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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像这种徒手接住从高空坠落的人的行为,你出于谨慎起见是不会尝试的,虽说这个世界的人类体质远超你上辈子所在的世界,但总的来说你还是个身体素质一般般的普通人。

    所以最后接住迪达拉的是白,他像是扛着一件货物似的将迪达拉抗在肩头,走到你面前问道:“明希,接下来又该怎么做呢?”

    你向迪达拉靠近,伸手取下刺入他脖颈的麻醉针,本来想着命中躯干的,没想到直接就刺中了脖颈,而且好像还不偏不倚地刺穿了颈部动脉。

    但前面也提到过,这个世界的忍者是一群天赋异禀的人,区区颈部动脉受伤而已,而且伤口也只是一个小孔。

    问题不大,顶多就是要多昏睡一会而已,你说:“把他带回去,麻烦你留意他的身体状况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等到他醒来以后再说吧。”

    白应了一声,扛着他往回走。

    鉴于迪达拉也是晓组织的一员,即便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就很天真的样子,但你也没有掉以轻心,毕竟人不可貌相啊。

    所以你把昏迷的迪达拉安排在特殊房间里,而且还派出自己的近卫队二十四小时监视他。

    做完这些,你才算是有空休息一下,坐在落地窗边,旁边的桌子上放着那把狙击枪,虽说这是大蛇丸的实验品,但你刚才用起来还挺趁手的,下次有空问问大蛇丸有没有兴趣把这些枪械投入量产。

    你用手帕擦拭狙击镜,又把狙击枪拆开来仔细研究每一个零部件,这对你来说也是个娱乐消遣的活动,拆开后再拼装起来,在此期间没有人来打扰你,你沉浸在拼装游戏里。

    将狙击枪放回到箱子里,这时候白走了过来,你还以为他是给你带来迪达拉已经醒了的消息,但只是来给你送下午茶的,你喝了一口红茶,问道:“他还没有醒吗?”

    “你刚才用的那枚麻醉子弹里的麻醉剂分量足以药倒一头成年大象。”言下之意就是没那么快醒来。

    “是吗,那成年大象还真可怜,都变成量词了。”你的关注点发生偏移。

    既然迪达拉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那你索性开始整理他这段时间搞袭击给你造成的损失,也即他欠你的钱,白在旁边给你打下手,看到账单上的数字爆炸性地增长,他说:“他造成了这么大的经济损失吗?”

    “啊……我还加了点利息。”只不过这个利息不是银行的利息而是私人钱庄的利息,所以看起来有点多而已,此时还在昏迷状态的迪达拉远不知道自己醒来以后即将面对怎样的天价账单。

    账单的数字已经以亿万来计算,你心情愉快地轻轻哼着小调,最后四舍五入抹零,当然是反向抹零。

    一张新鲜的账单就出炉了。

    你端起茶杯要再喝一口,白说:“茶应该凉了吧?我再给你换一杯。”

    把茶杯递给他,你非常满意地端详手里的账单,从头看到尾看了好几遍。

    白很快就倒了一杯新的红茶给你,你抿了一口,“真不错。”也不知道是在说这份账单还是在评价白泡的茶。

    迪达拉是在后半夜醒来的,一醒来就挣扎着要跑,白从睡梦中叫醒你,你带着十足的起床气来到关押迪达拉的房间。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个时候醒,你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存心的。

    房间的门被白打开,屋内开着几盏灯,都是冷调的白炽灯,四肢都被铁链锁住的迪达拉还在拼命挣扎,他那双碧蓝色的眼睛扫了过来,恶狠狠地瞪了你一眼,又说:“你们的头领是谁?把他叫过来——!”

    你打了个哈切,拢了拢披在外面的开衫,走到迪达拉面前,说:“我就是这里的头儿,不是‘他’,是‘她’。”

    迪达拉微微睁大眼睛,“你?”你的身上没有查克拉,身体更没有训练过的痕迹,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又怎么可能会是这里的首领,他不屑道:“别以为这么敷衍我我就会相信。”

    懒得和他自证,你将那份巨额账单举到他的面前,“这是你欠我的钱,现在你不仅仅是俘虏还是我的欠债人,而我呢,就是你的债主,嗯,把我当成主人也是无所谓的。”

    “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迪达拉不解道,起初他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遇到了敌人,但后来发现对方没有要审讯自己的意思,甚至在看到他醒来以后还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所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你最近是不是炸了几个工厂?”你耐着性子让他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

    迪达拉顺着你的话语回忆,是,他确实炸了几个工厂,但那又怎样?身为晓组织的成员他还做过更多的袭击呢,这又算什么?

    看到他的表情发生变化,你说:“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我确实做过。”迪达拉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供认不讳,主要是他觉得这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你说:“好,很好,既然你想起来了,那我身为那几个工厂的主人,向你索赔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你是工厂的主人?迪达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此之前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过要赔偿损失这一说,既然已经加入了晓组织自然是随心所欲,没有人能够限制自己,但你现在的这番言论让他一头雾水。

    “你在向一个危险逃犯索赔?”迪达拉笑了起来,觉得你就是在开玩笑,那份账单他没多看一眼,说,“那看来我不仅是要炸了你的工厂,就应该连你这栋大楼也给炸了。”

    性格真倔强,你用账单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我期待你过两天还能说出这种话。”

    不等迪达拉再开口,你就又对准他的脖颈刺了一针。

    等他陷入昏迷,你又打了个哈切,走回自己的卧室,白跟在你身边,他说:“等他下次醒来以后需要审讯他吗?”

    你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审讯别人的人吧,你说:“嗯……最好还是能以理服人吧。”

    除非到特殊情况,否则你不怎么喜欢动用暴力。

    回到自己的房间,你接着睡觉,续上那个做到一半的梦。

    隔天早上醒来,你听白说迪达拉也已经醒过来了,但你没去看他,一整天都在享受自己的度假时光,偶尔处理一下工作文件,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感觉时间差不多的你再次来到迪达拉的房间,他的身体状况还算正常,就是脾气不太好,你一靠近就瞪你。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实际上我也没对你做什么吧,我也只是个讨债不成的可怜人而已啊。”你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一段时间不见他的脖颈上多出几个细密的针孔,因为他的皮肤白皙,所以显得针孔更加明显了。

    见你一直盯着他的脖颈,迪达拉没好气地说:“你看什么!?”

    “很痛吗?”

    “你现在装什么好人。”迪达拉皱起眉,他将头撇到另外一边,前几天他一醒来就说要炸了这里,冷静下来以后又观察周围制定逃跑路线,负责看守他的忍者,那个名叫白的少年每天早晚两次查看他的身体状况,在和他接触的时候白也会说起关于你的事情。

    “明希是个很温柔的人啊,有成千上万的人因为她获得幸福,而你呢,你却对此一无所知。”

    对此迪达拉嗤之以鼻,什么让别人获得幸福,在这种糟糕的世界里真的存在幸福吗?都只是虚假的。

    可是白说的次数多了,迪达拉一天下来能够接触到的人也就只有他,因此他不免开始思考,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现在你来了,你总算是再次出现了,迪达拉却感到几分迷茫。

    “对于迪达拉来说什么才

    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呢?”你问道。

    迪达拉没说话,反正,你肯定是个糟糕又恶劣的家伙,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我听说过晓组织的名号,真是大名鼎鼎啊,我也没有要批判你们的意思,只是,偶尔也想让你们体会一下身居弱者位置的感觉。”

    看吧,他就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什么审讯手段就全都拿出来吧——别以为我会怕你!”迪达拉张扬地笑了。

    可你只是在他的脖颈处涂抹药膏。

    “你做什么?”

    “这样伤口好起来会快一些。”

    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先是袭击他,而后又这么关心他,他说:“你的脑袋没出问题吧?”

    “在我散发善意的时候不要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你应该说‘好的谢谢’。”说着,你捏了下他的脸颊。

    果然还是小孩子,脸蛋都是软乎乎的。

    感觉自己好像被瞧不起的迪达拉情绪波动更大,他说:“你有病!”

    “既然你那么肯定,又为什么要惹怒一个有病的人呢?”你突然凑近,你们面对面,两者之间的距离变得好近好近。

    他看清了你的双眼,哪怕再不想承认,可他也确实受到了你的美丽外表带来的冲击,越是漂亮的事物也是危险。

    你又拍拍他的脸颊,“要快点好起来噢。”

    “我本来就没什么问题。”莫名地,他的语调变弱了,气势也变弱了。

    “我说的‘快点好起来’指的是快点变成听话的人,现在你能够明白了吗?”你拉开与他的距离,手里的药膏被你收起来,迪达拉刚才还为之颤抖的心情一下子就变了,他嚷嚷着,“等我出去以后就把你们全给炸了。”

    “好啊,等你出去以后再说吧。”你轻飘飘地说。

    眼看你站直身体要走,迪达拉急忙开口,说:“等等——等一下!”

    你如他所愿地停下脚步,回过头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迪达拉犹豫几秒,“是不是只要我付清账单就行了?”

    看吧,最后妥协的人还是他,你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唇角微微上扬,迪达拉看见你的笑容差点就要炸毛,“喂、你笑什么啊!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没有。”

    “我看就是有!”

    “好吧,那就是有的。”你顺着他的意思说,但迪达拉也没多高兴,他阴沉着一张脸,如果不是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逃出这里,而且他在昏迷前放出去通信黏土蜘蛛到现在都还没回音,他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迫不得已向你低头的,也只是表面低头而已,他的内心也一点都不服气。

    “所以说,我付钱就能走人了吗?”

    “是的,看来你总算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啊。”

    你那种夸奖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他和你的岁数也没差多少吧?干嘛总是一副成年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啊?

    不过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你想要的真的只是钱吗?迪达拉习惯性地以最坏的一面揣测敌人,他都在猜你是不是发现他晓组织成员的身份了,试图把他当做诱饵吸引其他成员,但你的计划注定会落空的,毕竟晓组织的成员可不会因此而落入圈套。

    迪达拉退而求其次地说要看看账单,你配合地递上账单。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饶是见过大场面的迪达拉也对这张天价账单感到惊讶,他指了指最后的总额数字,说:“我前两天看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数字的!”

    那他的记性还挺好的,居然还记得那一串数字,你贴心地解释道:“啊……前两天那是前两天的事情,今天是今天的账单,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账单每天都会产生利息的。”

    简单来说就是贷滚贷,债台高筑就是这么来的。

    迪达拉算是明白了,他说:“你这不就是高利贷嘛!?”

    “也不能这么说吧……你要想,如果你一开始就答应还款的话后面的利息就不会继续往上加了,所以无论怎么看都是你的错吧?”你三言两语就把过错都推到迪达拉头上。

    他知道你在玩文字游戏,但是、他一时之间找不出反驳你的话,算了,反正等他离开这里以后所谓的账单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迪达拉将一切都想得很顺利,反正你只是个不会忍术的普通人,哪怕你身边的保镖多厉害,总会有疏漏的时候,他只需要抓住机会,一击毙命。

    “我知道了,现在你总能放开我了吧?”

    “先把你的账户号码还有密码告诉我,你账上有多少钱先划过来还债,别那么看我,你不会连自己的账户都不知道吧?你们晓组织平常到底是怎么运转的?”全凭理想聚在一块吗?一点启动资金都没有,他们在推进计划前就没有制定过企划案吗?

    啊……算了,你早该知道的,这个世界的忍者没有这种概念。

    迪达拉平常根本就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他的心里只有自己追求艺术的梦想。

    “你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你忍不住问道。

    “艺术,是你不可能懂的艺术。”

    没看出来啊,他还是个文艺男呢,不过确实……长发,表情忧郁,而且全身上下凑不出几个钢镚。

    是长发文艺男的标配了。

    “你的艺术能让你吃饱饭吗?”

    “庸俗。”

    “吃饱饭是天大的事。”多少朝代陷入混乱就是因为下面的人吃不饱饭,你懒得和他多说,拍拍他的脸颊,“我可以放你出来,但你得弥补自己的过错。”

    迪达拉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为了逃跑,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说:“我知道了。”

    但愿他是真的知道了。

    你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解开迪达拉四肢的镣铐,而后牵着他的手,他似乎不太习惯与人有肢体接触,没走出两步路,你感觉自己的掌心好像被舔了一下。

    什么东西啊这是,吓得你倒装句都冒出来了。

    “你手心是什么东西?”

    迪达拉冷哼一声,“帮我加工黏土的东西。”

    算了,你也算是在这个世界见识过各种千奇百怪的人了,只是一开始有点惊讶而已,你很快就平静下来,改成握住他的手腕,迪达拉奇怪地说:“你握住我也没什么用。”他要是真的想跑就凭你也拦不住他。

    “你要吃点什么吗?”你像是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又问他要吃点什么。

    迪达拉现在的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他捉摸不透你到底在想什么,另外一方面他又意识到一点,那就是,自己似乎不怎么讨厌你。

    人类的感情说来也奇怪,明明之前还是你将他击落的,按理来说他应该讨厌你的,甚至是憎恶你,但他好像有点讨厌不起来了,具体原因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他说:“我才不想吃东西呢,嗯!”

    “那是你的口癖吗?”你的关注点又落到他的口癖上面。

    迪达拉像是被人类捏住尾巴的狐狸,进退两难,这样的问题根本就不适合发生在他和你之间,毕竟你们也没有那么熟悉,但你好像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概率,无比自然地询问一些已经突破社交距离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只会打得人猝不及防,他说:“那又怎样?不可以吗?嗯!”

    越是想要掩盖,这个口癖就越是不听话地冒出来。

    真可恶,迪达拉紧抿着嘴唇。

    而你呢,你就像是占据上风的胜利者,耀武扬威地笑着,甚至还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他。

    看什么啊,是在挑衅吗?

    迪达拉越想越生气,他大可以抽回手的,但他没有那么做,他任由你握住自己的手腕,你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腕内测。

    说不出来的感觉,搞不明白。

    你拉着他来到厨房,和他说想要吃什么都可以点,迪达拉平日里追求艺术,每天不是在修炼就是在执行任务,现在你突然将这个问题摆在他面前,他愣了许久,最后憋出一句:“我不知道。”

    “那就来一份椰子鸡,外加鲜虾沙拉再来点别的配菜,喝的就气泡水吧,他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你对着后厨的厨师这么说,迪达拉说:“难道你就到了吗?”

    你点点头,“是啊,

    到了啊。”

    “你又没比我大多少,嗯!”还是熟悉的口癖,一时半会是改不掉了。

    “那可不一定,小鬼,还是老老实实喝汽水吧。”

    郁闷的迪达拉在你的注视下吃完一整份料理,还喝了一瓶汽水,糟糕,他确实有点想再喝一瓶,但这样就会坐实自己是个小鬼的评价,只是少喝一瓶汽水而已。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这么告诉自己,结果下一秒就听见你说:“还是橙子口味的汽水吗?”

    “嗯。”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几乎是脱口而出地,他都没抬头,不看也知道你现在脸上肯定挂着促狭的笑容。

    可恶。

    他手里拿着第二瓶汽水的时候心里还在说着可恶,“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和我套近乎。”

    “该去重建工厂了,你的黏土除了搞爆.炸,还能当做建筑材料吧?”你说。

    “你想用我的黏土去重建工厂?这一点都不符合我的艺术,嗯!”

    “是吗,但你现在还在我手上,所以你也没有讨论艺术的自由哦,我的建议是你最好乖乖听话哦,嗯!”这句话的结尾你学着他的口癖“嗯”了一声。

    迪达拉呆呆地看了你一眼,心情更加复杂了,他一边告诉自己配合你只是权宜之计,一边跟着你前往工厂的重建现场,不情不愿地用黏土重建工厂。

    负责监工的不仅仅是你,还有另外几个忍者,其中就包括那个名叫白的忍者。

    本来你在迪达拉每次利用黏土粘合建筑材料缝隙的时候都会夸奖两句,但在白来了以后,你就只顾着和他聊天了。

    好像、完全被无视了。

    等等,他又为什么需要你的关注呢?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真是奇怪,迪达拉嘀咕一声,“真讨厌。”

    你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讨厌什么?我吗?”

