。

    迪达拉最讨厌那些装得很的人了,一想到这样装的人居然还能成为你的情人迪达拉就更加生气了。

    不是,这凭什么啊?凭他很装吗?这样一点都不公平吧?

    面对这个晓组织成员的热情招呼,再不斩的反应很平淡,实际上如果不是这个家伙主动来打招呼,他本来都不打算和他们说些什么的,不过看在你的份上,再不斩对待他们的态度也不算太恶劣,只能算是勉强。

    很勉强地应声,然后就要走人,全过程花费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在再不斩走后只留下迪达拉和宇智波带土面面相觑,迪达拉说:“好了,你现在满意了?人家完全就是被你给恶心到了,嗯。”

    唉,真想不通为什么这次任务是和这家伙一起执行的啊,迪达拉忍不住在心里哀叹一声,不免开始怀念自己之前的搭档了,他们只是在追求艺术上有着不同的目标而已,其他时候还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但是眼前这家伙,迪达拉看一眼就叹息一口气。

    完全说不到一块去,对方一直在装疯卖傻,迪达拉又没好气地说:“你到底要这样装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和明希相处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肯定不是的吧。

    宇智波带土回过头,他感受到了迪达拉的不耐烦,但是他不耐烦又能怎样呢?他扯了扯嘴角,隐藏在面具下的脸浮现

    出不屑的神情,他又为什么要告诉他自己是如何与你相处的呢?他一点也不想把这些细节分享给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

    他说:“啊,说这些恋爱的话题就应该搭配甜滋滋的甜品吧?而且也应该在下午茶的时候说这些,嗯嗯,要是是女子会就更好啦!”

    迪达拉翻了个白眼,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又在扯些有的没的了,他撇撇嘴,意识到自己没办法从这个新搭档嘴里挖出有用的情报,他就暂时放弃了,他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开,宇智波带土很快又追了上来,嘴里还在叽叽喳地说着,“什么什么?前辈你生气了吗?哎呀,不要生气嘛,这样会影响我们的配合的哦!”

    说到底他本来就没想着和他配合吧?

    迪达拉说:“别和我套近乎,我跟你可没有那么熟!”

    “但前辈刚才不是还在羡慕我和明希小姐的感情吗?我以为我们也能成为好朋友的呀!”

    什么好朋友不好朋友的,迪达拉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个,他现在想的都是任务的事情,因此他单手叉腰,说:“好了!我才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呢,嗯!”

    说完这话他就快步走向前方,将这个惹人烦的队友丢在身后。

    宇智波带土笑了一下,跟上迪达拉的脚步。

    *

    宇智波鼬在你这边呆了一段时间,在某个阴雨天他说自己得要回木叶一趟,你也没有挽留,既然他要走那就送他到门口,他来的时候是下着雨的,走得时候也很巧合地在下雨,这就像是命运的安排。

    你站在门口,宇智波鼬没有马上离开,他又问:“明希,你还有别的话想要对我说的吗?”

    听起来像是问句,实际上是祈使句,你说:“一路顺风。”

    只是这样吗?你在宇智波鼬的脸上看到了失落的表情,他大概能猜到你是故意的,故意那么说就是想要看他失望的样子,所以他又说:“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什么的吗?”

    你说:“再见。”

    闻言,宇智波鼬笑了一下,握住你的手,轻声对你说:“那么再见。”

    话音落下,他也松开手,转身走去雨幕中,你在门口停留了一会,直到白走出门,说:“明希,再不斩写了信过来。”

    啊,你前两天还在念叨好久没收到他的消息了呢,现在他就写信过来了,你转过身走到别墅里,白替你关上门,手里还拿着那一封信。

    这是一封很简短的信件,内容简单,但越是这样简单的信件,往往情报越重要,你拆开信一看,果不其然,还真是被你给猜对了,那封信里写的是他的委托人卡多临时改变任务内容让他去刺杀迪达拉。

    ——我认为有必要和你说一声。

    再不斩最后补上这么一句话,你看着这句话,都能想象出他在写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肯定是有些不耐烦的,甚至是对迪达拉充满烦躁的表情,他向来对你身边的情人没什么好脸色,你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不摆好脸色是一回事,真的遇到事情还是会主动向你汇报的,这也是为什么你觉得再不斩是个很合格,不对,应该说是非常优秀的员工。

    毕竟不能看他说了什么,得要看他做了什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你的利益为主,所以你对他很满意。

    下次再见到他的话可以好好夸奖他一番,你在心里这么想。

    白还不知道这封信都写了什么,但是看你的表情,你好像心情不错?所以应该不是什么坏消息吧?白疑惑地注视着你,问道:“明希,这封信都写了什么?”

    你说:“嗯……就是说卡多想要先拿迪达拉开刀,他委托了再不斩做这件事。”

    你说得言简意赅,白听了以后就说:“卡多为什么会突然对晓组织动手?他难道就不怕对方的报复吗?”

    “当一个人过得太顺风顺水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世界上的一切都要为自己让道,而且区区一个晓组织,在他看来就是个不入流的犯罪团伙,对于侵害自己利益的家伙,他是最痛恨的。”和卡多接触过几次的你早就弄清了这家伙的本质,那就是唯利是图。

    以利益作为目标导向也不能一杆子全部打成坏的,但是,做到卡多这种程度的话,确实会惹人厌。

    “所以明希你是怎么想的?”

    你还能怎么想呢,当然是阻止啊,迪达拉可是你的得力助手啊,卡多这家伙这不就是在针对你的优秀员工吗?那你可就没办法再忍了啊。

    所以你给再不斩的回信里写的就是让他找机会对卡多动手。

    也不知道这封信会什么时候送到再不斩手上,你站在窗边,看着信鸽载着这封信飞向遥远的天际,你的视线也停留在天际,停留在被雨水模糊的天边。

    讨厌下雨天的人不止你一个,迪达拉也很讨厌,尤其是在和不喜欢的人一块出任务的时候遇上下雨天,那真是把他讨厌的东西全都凑了一遍,他全程处在低气压的状态中,更可恶的是身边的新搭档就跟看不出他现在有多烦躁似的还一个劲地凑过来问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最后迪达拉不耐烦地说道:“我不说话只是因为我不想说而已,还有你——能不能给我闭嘴?你真的很聒噪啊!”

    宇智波带土的姿态扭捏,是刻意表现出来的扭捏,发现这一点的迪达拉更加不悦了。

    宇智波带土完全无视迪达拉的不耐烦,他说:“啊……前辈这样生气的话很可能会影响身体健康的哦。”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无力感,迪达拉深呼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下来。

    呼,要冷静——没错要冷静。

    调整好心情的迪达拉走到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家旅馆里,如果没有下雨的话他还能在野外露宿,但是,现在这雨水绵绵不绝,在野外露营只会变成落汤鸡,所以就算是晓组织的成员也是会对生活条件有所挑剔的。

    迪达拉先一步走到旅馆里,宇智波带土紧随其后,他站在旅馆的屋檐下甩去袖子上的水珠,嘴里还在念叨个不停,哎呀哎呀地说着今天晚上的雨怎么这么大。

    “听说在阴雨天气里人类很容易昏昏欲睡的哦。”刚才还在屋檐下的宇智波带土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迪达拉身后,幽幽地说着。

    迪达拉一个激灵,差点下意识地就要给对方一拳,还好他克制住了,他从旅馆主人手里接过客房钥匙,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故意那么做的吗?”

