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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一切的开始是太宰治对与谢野晶子说“律子有危险”,二人由此展开了万分危急的夜间奔袭。


    头戴蝴蝶配饰的医生不愿回想那晚,她从没见过一贯不着调的社员展露如地狱厉鬼般可怖的神色。


    律子小姐不能有事——否则一定会有自己不想看见的事情发生。


    与谢野晶子如此确信着。


    赶到横滨时是第二天清晨,出租屋下聚集着早起的人,他们指着楼上谈论着什么,与谢野顺着看过去,浓烟滚滚的情况让她瞳孔微缩。


    她下意识去看太宰,却只能看见风衣的衣角,而风衣的主人早已灵活地避开人群跑进了楼道。


    围观的人在喊:“已经联系消防队了,上面很危险啊——”


    没时间向人们解释了,与谢野挤开人群紧紧地跟了上去。


    来到五楼,太宰难掩痛苦地低喘,还未愈合的伤口因为一晚上的奔波重新开裂,他清楚地感受到渗出的血液逐渐把绷带浸湿。下一秒青年直起身子查看房门,刚刚痛苦地佝偻似乎只是错觉。


    “门锁烧融了。”


    太宰扫一眼就判断出结果,接着侧开身位,紧随其后的与谢野默契地抽出砍刀沿着门框切割,然后飞起一脚踹倒房门,霎时间热浪裹挟着浓烟滚滚而出。


    “等——太宰!”


    与谢野的阻止无效,太宰在门倒下的那一刻就冲了进去,几秒后象征着“人间失格”的蓝芒亮起,火焰犹存但温度肉眼可见的降低,与谢野提着医疗包进入房子,只一眼就惊怒地睁大了眼睛,医疗包被随手丢弃,她几步跨过去,对着地上几乎看不出完好皮肤的日向律子使用“请君勿死”,白色的蝴蝶飞过,骨肉在几秒内飞速重铸,重新变得完好无损的日向律子静静地躺在地上,恢复了顺畅的呼吸。


    赶上了......


    与谢野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脱下白大褂盖住了地上衣衫褴褛的少女。


    一旁的太宰这时才敢靠近,他单膝跪地把律子小心翼翼地拥入怀中,脸颊紧贴着她的脖颈像是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卷发青年低垂着头,与谢野看不清表情,只依稀听见他如同沉浸在梦中的低喃:


    “...你要走,为什么不等等我......”


    “......”


    火焰失去异能力的支撑后逐渐消失,与谢野把空间留给太宰,起身去查看另一个人的情况,这一看就让她挑起了形状凌厉的眉毛——男人被粗暴地丢在一旁,本是插在肚子里的刀被拔出重新从眼窝贯穿下去,充满泄愤意味的暴戾手法一看就不是律子所为。


    ——啧,还活着啊。


    与谢野晶子用刀戳了戳还有着微弱呼吸的清河水介,说:“喂,太宰,这东西还活着。”


    “......是吗,那可真是,”太宰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太好了。”


    看着太宰治黑深到地狱般的笑容,与谢野晶子打了个冷颤,一瞬间微妙地同情起清河水介。


    *


    侦探社里,日向律子安然地躺在护理床上,一旁站立的两人则保持着沉默。


    与谢野晶子看了一眼刚刚才从侦探社外面回来的太宰治,指着衣摆提醒到:“太宰,血迹没清理干净啊。”


    太宰治闻言低头看,衣摆处果然有一片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他感激地笑了笑:“真的诶,稍微有些昏头了。”


    青年把风衣脱下来,团在一起用一只手夹着,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要是被律子看到就不好了。”


    与谢野晶子沉默:太宰对律子小姐的保护欲已经强烈到这个地步了啊,像是要把所有黑暗面都屏蔽在外的感觉。


    这样的恋爱律子小姐真的能轻松吗?与谢野晶子有些担忧。


    “与谢野小姐好像在想一些失礼的事哦?”太宰治开玩笑似的说。


    “咳,”与谢野晶子转移话题:“等律子小姐醒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好好地安慰她啦,律子这次可是吓得不轻呢。”太宰这么说的时候,在床边坐下,手指不甘寂寞地戳了戳律子的脸。


    与谢野听罢,像是忠告又像是随口一说:“总之,不要做的太过火了。”


    太宰治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等与谢野走后,他捏捏律子重新变得完整的右耳垂,喃喃自语:


    “耳洞也不见了,律酱会重新打一个吧。”


    “呐,是律酱先要抛下我的,那我怎么做都不能算过分吧?”