    他的手一抖,惊讶地看向你。

    第27章

    在别人的地盘上说讨厌对方,只要是脑袋还没坏掉的人都不会那么做的,迪达拉迟疑几秒而后支支吾吾地说:“……没有。”

    “是吗,那就好,不然我可能会有点难过的呢,再怎么说我也很欣赏你的才能,而且还想着借这次机会和你成为朋友呢。”

    和晓组织的人成为朋友?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人们提起晓组织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一副穷凶极恶的罪犯模样,而你倒好,还想着和他们成为朋友。

    迪达拉不屑地笑了一下,他说:“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会和你当朋友呢,嗯!”

    这种话在此之前你好像听另外一个晓组织的成员说过,后面他就变成你的床伴了。

    怎么说呢……床伴应该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朋友吧?

    当然,带土只是一个个例,他的转变不代表迪达拉也会这样转变。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迪达拉在你看来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而且还是没手收到正确引导的小孩子。

    算了,这个世界误入歧途的孩子比比皆是,你也没有一个一个拯救过去的善心,你只是想让迪达拉赶紧还钱,顺便再把你的工厂重建一遍,除此之外,什么拯救他人的命运啦,你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早就已经过了那种热血的中二期了。

    迪达拉说完这话以后发现你沉默了许久,他微微蹙眉,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地去看你,他到底有什么好心虚的啊?他之前做事情一向都是正大光明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在你面前他却莫名变得犹豫不决。

    怎么会那么安静啊,他之前还在嫌你说话太多,开始当你真的保持沉默的时候,他却又开始祈祷你能多说几句话了。

    好矛盾的内心。

    所以你是在生气吗?好吧,他得承认自己确实说得有些直接,尖锐的话语也确实会伤害到别人。

    他第二次偷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喂——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啊?”

    “因为我不想打扰你工作啊。”更准确来说是你懒得搭理一个脾气不稳定的小屁孩而已。

    “啊……哦。”迪达拉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埋头继续重建工厂,在他的帮助下半天的功夫工厂就初具雏形,果然他们忍者是很好用的劳动力啊,要是他们能乖乖地听话就好了。

    “做得真好。”你夸奖道。

    他才不需要你的夸奖呢,迪达拉心想,但也只是想一想,没有真的说出口,他面上只是抿抿唇,然后转身就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反正肯定不是逃跑,他能感受到你身旁那个忍者投来的视线。

    但凡他有一丝一毫逃跑的迹象,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啧,真烦。

    迪达拉的烦闷被一份圣代熄灭,当天晚上你特意拉着他共进晚餐,迪达拉说:“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吃晚餐呢。”

    你说:“但我想啊。”

    迪达拉顿时哑口无言,姿态更加局促不安了,你……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更可气的是你说完这话以后就当个没事人似的用餐,丝毫没想过自己说的话会在别人心里带起怎样的涟漪。

    生气地,就跟发泄小脾气似的用刀叉戳着餐盘里的牛肉,你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就和你今天白天时一样,你说:“不要糟践食物。”

    这话倒是说得很认真。

    迪达拉想要甩开你的手轻而易举,但他没有那么做,他放任你抓住自己的手腕,他说:“少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来教育人了。”

    真麻烦,果然他这个年纪的小屁孩是最麻烦的,你微微眯起眼睛,在你的注视下他的脸颊开始泛红,最后就连耳尖都冒着红。

    “随便你。”你抽回手,这顿晚餐下来都没搭理迪达拉,在晚餐结束以后你和他简单地说了几句,说的主要是明天的工作内容,不像是在聊天,更像是以交代的口吻通知他这件事。

    “就这样,晚安。”你说。

    迪达拉没和别人互道过晚安,他别扭了一会,你都走出一段路了,他才说:“我才不需要你的晚安呢,嗯!”

    幼稚的小鬼,你想。

    *

    在你监督迪达拉重建工厂的时候,世界其他角落里的人也没闲着,尤其是木叶里的忍者更是每天都在忙活任务。

    “我就说鸣人你这样交上去的任务汇报书肯定会被纲手大人打回来的吧?”坐在烤肉店里的小樱对拿着那份退回来的汇报书欲哭无泪的鸣人说道。

    “但我已经很努力地写了啊,每句话都写得很认真,真是的——为什么忍者还要写汇报书啊?”鸣人发出一声哀嚎。

    “如何精准概括事情的来龙去脉考验的也是一个忍者的情报总结能力。”还没见到佐助的身影,他的声音倒是先传了过来。

    鸣人抬起头,对小樱说:“哎、小樱你有没有听见佐助的声音啊?奇了怪了,我都没看见他——啊、看见了。”话语间鸣人回过头,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佐助,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宇智波族服,对着两个伙伴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什么啊,他又在耍帅了吗?这是鸣人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就是又开始担心佐助会不会发现她和你之间的秘密,应该没有发现吧……要是真的知道了他也不会那么云淡风轻的。

    佐助在旁边的空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茶杯正要喝,忽然侧过头问鸣人:“你干嘛一直这么看着我?我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被当成不服气了,还好,鸣人说:“啊……我知道的啦,这种事情我都知道的啦。”

    “你知道就好。”

    小樱又问:“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任务吗?”她最近几天都在休假中,按照她的老师纲手的意思,希望她能接下来专注修炼,任务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在此之前她想听听其他两位伙伴的安排。

    鸣人说

    :“这个嘛,我好像还有个出村的任务,嗯,等我回来会给你们带伴手礼的哦!”

    “那佐助呢?”

    “鸣人你说的那个任务是去波之国的吗?那应该不是单独任务,需要组队,我也收到了委托。”佐助喝了一口茶。

    啊、鸣人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小樱奇怪地问:“鸣人,你之前不是还因为不能和伙伴一起出任务觉得可惜吗?这次和佐助一起不好吗?”

    “好啊……很好!”鸣人再次笑了笑。

    只是这次的任务是去波之国,而你上次在他掌心留下的地址就是波之国,他本来……还想去看看你的,只是这次佐助也一起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

    鸣人若有所思,这一顿烤肉都吃得味同嚼蜡,当晚散场后,他朝着家的方向走,有一段路是和佐助同路的,他说起接下来这次任务的具体安排,但鸣人听得心不在焉。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没认真听,就算是因为汇报书被打回来了,也不用那么气馁吧?”

    到现在为止他仍旧以为那是汇报书的问题。

    怎么办,应该向他坦白吗?告诉他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在他犹豫的间隙,坦白的机会从已经从指缝间溜走了。

    “佐助,你现在还会想起明希吗?”他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佐助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就连脸色也变了变,他说:“你突然提起她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偶尔我会想她现在都在做什么呢?”

    佐助感觉到了冒犯,毕竟在他看来鸣人和你的关系算不上多亲近,他对于你来说也只是佐助的队友,仅此而已。

    “这也和你无关吧?而且既然她当初选择离开,就说明她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他这里说的“我们”指的是自己和哥哥鼬,并不包括鸣人。

    果然,在你面前提起他还是会很生气,他还在生你的气啊。

    鸣人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坦白。

    佐助说:“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她的。”然后再质问你到底把他们当成什么了,能够毫不犹豫抛到脑后,他们对你来说就是这么廉价的存在吗?

    这条路的尽头是个分岔路口,佐助就在这里和鸣人分道扬镳。

    都是因为鸣人提起了你,害得他回去的路上又开始回忆与你的过往,想起你以前还回来学校接他放学,你们就这样手牵着手回家,夕阳将你们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那个时候的他真的以为未来都会是这样的。

    但你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等回到家,鼬也刚刚下班回来,兄弟俩在玄关处打了个照面,鼬说:“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佐助说:“没什么。”

    其实在你离开后曾有一段时间佐助有些埋怨哥哥鼬,觉得是因为你们闹了矛盾才会使得你离开的。

    要是、他是说如果,他的哥哥能够贴心一点的话,应该就能留住你了吧?

    换做是他肯定会努力留住你的,他很自然而然地就将自己带入了你的恋人的身份。

    但这些也只是假设而已,永远都不会成真的。

    当天晚上佐助来到鼬的书房,手上端着母亲美琴准备的夜宵,她麻烦佐助把点心送到哥哥那边,他照做了。

    鼬坐在办公桌后,没抬头,但知道来的是弟弟佐助,就说:“是母亲让你来的吗?”

    佐助“嗯”了一声,将点心放下,但没有马上走,而是在书房里停留了下来,坐在一旁,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哥哥你最近有明希的消息吗?”

    还是问出口了,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好像在漫不经心地问什么,实则略带紧张的语调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鼬握着笔的手停顿了一下,他说:“……佐助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你遇到了什么吗?”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鸣人好端端地问我关于明希的事情,说起来他和明希也不算太亲近吧,为什么要那么问啊?真是奇怪。”佐助把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全都推到鸣人身上去,但这也是事实,他确实是因为鸣人忽然说起你才这样的

    现在的你又会在哪里呢?你过得还好吗?会不会遇到危险呢?这样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来,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鸣人吗……”鼬的表情意味深长,他怎么会没发现鸣人对你的特殊感情呢,是那么依恋,只要有你在场视线就会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你,恨不得一直黏在你身边,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社交距离。

    佐助或许没有发现,但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倒不如说因为自己是你的恋人所以才会对你身边的人都格外警惕。

    鸣人会那么问肯定是有原因的,鼬说:“我之前给明希写了一封信,如果顺利的话,现在这封信应该已经送到她的手上了吧。”他这里说的顺利指的是再不斩没有中途销毁这封信,根据他的直觉,再不斩虽然看他不顺眼,但应该不会在信件上都什么手脚。

    佐助惊讶道:“哥哥你还给明希写过信?但是、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那个时候你正在执行任务,而且我也不能确定是否会有回音,抱歉啊佐助,我也不想给你太虚无缥缈的希望。”给人希望然后再让人失望,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能够理解哥哥的想法,他又说:“以后……还能再见到她吗?”

    “可以的,肯定可以再见面的。”鼬笃定地说,但在和你见面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隔天去火影大楼送完汇报书正准备回家补觉的鸣人看见站在家门口的那道身影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语,“诶,那不是佐助的哥哥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就在这时鼬也回过头,对着鸣人礼貌地笑了一下,又说:“鸣人君,可以请我喝杯茶吗?”

    “啊、好……”鸣人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但是,他真的只是来喝茶的吗?

    鸣人满肚子的疑惑,但还是打开门,邀请鼬进门,然后走到厨房去泡茶,与此同时鼬站在厨房门口,忽然问道:“对了鸣人君,你知道最近明希过得怎么样吗?”

    果然,他就知道——

    鸣人拿着茶罐的手顿了顿,他说:“啊?什么?”

    “你最好不要和我装傻,我能猜到的。”鼬的声音冷冰冰的。

    鸣人还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说:“鼬前辈,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明希不是和你的关系最好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汤匙挖出一小勺的茶叶放进茶壶里,再倒入一些温水,虽然动作行云流水,但他的额角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他是知道的,鼬对你有多执着,如果说让佐助知道内情的话或许他只是有些生气,但没过多久就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但换做他的哥哥……鸣人就不太确定会发生什么了。

    就在鸣人以为鼬会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却一转之前的态度,变得温和许多,他说:“鸣人君,我知道你也很关心明希,她离开木叶以后究竟会遇到怎样的危险我也一直都很担心,想必你也能够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吧?”

    鸣人抿了抿唇,问出了他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那个问题,他说:“前辈你一直以明希恋人的身份自诩,我想不明白……如果是真的彼此相爱的恋人又怎么舍得离开对方呢?”

    言下之意就像是在质疑鼬和你的感情似的。

    如果说先前鸣人的行为只是让鼬稍微有些不悦的话,那么现在这话确实让他有点生气了,他的语调缓慢,“鸣人你是怎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评价我和明希的关系的?你只不过是个旁观者而已,不能因为明希对你的那一丁点关心就认为自己很特殊啊……说到底,你在明希眼里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的。”

    正在起头上的鼬说话也是怎么尖锐怎么来,鸣人端着茶壶,

    刚才还有点紧张的他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你的身影,只是想到你,自己好像都变得勇敢了许多,他说:“是,我是没什么不同,但我不会告诉你的。”

    鼬缓步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抓住鸣人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摊开朝上,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本该消失的字迹再次出现。

    鸣人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幻术。

    糟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还没没等他反应过来,鼬就轻描淡写地说:“啊……看来这就是她留给你的小礼物了?难怪你会那么紧张,不过,佐助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你作为他的伙伴明明知道他很担心明希却都不愿意告诉他地址吗?看来你们之间的友情也不过如此啊。”

    鼬一字一顿地说着鸣人最恐惧的话语。

    够了——别说了——!

    鸣人拼命地想要解开幻术,他的双手结印,“解——!”

    没有丝毫反应,鼬还是安静地凝视着他,鸣人的额头又冒出一层冷汗,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应该谢谢你。”在幻术解除前最后一刻鸣人听见鼬那么说。

    然后下一秒他就陷入了昏迷。

    从鸣人手里拿到地址的鼬凝望着那一串地址,轻轻地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与此同时在土之国监工的你突然打了个寒颤,白问道:“明希,你怎么了?”

    “可能是有点冷吧。”你接过白递来的开衫裹在自己身上。

    说实话做监工确实很枯燥乏味,你对基建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在现场待了一会就开始觉得无聊了,见状,白就说:“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先去午休吧。”

    你每天下午基本上雷打不动要睡一会午觉,这是你在上辈子就养成的习惯,这个习惯延续到了这辈子。

    在回去的路上你打了个哈切,原本还在工作的迪达拉看见你走了,他一分神,被他控制的黏土就开始乱跑,甚至还有一团黏土更是差点就要粘着你,好在被白及时中断,他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迪达拉不悦地“嘁”了一声,他现在越看这家伙越觉得碍眼,真是的,搞不明白你怎么会那么喜欢这家伙,平常总是拉着他一块聊天,听说晚上也是他负责守夜,他这算是什么身份,你的男宠吗?

    迪达拉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感到好奇的事情就直接开口问,他说:“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们是情侣吗?”

    没成想白却说:“明希是我的主人。”

    迪达拉听到这个回答,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主人什么的……这可不是我追求的艺术啊。”

    他又在自顾自地说什么了?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迪达拉,后者又抬起头,说:“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

    直觉告诉他迪达拉很可能是误会了,白说:“显然是你没办法理解的关系。”

    切,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身为S级的罪犯他算是见多识广的,见识过不少东西,这又算什么啊。

    只不过原来你是这种人吗?迪达拉将注意力转移到重建工厂上面,但还有一部分注意力匀出来思考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那种无可救药的好人还是坏人呢?在这个世界上好坏没有明确的界限,这都取决于自己的立场。

    那么你的立场又是什么呢?据他所知你修建了工厂还有孤儿院,你收留那些因为战争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从这个角度来看你确实是个好人,但又不是绝对的好人,因为你的一切行为似乎都是以利益作为导向的。

    他以前也见过这样的人,但那些人都是利益熏心,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竭尽全力地敛财,你又好像和他们有些不一样。

    一个不留神,他的注意力就又用来思考了你的问题了,明明他一开始是打算逃跑的啊。

    没错!他可是要逃跑的啊,至于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有和他的逃跑计划有什么关系呢?

    迪达拉看似说服了自己,但是对你的好奇,又或者是探究还是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底,每当他空下来的时候都会想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想了很多,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你是个捉摸不透的人。

    而且也是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完成一天重建工作的迪达拉总算是有自己的休息时间了,他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那房间就在你隔壁,你也是心大,让他这样一个叛忍住在你隔壁,你就不担心他心血来潮杀了你么?

    好像还真的不担心,毕竟你身边总是围绕着其他的保镖,而且他们还都对你忠心耿耿。

    迪达拉平躺在床铺上,他之前送出去的通信蜘蛛要是顺利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其他晓组织成员手上,就是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来救自己了,因为组成晓组织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叛忍,又怎么能指望那些叛忍之间存在所谓真挚的伙伴情谊呢?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那些工厂的重建工作就快进入尾声,至于他欠你的钱,因为他账户里的钱抵债了还是不够,所以你提议让他帮你完成一些任务,就算是用劳动来还债了。

    你在和他说这话的时候搬出一大堆他听都没听过的法律条例,甚至还拿出好几本厚得跟转头似的大部头书籍,那些都是和法律有关的书籍,听你说得头头是道,迪达拉原本还想要打断你说话的,但是、他忽然发现你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不对,他又被你牵着鼻子走了!意识到这一点以后迪达拉就又恢复平日里那副咋咋呼呼的模样,他说:“你这是在骗人!”