    宇智波带土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呀,我只是在感叹今天晚上的天气好差劲,也难怪前辈你的心情那么糟糕呢。”

    什么啊,他心情糟糕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家伙一直在叽里咕噜地说些奇怪的话吧?

    总算是到了他的房间,迪达拉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他刚才订了两个房间,阿飞的房间就在他隔壁,迪达拉的手握住门把手,侧过头一看,发现对方好像没有要去自己房间的意思,迪达拉就耐着性子提醒道:“你的房间在隔壁,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要跟过来。”

    “前辈好见外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夜谈会的呢,没有吗?诶……好可惜啊。”宇智波带土拖长语调。

    那矫揉造作的语调让迪达拉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什么夜谈会不夜谈会的啊,根本就不存在这种东西的好嘛!”

    说完这话他就一把打开门,然后再狠狠地关上门,将这家伙隔在门外。

    总算是能够稍微清静一点了吗?

    迪达拉长呼一口气,径直朝着房间自带的浴室走去,刚才在赶路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有衣服都淋湿了,换下那身湿漉漉的衣服,迪达拉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去绳之国找你的时候,你和他说的那一番话。

    你好像还是把他当成小孩子来对待,但是,他和这个新搭档对比一下就能看出谁更加成熟了吧?你连这家伙都能偏爱,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迪达拉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洗完头洗完澡以后走出浴室,发梢还在

    滴滴答答地滴水,但是他满不在乎,反正睡一晚上头发就会自然干的。

    等到隔天早上,唤醒迪达拉的不是生物钟,而是隔壁房间阿飞的热情招呼。

    是的,这家伙擅作主张地跑到他的房间里,然后又理所当然地叫醒他,被他质问这是在做什么的时候就略带无辜地回答道:“诶?这不是旅馆配备的唤醒服务吗?我是在服务前辈哦。”

    “这算哪门子的服务啊!?”但不得不说,迪达拉确实因为阿飞的出现突然精神起来,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坐起来,说:“我可没要什么唤醒服务啊!”

    “不要那么生气了嘛,看,我已经把早餐带到前辈你的房间里了哦,所以现在快点来吃早餐吧!”宇智波带土双手合十。

    迪达拉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最后他还是坐在那张小矮桌旁边,喝了一口大麦茶,而坐在对面的阿飞好像没有要动筷的意思,迪达拉发现了,对方好像对于进食没有太高的意愿,不过嘛,鉴于他先前的搭档是赤砂之蝎,一个把自己改造成傀儡的人物,他也就能够接受对方这点小习惯了。

    在迪达拉安静地吃着早餐的时候,对面的宇智波带土也在观察着他,过了一会,迪达拉忽然说:“你到底是和她怎么认识的啊?”

    话题兜兜转转地最后还是跑到你身上去了,宇智波带土对此并不意外,他说:“前辈对这个很感兴趣吗?但是,这属于我的恋爱秘密呀。”

    好恶心,他有点后悔那么问了。

    第53章

    论起阿飞恶心人的功力,那真是迪达拉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厉害的一个,而且他恶心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迪达拉摆摆手,说:“算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了。”

    “前辈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听吗?但我觉得前辈你好像很想从中学习一番呢,我应该没有猜错吧?”

    这回不仅是恶心而且还是阴阳怪气了。

    宇智波带土歪了歪脑袋,似乎真的在好奇,他透过面具看向迪达拉,后者满脸不耐烦,他又说:“但是前辈,明希小姐似乎没有把前辈你当成大人来看待哦,这样下去的话就算前辈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的呀。”

    烦死了,这种事情可不需要他这么特意地提醒自己,迪达拉感觉自己早上的胃口都被毁掉了,而罪魁祸首还语调轻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实在是可恶。

    迪达拉说:“可以了,我不想再和你聊这些话题了。”

    宇智波带土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但还是托腮凝望着迪达拉,最后迪达拉啪地一下放下筷子,他这下子是彻底没有胃口了,这还吃什么呀,真是的。

    “咦,前辈你不吃早餐了吗?这还是我专门端上来的呢,这样子好可惜哦。”宇智波带土说着。

    迪达拉站起身,没有理会他,他披上那条代表晓组织的长袍,而后又冷冰冰地对他说:“现在可以走了。”

    迪达拉在对方“啊呀浪费粮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的碎碎念中离开这家旅馆,一晚上过去,外面的雨水已经停歇,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阳光,他微微眯起眼睛,戴上帽子,遮去大部分的阳光。

    走出一段路后阿飞还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迪达拉也是挑有意义的问题回答,至于那些废话他就装作没听见,等走到下一个岔路口的时候阿飞忽然说:“感觉之前遇见的那个雾隐村的忍者好像也存着和前辈一样的想法哦。”

    那个雾隐村的忍者?迪达拉想了一下,哦,就是那个叫做再不斩的忍者是吧?迪达拉虽然没和他交过手,但是,看对方的架势应该不弱,再怎么说也是个上忍,如果不是现在正在执行任务中,迪达拉或许还真的想要挑战一下对方。

    但他说的心存一样的想法又是几个意思?迪达拉问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字面意思呀,他也想要成为明希小姐的情人嘛,这也不奇怪吧,毕竟明希小姐就是这么有魅力的呀。”

    他后面说的话迪达拉都没怎么听进去,他只听见他说的再不斩想要成为你的情人,原来他打的是这个算盘吗?迪达拉不自觉地皱起眉,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那位新搭档的陷阱里,甚至于他的思维都被对方牵着走。

    宇智波带土说:“不过嘛,我觉得前辈你也不用太紧张,毕竟明希对情人可是很挑剔的呀。”

    真的挑剔吗?那他还真没看出来啊,迪达拉看了一眼对方,因为对方从始至终都戴着面具所以迪达拉都没见过他的真实长相,难道说他面具下的脸很好看吗?迪达拉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脸长得很好看吗?”

    此话一出,宇智波带土顿了顿,“诶?什么?”

    “脸,我是说你的脸,长得很漂亮吗?”漂亮到足以让你抛弃其他的标准吗?

    “啊呀这可真是……或许是的呢?但长相这种东西本身就是符合他人喜好才能算是漂亮的呀,嗯嗯,这么说来,明希大概是喜欢我的脸的吧?”

    自言自语地,就像是在自卖自夸,迪达拉可不想听他这么夸奖自己。

    所以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对他的喜欢更多一点呢?迪达拉不由地陷入沉思,但是这个问题一时半会是无法得出答案的,就像他难以捉摸你的内心。

    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说他们两人在路上偶遇再不斩属于巧合的话,那么遇到宇智波鼬那就是意外了,无论对于哪一方来说都是意外。

    到底是意外的惊喜还是惊吓,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反正迪达拉在遇到宇智波鼬的时候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之前声称自己是你的未婚夫的那个宇智波,而且还是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

    这次才是真正的狭路相逢。

    一对二,无论怎么看宇智波鼬都不占优势,他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表现得格外谨慎。

    两个叛忍,而且还都是晓组织的成员。

    是因为他的好运气都用在和你重逢上面了吗?所以才使得他现在运气那么糟糕。

    但也没有糟糕透顶,因为对方还在观望中,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直到迪达拉主动开口,他说:“喂——你就是之前那个追着其他晓组织成员不放的木叶宇智波吧?”