    “……该醒了哦。”


    *


    我醒过来的时候很懵,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昨天下午太宰回来了,我们找了家做螃蟹料理的店吃饭,结果我吃下第一口就狂吐不止,记忆里最后的印象是太宰焦急的脸。


    ……怎会如此。


    我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太宰就睡在和我的床拼在一起的陪护床上,他脱掉了风衣面对我侧躺着,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是淡淡的青黑。


    才盯着看了一会,太宰就睁开一双黑沉的眼,我和他沉默地对视半晌,青年才揉揉眼睛打个哈欠,声音是刚睡醒的哑:“早上好哦律酱,感觉还好吗?”


    他一边说一边撑起身子探过来抱住我的腰,脸凑在我的肚子附近,好像又要睡着了。


    我被传染了似的也打了个哈欠,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我觉得挺不错?昨晚是怎么回事,食物中毒吗?”


    太宰脸向下埋在被子里,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是那家店老板投毒哦,已经报警把他抓走了。”


    啊这,也太巧了。


    “……那我是不是好的有点太快了?现在是第二天没错吧?”我有些迟疑,虽然是第一次经历毒杀,但是第二天就活蹦乱跳怎么看都不像我的身体素质。


    “……”


    太宰突然安静下来,我的心里莫名爬起一丝恐慌,还不等情绪放大太宰就直起身捧住我的双手举至胸前,用相当少见的严肃神色对我说:“事到如今,律酱,我也不能瞒着你了。”


    我顿时心跳加速,反手握紧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说,我在听。”


    “其实……”


    太宰话说到一半止住,突然眨巴起眼睛,一下子凑近亲在我的眼皮上,我感觉皮肤下的眼球都被他亲得往里压了一下。


    我:“?”


    “——律酱怎么突然这么强势,是故意让我害羞的吧!”


    太宰倒打一耙,嘴上说着害羞却很主动地啄吻我的眼皮,逼得我不得不闭上一只眼睛,不断后仰,结果就是腰一塌倒回床上,太宰的手撑在两边,居高临下地笼罩着我。见他还要亲,我连忙伸出双手交叠着捂住他的嘴,下一秒就发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唔、”


    掌心传来湿漉漉的舔舐感,太宰一只手就把我两只手都按住了,也是在这时我才清楚地认识到彼此力量上的差距——太宰要是认真起来,我是挣脱不掉的。


    亲吻还在继续,太宰微弯的眼眸带着某种执拗的情绪直直地盯着我,唇舌从掌心一路往下,舔吻着手腕内侧。


    我慌了一瞬,但马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平着声线对太宰说:“不·许·亲。”


    太宰莫名其妙地闷笑,乖乖松开桎梏,我连忙把手收回来握拳塞进被子里,盖在他嘴唇上的那只手掌心被舔得又麻又痒,微微发颤。


    “律酱明明很喜欢,”太宰没有再试图靠近,甚至主动从床上翻下去,站在床边笑着看我,“很舒服吧?”


    我默了:……确实很舒服,但是这种事怎么可能承认!


    “注意场合啊,”我怒而吐槽,“怎么想都不应该在这里做那种事吧!”


    太宰仍是笑眯眯的:“欸——那律子觉得什么时候做比较合适呢?”