    而你呢,你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很贴心地,又和很仔细地把那几条比较重要的法律条款指给他看。

    “你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毁坏财物罪了,你的行为已经危害到了公共安全,按理来说你应该被抓起来才对的。”

    “哼——有谁能抓得住我呢?”

    你笑眯眯地提醒他之所以会在这里就是因为被你一枪给击落的,迪达拉脸上张扬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一点,他还在嘴硬,说:“那只是一个意外。”

    “嗯,那也是美好的意外,让我们得以相见。”你半开玩笑地说。

    迪达拉把你的玩笑话给听进去了,他说:“……什么美好的意外,这是见鬼的意外,嗯!”

    还是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了吧,你继续和迪达拉说这些法律条款,没上过几天学,更没学过什么法律知识早早辍学的黄毛迪达拉哪里见过这架势,他只觉得烦躁,不耐烦地说:“所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可以替我打工来还钱,至于其他的,我就不和你追究了,看吧——我足够宽容大度的吧?”说着,你还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露出尖尖的虎牙。

    好像有点可爱,迪达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他说:“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打工?”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么?非得要搬出那么多的东西,是在做铺垫吗?还是在给他人为制造压力呢?以此来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好吧,你确实成功了一点,他听你刚才说的那些法条确实感受了压迫感,但更多的是厌烦感。

    讨厌你这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感觉,讨厌你好像俯视一切的样子。

    但他真的讨厌你吗?

    不确定。

    总之,迪达拉听见你说:“你们晓组织成员应该没有不能接私活的规定的吧?说起来你们加入组织会签劳动合同吗?该不会是很古老的签人制度吧……”

    一开口就说出很多迪达拉没听过的名字,够了,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他意乱心烦到了极点,他挥了挥手,说:“够了!不就是给你执行一些任务嘛,我答应就是了!”

    反正你布置的那些任务,比如说重建工厂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难度,而且晓组织也不是一年到头都有繁重的任务,所以,他可以趁着空闲的时间替你完成一些任务,就当是还钱了。

    此时的迪达拉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是完全不认账的,现在他甚至已经开始思考怎么合理利用时间完成任务了。

    “太好

    了,我就知道迪达拉和我很聊得来,这样吧,在你替我执行任务期间我还会提供相应的武器。”当然了,这些购置武器的钱是要加在他的账单上的,天真的迪达拉显然对资本家的黑心程度一无所知,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的不好意思是明摆着的,明晃晃的,巴不得让你直接看出来的。

    于是乎迪达拉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你连哄带骗地又签了一份合同。

    回忆到此为止,迪达拉看向天花板,还有点缀在天花板四个角落里的小灯,总觉得……事情越发脱离他的控制了,他真的能够顺利地离开这里吗?他的内心不禁产生这样的疑惑。

    就在这时,他房间的门被谁敲了两下,迪达拉猜测是你,他起身去开门,果然是你,你说:“我听白说了,你今天把那几座工厂都重建得差不多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怎么是你听那家伙说的,还有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施工现场?

    迪达拉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来?”

    “那里太无聊了,而且我也是很忙的,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呀。”毕竟你现在又不是什么商业结构简单的个体户,伴随着商业版图的扩建,你需要承担的风险也随之增加,而且一旦出现什么差错,那将会是成千上万的人失去工作,这对于一个小城市来说无异于经济上的重大打击。

    所以你现在做出决定都得要斟酌再三,还好有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还有在工作上当你的助手。

    你不指望迪达拉能理解你的处境,毕竟他还是个小屁孩,而且还是不喜欢读书的小孩子,理解能力也就这样吧。

    果不其然,迪达拉还以为你在说大话,他双手环胸,“那你……现在找我又做什么?”

    “没什么,要喝一杯吗?”你想要充分了解迪达拉的实力还有能力的优缺点,所以按照你的原定计划就是让他和白打一架,你负责观战顺便得出详细的能力分析表,在此之前你还可以先通过聊天问问他以前的战绩。

    迪达拉的眼睛一亮,结果看到你放在阳台桌子上的汽水时眼神又暗了下去,他说:“这就是你说的‘喝一杯’吗?”

    “是啊,不然你在期待什么?”

    虽然郁闷,但还是坐在藤椅里捧着汽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汽水的气很足,表面还在滋啦滋啦地冒泡泡,有些泡泡落在他的鼻尖,味道是很轻盈的橙子香味,他抬眼,问道:“所以呢,你就是来请我喝汽水的?”

    “不完全是,也可以再聊点别的,比如说你的过去,我可是很乐意当你的听众的哦。”你喝的是柠檬口味的汽水,当然是减糖版,你不喜欢和太甜的。

    “哼,你就是想从我这里挖出一些有用的情报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你的过去应该也很精彩,就像你所追求的艺术那样绚烂,如果不和别人说说的话,你难道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艺术总是能够打动他的,倒不如说是他对艺术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追求,他认为这是他的使命,他的命运就该是这样的。

    曾经的某些时刻他好像也会和周围人诉说自己的艺术追求,但没有人会仔细听,反而会责怪他的艺术造成了破坏。

    所以渐渐地,他也就放弃了这样的诉说。

    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他垂下眼帘,橙色的汽水还在咕噜噜地冒泡泡,他说:“一开始我只是觉得这样很美丽而已……”

    任何事情,一旦开了个头,后面的发展就会变得无比顺畅,他在你的引导下一点点地说出自己的过往。

    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说这些,不亚于直接剖开胸膛让对方看看自己鲜活的、正在跳动着的心脏,是带着血腥味的亲密沟通。

    你维持着一副倾听者的模样,听他说了许多,最后他沉默了,抿着唇,再说下去,你都要亲手触碰到他的心脏了。

    在言语间突破社交安全距离的不安瞬间击中他,他说:“这不公平,我说了那么多,而你却只字不提自己的过去,就算是交易你也应该摆出自己的交换条件吧?”

    前后的态度转变在旁人看来莫名其妙,但你却能够理解,这是在卸下防备后为了确认自己的安全而本能地攻击他人,如果能就此将你激怒,那么你们的关系就会简化为对抗的双方,他对这种相处模式再熟悉不过,于是就能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是那么安心。

    但你没有生气,你只是说:“那你想听什么?”多慷慨,好像他想听什么你都说似的。

    “我想想……”

    此时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迪达拉沉默着想了一会,他说:“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这是什么问题,虽然现在确实是深夜了,但我们这也不是什么深夜电台节目吧?”

    迪达拉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刚才你还说我什么都能问的。”现在又耍赖了是吗?

    “好吧,喜欢的人啊……那确实有不少,但喜欢是一回事,如何处理喜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什么处理不处理的,听上去就像是在给垃圾分类似的。

    不过也是,你这么随心所欲的人好像确实能做出这种事情,迪达拉说:“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嗯,当然是冷处理啊。”

    那不就是冷暴力的意思吗?

    可偏偏你好像还说得很理所当然的样子,迪达拉的心情莫名变得复杂,他说:“那你这样……”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呀。”

    迪达拉欲言又止,在他的沉默的间隙,白走了进来,在你耳边轻声耳语几句话,他说:“他来了。”

    他指的又是谁?迪达拉若有所思,但你怎么可能会告诉他那到底是谁呢,只见你将杯子往桌面上一放,然后起身就要走,临走前你没忘对他说:“对了,明天你和白切磋一场吧,我想看看你的真实实力,到时候也好给你分配合适的任务。”

    听到这里,迪达拉忽然意识到刚才所谓的谈心也好,谈论过往也好,是你的试探,最终目的就是了解他的实力如何。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说呢?非得要用这么迂回的,甚至是让人误会的方式来试探他么?

    更糟糕的是他还真的上当了,真的以为你是想要了解他的过往,想到这里,迪达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再难看又有什么用,此时的你已经离开房间,顺带关上了门,只听见啪地一声。

    是的,你就这么走了,留下心情烦躁的迪达拉。

    另外一边的你来到书房,药师兜已经在里面等候片刻,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是孤儿院孩子注射疫苗后的身体状况分析表,见你来了,药师兜笑了一下,说:“您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忙?”

    “把文件给我,在我问你问题之前别说话。”你从他手里抽走那份文件,又绕到办公桌后面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翻看文件,总的来说这些疫苗的副作用都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这样一来的话那些孩子死于传染病的几率也会下降。

    从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在你看文件的同时药师兜也在笑眯眯地看着你,但他很听话地没说话,只是看着你。

    把看完的文件放在桌上,你长呼一口气,这个结果很不错,你很满意,但你不会表现得太明显,免得药师兜得意洋洋,你说:“这份文件你没必要亲自送过来的,你平常不应该给大蛇丸打下手吗?”

    药师兜说:“但我想要见见您,我们似乎已经太久没见面了。”

    啊?你和他不久前才见过面吧?哪里来的太久这一说啊。

    你撇撇嘴,“我们现在正在讨论正事。”

    药师兜

    点了点头,“我知道,只不过我刚才好像还看见了晓组织的成员,看来您又交了新朋友?”

    好麻烦,你叹了一口气,对着药师兜招招手,他心情愉悦地走到你跟前,你伸出手捏住他的脸颊,“不要多管闲事。”

    被你这么对待的药师兜笑容更加灿烂,他说:“您别生气呀,我没有要惹您生气的意思,我这只是……在关心您。”

    “药师兜,你越界了。”你提醒道。

    “那你会讨厌我吗?”从这句话开始就不再使用敬语,话语也变得更加暧昧不清。

    “我对你不存在讨厌亦或是喜欢的情感,倒不如说我本就不想在你身上投注太多的精力。”你觉得自己可能得要好好教训一顿药师兜才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边界感,但是他这个属性又让你觉得你要是真的教训了只会变成奖励。

    你可不想奖励他呢。

    于是你选择冷处理,又恢复到公事公办的态度,果然,看到你的态度冷淡下来以后他的心情明显也变得失落。

    “既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你也该走了。”你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

    非常直白的逐客令,药师兜不免愣了一下。

    不太能明白为什么你好像一直都对他不感兴趣,是因为他太弱了吗?的确,论起天赋他确实比不过那些宇智波,但是,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的了,但好像还是无法向你靠近。

    “一旦想要让他人给予认可,那就意味着你就逐渐变得任人摆布。”大蛇丸曾经没头没尾地对药师兜说了这么一句话。

    药师兜记性很好,他还记得的,大蛇丸说得轻描淡写,却也切中关键。

    他在试图博取你的认可,所以才会一步一步地任你摆布。

    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件坏事,非常糟糕,他在走向自我毁灭,他在将伤害自己的利刃欣然送到你的手里。

    但是、可是——

    “如果您想要助手的话,我可以做的比白还要好,我比他更加实用。”

    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自我物化倒是很有一套。

    他这么说简直就是把自己摆在货架上,而且为了吸引买家也就是你的注意,更是费尽心思地凑到最显眼的位置。

    “你比不上他。”

    那样努力的尝试,最后换来的是你轻飘飘的回答。

    药师兜的笑容僵在唇角,变成僵硬的假面,过了几秒,他从唇齿间挤出一个单音节“诶?”。

    你是说他比不上白吗?哈、那种小鬼,只是凭借着血继限界就自以为是的小鬼,终于,你看到了药师兜愠怒的一面,他说:“那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的,我并不比他差。”

    莫名其妙,你对这种比较根本不感兴趣,你皱起眉,“我为什么要等待那一天,换句话说,你的证明是很珍贵的东西吗?你好像——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药师兜低垂脑袋,垂在身侧的手收拢后松开,他又问:“到底怎样才能让你喜欢我一点点呢?”

    终于,你恍然大悟,原来他不仅是麦当劳还是恋爱脑吗?

    你单手托腮,看着他这幅失落的样子,不得不说,看他这么失落你确实觉得有些好玩,你说:“这个问题你就自己慢慢琢磨吧,反正你那么聪明。”

    好了,你可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抬手把他给打发走。

    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白替你准备好了泡澡水,舒舒服服地泡个澡,再钻进被窝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你拍拍旁边的空间对白说:“要一起休息吗?”

    他移动到旁边,你感受到床垫微微下陷,他靠了过来,你钻进他的怀里,嗅闻他身上的香味,说:“白总是香香的。”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你的后背,不多时,你就进入梦乡。

    明天又会是全新的一天,你想。

    无论对谁来说,明天总是充满希望的,对于宇智波鼬也是,他循着那个地址找到你在波之国的别墅,在正式与你见面前他还特意准备了见面礼。

    这是久别重逢的见面,礼物也要隆重一些才对,他甚至准备了一整套的首饰,他想你或许会喜欢的,以前在木叶家里的时候你不是就和母亲美琴一起翻妆奁吗?

    如果再次与你见面的话他应该说些什么呢?首先,他不会责怪你,毕竟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可能是觉得木叶的生活太枯燥乏味了,他可以理解,你的性格就是喜欢追求新鲜感,天性如此。

    其次,他也不会强行把你带回木叶,他会尽可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尽管你面上总说木叶不是你的家,但你已经在木叶生活了那么多年,说完全没有留恋那肯定是假的,你只是不太喜欢承认自己的内心而已,有点别扭,可以理解,他不会为此苛责你。

    就在鼬觉得自己已经设想了许多情境的情况下,他来到那栋别墅,然后扑了个空,这里没有你的身影,但他找到一些你生活过的痕迹。

    依循着你残留的气味,他准确无误地找到你的卧室,大概是要出远门,不光是你的房间,还有别墅的其他房间包括客厅在内的家具都被蒙上一层白布防尘。

    他微微俯身,伸手触碰你的枕头还有被褥,他在触碰你生活的痕迹,仿佛这样就能离你更近一些。

    “明希……你在外面过得开心吗?”他低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看样子是过得很开心的吧,甚至都没给他写回信。

    他低垂眼帘,动作轻盈地蜷缩在你的被褥上,像是流浪的黑猫找到归宿,你的气味变得很淡,就快要消失不见了。

    果然你会给鸣人这个地址就是料定了哪怕他找过来也找不到你吗?

    该怎么说呢……这反而让鼬有些安心,毕竟如果他真的在这里见到你,这是否意味着你宁可见鸣人也不愿意见他呢?

    至少现在事实证明你没有偏心谁,你只是单纯地欺骗了鸣人而已。

    第28章

    关于自己中了鼬的幻术,并且还让对方得知你的地址这件事鸣人没有告诉佐助,他们在几天后就启程前往波之国。

    在路上鸣人都因为心里装着事沉默得反常,身为伙伴的佐助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便问:“你看上去很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语间他们暂时找了一片树荫坐下来休息,鸣人欲言又止,“我……”

    “是和任务有关的吗?”佐助猜测道。

    “不是。”鸣人叹了一口气,“如果说,我是说如果啊,佐助你觉得朋友做出怎样的举动才算是背叛呢?”

    听到这个问题佐助的表情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他说:“那得取决于是什么情况了,需要结合很多因素来看待,但我想,如果真的是背叛,想必对方也会很痛苦的吧。”

    是啊,他现在内心就很不安,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他的良心在不断遭受拷问。

    他这样也能算是佐助的朋友吗?他这样……简直就是背叛了自己的朋友,鸣人深吸一口气,决定向佐助坦白,“其实——”他的双手紧攥着,佐助看了过来,他下定决心继续往下说,“我之前在出任务的时候遇见了明希。”

    “什么?你是说当时,等等,你之前出的那个任务,是那个单人任务吗?”佐助一下子就回忆起来,就是解决山贼的任务,而鸣人也就是从那次回来以后就变得怪怪的,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么?

    “你为什么不和我直说?”这问题他才问出口就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算了,我猜肯定是她和你说别告诉我的对么?”

    佐助话里话外都没有要责怪鸣人的意思,毕竟在这件事里鸣人也是左右为难的那一个,佐助说:“鸣人,这远没有到背叛的程度,你不用自责的。”

    那是因为他还有一半没说,他还没告诉佐助自己手里还有你的地址,但是佐助已经自顾自地将这件事情定性,他好像错失了解释的机会,他愣愣地看向佐助,后者说:“那你们见面的时候她都和你说了什么呢?”