    迪达拉在宇智波前面加了一长串的形容词,因此听上去有些冗杂,宇智波鼬听了以后点点头,说:“也许是吧。”对方也有可能是在说止水,毕竟当时负责这个任务的是两个宇智波。

    “什么叫做也许?”迪达拉语气不怎么友好,在他和宇智波鼬对话的时候身边的宇智波带土还在安静地打量着另外一个宇智波。

    看他的样子,是刚从你那边离开吗?浑身洋溢着幸福喜悦的气息,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哈,难道说他这是在炫耀吗?

    不过你对宇智波鼬的态度为什么会有所软化呢?他明明记得你以前可是摆在明面上地讨厌宇智波鼬的啊,你怎么突然就转变态度了?

    是宇智波鼬对你使用了瞳术吗?修改了你的记忆亦或是意志?身为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想要做到这一程度并不难。

    迪达拉还在质问宇智波鼬,“你这次也是在跟踪我们吗?”

    被误会的宇智波鼬表现得很平静,他不咸不淡地解释道:“不是,这次我没有在执行任务。”

    “是吗?你没有在执行任务,你说的话我是不可能完全相信的。”他们这些宇智波的心思一个比一个多,他才不会那么轻易上当呢。

    听到迪达拉这么说,宇智波鼬只是略带疑惑地问道:“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又为什么要问我呢?这样一来岂不是完全没有意义了吗?而且还很浪费时间啊。”

    此话一出,迪达拉卡住了,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不对!他为什么要认同一个讨厌的人说的话啊!

    总之、总之,他绝对不能在和他的对峙中败下阵来,只见迪达拉挺起胸膛,说:“你管得着吗?”

    “我确实没有管教你的资格,但我只是单纯地提出疑惑而已。”宇智波鼬从始至终都表现得格外平静,这就愈发衬托得迪达拉心情激动了。

    不行,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迪达拉在心里提醒自己,他扬起下巴,回归正题,说:“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宇智波鼬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说:“从木叶来的。”

    这场对话是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了,迪达拉气得脸颊涨红,他觉得对方这

    就是在挑衅自己,于是一气之下和宇智波鼬打了起来,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就在迪达拉以为自己要赢了的时候他丢出的炸.弹火光吞没宇智波鼬的身影,但是下一秒,那道身影就砰地一声化作烟雾消失。

    迪达拉这下子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和宇智波鼬的影分.身打架。

    等等、所以他那么努力,甚至是那么激烈的交战最后的结果就是宇智波鼬的本体其实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那么不动声色地将眼前的他替换成影分.身的?迪达拉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气头上的他脸色更红。

    刚才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宇智波带土也在这时候冒出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啊呀,看来前辈你中了宇智波的计呀。”

    “烦死了!”迪达拉气鼓鼓地说,宇智波带土安慰道:“算啦,那毕竟是宇智波鼬呀,是宇智波中的天才呢。”

    这番话好像根本就没起到安慰的作用,不,甚至是出现了反作用,迪达拉更加讨厌宇智波鼬了,他质问这个搭档,说:“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

    宇智波带土摊手,说:“这个嘛,我当然是站在前辈你这边的啊,我们可是搭档呀。”

    真的吗?他怎么好像没看出来啊?

    过了很久迪达拉才消气,时间久到宇智波鼬都已经回到了木叶,甚至已经去火影楼销假了。

    在去往火影楼的时候刚好遇上了来找火影的鹿丸,出于礼貌,宇智波鼬对他笑了一下,鹿丸不太自然地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宇智波鼬说:“负责对接不同势力肯定很劳神费心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关心吗?还是在试探?鹿丸疑惑地看过去,但是这时候宇智波鼬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鹿丸站在原地。

    过了几秒,他想起自己来火影楼的正事,他是来汇报工作的,这个小插曲暂时被他抛到脑后。

    至于离开火影楼的宇智波鼬则是先回了木叶警卫队一趟,在警卫队上班的队员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副队长销假回来以后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哪怕文件做的不合格他也是轻声细语地让手下重新做过。

    拿着那份被打回重做的队员在离开副队长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些不解,等候在外面的队员纷纷问道:“咦,你这次做的报告没过关队长都没说什么吗?”

    “是啊,我也觉得好奇怪,这次队长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告诉我拿回去重新做一遍而已。”那个队员也觉得很奇怪,他们面面相觑,最终是一个有经验的队员说:“我知道了,估计是队长在外面旅游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好事情吧。”

    “好事情?这还能有什么好事情呢?”难道是遇见了一见钟情的对象吗?但是在此之前宇智波鼬都已经快要和你结婚了,只是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所以这场订婚宴也不了了之,但是,宇智波可是很专情的一族啊,一旦认定了对方那就不会再发生改变。

    所以又有人说:“你这不是在瞎说吗?小心队长听见了找你算账啊!”

    “但是,他是在享受假期以后才变得那么轻松的,所以肯定是在假期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吗?”一开始提出推测的那个人看看周围,发现自己的同僚都不说话了,他就奇怪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了啊?”

    其中一个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指了指他身后,他回过头一看发现原来是宇智波鼬正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他们说话的,那个队员的额角飞快地冒出几滴汗水,而后尴尬地对着队长宇智波鼬笑了下,说:“队长……额,我们刚才就是在开玩笑,啊哈哈——对,开玩笑。”

    原本以为宇智波鼬会大发雷霆的,毕竟换成谁听见下属在背后这么猜测自己肯定都会生气的吧?所以那个队员都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但是最后暴风雨也没有来临,等来的只有宇智波鼬心平气和的话语,他说:“你的报告呢?”

    诶?只是询问报告的事情吗?他惊讶地睁大眼睛,那刚才,额,他们的对话是没有听见吗?不不不,肯定是听见了的,只不过他懒得追究而已,那个队员想到这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心说自己今天的运气可真好,然后拿着报告走到办公室。

    宇智波鼬坐回到办公桌后,在看完报告确认没问题以后才说:“嗯,这份报告没问题。”

    就在那个下属准备离开的时候宇智波鼬突然开口,说:“刚才那样的讨论我认为没有任何必要,也没有意义,当然,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讨论的话我也不会阻止,只不过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说。”

    说得那么云淡风轻,轻飘飘的话语落在下属身上又变得格外沉重,那个下属尝试着笑一下缓和气氛,但是好像没有成功,甚至还弄巧成拙了,宇智波鼬说:“现在这个时候,我认为并不适合笑,虽说也有‘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但是,不合时宜的笑容只会让人对你的工作态度产生怀疑。我想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自己的工作能力因为这种小细节而被质疑的吧?”