    我下意识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呃,在家?气氛正好水到渠成什么的……”


    我的音量在太宰愈发愉悦的凝视下越来越小,眼见话题宛如脱缰野马朝着不健康的方向狂奔,我连忙攥紧缰绳试图把它拉回正常的道路:“不对,说回正题,太宰你刚刚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被打断了那么久,再回到正题时太宰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凝重,而是用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的无所谓语气说:“啊,那个啊,只是想和律子说这个世界是有异能力的。”


    我:“?”


    “律子是被与谢野小姐用异能力治好的哦。”


    我:“不是、等等……?”


    “对了,我也有异能力呢,律子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我彻底绷不住了,扑上去拽住他的衣领前后摇晃,崩溃道:“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给我正经一点好好说啊混蛋!”


    太宰的头被摇得前后来回甩,他本人却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够了就把我抱起来,失去支撑物后我下意识拿腿圈住他的腰,太宰的手顺势托住了我的大腿。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在房间里散步一样地走,边走边说:“总之就是……”


    从太宰口中我了解到完全颠覆三观的现实,出乎意料的,我很快就接受了“世界和记忆中不一样”这点,反应过来后有些兴奋地问他:“这么说的话,太宰,我是不是也有异能力呀?”


    “不是哦~”


    太宰动作自然的把有些下滑的我往上颠了颠,我完全没发现,注意力全在异能力上,闻言好奇地问:“为什么太宰这么肯定?”


    他弯着双鸢眸凑近我,笑道:“因为我的异能力,是无效化其他异能力哦,以前就算牵着手律子也有过对别人不舒服的经历吧?”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太宰的异能力好厉害。”


    无效化听上去就像异能力克星一样,但一想到我没有异能力又有些遗憾,总觉得异能力者的世界会很有意思。


    太宰看穿了我的想法,摇摇头说:“异能者的世界没有律子想的那么有趣,甚至充满了危险。”


    “所以,还好律子只是个普通人,遇到的危险少了很多。”


    “如果律子是个异能力者,在我赶不到的地方死掉,我连殉情都做不到啊。”


    “——一个人的话,是无法殉情的哦。”


    温柔的,含着笑意的话语,青年脸上的表情也无懈可击,但我就是产生了“说不定太宰正在哭泣”的想法,并且莫名笃定自己的猜想没错。


    叹了一口气,我用手圈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额头垂眸直视他的眼睛,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个人会寂寞的话,太宰又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太宰睁大双眼,表情变得空白:“……欸?”


    “因为一开始觉得忘记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没有挑明,”我说,“但是啊,现在的太宰看上去很难过。”


    “既然一个人会寂寞,那我果然还是重新想起来比较好吧?”


    “……”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我眼睁睁看着太宰慢慢红了眼眶,鸢眸弥漫上一层薄薄的水汽,顿时手足无措:“欸、欸?!你别哭啊!”


    我扯着袖子按上他的眼睛,试图通过布料把水吸走,有些慌乱:“你哭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吧...?”但太宰最终没有哭出来,袖子是干燥的。


    他慢慢把我放倒在床上,手还托着我的大腿,头埋在我的肩窝,问:“律酱是怎么发现的?”


    我想了想,自己也不确定地说:“直觉?”


    硬要说的话,还有对太宰的了解吧,从睁眼开始我就觉得他被一根丝线绞紧了,亲吻也没有缓解他的焦虑,反而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各种情绪挤碎,拼都拼不起来。


    虽然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我的记忆被动了手脚,罪魁祸首还是太宰,也许正常人会感到害怕吧,但我偏偏觉得面前的青年比我还要紧张害怕一百倍。就像是看恐怖片,要是有人比我还胆小,那我就不会那么恐惧了——总之,我非但不紧张,还觉得小心翼翼的太宰怪可爱的,咳。


    太宰在我说完那句话以后像死了一样安静,我不得不扯了扯他的头发让对话进行下去:“快点让我想起来啦,现在装聋作哑是没用的哦。”


    “律酱不害怕吗?”太宰终于开口了,嗓音闷闷的。


    我开始失去耐心:今天可是难得的假期,再继续耗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去约会?都两个星期没见了!