    “啊……嗯,我问她为什么不回木叶呢,她说自己不想回,而且让我也不要干涉她的决定,我在想,那个时候我或许应

    该再多劝说几句的,但是我……”鸣人说着说着就又把自己给绕进死胡同里了。

    “我明白了。”佐助结束这个话题,不,应该说是表面上看似结束,实则心里一直都在想,甚至于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梦到了你,梦见你坐在客厅对他招招手,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可当他向你靠近的时候,他的哥哥又突然出现。

    在这个梦里他的哥哥就像是反派一样的存在,他牵着你的手,柔声细语地说:“我会和明希成婚,到时候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啊。”

    真正的一家人……

    但是、可是——

    梦里的佐助想要说些什么,但已经太晚了,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十指相扣,白无垢遮去你的侧影。

    不、等等——!

    他从睡梦中惊醒,坐在一旁守夜的鸣人奇怪地问:“你没事吧?”

    “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佐助坐了起来,抬手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鸣人说:“那肯定是个噩梦,但梦都是假的啦。”

    佐助凝望着身侧的火堆,但梦也是潜意识的投映,如果不是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梦境呢?

    而且……他曾一度以为你真的要和他的哥哥成婚了。

    佐助打开水杯喝了一口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嗯……”

    但也只是以为而已。

    “鸣人。”佐助又叫了一声鸣人的名字,后者看了过来,他继续说,“明希那个时候看起来怎么样?”

    “嗯,很好,哦对了,她身边好像还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真是只看外表我还以为是女孩欸。”如果不是鸣人听见了白的声音,他绝对会把白当成女生的。

    “男的?”

    “是啊,嗯,和佐助一样都是黑发呢!只不过他是黑色长发。”鸣人绞尽脑汁地回忆当时的画面,尽可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没成想佐助在听到这些话以后脸色看起来更加差劲了,过了很久他才说:“接下来就让我来守夜吧,你先去休息。”

    后半夜佐助都在琢磨你身边那个男人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但因为目前手头掌握到的情报太少,所以思考再多也只是推测而已。

    一夜过去,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天亮了,他们也该继续赶路了。

    终于在三天后抵达波之国,他们此次的任务是抓捕流窜到波之国的逃犯,在来之前鸣人和佐助都下意识地认为波之国这样一个小国家发展应该多少是落后的,但等真的到了这里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看法都太浅薄了。

    “这里……就是波之国吗?”鸣人站在波之国都城的街头,看着鳞次栉比的房屋还有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街道干净整洁,就连路上行人的穿着打扮也很时髦。

    啊、感觉落后的反而是木叶啊,鸣人尴尬地挠挠头,“原来没见识的人是我啊,哈哈、哈哈——”

    佐助没忘记他们来这里是来执行任务的,当地的负责人与他们在市中心接头,她一边走一边和他们两人说明现在的情况,“其实一开始我们也想自己抓捕这些罪犯的,但是他们都是流浪忍者,普通的警察无法应对,而且他们也很狡猾,所以无奈之下只能请求木叶的帮助了。”

    鸣人听着,当即拍拍胸膛表示自己肯定会顺利将这几个逃犯缉拿归案的。

    “有忍者大人这一番话我就放心了,对了,您二位路上肯定舟车劳顿,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吧,我的下属会拿相关文件给你们的,你们可以边喝茶边看文件,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找我就好。”

    话语间,负责人带着佐助和鸣人来到警署,她的下属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和文件,他们两人坐在会议室里看文件。

    佐助看文件看得很认真,鸣人则是端着茶杯喝了好几口茶,“还真是解渴啊——”

    “还要再来一杯吗?”警员问道。

    “啊?那真是太麻烦你了,再来一杯谢谢!”鸣人爽朗地说道。

    端着茶壶离开会议室的警员在路上遇到了负责人,她说:“将他们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到时候上报给明希大人。”

    警员点点头,“好。”

    *

    你很快就拟定好了给迪达拉的任务,基本上都是和开矿有关的,不仅是开矿,你还想着让他去挖石油呢,毕竟你听他介绍说自己的黏土蜘蛛可以深入地下探测,这样一来岂不是省了很多前期勘探的人力物力?

    当然,你之前也有考虑过让日向家的人来帮忙挖石油,但对方一听你这任务就几番推脱,搞得好像无论是谁都觊觎他们的白眼似的。

    天地良心,你对他们的白眼可不感兴趣,论起好看,你还是觉得写轮眼更好看一些,白眼总给你一种在挑衅你的感觉。

    现在有了合适的员工(更重要的是还不用花钱),所以你就把那什么的日向一族给抛到脑后去了。

    想不到吧,你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了。

    你把这个任务清单递给迪达拉,然后说:“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被你囚禁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因为伙食好,他的脸色都变得红润了不少,他说:“这么多的任务?”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你笑眯眯地说:“是啊,能者多劳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迪达拉总觉得说的这话有些不太对,但又找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他说:“这些任务在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完成的啊。”

    喜欢内卷的员工就是这样的,你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开始给自己上强度了。

    “我也没让你在短时间内完成啊。”不过你还是很乐意看到其他人努力内卷的样子的。

    迪达拉抿了抿嘴唇,视线落在第一个任务上,让他去开发新的矿洞,你是真的把他当成下属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晓组织的成员啊。

    这么给你打工,多少有点没面子。

    他说:“哼——等我走了以后给不给你做事不还是看我的心情?”

    “如果有空的话那就常回来看看吧,我会很欢迎你回来的。”你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反而邀请他日后有空多来坐坐。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说:“我讨厌你。”

    “我很欣赏你。”

    切,谁信啊,估计你对每一个能够利用的人都会那么说的吧?上次的那个白毛也是,笑眯眯地来找你,他也是你的情人吗?那你的情人还真不少啊,迪达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思维就开始发散了,他说:“喂,上次那个白毛是谁啊?”

    “哪个?”

    “就是那个带着眼镜长得很阴险狡诈的家伙。”他总觉得对方有点眼熟,可能是在哪里见过他?

    “这个是我的个人隐私,恐怕不能告诉你。”

    什么个人隐私啊,听着就让人恼火,迪达拉说:“那他是你的情人吗?”

    你突然间嗤笑一声,“啊?哈哈哈……你在乎的原来是这一点吗?嗯,情人,我对情人可是很挑剔的哦,眼光很高的啦,不是随便谁都能当我的情人的。”

    迪达拉对此半信半疑,他拿着任务清单就走人,等他完成第一个任务路过你的住所时他非常少见地犹豫了一下。

    要不要去看你呢?你上次离别的时候不也说了会很欢迎他来么?所以这应该不算是打扰吧?

    这样想着,迪达拉来到你房间外的阳台,然后就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

    等一下——为什么另外一个晓组织的成员会在你的房间里啊?而且他为什么抱着你啊?那姿态简直就是在撒娇,迪达拉僵立在原地,那个名叫阿飞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因为你背对着阳台的缘故,所以最先发现迪达拉的人是他。

    透过那张面具,迪达拉

    的目光触及到对方冰冷的眼神。

    哈、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迪达拉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

    “你还有别的客人?”带土问道。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就看见了呆呆站在阳台上的迪达拉,你平静地将衣领收拢,朝着阳台走去,打开门,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问道:“是迪达拉啊,要进来坐坐吗?我让厨房去准备夜宵吧。”

    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拒绝的,但是你已经吩咐身边的人去准备夜宵,而且你还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带到房间里。

    卧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迪达拉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他、他是你的情人啊?”

    “这个嘛……也不是很重要,对了,你想吃什么夜宵呢?”

    现在才不是讨论吃什么夜宵的时候啊,迪达拉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说自己对情人很挑剔的吗?干嘛还要选这么一个怪人当情人啊?”

    实际上自己也是旁人眼里的怪人,但这不妨碍迪达拉反问你。

    “唉,前辈这么说真的会让我很伤心的哦,情人这种东西本身就是看眼缘的嘛,正所谓看对了眼就成一对了呀。”带土用在你看来格外矫揉造作的语调说话。

    不是吧,还能这么夹?你惊讶地看了带土一眼,不仅仅是语调夸张,就连肢体动作也是。

    真没看出来他还有当喜剧演员的天赋啊。

    带土的表演越夸张,迪达拉看向你的眼神里就满是不解。

    就快把“你什么眼光”直接写在脸上了。

    这种被人质疑品味的感觉不太好,你说:“每个人的口味都是不一样的。”

    说完,你就伸手按住带土让他不要再夸张表演了,你又转移话题似的问道:“迪达拉你既然会来这里,那应该是已经完成了什么任务对吧?”

    迪达拉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带土,他撇撇嘴,“这对于你来说也不重要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呀,再怎么说我也很认可迪达拉你的实力,所以不妨和我说说你的任务经历吧?”

    “你确定要让我说嘛?那我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吗?”话锋直指带土,后者双手环胸,说:“前辈说话好过分啊,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既然这家伙和你认识,迪达拉都有点怀疑当初是不是阿飞出卖了自己,否则你怎么可能抓住他的破绽将他击落呢?

    想到这里,迪达拉越看阿飞就越发觉得可疑,到最后甚至就认定那个叛徒就是他。

    迪达拉说:“你就是那个叛徒吧?”

    带土还在装傻充愣,“什么叛徒?我不是很明白哦,欸,我现在只是一个坠入爱河的普通女子高中生啦。”

    像是被他这种刻意的腔调恶心到了,迪达拉皱起眉,你也在这时转移话题,“好了,我们去隔壁房间慢慢聊吧,还是说你要在这里聊?”

    真奇怪,你对待他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好呢?明明那个奇怪的阿飞才是你的情人吧?还是说他的优先级在你的情人之上呢?

    ……这么想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一点?

    但是、从你的神态动作来看,不像有假,你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听他说那些关于任务的事情,尽管他自己都觉得那些任务过程很无聊,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这么做的话或许能膈应到那家伙,所以迪达拉答应下来,“就在这里好了。”

    “啊好,那就麻烦你先离开一下了。”你对着带土点点头,后者还沉迷于角色扮演,他拖长语调,“诶——明希是要抛弃我吗?这样人家真的会很难过的哦,毕竟女子高中生的恋心一旦破碎可是很难修复的啊。”

    差不多得了,不要太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女子高中生角色里了,你向带土递去一个眼神,他也不傻,知道这是你不耐烦的前兆,于是乎他挥挥衣袖搭配着夸张的抽泣声离开了。

    他能忍住不笑场也是很厉害的,你看着带土离去的背影这么想。

    好了,现在带土也走了,你可以听听迪达拉的任务经历了,你招呼他坐下,厨房准备的夜宵馄饨正在送来的路上,你坐在迪达拉对面,说:“执行任务会累吗?”

    “区区这点任务,根本难不倒我,嗯!”

    身为老板你就是喜欢这种不怕苦不怕难的下属,你浅笑着说:“那你真的很厉害啊。”

    刚才还在得意洋洋的迪达拉偷偷瞄了你一眼,又说:“那和他比谁比较厉害?”

    “你们都很好。”

    “你的回答好没意思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都很好啊’,在忍者的世界里实力是否强大一目了然。”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为什么要从你那里获得认同和肯定,只是觉得这样做会让自己开心一些,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以为在比较中占上风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你也说了,这是在忍者的世界里,我不是忍者,在我的世界里,评判的标准掌握在我的手中。”话语间,你刚才点的馄饨送到了房间里,上面飘着一朵朵亮晶晶的油花,一小团一小团的紫菜在清澈的汤水里姿态舒展,表面还点缀着一层葱花。

    馄饨的皮很薄,内里的肉馅煮熟后透着朦胧的粉色。

    你想起自己以前中学下了晚自习回家总会有一碗馄饨等着你。

    迪达拉嘴上说着“我又不是来吃宵夜的”,但勺子倒是不带停地捞了一个又一个的馄饨。

    “好吃吗?”

    “嗯……一般般吧,嗯!”说着,他又抿了抿唇,好吧,确实挺好吃的。

    但这是不是跑题了?又出现了,这种感觉,这种被你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他居然好像,不怎么讨厌。

    真糟糕。

    迪达拉说:“你接触晓组织的人,又是带着什么目的?你作为一个商人,你真的只甘心做一个商人吗?你该不会……想要统治世界吧?”

    唉,能不能有点想象力啊,怎么动不动就是统治世界的,你只不过是绑定了大资本家系统,可没有绑定统治世界的系统啊,你说:“没有啊,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但你应该知道的,晓组织的目标。”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想,你很可能接近他们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的计划,毕竟像你这样的商人肯定不会想要世界毁灭的。

    似乎接触到了真实的答案,迪达拉恍然大悟,他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他又知道了什么啊情绪那么激动,你说:“啊?我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而已啊。”

    “你说出老实本分这个词的时候真的不会想笑吗?”他觉得你和这个词一点边都不沾,你更像是这个词的反义词。

    “为什么你们那么笃定我就会对你们的计划感兴趣呢?就算你们真的要毁灭世界我也不会干涉啊。”毕竟这个世界烂透了,换做是上辈子的你要是突然遇到一群说是要毁灭世界的人,你甚至不会像现在这样保持中立,你会直接加入其中呢。

    感觉这辈子的你情绪都稳定了不少。

    你真的好奇怪,好复杂,迪达拉看不穿你,猜不透你,他盯着你看了很久,忍不住喃喃自语,“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你跳过这个话题,若无其事地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武器装备方面我都可以提供给你,不要客气。”反正也是他自己花钱。

    “没有,我没什么想要的。”迪达拉站起身,他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比较好,再聊下去,他只会对你更加好奇,这样一来就真的走不了了。

    在迪达拉走后你关掉房间的主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你钻进被窝里,没过多久你的被窝里就又长出一只狗来,毫无疑问,他是不请自来的,从善如流地钻到你身边。

    幽幽地问:“你和他聊得倒是挺开心的?”

    已经感觉到浓重困意的你懒得搭理带土,就没应

    声,见你没有任何反应,他就又开始碎碎念,烦得你直接翻身,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干脆让他闭嘴,他睁着眼睛巴巴地看着你。

    直接物理静音,总算是安静一点了,你想。

    直到带土的嘴唇碰了碰你的掌心,就像是亲吻,你抽回手,没好气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再打扰我睡觉就直接出去。”

    带土说:“是因为晓组织,你究竟是对晓组织感兴趣还是对我感兴趣。”

    “我对睡觉感兴趣。”你不假思索地说,你还能回答他的问题都算是好脾气的了,可他呢,还是得寸进尺,虽然没再说话,但那灼灼的眼神还是很难让人无视,你长叹一口气,“为什么你想要问这个呢?你明明知道的,人心是最容易变的东西。”

    “那是对于你来说的吧?”其他人可没那么容易变心,就比如说他。

    “随便你怎么说。”

    估计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因为你醒来的时候他还一副沉思状,但无所谓,你自己休息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带土说:“你的那一批货物我都已经替你运送到买家手上了。”

    比起哀怨的,动不动就问你喜不喜欢自己的带土,你果然还是更喜欢和他谈论正事,你点了点头,你让带土运送的货物是较为珍贵的原材料,如果走普通运输多半会被你的竞争对手中途打劫,这个世界的商战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想要搞垮一个对手那就直接杀人放火,你的厂房就被人恶意纵火了好几次,还好你有先见之明地安装了烟雾报警器,而且还有专门的监控系统,否则你的损失不知道有多严重。

    洗漱完以后你坐在沙发里看文件,偶尔查看系统面板,说起来你前不久发现这个系统还有做慈善的模块,而且做慈善还能合理避税,所以你当即决定成立一个基金会,但目前来说这个基金会还在筹备阶段,毕竟建立一个基金会还得要联系各方势力。

    其他的产业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因为这个世界战火频发,所以就算你再怎么谨慎,你的产业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受到战争的波及。

    这世界就不能太平一点吗?你叹了一口气,不过转念一想,在你的上辈子世界也没有实现和平,局部还是战火纷飞,所以你这个想法基本是奢望。

    你坐下后没多久带土也凑了过来,你揉了揉他的头发,刚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不要打扰我工作。”

    “基金会?”他眼尖地瞥见你那份文件的封面,“什么基金会?”