    那个下属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动作僵硬地离开办公室,又对其他同僚递去一个眼神提醒他们都要小心一点,别看宇智波鼬刚才看起来好像心情愉快的样子,但他的心情就跟天气似的变幻莫测,也许上一秒还在和颜悦色,下一秒言辞就会变得尖锐起来。

    排在后面提交报告的同事都心惊胆战,递交报告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还好宇智波鼬也没有真的生气,他刚才顶多就是提醒下属一两句而已,但因为散发出的气势让人产生压迫感,所以在旁人看来才像是他在生气。

    但其实真的想让宇智波鼬生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完最后一份报告,宇智波鼬对着那个下属点点头,说:“辛苦你了。”

    那个下属微微俯身,即刻转身离开。

    将手头积攒的工作完成,宇智波鼬这才从警卫队出来,朝着家的房间走去,因为有他在警卫队里的处理各项事务,所以他的父亲宇智波富岳现在已经处在半退休的状态,他回到家的时候对方比自己早很久就回来了,正和他的母亲坐在一块。

    在旁人看来宇智波一族高傲冷漠,但其实对待自己心爱的人他们往往会露出柔软平和的一面,就比如说现在的宇智波富岳在妻子面前也会笑着和她说些悄悄话。

    如果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和你本该也是这样的,他可以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会爱护你,你们也会成为旁人眼里的模范夫妇。

    但是,既然都已经出现了波折,那就只能暂时改变自己的计划了,他很快就接受了现状,毕竟就算是在执行任务途中也会出现各种突发情况,所以学会制定备用计划也是身为忍者必备的技能,宇智波鼬作为优秀的忍者可以熟练地制定备用计划,并且随时根据情况变化进行休整改变。

    “鼬?你回来啦?”母亲美琴是第一个发现鼬的人,她对着大儿子招招手,她的大儿子这阵子都在接手父亲的公务,所以繁忙得很,想要和他共进晚餐都难,不过好在这些手续结束以后他总算是有时间空下来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吃顿晚餐了。

    鼬点了点头,走到自己的母亲身边坐下,说:“嗯,我回来了。”

    美琴伸出手想要触碰鼬的头发,但是突然想起来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所以只是笑了一下,说:“佐助好像也快回来了,真好,我们一家人又可以一起吃晚餐了。”

    宇智波鼬说:“不,这还不算是一家人。”

    美琴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她唇角的笑容变淡了一些,她说:“鼬你说的是明希吗?那孩子……”她想说的话都融化在叹息里,当初你的离开美琴也感到惊讶,但是在仔细分析以后她才发现或许对于你来说住在这里才是难以容忍的事情吧。

    你是个非常有边界感的孩子,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在试探你的边界感,终于,他们试探到了你的底线,而你的反应就是一走了之。

    美琴说:“鼬,感情的事情是没办法强求的呀,我原本以为明希是喜欢你的,但是……”

    宇智波鼬语调温和地打断母亲美琴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以不容置疑的态度打断的,他说:“母亲,这件事情我想你不用担心。”

    真的不用担心吗?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话,总觉得会发生难以控

    制的事情啊。

    美琴皱起眉,她的丈夫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地说这件事情还是交给鼬自己处理比较好。

    就在谈话陷入僵局的时候佐助从外面回来了,他在玄关处换下鞋子,没走两步就看见自己的父母还有哥哥都坐在长廊上,大家这是在做什么?这是佐助内心第一时间产生的疑惑,他说:“母亲……还有哥哥,你们都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聊你什么时候回来而已,真巧,你这就回来了,好了,也该吃晚餐了。”美琴说着站起身。

    但直觉告诉佐助他们聊的绝对不是什么家长里短的琐事,而是不能告诉他的事情。

    又是这样,明明他都已经成为忍者了,甚至都已经完成多次危险的任务了,但是,他们还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对待,一想到这里佐助的心情就变得郁闷起来,他向来不会在自己的家人面前隐藏自己的心情,他可做不到,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哥哥都察觉到了他那低落的心情。

    美琴给小儿子盛了一碗汤,又说:“今天过得怎么样呢?”

    开始转移话题了,佐助看着那汤碗,上面漂浮着的星星点点的油花,他说:“就这样吧。”对于这个话题他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非常普通的一天而已,唯一让他有些在意的大概就是他的哥哥的态度了。

    他听说了的,他的哥哥前阵子离开木叶去外面度假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度假,佐助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哥哥,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投来疑惑的眼神。

    他这是在恶意揣测自己的哥哥吗?但是,他明明那么喜欢自己的哥哥,他不该那么做的。

    可是,他的内心充满犹豫纠结,最后他终于开口,问道:“哥哥,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宇智波鼬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他说:“佐助,你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

    哥哥的话让他陷入沉默。

    第54章

    美琴感知到气氛变得微妙,她就说:“劳逸结合也好,总是一直在工作的话人都会变得无趣的,唉,我可不想你们都变成你们父亲那样。”

    正在一旁安静喝汤的富岳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好端端地怎么就突然扯到他了呢?就连话题的重心都转移到他身上来了,他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看看那两个儿子,然后说:“确实得要劳逸结合。”

    这话说得不痛不痒,佐助顿时就没了吃晚餐的胃口,他放下筷子,低声说:“我吃饱了。”旋即起身就要离开餐桌。

    宇智波富岳朝妻子美琴递去一个眼神,后者无奈地叹息一声,说:“这不是你的错。”

    还没等她的话音落下,大儿子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说:“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会和佐助好好谈一谈的。”

    紧接着他也放下筷子,对双亲说:“我吃完了,多谢款待。”

    眼看着两个儿子一前一后地离开餐厅,只留下他们的母亲和父亲面面相觑,最终宇智波富岳说:“真是越长大越看不透他们的心思。”

    美琴说:“你难道是第一次看不穿他的想法吗?”这话指的是他们的大儿子宇智波鼬,实际上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读不懂这孩子的心了,虽然人人都希望自己能有聪慧的的孩子,但是如果孩子太聪明的话就会和双亲产生间隙,所谓的亲情也会变得很淡。

    而宇智波鼬就是典型的例子,因为天资出众,因为早慧,所以和双亲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多亲近,甚至可以说是疏远的。

    难以靠近,这是宇智波富岳对他的大儿子的固有印象,当初听闻他的大儿子要和你订婚的时候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庆幸,心说自己的儿子总算是有和常人相似的地方了,但是,后面婚礼不了了之,还有被潜藏在那婚礼表象下的真相都让宇智波富岳觉得自己不了解对方。

    他的儿子究竟要做什么呢?到底想要什么呢?尽管现在的宇智波鼬已经按照父亲的想法接过对方手中的责任,成为合格,不,应该说是优秀的警卫队副队长了,日后还会接任宇智波族长的位置,但是,宇智波富岳仍然会对未来感到惴惴不安。

    这就像是风雨欲来前的短暂平静,在多次战斗中磨炼出来的直觉是那么准确,以至于他敏锐地通过刚才鼬和佐助的对峙感受到了什么,他忍不住叹息一声,“我们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妻子美琴却显得放松多了,她说:“我觉得你不用担心那么多。”

    “但我身为他们的父亲——”