    把太宰的头从肩窝扒拉出来,他脖子上的绷带经过刚刚的折腾早就松掉了,我捧着他的脸亲上去,先亲了下额头,然后说:“不怕。”


    又亲一下眼睛:“快点让我恢复记忆。”


    接着亲一下鼻尖:“快点啦。”


    最后亲一下嘴唇:“——然后去约会!”


    太宰完全呆住,脸红得像只蒸熟的虾,一双鸢眼像覆盖了一层水光,亮晶晶的,但他眼神闪躲着就是不看我,还在垂死挣扎:“......律酱真的非想起来不可吗?”


    我捏住他的脸颊肉往两边拉,拖着嗓音反问:“你——说——呢?”


    *


    律子又睡着了,太宰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捡起随手丢在地上的风衣走出房间。


    一出门就看见与谢野晶子靠在墙上无聊地转着手术刀,见他出来瞟了一眼,调侃地笑:“心情不错啊太宰,被女朋友安慰好了?”


    太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也笑了:“欸——这么明显吗?”


    估摸着危机算是彻底过去,与谢野晶子果断转身走人,声音含着困倦:“既然没事我就去睡觉了,拜~”


    “这几天真是辛苦与谢野小姐了,我会和律子一起登门道谢哦。”


    太宰嗓音里含着切实的感激,而与谢野只是潇洒地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社医小姐走后,太宰独自一人回到离侦探社不远的员工宿舍。


    “啪。”


    玄关处,太宰打开灯,笑着说了一句:“我回来喽~”


    回应他的是一个男人骤然惊恐的嚎叫,太宰扯了扯脖子松松垮垮的绷带,本想直接拆掉,但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停止了动作。他步伐轻盈地越过地板上的血迹,几步就来到了不断哀嚎的男人面前,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都说了清河先生乖乖待在原地不要乱动啊,这下搞得地板乱七八糟的,很难清理欸。”


    一边抱怨着,太宰治一边毫不留情地踩上清河水介的头,非常粗暴地碾了碾,偏偏脸上还是温温柔柔的笑容,说话的腔调也是轻缓动听的:“还有啊,能拜托你安静一点吗?吵到邻居睡觉就不好啦。”


    “——啊、啊!”


    清河水介用看魔鬼的眼神看着太宰治,已经经历过一轮折磨的他精神在崩溃的边缘,连如何说话都忘记了,只是拼命地蠕动着身躯想要离这个恶魔远一点,嘴里发出不似人的呓语,早已没有了之前在日向律子面前的嚣张。


    见状太宰治冷下面容,颇感无趣,内心压抑的残暴在被律子安抚后蛰伏下来,再面对清河水介时就失去了折磨的乐趣。于是他把已经神志不清的清河水介打包起来装进行李箱,出门前拍了拍箱子说:“清河先生可以去蹲监狱了,挺不错的吧?要记得在心里感恩戴德啊。”


    ......


    时间继续向前推移,在异能特务科加班到现在都没能离开的坂口安吾,私人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他只是扫一眼内容就惊讶地挑眉。


    【太宰:安吾~清河水介放在门口啦,记得把悬赏金打进20xxxxxxx】


    还附赠了一个比心的颜表情,让坂口安吾看了眉头直跳,但回复过去就显示太宰治又把他拉黑了。


    坂口安吾:......这人又在干什么。


    他认命的起身来到办公室门口查看,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行李箱静静地躺在地上,就算坂口安吾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在打开行李箱后还是受到不小的冲击——行李箱里的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只是一具尚且还在呼吸的肉块罢了。


    “是警告啊......”


    想起异能特务科某些人发表过的“对日向律子采取必要的监视”,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发出了沉沉的、社畜的叹息。


    又沉默了一会,西装革履的特务科精英突然自言自语:“话说,婚礼有可能邀请我吗?”


    *


    “啊秋——”


    被惦记着的某人打了个喷嚏,此时正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走在见女友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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