    “慈善基金会,具体包括对孤儿的生活救助,教育补贴,当然这只是一方面,之后还会增加新的内容,比如说保护农民权益等等,毕竟粮食收成很重要吧。”还有其他产业,你可以想象到这个基金会的框架搭建得能有多庞大,“哦对,还有忍者的权益。”

    “忍者的权益?”带土诧异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要保护忍者?”

    “是啊,据我所知每个村子对于忍者实力的划分标准不同,然后接手任务的流程不同,这就导致委托人发出委托时可能会感到困惑,我认为应该建立统一的标准,将所有忍者的信息囊括在一个平台上,由平台合理分配任务,结合评分系统提升工作效率。”

    当然了,你建立这个平台肯定是要收取一些手续费的。

    “各个村子不会那么轻易地将自己的忍者信息录入到平台的,这无异于泄露情报。”

    “我知道,什么情报机密啦,以村子为重啦,我都知道的。”你漫不经心地说着,还顺带揉乱他的头发,他一觉醒来头发就很容易炸毛,就跟鸟窝似的。

    所以这还只是个构想嘛,你松开手把带土推到另外一边,说:“别凑得那么近,你挡到我的光了。”

    带土应了一声,拉开与你的距离,他起身去厨房给你准备早餐,但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见到带土来了,他看似礼貌地说:“抱歉,没有准备你的份,不过厨房里还有原材料,你可以自行准备。”

    说着,他就端起托盘走出厨房来到你的房间,和早餐一同带过来的还有波之国的消息,你用筷子给纸皮烧麦戳破一个洞,油亮亮的肉汁冒出来,再蘸点醋,你说:“是波之国传来的消息?”

    “是的,说是有两个木叶忍者到波之国执行任务,当地负责人觉得有必要向你汇报。”白已经看过那条消息了,确实应该汇报,毕竟到波之国执行任务的不是别人,正是佐助和鸣人,而前者和你的关系匪浅。

    你挖了一勺豆腐脑,看到纸条上的名字,没什么特别惊讶的,“噢,是佐助和鸣人啊,他们去波之国抓捕罪犯啊……”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反应了,你表现得很冷淡,反倒是白比你还要关心这件事,他说:“是不是那个叫做鸣人的忍者告诉了佐助你在波之国的地址?”

    就算告诉了问题也不大吧?毕竟你现在又不在波之国而是在土之国啊,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呢,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真的找上门来了,其棘手程度也比不上鼬,这家伙才是最麻烦的。

    “没事,不用担心。”你反过来安慰白,他的眉头紧皱,而你还在悠闲地吃烧麦,肉馅里还夹杂着新鲜的春笋,切得很碎,竹笋的清香中和了肉馅原本的油腻,你一口气吃了一笼烧麦。

    “唉,白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很容易老得快的哦。”你提醒道。

    “明希你把他们想得太善良了。”实际上真正能够成为忍者的人又会善良到哪里去呢?

    你说:“好了,现在不如想想基金会的事情,你给的文件我都看过了,我打算直接在孤儿院附近以基金会的名义建立学校,从初级教育到高等教育,一应俱全,至于选址,就选在水之国吧。”

    那也是白长大的地方,“到时候得要麻烦你与当地的负责人协商了。”

    让他去协商没什么问题,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一旦他走了,谁来照顾你,谁又来保护你呢?

    白向你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你说:“当然有人接替白的位置啦,比如说再不斩。”他上次完成任务以后应该在休假吧,放松得差不多了就该回来为你工作了,你可不会花钱养闲人的啊。

    “反正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不过说起来这好像确实是你在离开木叶后和白的第一次分别,难怪他会那么伤感。

    “只是离开一阵子而已,真把自己当成长不大的小孩子了吗?”带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语气不善,你挥挥手让白先下去,自己则是将另外一个新的工作安排递到带土面前,他握住你的手腕,问道:“除了这个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了么?你是真的把我当成工具了啊。”

    ……居然被他发现了吗?但就算是工具,带土也是非常好用而且还免费的工具,但这话直接说出口就有点伤人了,所以你折中一下,用委婉的说法对他说:“我是因为信任带土才那么做的。”

    带土撇撇嘴,他怎么可能没看出来你在说假话,可偏偏你说的假话又那么动听,他略带烦躁地收下那份工作安排,但是,这次他要提出自己的条件,他说:“我有个条件。”

    不是吧,他怎么开始提条件了?你们之前可是从来都不谈条件的,你惊讶地看他,那眼神像是无声地在问:你怎么变了?

    带土说:“有个地方你得和我一起去。”

    ……鉴于他是个宇智波,而且你们之间还是情人关系,以及宇智波一族总是会和情感纠纷缠在一起,你下意识地拒绝,你可不想被关起来啊。

    你拿的难道不是经营流爽文剧本吗?

    小黑屋的剧情显然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了啊。

    听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带土又说:“去哪里我都还没说完你就直接拒绝了?”

    “抱歉,那你说说到底是去哪里?”

    总不会是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吧?

    “最近土之国有庆典你

    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谁关注这些啊,你每天处理文件就挺累的了,现在还要搞基金会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热血漫的反派那样看似悠闲地搞大事的啊,反正你不太行。

    “你邀请我去庆典怎么不说清楚?”

    “那你还以为我要带你去什么地方?”

    “这不好说。”你们宇智波多少是有点说法的。

    虽然你刚才误解了带土,甚至还差点把他设想成犯罪嫌疑人,实则他本人只是纯情地邀请你去参加庆典,怎么看都是你错怪了他,你稍微有点愧疚,不多,只有一点点。

    “只是庆典而已,行吧,那就陪你去参加吧。”你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的邀请。

    “你那副勉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要是换成别的男人你会更高兴的吧?”他又开始列举他觉得你感兴趣的男人名单,“那个叫迪达拉的小鬼还是鼬?我听说那个瞬身止水也喜欢你,你好像收获了很多人的喜欢啊。”

    对此,你的回应就是拍拍他的脸颊,让他清醒一点,再这样发癫你就真的不去庆典了。

    好在带土有所收敛,他说:“算了。”

    什么叫做算了,是你懒得和他计较好吧。

    就算参加庆典你也穿着打扮很普通,一身灰色的运动系套装,上半身的灰色连帽衫衬版型宽松材质舒适透气,除了戴上帽子有点像街溜子外毫无缺点。

    相较之下带土的穿着就花里胡哨多了,他换下平常那套黑色长袍,穿上一身藏青色的套装,你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套装好像还自带收腰设计,尤其是侧腰的设计还是镂空的,一旦动起来就能看见衣物下的皮肤若隐若现。

    你挠了挠头,这衣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真的很疑惑啊。

    “看什么?”他问。

    “看你的腰。”你伸出手指,穿过镂空的设计好像好像触碰到皮肤,你的手指有些冷,以至于在触碰的那一瞬间,你隐约感受到他的皮肤好像颤抖了一下。

    还挺好玩的,你轻笑一声,“这衣服很有设计感啊。”

    带土握住你的手,“可以,现在就出发吧。”

    庆典这种东西一听就知道很热闹,而热闹也代表了鱼龙混杂,你看着满大街的人,不由地想起了自己上辈子只有在法定节假日的时候才有空出来旅游,但你有空,其他人也有空,所以导致你每次节假日出游都是人挤人,渐渐地你就懒得出门了。

    你挑了一条没那么多人的街道,那也是相对而言没那么多人,实际上走起路来还是得要留意周围,你瞥了一眼戴着面具的带土,他也看了过来,那眼神像是在无声地问:怎么了?

    逛了没多久你就拉着带土来到一家餐厅,直接来到最清静的包厢,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总算是没有那么吵了,你长呼一口气,坐在包厢的沙发里,手里拿着菜单,对带土招招手,“想吃点什么?自己点。”

    “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应付庆典的?你以前和鼬参加庆典也是这样的吗?”

    “不是啊,他打扮得比你漂亮。”你笑嘻嘻地说着惹人生气的话,带土知道你是故意的,他才没有那么容易被激怒呢,他说:“那你不也抛弃了他?”

    这家店还有红豆糕,你点了一份,你说:“你喜欢吃红豆糕对吗?”

    “对啊,但是不要转移话题。”

    “我看看要不要再选点别的呢……”你喃喃自语,带土将你往自己的怀里一带,这下子总算是引起了你的注意,你叹息一声,“总是和别人作比较你难道不会感到疲惫吗?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你对我来说也是独特的,所以,不要再那么做了。”

    带土摘下面具,下巴抵着你的肩头,只有现在,只有在你面前,他才可以稍微放松一点,他将自己的一部分寄存在你这里,可你的态度却让他感到不安,毕竟你是那么随心所欲,你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任何人,包括他。

    你又点了几份料理,带土都安静地看着,呼出的气息掠过你的耳廓,他好像一直在感到不安,这种不安感都属于宇智波一族的特性了。

    “喝清酒还是梅子酒?”你又问。

    “清酒。”

    “噢。”

    好了,晚餐就点好了,你放下菜单让服务员进来,对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带土将自己的脸埋进你的颈窝里,好在在这种酒店上班的人基本上见多识广,不会大惊小怪,顶多就是背后说几句而已。

    在服务员走后你拍拍带土的肩膀,说:“靠够了没有?”

    带土沉默不语,一动都不动。

    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就在你要发作的时候他总算是挪动位置,但也只是稍微挪动一点位置而已,拉开距离的效果聊胜于无。

    “你还会在这里停留多久?”他问道,这个你还没想好,不过你依稀记得自己不久之后好像还有个慈善晚宴要参加,说是慈善晚宴,其实只是打着慈善的幌子进行人际交流而已,虽然听上去就听无聊的,但为了之后基金会顺利办下来,这次晚宴你不得不参加。

    “没多久,估计之后就要走了。”

    有时候你也会思考带土是不是有肌肤饥渴症,不过鉴于这个世界的忍者基本上精神状态都不怎么正常的样子,稍微有点病也能够理解。

    才聊没多久服务员就端着你点的清酒还有果切来到包厢里,还有一些附赠的餐前小面包,你往面包上涂抹一层黄油,听见带土又说:“我还以为你会回波之国的。”

    你涂抹黄油的手顿了顿,侧过头看他,带土似笑非笑地说:“那个九尾的人柱力跑到波之国去了,你应该知道的,我们晓组织现在的计划就是抓捕人柱力抽取他们体内的尾兽。”

    “是吗?”你记得这世界上有九只尾兽,那他们抓起来估计很辛苦吧。

    “是啊,而且一旦尾兽被抽离,人柱力也会死。”在提到“死”的时候他的语调微微上扬,他好像在观察你的神情,揣摩你对鸣人的态度。

    “啊……会死啊。”你用棒读的语气说。

    带土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你把涂满了黄油的面包塞到他的嘴里,顺利地堵住他的嘴巴,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说:“吃点黄油面包吧,我看你是肚子饿了,你吃过早餐了吗?”肯定是没有的吧,否则也不会情绪那么不稳定。

    你绝对是故意的,打断这个话题,果然,那个九尾人柱力对你来说还是有点特殊的是么?带土喝了一口清酒,黄油的香味搭配清酒的味道,碰撞出奇怪的口感,让他忍不住皱眉,恰好这时红豆糕也上来了,你又故技重施地用红豆糕堵住他的嘴。

    这下子总算是清静了一点。

    而此时此刻被带土提到的九尾人柱力也就是鸣人正在波之国的都城里尽职尽责地搜寻罪犯的行踪。

    “喂——你给我站住——!”鸣人对着跑上屋顶的罪犯大喊道,无线电里传来佐助无奈的声音,他说:“鸣人,不要嚷嚷得那么大声,罪犯可不会因为你的大嗓门就停下来,而且这样很吵。”

    因为佐助的提醒鸣人暂时控制着音量,但是在下一个街角看到从天而降的罪犯时他还是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喊,“站住!”

    另外一头的佐助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算了,反正鸣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一时半会也改不了。

    佐助通过无线电对鸣人说:“拦住他,我来堵住他的退路。”

    话语间他们就将罪犯围堵在小巷子里,鸣人活动一下胳膊,哼哼笑了两声,“总算是不跑了吧?刚才你一直都在逃跑真的很让我们头疼啊。”

    面目狰狞的罪犯“嘁”了一声,将鸣人和佐助从头到脚扫视一遍,低沉着嗓音说:“两个讨人厌的小鬼。”

    “啊,是啊,但就是我们这两个小鬼要把你给抓起来了哦!”说着,鸣人三下五除二地就把罪犯给五花大绑,扛着他来到警局,笑盈盈地对负责人说:“警官,我们把犯人缉拿

    归案啦!”

    那个负责人说:“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对了,这是你们这次任务的报酬,还请清点一下。”说着,她将两个装着厚厚一沓现金的信封递到鸣人和佐助的手里。

    鸣人说:“这就不用清点了,嗯,我相信警官给的数目是准确的!”

    “你们二位现在就要走了吗?”负责人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夜幕降临,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去,她说:“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离开这里的船只了,估计你们只能等到明天了。”

    “啊没关系,我们本来打算的就是明天才走的。”

    “是吗?那你们可以好好享受这里的夜生活,对了,伴手礼商店就在这条街的尽头。”负责人还贴心地告诉他们去哪里买伴手礼和特产。

    说完这些,鸣人就和佐助从警局里出来,鸣人还在感慨这里的人都很友好,他说:“感觉生活在这里好像也很不错呢。”

    无意之间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如果你生活在这里的话,那你的生活应该很轻松惬意吧?

    佐助却说:“这里并不普通,你看到那里了吗?”佐助指了个方向,鸣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座……灯塔?

    “什么啊,灯塔吗?”

    “你再看得仔细一些。”佐助又说。

    鸣人又仔细看了很久,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干脆告诉我是什么吧。”

    佐助说:“那是个军事基地。”

    “欸?”

    “你应该知道军事基地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啊。”

    “那不就好了,在这样一个小国家里却拥有一个完整的军事基地,只能说明一件事——”佐助微微眯起眼睛,“这里有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远在土之国的你打了个喷嚏。

    第29章

    “什么什么?我还是不太明白佐助你的意思啊。”鸣人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军事基地的话,确实一般来说只存在于那些大国,但是,凡事都会有例外的吧?某个小国家也可能会有军事基地,鸣人没往细了想。

    毕竟他们来这里的任务就是抓捕罪犯,而现在他们的任务也都已经完成,只是佐助的表情太严肃,就连鸣人也跟着一并变得严肃起来。

    佐助说:“假如就连这个小国家都有军事基地,那么战争就不远了。”而且这个国家也毫无疑问地会陷入战火,想到这里,佐助不免开始担心你,他从外出任务的细枝末节里看出现在局势动荡,你一个人生活在外面又该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危呢?

    他所能做的好像就是每个月都在固定时间给你汇钱,至少这能让你没有金钱上的烦恼。

    “好吧……”鸣人这下子才算是听明白了,他也不由得产生几分担心,一旦战火燃起,木叶作为火之国的军事储备力量必然要派出许多忍者迎战,到时候更是少不了流血与牺牲。

    他知道的,这是忍者的职责,也是使命,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珍视的人死在战争中。

    好矛盾的心情,鸣人叹了一口气,在路过特产店的时候买了不少特产还有伴手礼,他暂时将战火的阴翳抛到脑后,又恢复到元气满满的状态。

    “啊,居然还有风土人文的小说吗?嗯嗯,卡卡西老师肯定会喜欢的!”鸣人还在那个特产店里看到了专门的文创区域,架子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不少文创商品,还有几排介绍波之国人文面貌的小说,感觉老师卡卡西应该会喜欢,所以鸣人就毫不犹豫地买了好几本,其他的文创商品也分别挑选了一些。

    虽然在结账的时候自己的青蛙钱包遭受痛击,但鸣人还是觉得这钱花得很值得,嗯,毕竟给朋友和老师带伴手礼的话,他们也会感到喜悦的啊。

    佐助也挑了些伴手礼,都是精挑细选的结果,结了账从店里出来,鸣人将东西存放在储物卷轴里,揉了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咕咕叫的肚子,“吃点什么吧,刚才追了目标那么久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餐厅入座,吃的是寿喜烧,因为鸣人钱包见底,所以是佐助请的客。

    “啊呀,我都说了下次请回来嘛,你也不用一直那么闷闷不乐的吧?”鸣人说着,佐助回答:“我又不是因为这件小事才烦恼的,我可没有那么斤斤计较啊。”

    鸣人吃了一口肥牛卷,“啊?那又是因为什么啊?”