    “因为就算你担心也不会对事情的发展起到什么影响,他们都已经是成熟的忍者了,不是任人摆布的孩子。”美琴冷静而理智地分析现状,真要论起来其实美琴比她的丈夫还要理性。

    宇智波富岳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被伤到了还是意识到自己妻子说的都是实话,总之,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妻子说的话固然有道理,但是,他也不该那么袖手旁观吧?所以最后他还是起身先去找自己的小儿子,至于为什么没有先去找自己的大儿子,自然是因为对方很可能会出言不逊,所以出于谨慎起见,宇智波富岳找到了坐在金鱼池边喂鱼的佐助。

    “佐助。”宇智波富岳叫了一声小儿子的名字,后者抬起头,表情闷闷不乐,肉眼可见的心情低落,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宇智波富岳在此之前很少和自己的小儿子谈心,因为在他看来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还不如专心修炼,但是,可能是年纪上去了,大儿子逐渐接替自己的位置,他的心态也逐渐发生转变,简单来说就是变得和善了许多,甚至是能够换位思考了。

    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宇智波富岳在旁边坐下,垂眸看着水池里的金鱼,有几尾金鱼是你当初在夏日祭上捞回来的,一直活到了现在,无论是鼬还是佐助都格外偏爱那几条金鱼,就连鱼食也会特意多给一些。

    “这几条鱼是明希当时捞回来的吧?”宇智波富岳忽然开口。

    “嗯。”

    佐助凝望着那几条金鱼。

    金鱼无法理解人类的烦恼,吃着鱼食是那么无忧无虑。

    它们会因为你的消失而感到悲伤吗?不会的吧。

    “刚才在餐桌上你和你的哥哥说的那一番话……你们兄弟之间出现什么矛盾了吗?我记得你们之前的关系很好。”宇智波富岳终于切入正题,但他没有说得太直接,他听从了妻子的建议,尽可能委婉地询问他们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

    佐助将装着鱼食的小罐子放到另外一边,然后说:“是母亲让您过来的吗?”

    “不,是我自己想过来问问的。”

    “应该也不算是矛盾。”佐助斟酌用词,停顿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和哥哥鼬之间的古怪气氛,就像是都在互相敌对,如果可以的话他才不想和自己的哥哥站在对立面,但是……他的哥哥对待你总是太理所当然,认为你们是两情相悦的。

    佐

    助在和你接触以后就发现那所谓的两情相悦也只不过是他哥哥的臆想而已。

    最后他只是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宇智波富岳说:“但你们毕竟是亲兄弟,应该互相帮衬。”

    佐助皱起眉,他刚才说的话又没有要诋毁自己哥哥的意思,他说:“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我还是觉得哥哥和明希不应该在一起的。”他忽然提到了你的名字,宇智波富岳像是捕捉到了话题的关键点,就说:“这一切都和明希有关吗?”

    “父亲您要责怪明希吗?”佐助忽然激动起来,他不想听别人指责你,在他看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所谓的错误也只是别人有意安到你头上的。

    哪怕是他的父亲,他也不希望对方说你的坏话,所以他忙不迭地又说:“明希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情了,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们今天的生活也不会那么安逸。”

    宇智波富岳一头雾水,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只是提到你的名字而已,他的小儿子反应就很过激。

    他说:“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佐助的心情这才平静下来,然后低声对父亲说了声对不起,好在他的父亲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说:“你见过明希了吗?”

    沉默了许久,在很久之后佐助才说:“……见过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场对话陷入死局,宇智波富岳在此之前都没有和儿子谈心的经验,所以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些茫然。

    所以这个时候他又该说些什么呢?

    最后是佐助叹息一声,说:“父亲,如果没有别的什么要说的话,我该去哥哥那边了,他还有话对我说。”

    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他还能怎么回应呢?他点了点头,说:“嗯,那你走吧。”

    宇智波富岳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离开庭院,自己过了一会才回到妻子身边,妻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刚才的谈心不怎么顺利,她说:“碰壁了吗?”

    宇智波富岳无奈地瞧了她一眼,后者还在笑,对着丈夫招招手,说:“我大概猜到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你能迈出这一步就已经很好了。”

    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妻子包容了,宇智波富岳说:“别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和我说话。”

    美琴拍拍他的肩膀,说:“果然是明希呀……那两个孩子都很喜欢明希呀。”不光是他们,就连她也很喜欢你,当初在筹备婚礼的前夕她拿出自己的妆奁,任由你翻看里面的首饰,只要你想的话,里面任何首饰她都能毫不犹豫地送给你。

    但很可惜你离开了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似乎只是把这里当成你暂时的落脚点,意识到这一点的她难免会觉得伤心,毕竟自己都已经把你当成了真正的女儿,她还以为你们已经成为了家人,但是,你好像不是那么想的。

    “如果是为了明希的话,那倒也不奇怪了。”

    宇智波富岳没听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说:“为什么这就不奇怪了?”

    “因为明希那孩子很讨人喜欢呀,就没有不喜欢她的人,但是呢,她也是有脾气的人,所以估计是无法忍受鼬的性格,所以才走的吧。”

    在他们两人谈论这件事的同时,佐助也和哥哥鼬面对面坐下,对方的姿态放松,心情好像很轻盈,佐助一上来就问:“哥哥既然见过了明希,就该知道她不喜欢你对吗?”

    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是很好用的一个方法。

    宇智波鼬说:“我知道,明希已经和我说过了。”

    他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为什么还会那么淡然呢?难道他已经放弃了你么?不不不,他放弃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里已经乱了套。

    佐助说:“哥哥不会感到难过吗?”

    “佐助你希望我难过吗?希望看到我痛苦得落泪的样子吗?”宇智波鼬问道。

    “当然不——”佐助当即回答道,“我不希望哥哥痛苦。”

    他不会,也不愿意看到哥哥痛苦的一面,而相应的代价就是自己陷入纠结犹豫之中,他说:“但是明希……”

    “佐助你在担心明希啊,但你不用太担心,因为我没有对她做什么,真的要说我这次见到她所做的事情,嗯……大概就是向她忏悔了吧。”宇智波鼬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让人感到惊讶的话语。

    什么忏悔?忏悔什么?

    一时间佐助的脑袋里被这些问题填满,他过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忏悔……哥哥又在对明希忏悔什么呢?”

    “我以前对她做过的错事,比如说没有事先考虑过她的意见,自作主张。”宇智波鼬一项接着一项地枚举着自己的罪行,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你能惩罚他,但他没有那么好运,你也不会给予他惩罚。

    现在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可惜。

    佐助感觉自己好像到现在才对自己的哥哥有更深刻的了解,是的,他接触到了他的哥哥不为人知的一面,这种感觉让佐助觉得有些陌生。

    他的哥哥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还是只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呢?佐助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猜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猜测,这已经算是恶意揣测了吧?这样猜测自己的哥哥真的好吗?

    佐助调整呼吸,说:“哥哥这样做……明希就会原谅你了吗?”

    原意只是想要询问对方你有没有原谅他,但是话一说出口就像是在挑衅,而且还是很明显的挑衅。

    不,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于是他又急急忙忙地补充道:“我,我只是问问而已。”

    “似乎没有原谅吧,但我也能理解明希,就算她不原谅我也没关系。”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还没有被你原谅的事实,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但是真的吗?

    真的接受了吗?