    “算了,和你说了也不明白。”

    鸣人怎么会不明白呢,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他看出来了,佐助这是在担心你,害怕你会遇到危险,害怕你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幸地死去。

    他都知道的,他也能够理解这种心情,鸣人咽下那一口肥牛,思索着待会找个机会从旅馆离开去你的地址看看,真的只是去看一眼而已,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打扰你的生活。

    时间很快就来到晚上,回到旅馆以后的鸣人走到自己的房间,待了一会,感觉这个时间点佐助应该已经休息了才起身从阳台离开。

    在他走后,隔壁阳台上也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佐助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鸣人又要去哪里呢?佐助微微眯起眼睛。

    今晚的月色朦胧,月亮都被遮挡在浓重的雾气后,月光也是忽明忽暗的,就如同鸣人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想要见到你,但是,见到你以后又该说些什么呢?这个他还没想好,总之绝对不能像上次那样,一见到你,一开口就语无伦次。

    那样实在是太丢脸了,历史不能再重演。

    终于,他的脚步停下,站定在你那栋别墅前的小森林里,他深呼吸几口气以此来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甚至还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

    呼,冷静,冷静一点。

    确认自己真的冷静下来以后才迈出下一步。

    你的别墅没亮灯,一片漆黑,越是靠近鸣人就越是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见到你。

    看这样子,你好像不在这里?

    不不不,总得要先按个门铃看看有没有人在吧。

    于是乎他走到门前,按下门铃,刚才还很平静的心情在按下门铃的那一刻就又陷入跌宕起伏的怪圈。

    那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显得愈发焦灼。

    最后他还是没等来谁开门,他挠了挠头发,小声地说:“果然……不在吗。”

    “鸣人,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佐助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鸣人被吓了一跳,身体都变得僵硬,他缓慢地抬起头,佐助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而且还那么悄无声息地跟过来,都怪他刚才太紧张了,都没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

    “佐助?”

    “这里,住着你认识的人么?奇怪……你还有住在别国的朋友吗?我之前好像都没听你提起过。”佐助淡淡地说,好像真的只是对这栋别墅主人是谁感兴趣,“你难道不打算和我介绍一下吗?”

    鸣人的声音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他果然一点都不擅长说谎,连装都不会装,伪装得那么拙劣。

    这让佐助猜到了答案,他说:“明希在这里吗?”

    “不,这里好像没人。”

    但佐助却铁了心地要到里面看个究竟,他打开门,区区一扇木门对忍者的力量来说太不够看了,他在前面走,身后的鸣人急急忙忙地站起身,差点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给绊倒,好在他及时稳住重心,又追上佐助的脚步,“等等——佐助你等一下啊!”

    总算是赶上了,鸣人又问:“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我只是为了确认她在不在这里而已,难道鸣人你就不想知道吗?”

    “

    嗯……呃,这个。”他当然想知道了,但万一这样惹你生气呢?他不想被你讨厌啊。

    佐助沉默地行走在黑暗中,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找到你的身影,但是可以确定你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他站在你的房间门口,神色晦暗不明。

    “鸣人很早就知道了吗?她生活在波之国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呢?”

    “这个……”

    “看在我们是伙伴的份上,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鸣人停顿几秒后才说:“是她告诉我的。”

    “嗯,我明白了。”佐助的语气平淡,让鸣人猜不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佐助收回目光,他说:“你被她骗了,从这些家具防尘布的积灰程度来看,恐怕她在给你这个地址之前就已经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你真正的地址。”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啊,他想。

    *

    认为你狡猾的人不止佐助一个,你让白前往波之国洽谈创建基金会的事情,于是你身边的护卫就变成了再不斩,他一见到你还问:“你怎么舍得让白去出任务?而且还要离开你那么长一段时间?”

    瞧瞧他这话说得,在他嘴里的白就跟离不开你的小孩子似的,你说:“他离开我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这不是还有你吗?”

    本想着冷嘲热讽的再不斩居然听你说了句好话,他难免感到惊讶,你看着他那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你说:“怎么,我夸你一句就那么惊讶吗?”

    再不斩冷哼一声,他知道的,他了解你的为人,提前说一句好话就意味着接下来又要搬出一大堆的要求,而且他还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看着你,看你的嘴唇张合,你开始发号施令了,你说:“你会做料理吗?平常都是白给我准备一日三餐的,哦,偶尔也会有宵夜,但是次数不多。”

    结果你说的就是这个吗?关于料理的问题?

    身为忍者,最重要的就是精进自己的实力,而学做料理显然不在这个范围内,他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刻意刁难他,“不会。”

    “不会可以学,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多学几次就会了。”

    于是,本来以为自己只需要负责守卫工作的再不斩在你出发去参加慈善晚宴前几天还在学做料理。

    他冷着一张脸,切菜的动作倒是很标准,菜刀哒哒哒地剁着砧板,那动静就跟机关枪似的,你在旁边笑眯眯地观摩,偶尔还会提出一些建议。

    难道他来这里就是来给你当保姆的吗?他把菜刀一放,没好气地说:“听好了小鬼,我不是来给你当保姆的,我是忍者。”

    “什么保姆不保姆的,在我这里的统称是管家。”

    从保姆变成管家,好像听上去勉强能够接受,不,这绝对不是重点,再不斩意识到你这是在转移重点,他说:“这不是重点。”

    “但你做的不是很好吗?技多不压身啊,哪怕以后不当忍者了也还可以有另外一条退路,我这也是在为你考虑啊。”说着,你咬了一口切成条的彩椒,味道清甜,要是搭配奶酪应该更好吃,于是你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取出一盒奶酪。

    再不斩也跟着走到你身边,一声不吭地,只见他越过你从冰箱里取出一盒淡奶油,因为你想吃奶油蘑菇面,现在就差淡奶油了。

    “记得别放太多的欧芹碎,一点点就好。”你叮嘱道,然后将手里的红色彩椒蘸了点奶酪。

    他没应声,只是微微俯身一口咬掉你手里的奶酪彩椒,甚至还咬了一口你的手指,估计是故意的,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报复手段了。

    “好吃吗?”你问道。

    再不斩拿着淡奶油走人,话音淡淡地飘了过来,“难吃死了。”

    嘴上说着难吃不也是直接吃掉了吗?

    晚餐是还算让你满意的奶油蘑菇面,你在吃面,再不斩在擦刀,等你吃完面,他的大刀被他擦得锃光瓦亮,你说:“之前定制的武器没用吗?”

    “没用。”

    “那不是浪费钱了嘛。”你喝了口柠檬水。

    “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

    哇,说得还真是理直气壮啊,你撇撇嘴,起身就从餐厅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不斩也跟了过来,你奇怪地看他一眼,他说:“给你守夜,白以前不也是那么做的吗?”

    确实,但是白守夜你能安然入睡,他守夜……你倒也不会害怕,就是总觉得他会一直盯着你。

    再不斩反问:“既然你让我顶替他,那么所有他负责的事务也由我来接替。”

    说得有点道理,谁听了不得说一句好一个敬业的员工。

    你去洗漱,洗澡洗头,吹干头发以后走出浴室,白的信鸽传了信过来,你坐在床沿看信,没过一会,你身边的床垫就大幅度的下陷,你没好气地对他说:“你换家居服了吗?外面的衣服有多脏你知不知道啊?”

    居然穿着外出的衣服坐在床沿,你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你马上命令他去洗漱,再换一套干净的家居服。

    等他做完这些,你早已把白写的信看完。

    再不斩问道:“现在呢?”

    你临时给他挑的那一条家居服是卡通图案的,搭配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充满反差感,你看了以后连连点头,说:“嗯,很不错,你很适合这个风格。”

    再不斩一听就知道你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嗤笑一声,“现在你总该满意了吧?”

    其实也不算特别满意,如果真的要让你满意的话,你更希望陪在这里的人是白。

    但是嘛……他还有别的工作要做,你耸耸肩,勉为其难地说:“差强人意吧。”

    你关掉床头灯,钻进被窝里,再不斩就安静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那道身影一动不动的,后来你半梦半醒之间还能看见他的身影,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急性腰突吗?上辈子身为社畜的经历还在追着你,你起来喝水的时候对再不斩说:“你也可以在旁边的沙发上躺着休息一会,没必要一直坐着。”

    再不斩安静地看着你,几秒过后他问:“你在同情我吗?”

    你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在和他跨频聊天。

    “就算我真的同情你那又怎样呢?这是什么很屈辱的事情吗?那说明你值得被他人关爱懂了吗?”

    你们忍者真的一点心理健康教育都没接受过啊。

    真不该和他浪费时间说这些的,在性格方面他真是没办法和白相比啊,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你叹息一声。

    “怎么,现在就开始觉得厌烦了?”

    既然接下来一阵子再不斩会当你的护卫,那么你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沟通很重要,于是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把水杯一放,而后就说:“在别人关心你的时候没必要跟个刺猬似的一个劲地攻击别人,这样会让你很满足吗?而且之后你还要跟着我去参加晚宴,到时候你也要这样和我产生矛盾吗?”

    “我还以为你能成熟一点呢,虽然你的身体是强大的,但你的内心好像还是脆弱得就连他人的关心都不能坦然接受。”说着说着你就觉得自己这真是多此一举,给忍者做心理辅导就是给自己找不快,你站起身,走到再不斩面前,他的身影好像很小幅度地动了一下。

    微微俯身,你捏了下他的脸颊,“现在你只需要对我说‘谢谢’,快说吧。”

    再不斩的声音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说:“谢谢、”

    嗯,还算听话,看来也不是完全不能沟通嘛,你想,而后又去睡觉了。

    你和再不斩就这样相处了几天,时间临近慈善晚宴,你也终于动身前往举办宴会的酒店,路上你还在和再不斩说些有的没的,要

    是迪达拉来了看见你居然也有话多的一面估计会很惊讶,你也就是在和再不斩相处的时候会多说话,因为看他生气的样子实在是有趣。

    你和他提起自己前不久从天上打下来的一只金色猫咪,再不斩扯了扯嘴角,想问你天上哪来的猫,后面又听了几句,这才意识到你说的是人。

    既然是人那就别用猫来指代了,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没有要改的意思,还说:“他的性子烈,但最后还是会变得温驯。”

    多么恶劣的话,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又没有那么罪不可赦了,因为你的语气,连同你的神态,还有你的长相都极大地削弱了这话语本身带有的恶趣味,削弱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句玩笑话,下意识地让人忽略这句话背后藏着的真实想法。

    你说完这些,把发言的机会交给再不斩,“你怎么不说说自己的事情呢?”

    他的事情?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无非就是又杀了多少人,完成了多少任务,现在还得要陪你去参加那些个权贵举办的宴会,看着他们觥筹交错,看着他们在三言两语间就对众多普通人未来的命运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

    你是故意想要看他显露出脆弱的一面吗?就像是捕食者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时的脆弱感,他将自然界那套理论也沿用到人类社会上,化用在人际交往上,因此他说:“上次去暗杀你的竞争对手的时候他还想拿钱收买我,一开始是翻两倍,后面是十倍,最后一百倍。”那些金钱在他嘴里也只是一串数字,用来买命的数字。

    再不斩说起这件事情的语调淡淡的,像在说冷笑话,你确实被逗乐了,很捧场地哈哈大笑,你说:“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啊?”

    再不斩很微妙地移开视线,抿了抿唇,说:“我说,我的委托人很记仇,一旦背叛了她绝对没有好下场。”

    “嗯……你这话说得就有些绝对了,我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记仇的人。”

    话语间你们已经来到酒店的入口,再不斩问道:“那你能够容忍他人的背叛?”

    “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单纯觉得你们不会背叛我,而且你喜欢我不是吗?”非常坦然地,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说出这番话,如同宣告事实。

    而忍者又是那么羞于承认自己情感的人,尤其是从雾隐村出来的,当初雾隐村的各项规定有多奇怪就不说了,简直就是违背人性。

    好在因为你的干涉,现在的雾隐村已经废除了很多不合理的规定,想必下一代忍者也会稍微轻松一些的吧。

    再不斩说:“真自恋。”

    站在酒店门口的门童来接应你和再不斩,你从手包里拿出邀请函,门童领着你们往里走,在去往宴会厅的路上你还在和再不斩聊这个话题,你说:“我说的是事实,我看你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吧?”

    不好意思?你也知道不好意思是什么东西吗?再不斩冷哼一声,“你还真以为所有人都该喜欢你吗?”

    “其实我也不在乎别人喜不喜欢我,讨厌我也好,喜欢我也好,都不会对我个人产生什么影响,我的人生轨道也不会为此而发生偏转。”

    来到宴会厅入口,大门缓缓打开,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从穹顶上垂下的水晶吊灯,鉴于这个世界还没有专门的人造水晶,所以这些都是自然水晶,每一颗都经过人工打磨,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最后才能获得这样一盏水晶吊灯。

    而这盏灯也不过是整个宴会厅里微不足道的一样装饰品。

    被水晶灯的灯光闪到眼睛的你微微眯起眼,心说这灯光也太刺眼了吧?

    你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感觉能够适应这种光线亮度了便环视四周,像你这样带着守卫来参加宴会的人还真不少,毕竟人都怕死,有钱人尤其怕死,恨不得走到哪里都带上守卫,免得自己的荣华富贵因为死亡戛然而止。

    你的视线看到一半,忽然在某道熟悉的身影上停住,你顿了顿,对方也看了过来,微微打着卷黑发看起来依旧蓬松可爱,他走到你面前,笑着说:“明希,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

    止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但你却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

    真的是巧遇吗?

    显然不是巧遇,世界上大部分的巧合都是他人想尽千方百计机关算尽后得来的结果,尤其对方还是宇智波,这样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所以止水是以什么身份出席的这场宴会呢?你看了一眼他的打扮,不像是当别人的保镖,更像是来这里的宾客,但你对他带着怎样的任务来到这里的并不感兴趣。

    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取走一杯香槟,你没什么歉意地和止水说:“抱歉,忘了问你要不要喝香槟了,不过我想你如果要的话,可以去旁边取。”

    “不了,今天有正事要办,不宜饮酒。”说着,止水对你笑了下,然后转身离开,仿佛真的只是与好久不见的朋友寒暄几句。

    你端着酒杯,再不斩的声音飘到你的耳边,他问:“又是老相识?”

    “算是吧。”你颇为敷衍地回答。

    再不斩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止水的背影,那家伙给他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也在那个名叫宇智波鼬的家伙身上感受过,他奇怪地问你,“你怎么那么喜欢宇智波?”

    这都是第几个宇智波了?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不知道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就都是宇智波了。”你无奈地耸耸肩,而且你之前十几年都生活在宇智波堆里,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啊。

    不过好在止水还算是有点边界感的宇智波,这里的对照物是宇智波鼬,至少他不会你前脚刚刚睡过一觉,后脚就开始准备婚礼的事宜。

    虽然止水也不算个普通人,但是、放在宇智波里算是难得性格还算正常的人物了。

    在止水走后你和其他参加宴会的宾客相谈甚欢,你指的是面上笑盈盈,实则内心都在腹诽这些权贵有的想法是那么天真而残忍,你听某个小国的贵族说国家的贫民窟又爆发了传染病。

    “唉,真是讨厌死了,都已经生活在贫民窟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给我们添麻烦?真是和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繁殖力那么强又那么恶心。”

    “要我说呢,不如直接用炸.药把那里夷为平地算了,嗯,还能划一片新的开发区出来,这样不是很好吗?再吸引投资,不仅解决了目前的麻烦,还能再赚一笔钱。”

    “这还真是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呀!”

    在旁边安静听着那些大腹便便的权贵恣意讨论如何处置他人的性命,你喝完一杯香槟,又从长桌上拿了一杯。

    你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有多稀巴烂了,但每次还是会被某些人的下限惊讶到。

    “那不是我们的大企业家明希小姐吗?啊呀,你看我们,刚才光顾着聊天都忘了您也有参加这场宴会。”其中一个男人对你招招手,那姿态就像是在招呼一个吉祥物,而且还是漂亮的吉祥物。

    再不斩俯身在你耳边轻声问道:“他们对你很不尊敬,要我杀了他们吗?”

    “暂时还不用。”你端着香槟没动,最后是他们无奈地朝你走来。

    感受到你刚才的下马威,名叫仁雨的男人又说:“要我说呢,其实明希小姐哪怕不从商,光是靠这张脸就能享尽荣华富贵吧?”

    又来了,理所当然地从外貌延伸到其他话题,然后轻描淡

    写地否定你的成就。

    嗯,不管是哪个世界这种男人果然都存在啊。

    你说:“您说的什么话呀,我看您也是风韵犹存,如果努努力,没准也能靠身体吃饭,毕竟您脑袋里不是一直都在思考这种事情吗?哈哈哈——别生气呀,别那么敏感呀,我就是开个玩笑,您看,现在大家都聊得那么高兴,总不能因为您扫兴吧?”

    虽然全程使用敬称,实则一点尊敬都没有,倒不如说是每个字里都包含着嘲讽与恶意。

    能够让你用这么长的一句话来嘲讽,也算是他的荣幸了。

    “明希小姐,我听说您最近好像也在开拓军.火方面的业务?对啦,我们刚才聊到闹传染病的贫民窟,这样吧,您能直接运一些炸.药过来把那块地方给炸了吗?”

    “只要钱到位,这只是小事一桩。”

    “啊,我就说明希小姐您一定能做到的。”

    你不动声色地撇撇嘴,得了吧,你最想做的是把他们的宫殿给炸平了,但是现在还不能这么做,你现在的势力顶多控制一两个小国家,一旦触及到大国的利益,你将要面对的是大国联盟这个冷冰冰的军事机器。

    虽然不能炸宫殿,但他们拜托你做的事情倒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你完全可以将贫民窟的居民转移到自己的基地,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批劳动力,你那么多的工厂还有公司消化这一部分劳动力轻而易举。

    这已经是你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第二杯香槟和下肚,你又吃了几颗橄榄,你和他们谈论起基金会的事情,他们对于救助孤儿也好,改善职工工作环境也好,这些东西他们都不感兴趣,只是一听你能分一杯羹给他们,这下子才算是兴致勃勃地讨论基金会的创建,又说起自己是个多么善良的人。

    那些人的演技一向浮夸,但在场的观众都是一丘之貉也不会揭穿他们,反而会加入其中一起扮演好人的角色,仿佛这么做就能消除自身的罪孽。

    虽然和这种人聊天多少会影响你的心情,但总的来说也是有收获的,比如说你的基金会目前看来能够在好几个国家内部推行,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香槟好像喝得有点多,你又吃了几块点心,点缀在杯子蛋糕上的樱桃是被腌渍过的,红艳艳的外表像是缩小版的心脏,在你咬下糖渍樱桃的那一瞬间,宴会厅两侧的窗户突然炸开。

    再不斩第一时间将你护在自己的身后,宴会厅内乱作一团,尖叫声,爆.炸声,刚才还衣着华丽的宾客现在就和苍蝇一样四处逃窜,而且还是无头苍蝇,根本找不到正确方向,甚至跑着跑着还会撞到一块。

    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你深呼吸一口气,取出手包里的手.枪。

    “好像叛忍组成的犯罪组织。”再不斩说道,你看了一眼,确实是叛忍,毕竟划了一道痕的护额还老老实实地戴在额头上,差不多是摆明了告诉对方自己是叛忍。

    再不斩拉着你往外跑,悬挂在半空中的水晶灯坠落,晶莹剔透的水晶散落一地,你穿的鞋在逃跑的时候掉了一只,这就更加影响你的跑步速度了,再不斩好像嘟哝了一声,弯腰,手臂穿过你的腿弯把你给抱了起来。

    这场袭击像是冲着你来的,唉,你就知道自己树敌不少,但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就为了杀死你,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抱着你的再不斩前行的速度没有放慢,但架不住这些杀手围追堵截,你将手.枪架在他的肩膀上,又说:“别乱动。”

    下一秒你就瞄准突然窜出来的叛忍,砰——

    一枪命中胸膛。

    你带着几分骄傲地说:“我的枪法还是那么准啊。”

    再不斩抱着你俯身躲过攻击,你算是看出来了,让他抱着你是真的会影响他作战,于是你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你下来。

    “你自己能跑得动?”再不斩不太相信你的逃跑能力。

    你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说:“我又不是毫无自保能力的废物,可以了,你去把他们都给杀了。”

    说着,你就点了点不远处的那几个叛忍,语气轻描淡写。

    再不斩抽出大刀,你退到一旁,偶尔在背后放放冷枪,很快地,你的弹匣就被清空了,你在填充子弹的时候敌对的忍者忽然施展古怪的忍术,走廊里瞬间弥漫着一股淡紫色的烟雾。

    所以说你是真的很讨厌那些稀奇古怪的忍术啊。

    你屏住呼吸,飞快地逃离这条长廊,都不需要再不斩提醒你,你见识过不少忍者打斗的场面,当然知道他们放大招的前摇是什么,你又不傻,

    跑到长廊的转角,与转角后的身影打了个照面,你反应迅速地举起手枪。

    子弹擦过对方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痕,你对上止水带着笑意的双眼,他说:“好险——差点就要被明希你给干掉了。”

    什么叫做差点啊,你那是差点就要打空了吧?你不觉得凭自己的实力可以命中止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他在放水,不对,应该是放海。

    止水也不在乎自己脸颊上的伤口,一把抓住你的手腕,说:“这里还是太危险了,跟我来。”

    你半信半疑,跟他走?他又要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去?你和止水算得上是旧相识,但不代表你会无条件的信任他,没准跟他走了没多久宇智波鼬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不,我不会跟你走的。”

    止水皱皱眉,“但是……”

    后面的话你已经有点听不清了,你的思绪陷入混沌中,意识中断前你在心里大骂一声,都是刚才那股该死的迷雾!

    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铺上坐起来,紧随其后的就是剧烈头疼。

    靠,真要命。

    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揉按一边观察四周,看上去像是旅馆的布置,而且还是那种普通小旅馆,反正在你有钱以后你住的都是高级酒店了。

    咔哒、

    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你死死盯着来人,是穿着黑色制服的止水,你说:“怎么是你?”

    他手里还端着托盘,里面摆放着一碗小粥,还有其他的配菜,他在你的床边坐下,又说:“你因为吸入了一些毒气陷入昏迷,好在吸入量不大,过两天应该就缓过来了,来——先喝点粥吧。”

    他是怎么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的啊,你没动勺子,又问:“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想要对我说的吗?”

    止水歪了歪脑袋,“嗯……你想问你的那个护卫的情况,怎么说呢,我带你离开那里以后就没再回去看过,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呢。”

    是死是活都对止水来说没什么意义,要是死掉了的话估计更好,毕竟他也看不惯那家伙站在你身侧视线黏在你身上的姿态。

    你知道他喜欢你吗?估计是知道的吧,你其实很擅长揣摩人心的啊,否则也不会把他们玩得团团转。

    原以为你会难过的,至少,会露出一丁点的情绪波动的吧?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你只是“噢”了一声,然后低头挖了一勺瘦肉粥,比起这个消息,反倒是眼前这碗有些烫的瘦肉粥让你多说了几句话。

    你先是说好烫,然后就碰都不碰一下了。

    止水用勺子搅拌瘦肉粥,让它凉得快一些,一边搅拌一边问:“明希你身体还好吗?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你微微眯起眼睛,用怀疑审视的目光凝视着止水,后者无奈地笑了,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他说:“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鼬的。”

    真的吗?

    “那你们的朋友情谊还挺脆弱的啊。”你说。

    止水笑出声,“也不能这么说吧,在战斗中我也会拼尽全力救他,但是,在感情的战场上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你当然知道止水喜欢你,宇智波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他们的眼睛那么漂亮,又那么会说话,一旦喜欢谁就恨不得用双眼诉说自己的爱意。

    只是你当时懒得回应他的感情,你在忙着搞事业。

    而且你前脚刚刚睡了一个宇智波,后脚再睡一个,更关键的是,他们两个还是好朋友。

    你虽然对待鼬是抱着玩乐心态的,但就他那点气度,估计你和止水才亲上,他就要找过来了。

    所以说,可不要小瞧男人的忮忌心啊。

    你说:“我不太明白。”

    “不,明希你其实很清楚的,但你只是不想承担责任所以才会装出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

    将你的本质说得一清二楚,你撇撇嘴,“我和他只是玩玩而已。”

    “我知道,既然他能被你这么对待,我也可以哦,而且我还会更听话一些的啊。”

    说着,他挖了一勺已经放凉的瘦肉粥,递到你的嘴边,“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

    还能怎么想的,他都上赶着来当小三了,你有些好笑地说:“那你这是感情的第三者啊。”

    “这话是不是有点太难听了?追求真爱本身就没有错吧?而且如果我能让明希你更高兴的话,只能说明前者不适合你呀。”

    宇智波鼬,你听见了,你朋友要当小三。

    你从他手里接过勺子,自顾自地喝粥,止水也不着急,还能笑盈盈地看着你。

    “你还是木叶的忍者,好麻烦。”

    “我会处理好的,不会有人发现的。”他的语气跃跃欲试,就好像筹谋已久。

    你放下筷子,与止水四目相对,最后你说:“那我考虑一下吧。”

    说是会考虑一下,实则心里想的都是该怎么离开这里,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头还是有点晕,不过你倒是早就给自己的护卫队发了消息,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

    止水笑着说:“那我静候你的回答。”

    还静候什么呀,他等不来自己想要的回答的,你在心里默默地想。

    “对了,你的项链我给你收起来了。”说着,只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你的钻石项链,“上面还沾了点别人的血,我给清理过了,需要我给你戴上吗?”

    你摇摇头,现在戴什么项链啊,你也就是在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才会勉为其难地戴点首饰,大部分时候这些首饰都被你当做投资品存放在保险柜里的。

    止水收回手,又意味深长地说:“果然比起珍珠,明希你还是更喜欢钻石对吗?”

    那么明显的暗示语气,你怎么可能没想起来,在许久前他送你的就是钻石项链,而宇智波鼬送给你的则是一条珍珠项链。

    不是吧,连这个也要比较吗?你还以为止水不是那种喜欢攀比的人呢,现在你收回之前那句话,他毕竟也是个宇智波,那么宇智波一族有的特性他也都有,就跟诅咒似的谁都逃不掉。

    “喜欢钻石也不代表什么。”你说。

    止水收拾你的餐具,站起身,对你说:“你的任何行为都是有意义的。”

    说完他就端着托盘离开房间,你在他走后分析自己现在的情况,话说你的手.枪呢?你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把熟悉的手.枪。

    找得你差点都要以为是不是止水给藏起来了。

    拆下弹匣,和你昏迷前一样,只打出一颗子弹,弹药还算充足,你把弹匣给推了回去,只听见咔哒一声,冰冷的机械发出悦耳的声响。

    门把手转动了一下,你举起手.枪,黢黑的枪口对准来者。

    止水一打开门迎接他的就是枪口,他就和影视剧里被枪对准的路人那样举起双手,态度很配合,说:“我没有恶意,请放过我。”

    但实际上凭他“瞬身止水”的速度可以在瞬间夺走你手中的枪支,握力也能直接将枪支暴力拆碎。

    他现在所做的,只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

    你放下手.枪,止水笑盈盈地朝你走来,这次他的手里多出两颗药,他说:“这可以缓解你的头痛,别担心,没毒的。”说着,他坦然自若地吃掉其中一颗药。

    不是吧,直接干吃啊?这是药丸又不是干脆面,反正你是不会干吃的。

    说实话吃下药丸以后你的头痛确实得到缓解,也正是在这时,你的护卫队找了过来,你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再定睛一看,原来是身上血迹斑斑的再不斩,他的眉眼里透露出几分疲倦。

    虽然疲倦,但还是要嘴硬,他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

    你笑着拥抱他,也不在乎他身上的血腥味,甚至放声大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被你抱住的再不斩身形僵硬,他可以嘴硬说狠话,可一旦你笑起来,一旦你用柔软的,难以捉摸的温柔对待他,他就又变得手足无措。

    太安静了,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把你推开。

    你有多爱干净他是知道的,他穿着外出的衣服坐在你的床沿都会被嫌弃,现在的他更是狼狈不堪。

    “我很脏的。”他说。

    “但你有一颗纯净的心。”

    你们又在驴头不对马嘴地说话了。

    最后再不斩也没有推开你,他任由你抱着自己,直到你松开手,他便开始感到不舍。

    止水从你身后走出来,“看来明希你要走了?”

    差点忘了现场还有个宇智波,你回过头,止水虽然在笑,但笑意未及眼底,很清浅的,也很浮于表面的笑容。

    “是啊。”

    止水的优点就是不会像其他宇智波那样一个劲地问你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他只是说:“对了,你的项链别忘了。”

    你从他手里接过那条钻石项链,在你就要收回手的时候他突然握住你的手腕,问道:“离别前能拥抱一下吗?”

    很委婉的请求,只是拥抱一下而已,你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他救了你一命,所以你大大方方地抱住他,还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松开手,后退一步,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到此为止,你要走了。

    离开这家旅馆,再不斩说:“他居然就这么放你离开了?”

    “那只能说明你不了解他。”

    再不斩心想他当然不了解那个宇智波了,毕竟他和对方也没接触过几次,只是听说过他瞬身止水的名号而已。

    “所以,你又是什么意思?”再不斩问道。

    此时你拿出止水递给你的那条钻石项链,仔细观察一番,最后选中其中一颗钻石,对再不斩说:“把这颗钻石拆开。”

    再不斩听话照做,然后他和你就看见了藏在那颗主钻后面的定位器,你对着再不斩挑眉,“我说什么来着?”

    他收拢手掌,将这个定位器捏得粉碎。

    与此同时还在旅馆内的止水看到定位器的信号突然消失,他略带失落地喃喃自语,“啊……还是被发现了吗?”

    第30章

    你笑了一下,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再不斩说:“你早就料到了?”

    怎么说呢……你一开始还只是怀疑而已,毕竟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没有那么执拗,但事实证明,你的直觉还是很准确的。

    定位器的碎片从再不斩的指缝间滑落,他说:“果然宇智波没什么好东西。”

    对此你不置可否,你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回你的住所,分析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找出幕后主使。

    因为你的仇家有一箩筐那么多,所以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出主谋还真没那么容易,不过你也没有那么担心,你说:“回去以后你先好好清理一下自己吧,你身上的血腥味熏到我了。”

    “是么,那你刚才还拥抱我做什么?”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这是两码事。”刚刚你见到再不斩确实很高兴,再怎么说他也是你非常合格的员工啊,失去这样一个听话而且办事效率高的员工换做

    谁都会觉得可惜的好吗。

    只不过你的行为在再不斩看来就变成了另外一层含义,他说:“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变。”

    “嗯嗯,唯一不变的是我阴险狡诈的性格。”你点点头。

    头一次见到主动形容自己阴险狡诈的,再不斩想起自己意识到你消失时的心情,内心的不安,怒火,还有恐惧,他忽然发现好像离不开你的人是自己才对。

    烦躁。

    他可不想当你的一条狗,给你当狗有什么好处吗?也就是收到几句你的夸奖而已,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吗?

    麻烦,真麻烦。

    “你就不和我说说你后面是怎么解决那些对手的吗?”你主动提起话题。

    “用武器解决的。”用利刃刺穿他们的胸膛,割开他们的动脉,然后鲜血四溅,身上密密麻麻地沾染血迹。

    激动人心的战斗往往是少数,大部分都是血腥残酷又冰冷的屠杀,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呢?