    佐助用狐疑的眼神看向鼬,后者还在浅笑着,说:“佐助你还有别的什么想要问的吗?刚才在晚餐的时候我的语气不太好,我向你道歉。”

    “啊……哥哥没必要向我道歉。”

    “所以佐助是没什么想要问的了?”下一秒鼬就问道,“那么佐助能和我说说上次见到明希的时候你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吗?”

    反客为主的,不,倒不如说是他从一开始就在盘算着该怎么询问自己的弟弟关于他和你的关系。

    佐助的双手收拢,透露出几分紧张的心情,他说:“没什么。”总不可能告诉自己的哥哥他和你共同入眠了吧?

    “佐助,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擅长说谎啊。”鼬说着,轻飘飘的一句话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有的时候佐助也会感到奇怪,为什么他在面对哥哥的时候还会感知到压迫感呢?明明对方也不会伤害自己,可是,这种感觉就是冒了出来。

    佐助说:“这是我和明希之间的事情,我觉得……和别人说有些不适合。”

    “就算是和哥哥说也一样不适合吗?”

    这个……佐助犹豫了一下。

    在此之前佐助一直将自己的哥哥当成榜样,当做自己前进的目标,但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逐渐地和哥哥产生观点上的分歧,甚至会出现争论,这放在以前是

    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佐助的嘴唇张合,神色纠结,他说:“……这件事情不行,只有这件事情不行。”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微弱到最后的坚定。

    是的,只有这件事情不行。

    佐助抬起头,直视哥哥的双眼,说:“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听从哥哥的建议。”

    宇智波鼬不置可否,漆黑的双眼犹如死寂的潭水,倒映出佐助的面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佐助听见他的哥哥轻声说道:“佐助你……长大了呀,已经很有主见了。”

    一字一顿地,像是在陈述事实,不夹杂任何的个人情感,他究竟是高兴还是生气呢?

    看不穿,猜不透,这是佐助的唯一想法。

    “哥哥你在生气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没成想宇智波鼬在这时候笑了一下,说:“佐助你怎么会觉得我在生气呢?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吗?”话语间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是很清浅的笑容,一如往常。

    可是,在佐助凝望着他的哥哥的脸庞时他的内心却产生了些许不安。

    他的哥哥真的在感到高兴吗?在因为他的成长而感到欣慰吗?

    “时间不早了,佐助你也该去休息了吧?”宇智波鼬说,就如同一个合格的兄长关心自己的弟弟,催促他早些休息。

    心里还在思考别的事情的佐助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嗯、嗯……”

    但其实在和哥哥说完这些话以后佐助当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是的,哥哥说的话始终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让他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在极度的精神疲惫中睡去。

    反观你那边,你早睡早起,生活作息要多健康有多健康,甚至还多加了一个晨练,听上去好像还挺正儿八经的,但其实就是绕着别墅的花园散步而已,你在吃过早餐以后就开始散步,等你走得额角冒出一层薄汗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了。

    这段时间你一直维持着这样的作息,看得白格外欣慰,说你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会更加健康的,他说:“明希你这样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你忍不住笑着说:“那活得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点,活到后面也会是一种折磨的哦。”

    但白就是希望你能长命百岁,你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到后面不知道是谁先提起的,大概率是你,你说起了宇智波带土,发现他这阵子都没再出现在你面前,估计是晓组织开始冲刺年底的KPI了吧。

    开玩笑的,他不出现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说是在执行任务,又比如说是死了,你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太小了,因为一看他的身世背景还有经历,就知道他是那种热血漫里标准的美强惨,所以不到最后的关键剧情是很难死掉的。

    当然你这么说也不是在咒他早日归西,你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再说了,这么好用的工具人直接死掉了你也会觉得很可惜的,希望他能再多存活一段时间,再多给你创造一些商业价值,至于他本身追寻的理想,你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爱怎样怎样吧。

    也有可能是因为你白天的时候念叨了宇智波带土,以至于你居然在当天晚上的时候真的梦见了他,不过那不是什么美梦,而是个有些混乱的梦境,你在梦里见到了小时候的宇智波带土。

    你可以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小时候的他,但你就是梦见了,所以你说这个梦很混乱。

    小时候的带土性格算得上是活泼开朗,甚至是天生的乐天派,你盯着这个整天都在傻乐呵的宇智波陷入沉思,所以为什么长大以后会变得那么阴沉呢?

    这个梦严重影响了你的睡眠质量,你甚至中途还醒来了好几次,你以前可没有这种情况,这足以证明你的睡眠质量很糟糕,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反正你都已经毫无睡意了,你索性打开床头灯靠着床头开始看书。

    一边听歌一边看书,看到一半,你眼角的余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你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迅速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只看见一团黑影,黑漆漆的,藏在暗处。

    是你睡糊涂了吗?这是你的第一反应,但是你明明已经醒过来了的,你可以确定这一点。

    很快地,你瞧见那团黑影动了动,就像是拥有生命一般。

    鉴于这个世界都已经存在忍者这种违背物理的存在,就算现在再冒出一个类似毒液的存在你也不会有多惊讶,你的接受能力已经被锻炼得很强大了。

    你合起手里的书,那是一本大部头,有你半个手掌那么厚,你慢吞吞地站起身,动作蹑手蹑脚的,就像是打蟑螂的前摇,你在上辈子很擅长打蟑螂,这个技能也跟着遗传到了这辈子。

    打蟑螂的秘诀在于快准狠,绝对不能给蟑螂反应过来的机会,现在这个情况和对付蟑螂差不多。

    你站了起来,但没有完全站直身体,而是微微俯身,压低自己的重心,做出一副即将攻击的姿态。

    下一秒你听见了那团黑漆漆的影子突然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尖细的声音,听起来只会让人觉得耳朵不舒服。

    “就是你啊……就是你一直在影响我的计划,要是因为你阻拦了我的计划可怎么办呀,宇智波带土只会因为你而变得软弱,所以你必须死——!”

    还没等它的话音落下,你直接抄起大部头砸了过去。

    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你只是一味地打蟑螂。

    第55章

    你攻击的动作快准狠,甚至正中红心,你指的是直接命中那团漆黑人影的脑袋,发出非常响亮的动静,在隔壁房间的白瞬间赶来,来到现场的他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床沿的你。

    伴随着白的到来,那团黑影也顿时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本书脊都散架的大部头孤零零地躺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白说:“偷袭者?”

    “没有偷袭成功。”而且你还反击成功了,你有些小骄傲地对着白说,“我在它攻击之前就先打了过去。”

    白走到那个角落里查看对方留下的痕迹,耳边传来你的话语,你在仔细地描述刚才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偷袭者,不光是长相奇怪,就连说话的声音还有说话的内容也都很奇怪,你说:“但是它提到了带土,所以应该是认识宇智波带土的吧?”

    根据这个线索应该就能顺藤摸瓜地找到更多信息,当然,在此之前你还得要先找到宇智波带土才行,因为这次情况特殊,你总算是主动给宇智波带土写了一封信,言简意赅地说明这次偷袭事件,然后询问他什么时候能见一面。

    不同于你的轻描淡写,白就显得担忧多了,毕竟那个偷袭者居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到你的房间,而他居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这实在是……他的失职,白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哪怕内心已经被自责和愧疚淹没,但他面上看起来仍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说:“明希你应该没有受伤吧?”

    你摇摇头,说:“没有啊。”说着,你又朝他看了一眼,微微眯起眼睛,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你说:“白,你的心情不好吗?”

    “我……”白不会对你说谎,他叹息一口气,“刚才发生的事情是我的过失,我应该好好保护你才对的。”

    你趿拉着拖鞋走到浴室,一边走一边说:“这话说的没错,但是你好像忘了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也是会随机应变的,又不是只会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偷袭者攻击的人。”

    你这叫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不然要是太依赖保镖的话,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可是很容易丢了小命的。

    话音落下,你的这一番话确实让白的心情有所缓和,也是,他刚才下意识地无视了你自身的力量,而且你的聪明才智也能弥补与敌人的力量差距,白原本微微蹙起的眉毛舒展开来,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寄给宇智波带土的那封信很快就有了回应,回过来的不是信件,而是他本人,他冷不丁地出现在你的阳台,还好你已经见怪不怪了,就算突然看见他出现也不会被吓到,你只是说:“你手头的任务完成了?我写的那封信你看到了吗?”

    宇智波带土说:“我就是因为那封信才来的。”

    不同于你的平淡,他就显得激动多了,搞得好像当事人是他才对,你说:“也不用那么激动吧?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啊。”

    “那只是因为你的运气好而已。”宇智波带土的话语里透露出几分焦躁,他应该料到的,作为宇智波斑的意识体,那个黑绝是肯定不会放任他与你过多接触的,现

    在对方更是直接将你划分为绊脚石,甚至还想要主动对你动手。

    如果不是你反应及时的话,他下次见到的就是你的墓碑了。

    不,他不想要这种事情发生,他已经……已经见证过太多人的死亡了,至少你不应该死,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像你这样纯粹的人就应该好好活着才对。

    那些波涛汹涌的,近乎惊涛骇浪的内心活动你一概不知,你所能看到的就是急得团团转的宇智波带土,还有他嘴里含糊不清的碎碎念,因为压低声音而且语速很快,所以你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你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说:“我觉得你可以冷静一下。”

    但宇智波带土的表情看上去是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你捕捉到了他眼里惴惴不安的情绪,直到此刻你才清楚地意识到一点——

    他好像很害怕你死掉。

    啊……那就有点麻烦了,你和他只是普通的情人关系而已诶,对于一个情人你觉得没必要那么上心。

    宇智波带土说:“当时……那个东西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呢,无非就是觉得我影响了你,所以想要杀死我,但我觉得,我对于你来说应该还没有重要到足以左右你决定的程度吧?”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就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但是宇智波带土在听到你这么说以后反而有些炸毛地反问:“什么叫做‘还没有那么重要’?”

    哎不是,这人怎么自顾自地就炸毛了啊?你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你说:“你没必要那么生气,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就在你以为宇智波带土要生气的时候,他却忽然降低自己的音量,“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在乎你的。”

    闷闷的,郁闷的。

    “言归正传,不要把话题扯远了。”你把他叫过来不是来吵架的,吵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浪费时间,而你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宇智波带土似乎还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是,你都已经主动跳过这个话题了,他只能抿着嘴唇听你接着往下说。

    在你听说那个试图偷袭你的东西叫做黑绝而且还是已经死去的宇智波斑的意识体后你就觉得很奇怪。

    “宇智波斑的意识体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吗?”

    以前的宇智波带土也曾经产生过这种疑惑,但是宇智波斑对此深信不疑,他也犯不着直接当着对方的面质疑这一点,但是,宇智波带土也觉得这其中存在蹊跷,他说:“他在担心月之眼计划不能顺利推进。”

    拜托,你压根就对这个计划不感兴趣,更不会阻止他们,你的态度一直都是爱怎样怎样吧,反正不关你的事。

    你说:“是么,但这也和我无关吧?”

    宇智波带土若有所思,他说:“在你看来或许是这样的,但是,在他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唉,你可没想过自己还会被牵扯进这种事情里。

    宇智波带土又问:“你现在又在想什么?”

    “噢,就是稍微有点后悔当初碰你而已。”你直言不讳。

    和你聊天就是会让他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刚才稍微平复的心情现在又急转直下,他说:“所以你这是想要翻脸不认账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你只是稍微有点后悔而已,人总是会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后悔,难道他就能保证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后悔吗?

    “没有。”

    宇智波带土来找你的时间已经入夜,这都属于你的加班时间了,因此你也没什么耐心,想的都是如何打发他。

    你坐在自己的床沿,揉了揉脸颊,又对他招招手,后者还带着点怨气,但也还算听话地走过来,你说:“算了,你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吧,不,先去把自己洗干净。”

    就跟下命令似的,你果然还是不能忍受他穿着披风坐在你的床沿。

    “结果你不是还在命令我?刚才厌弃我,现在又要把我当成一条狗来使唤,你倒是善变啊。”宇智波带土控诉着你的不体贴,你点点头,他对你的指责你都接受,毕竟你也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耐心地等他说完以后你才站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更像是在对待狗了,宇智波带土更加不悦,就差没对你直接龇牙咧嘴了,不过也差不多了吧,在他就要生气的时候,你扯着他的衣领让他低下头,亲吻他的侧脸,而后说:“现在能听话一点了吗?”

    事已至此,宇智波带土沉默不语,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去往浴室,你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声响,心里想的是如果那个叫做黑绝的东西都开始着急月之眼计划的进度了,那么说明这个计划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

    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一场战争,而且还不是小范围的战争而是世界范围内的战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你现在还没有将铁路铺满整个世界,要是已经建立起完整的铁路网,到时候因为战争毁于一旦,就算你心态再好也会有些难以承受的。

    好在你之前还很有先见之明地建造了不少防空洞,估计等到战争真正打响的时候就会派上用场了,你思考到一半,浴室里的水声停歇,门咔哒一声被打开,宇智波带土走了出来,带着一阵水雾气,还有沐浴露和洗发水残留的香味,就这样靠到你的身边,挨着你坐下。

    你暂时打住自己的思考,难得贴心地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他低垂着脑袋,就连眼帘也跟着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轻轻颤抖着,他保持安静的时候倒还算讨喜。

    宇智波带土沉默不语,因为他的头发短,吹起来很快就把头发都给吹干了。

    然后他就顺势靠在你的肩头,似乎是想要钻进你的怀里,与你贴得近一点,再近一点,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下来。

    老实说他的头发真的有点刺挠,但你还是耐着性子,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问:“要做吗?”

    “我只是想要拥抱你。”

    “噢噢,明白的,今天状态不好。”你笑着说。

    听出你在调侃,宇智波带土也不生气,他只是……很庆幸自己还能待在你身边,仅此而已。

    宇智波带土所说的拥抱真的只是拥抱而已,不掺杂其他含义,就是抱得太紧,你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八爪鱼缠上了,在睡梦中都有些呼吸不畅。

    半梦半醒之间你缓缓睁开眼睛,隐约看见他似乎一直在盯着你看。

    又来了是么,他们宇智波一族的特有习惯,半夜不睡觉一直盯着别人看,你用带着浓重睡意的语调问道:“你看够了没?”

    宇智波带土没说话,这一切都像是你的一场梦。

    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不见宇智波带土的身影,也正是在这天你收到了多方来信,有木叶的,砂忍村的,雾隐村的,总之,这些信件都在告诉你事态紧急,就算是再迟钝的人都该意识到战争一触即发。

    你当即通知自己的手下,一旦遇到突发情况就将人群疏散到你事先建造好的防空洞里,至于后面的情况如何,你也无法确定。

    在宇智波带土离开的第三天,战争正式打响,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可能会认为这是个宏大的概念,实际上并不是的,战争本身是由许多琐碎的捕捉组成的。

    在你上辈子因为热.武器的发明导致战争的规模还有伤亡人数都翻了倍,虽说在这个世界热.武器还没有那么普及,但是,光是忍者使用的忍术造成的损害范围就已经很夸张了。

    因此战火也很快蔓延到你所在的国家,你很有先见之明地朝着波之国逃亡,中间还遇到了再不斩,他一见面就说自己解决了卡多,你“噢”了一声,见你反应那么平淡,再不斩就问:“你不高兴吗?”

    你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说:“大哥,现在都开始打仗了,你也不看看情况啊。”

    对于忍者来说战争就是家常便饭,毕竟他们本身就是作为战争机器而存在的,所以哪怕战火已经烧到了自己跟前,再不斩也表现得很平静,他看着被白抱在怀里的你,说:“我会护送你到波之国的。”

    “这种话别说得太早。”放在那种俗套的商业片里一旦说出这种话,没过多久就会领便当的啊。

    再不斩没再说话了,他接下来的时间都在给你开路,扫清路上的障碍。

    你这里说的障碍指的是那些莫名其妙就趁火打劫的人,可能是想趁着天下大乱的时候狠狠捞一笔吧,但没想到自己会为此赔上性命。

    在逃命的时候你还不忘通知自己那些雇佣军维持自己产业附近的秩序,毕竟战争会过去的,要是在这场战争中的损失太大你就会觉得肉疼。

    包括波之国在内的军事基地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特殊情况而存在的,现在也算

    是派上了用场,哪怕到了波之国你也还在部署自己的军队,大部分军队都用来维持秩序,剩下一小部分则是用来支援前线,你觉得差不多意思一下就行了,也不用掺和太多,你可不想自己手底下的人死太多。

    这毕竟是忍界的事情。

    回到波之国以后你也完全闲不下来,你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查看自己的资产状态,通过这个系统面板你可以推测出目前的战况如何,看起来是不怎么乐观的。

    你当初布置在世界各处的情报网也在这时向你传来世界各地的情报,那些情报数量太多,以至于你一个人都看不过来,你不光让白替你分忧,甚至还让再不斩也帮着一块看情报,再不斩说:“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家伙要改变这个世界。”

    “我知道啊。”你说,但你不知道的是在战场上的宇智波带土因为产生动摇而临时反水,月之眼计划就此失败,眼看为了复活母亲筹备千年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黑绝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你这个蠢货!彻头彻尾的蠢货!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逃避现实而已,你会将这份痛苦一直延续下去的!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能够获得幸福!”

    “我并不这么认为,我曾一度认为这个世界无药可救,但是,她的存在提醒了我,世界还没有糟糕透顶。”宇智波带土若有所思地说。

    已经被木遁层层叠叠束缚的黑绝大喊道:“得了吧,她不爱你——!你这个蠢货被她给骗了!你就跟条狗一样被玩得团团转!”

    宇智波带土没有反驳,他不怎么抵触成为你的狗,他看向黑绝,“像你这种不懂爱的东西又怎么能够理解?”

    怒火中烧的黑绝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是下一秒木遁就将他的嘴巴都封了起来,他彻底无法发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宇智波带土走向曾经的木叶伙伴。

    输了,都输了,这一切的失败都是因为你——!

    而此时此刻正在波之国的你有所感应地打了个喷嚏,再不斩说:“你感冒了?”

    “也有可能是有小人在背后骂我。”你说。

    再不斩说:“是么,还会有人那么讨厌你?”

    你伸了个懒腰,笑着说:“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

    白说:“但是喜欢明希你的人也很多。”

    这一点你不否认,事实证明白说的话很正确,宇智波带土在回归木叶以后因为曾经犯下的罪行而被判留村监管,宇智波富岳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表示会等到宇智波带土真心悔过以后再次接纳。

    毕竟也不可能真的不接纳,再怎么说宇智波带土临时反水也避免木叶产生更大的损失,只是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而已。

    在这段时间里来看望宇智波带土次数最多的人就是他曾经的伙伴卡卡西了。

    卡卡西第一次来的时候宇智波带土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虽然让人挑不出错来,但是,对待曾经的队友,这样的态度未免也太冷淡了一些。

    或许他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卡卡西这样对自己说。

    后来宇智波带土也总算是向他敞开心扉,姑且算是主动和他说话了,虽然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能帮我送一封信吗?”

    在这个特殊时期,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许多双眼睛监视着,他这个时候写的信估计得要经过层层叠叠的审核才能送到对方手上。

    但是……这是自己的旧友时隔多年对他提出的第一个请求,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因此他说:“要送给谁?”

    宇智波带土顿了顿,“我的爱人。”

    卡卡西蹙眉,他的爱人是谁?

    很快地,卡卡西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在他看到那封信的收件人时卡卡西陷入沉默。

    ——明希。

    一个很眼熟的名字,他好像听说过,似乎是宇智波族长的养女,曾一度要和族长的大儿子结婚,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场婚礼不了了之,她也随之消失不见,这甚至被称之为木叶十大年度事件之一。

    然后他此刻又在这封信上看见了你的名字,这位风云人物的名字,卡卡西说:“这个名字……看起来有些眼熟呀。”

    宇智波带土直言不讳,“她以前在木叶生活过一段时间。”

    这下子名字还有经历都能对得上,卡卡西可以确定就是你了。

    他说:“你是因为她才选择回头的吗?”

    “差不多吧。”

    他只是觉得有你的现实世界好像也不错,然后就暂时放弃了月之眼的计划而已。

    卡卡西心说那你可真是拯救了世界,他向朋友保证自己会把这封信送到你手上的,他说到做到,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波之国,来到你的别墅门口,但这封信还没当面交给你,他就被再不斩给截下了,后者说:“这不是拷贝忍者旗木卡卡西吗?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倒也没必要把他的称号还有大名都一块叫出来,气氛莫名变得局促不安,卡卡西说:“我是来给带土送信的。”

    “哼,就是那个宇智波带土?”再不斩没好气地说。

    “没错,就是那个宇智波带土。”

    看再不斩的意思是没打算放他进去,卡卡西又说:“我没有恶意,我真的只是来送信的。”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从门后面传来的声音,你说:“带土写了信?拿来我看看。”

    还没等你的话音落下,原本跟座小山似的堵在卡卡西面前的再不斩总算是动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地从卡卡西手里抽走那封信,然后转交到你手里。

    卡卡西还在安静地看着你的侧脸,你在看到这封信后逐渐笑了起来,然后对卡卡西说:“我知道了,信收到了,你也可以走了。”

    卡卡西忍不住又问:“所以你真的是带土的……爱人吗?”——

    作者有话说:明希:又是谁在胡说?[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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