    “诶——你还真是不会讲故事啊。”你耸耸肩,“能把一件事情说得很无聊也算是一种天赋吧。”

    再不斩嗤笑一声,“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说得天花乱坠吗?只有两三分的东西被你说成有十分。”

    “这就是商人的狡猾之处啊。”你摊手。

    不仅仅是做生意,就连在感情上面也是,一分的感情能说成五六分,骗得旁人团团转,被这样欺骗的傻子不在少数,据他目前所知光是晓组织就有两个成员被骗了。

    你真的不怕遭报应啊。

    等回到住所你就根据手头的情报开始分析到底是谁策划了这场偷袭,再不斩被你打发去浴室洗澡了。

    至少洗三遍,你把他关进浴室前对他比出三根手指,“把你洗得干干净净的再来见我。”

    你听着从浴室里传出来的水流声,低头分析,长时间看文件看得你的眼睛都有点疼,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好像是曾经有过几次交集的军.火商干的,估计是担心你抢了他的生意吧,之前你还想过和他合作呢,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你打开系统面板,找到通信模块,给自己驻扎在世界各地的雇佣兵发送消息。

    利用系统通信的好处就在于不用担心这份信件在途中被拦截。

    咔哒一声,浴室门打开了。

    你没回头,再不斩走到你的身后,头发还在滴滴答答地滴水,他说:“你在看什么?”

    “在玩推理游戏啊,但现在游戏已经结束了。”你指了指草稿纸上的那个名字,说:“这就是我的答案哦。”

    “好像也是个军.火商吧?”替你做事做得多了再不斩也积累了一些经验,看到有些名字也会出现条件反射。

    “你的记性很好,就是他。”

    “需要我动手吗?”

    你摇摇头,“不用,我已经让另外一批雇佣兵去解决了,如果不能完成任务的话估计就要麻烦你了。”

    再不斩想说你也会觉得这是麻烦吗?你平日里是最喜欢麻烦人的不是吗?

    说着你又拿起旁边的毛巾盖住他的脑袋,“擦擦头发,不然看起来就像条落水狗。”

    沉默着用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打湿的碎发耷拉在额前,遮挡一部分的视线,透过缝隙他看见你小臂上的那块淤青,因为你的皮肤本就白皙,这就显得淤青也格外明显,那么突兀,又那么可怜兮兮的。

    他擦干自己的头发,找出药油,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掌心,搓着自己的掌心,让这些药油晕开,然后再贴着你的小臂,覆盖着那块淤青。

    淤青这种东西就是如果不仔细观察就会忽略,可一旦发现了疼痛也接踵而至。

    关键是他涂药油的手劲也不小,你忍不住说:“喂,你是不是故意借此报复我啊?”

    再不斩头也没抬,碎发耷拉在他的额头,遮挡他的眉眼,也让他看起来更加温驯,他说:“我要是真的想报复你,可不会给你涂药油揉开淤青。”

    也是。

    你静静地看着他把淤青给揉开,然后停下动作,却没松开手,转而握住你的手腕,你疑惑地看向他,他说:“这次是我的失职。”

    原来在愧疚啊,他在感到愧疚吗?

    也是,他也是人类,也会有感情的,你收起那副随心所欲的态度,说:“我不怪你。”

    好像在担心他听不清,你又朝他靠近,你们之间的距离缩小,甚至到最后鼻尖蹭着鼻尖,你说:“我不怪你,所以不要愧疚,不要为了过去的事情而内疚。”

    你说的真的只是这件事吗?还是……

    “雾隐村现在的忍者学校毕业制度已经改变了,曾经的悲剧不会再发生,你也不该被困在过去。”你用双手托起他的脸,他看向你的眼神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虔诚。

    温热的液体滑到你的指缝里,你笑了,“哭了啊?”

    “哭吧哭吧。”你拍拍他的肩膀,就要站直身体,但是突兀地被他抱住,脑袋贴着你的腰腹,“别把我的衣服弄脏啊。”

    “啰嗦。”

    你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他还在静静地流眼泪,直到你说:“这样吧,你有兴趣当水影吗?”

    刚刚还在流泪的再不斩疑惑地抬起头,“你看,这不是很好嘛,你去当水影建设自己的家乡,还能帮助别的年轻忍者。”

    老实说,你觉得当水影也好,火影也好,其实就跟当村官是一个道理,反正都是建设家乡嘛。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丢掉?”

    “不是啊。”这么好用的员工你可舍不得扔啊,谁扔谁傻子,你补充道,“你可以成为我在雾隐村的线人,怎么样,有兴趣吗?考虑一下吧。”

    再不斩真的开始认真考虑了,过了一会,你把他的手扯开,你要去洗澡了,等你洗完澡出来应该就能等到他的回答了吧。

    你确实等到了回答,他说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毕竟水影的人选是要获得整个村子的认可才行。

    你耐心地跟他解释了一下所谓的忍者村和贵族大名之间的关系,最后得出结论,你可以和大名打个招呼直接让他空降,你笑眯眯地说:“怎么样,走后门很方便吧?”

    反正你觉得这个安排很不错,再不斩的想法倒是次要的,你怎么想的才是主要的。

    鉴于你之后可能还有别的事情要麻烦他,所以你就暂时将这个安排搁置,也不用那么着急。

    现在还应该处理的就是关于那个小国贫民窟闹疫病的事情,这个时候你就会想起自己的医药顾问,也就是大蛇丸,说起来你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和他见面了,于是你又给大蛇丸写了一封信,表面上看是寒暄,实则是在问他工作进度如何。

    收到信的大蛇丸拆开一看,才看到第二段就知道你的真实目的了,他对着信纸无声地笑了起来,药师兜这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问道:“大蛇丸大人?”

    “嗯?”

    “这是……谁寄来的信?”药师兜问道。

    “你早就已经猜出来了不是吗?”大蛇丸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那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

    “好吧,那这就是明希写的信,询问我们最近过得怎么样。”大蛇丸将信纸递给药师兜,后者说:“真少见,她还会主动关心我们。”

    事出反常必有妖,药师兜看到后面就知道大蛇丸为什么笑了,他无奈地说:“结果还是要让我们为她做事呀。”

    “不然呢?她可不会平白无故地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只不过这次她还要救助一个贫民窟,这些同情心可真是毫无意义啊。”

    你麻烦他们做事也会给予他们相应的报酬,也不是让他们做白工的,但大蛇丸还是会觉得你身上那股善良

    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人真的会厌恶美好的事物和人吗?真的会厌恶善良这种品质吗?哪怕是成为叛忍,也无法完全厌恶憎恨这样的品质吧?

    “那她过段时间应该还会来这里。”药师兜说。

    “这对你来说也是个好消息不是吗?”大蛇丸意有所指地说,“毕竟你一直都很期待再次和她见面吧?”

    自己内心的想法被大蛇丸这么直白地摆在明面上,药师兜扶了扶眼镜,说:“您说得夸张了。”

    “但就是你好像再怎么主动也没办法讨得她的欢心呀。”

    大蛇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药师兜的脸色骤变,“不过嘛,很多事情都是要努力过以后才能知道行不行,这就和做实验一样。”

    所以他说的话是在鼓励自己吗?药师兜有些难以分清大蛇丸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蛇丸说:“嗯……传染病的治疗药物,还有疫苗,她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呀,看来我们有的忙了。”

    等你正式来到实验大楼的那一天大蛇丸已经紧赶慢赶地将你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在经过确认以后送到目的地,办事效率要多高有多高,你对此非常满意,连带着对大蛇丸和药师兜说话都和颜悦色得很。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你高兴地握住大蛇丸的手,他的体温低于常人,触碰他的双手就像是在接触什么冷血动物似的,所以你只是握了一下他的手而后就松开,你忍不住问道:“大蛇丸你真不需要暖手宝吗?”

    “是我的手太冷了么?”

    “完全就是冷血动物的触感。”

    你那诚实的回答惹来大蛇丸的笑声,“哈哈哈——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你很有胆量呀。”

    不,你是真的觉得大蛇丸需要暖手宝。

    站在大蛇丸身边的药师兜对你伸出手,他说:“那些疫苗能这么快生产出来我也有一部分的功劳,所以,明希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啊。”

    厚此薄彼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但看在你现在心情好的份上,你少见地配合握住他的手,他和大蛇丸的区别就在于他的手掌体温是正常的,而且温度还比你高一些,你摸索到他掌心的伤疤,奇怪地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主动解释道:“这个只是一道小伤口而已,不必在意。”

    其实你本来就没在意,感觉他好像在给自己加戏,你“噢”了一声,“我确实没在意。”

    这次陪你来实验大楼的是再不斩,发现你身边的护卫换了一个,有些八卦的人就要问了,没错,你这里说的八卦的人指的就是药师兜,他问:“你原来的那个护卫呢?我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白,对吗?”

    他那表情就像是巴不得白已经死掉了似的,毕竟对他来说白也是接近你的一大阻碍,你难得来实验大楼一趟,他每次想要接近你那家伙就会站在不远处安静地注视着他,仿佛无声的警告,而你呢,你也那么相信白。

    不可否认的,你和白之间的相互信任确实让人羡慕,但要他说,他完全可以取代白的位置,甚至还能比他做得更好,只可惜你根本就发现这一点,还总觉得他对你心怀不轨。

    为什么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他呢?难道他在你的心里就那么的不堪吗?

    “他有事不在,没死,过段时间还会回到我身边的。”你说,“估计让你失望了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有些担心他而已呀,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身边很重要的护卫吧?如果真的死去了,想必对你来说也是一大损失呀。”

    再不斩就没白说话那么委婉了,他直截了当地说:“就算他真的死了,你也不可能取代他的位置。”

    从刚才开始就不发一语,一旦开口就一语惊人。

    你抽回手,对着药师兜没什么歉意地笑了下,说:“抱歉啊,他说话就是有些直接,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不是介意不介意的事情,药师兜怎么会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呢。

    那恶意几乎要从话语里溢出来了,啧,真是一条恶犬啊。

    又和大蛇丸说了一会,主要是拿着报告询问他工作近况,你们聊的也不全是工作上的事情,你也会说一些别的,比如说:“你上次给的狙击枪很好用,我还射中了一个晓组织的成员哦。”

    用的是炫耀的语气,大蛇丸略带惊讶,你在经商方面确实有天赋,但在修炼方面一窍不通,就是典型的普通人体质,但就是这样的你却能凭借他给的狙击枪将晓组织的成员击落。

    不像是在开玩笑,大蛇丸说:“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

    大蛇丸看了一眼时间,又说:“我还有别的事情,恐怕要失陪一下了,别的问题你可以问兜,只要是他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能够让大蛇丸亲自去查看的东西,你也有些感兴趣,就说:“是什么事情?没准我还能帮上忙呢?”

    “你要是好奇那就直说吧,帮忙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被看穿了吗?

    你笑着说:“好吧,我就是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让你亲自去查看,是新的实验品吗?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所有特异功能都是忍术。”考究的大蛇丸纠正你的说法,但在你看来都差不多,这些能够飞檐走壁的忍者就相当于超能力者,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

    “行吧,那就是忍术。”

    见大蛇丸没有阻止你,只是他先走一步,你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了上去,然后就在治疗室遇见了君麻吕,银发碧眼,漂亮得像是人偶,见到大蛇丸就笑,看到跟在大蛇丸身后的你就皱眉,喜恶分明。

    “这不是你的手下吗?怎么躺在病床上?”

    “之前替我执行任务透支了能力,得要修养一段时间,我听说你还开了一个疗养院?”

    “是啊,专门用来圈那些权贵的钱的。”你说得直白。

    “但在疗养院里生活也有助于身心恢复。”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君麻吕一下子挣扎着坐起来,你甚至看到他手背还有小臂上的针头从皮肉下面刺出来,但他丝毫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大蛇丸的决定,“大蛇丸大人——请您不要抛弃我!”

    哎,这话还挺耳熟,再不斩好像和你说过,你好笑地看了一眼再不斩,然后他瞪了你一眼。

    干嘛那么小气啊,你不就是觉得这画面很似曾相识吗?

    “君麻吕,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希望你去疗养院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这么一看大蛇丸还真是个合格的老板啊,这么为下属考虑,还会给身体不适的下属安排疗休养,放在你上辈子这都是吃公家饭的人才有的待遇,你不由地对大蛇丸有所改观,但也只是改观一点点而已。

    因为他并没有在征求君麻吕的意见,只是单纯地通知他去疗养院,在大蛇丸的三言两语下,君麻吕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去疗养院。

    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心甘情愿,大蛇丸在的时候他还会稍微表情管理一下,等大蛇丸走了,更是演都不演了,板着一张脸,说:“那么就麻烦你了。”

    虽然表情冷冷的,但是说话还算有礼貌,而且长相也漂亮,你就礼尚往来地对他点点头,说:“不麻烦,只要你不主动给我添麻烦就行。”

    因为这是大蛇丸的安排,所以君麻吕全程都很配合,包括你在看他的病历本的时候也是你问一句他回答一句,有时嫌你的问题太啰嗦,他也不明说,只会用那双碧绿的眼瞳幽幽地看着你,好似在无声地问:这你也要问?

    “这我当然要问了,万一你住进我的疗养院前还活蹦乱跳的,结果走的时候病恹恹的,那大蛇丸不得找我算账啊?我可不敢得罪他呢。”

    说着,你合上病历本,在你垂眸的时候君麻吕笑了一下,那笑容转瞬即逝,清浅得如同蜻蜓点水,反正你没看到,因为等你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他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你有什么行李要收拾的吗?现在可以收拾起来了,我们明天出发。”

    没什么行李概念的君麻吕说:“没有。”

    “一件行李都没有吗?”你问道。

    这回君麻吕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再次回答:“没有。”

    好吧,你也不多问,反正疗养院该有的东西都有,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直接通知

    护工,不存在什么大问题,你就说:“可以了,明天等着我们一块走吧。”

    这话说的就像是人口拐卖,你说:“放心吧,等你身体恢复好了,就能回来了。”

    此话一出,更像人口拐卖了。

    君麻吕的回应很冷淡,“我知道。”

    好高冷的家伙,你在心里评价一句,然后带着再不斩离开治疗室,走出一段路后再不斩说:“你怎么突然想起做好事了?”

    “我不是一直都在做好事吗?”

    “没看出来。”

    “拜托,要不是我,你现在肯定还很迷茫吧?你应该感谢我的,是我为你指了一条明路。”

    真的不是让他误入歧途吗?

    但他看着你神采奕奕的模样,没反驳,他得承认,自己确实找到了真正想要的东西,如果真要说的话。

    那大概就是你的真心吧。

    按照计划,你在这栋实验大楼过一夜就要离开,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生活就是这样,忙完这一阵子就可以开始忙下一阵子了。

    和上辈子相比最大的好处也许就是自己当老板用不着受那么多的气,至少在你身边带着的人都还算会察言观色,当然,这其中就不包括君麻吕,合理怀疑大蛇丸把他带在自己身边都没教过他如何社会化,因此也导致他的社会化程度令你难以评价。

    “你跟在大蛇丸身边的时候平常都做些什么?”在去往疗养院的路上你打破沉默主动问他这个问题,本意是想要破冰,结果就是差点让他怀疑你在套话。

    “这是和大蛇丸大人有关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行吧,你就当他性格比较谨慎,也能理解,毕竟他平常做的事情大概率就是帮大蛇丸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一向是那么黑暗的。

    大不了就换个话题,“那你除了给大蛇丸做事,你平常还会做什么?”

    “修炼。”

    难道是这个世界的娱乐活动太匮乏了吗?也是,你当时在木叶的时候看电视就觉得那上面的电视剧也好,电影也好,还有综艺都有些老土,你从上辈子带过来的有关影视剧还有综艺的记忆足以让你打造出不少热门的文艺作品。

    只不过你目前创作节目还有影视剧的方式都是和现有的电视台合作,等你日后有空了干脆自己创建电视台和影视公司,从源头到下游一条龙全包。

    思绪好像跑远了,咳咳,你想说的是,他的生活听上去就很无趣,很难想象这种生活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说:“不会觉得无聊吗?”

    “不会。”

    行吧,话题被聊死了,你撇撇嘴,心说再不斩都比他会聊天,得了,你还是和再不斩聊天吧。

    再不斩直言不讳,“怎么,在他那里碰了壁就来找我了?”

    这话说得没错,就是语气有些奇怪,好像在埋怨你似的,你忍不住笑嘻嘻地说:“行吧,那我不说话了。”

    过了几秒,再不斩试探性地问道:“你刚才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啊?”

    这次是他自己好奇问的啊,你可没有逼迫他,你说:“你平常会做些什么?肯定不止修炼吧?”

    “是啊,还得要伺候你的一日三餐,你的有些衣服不能机洗还得要手洗,而且不能阳光直射,你知道自己有多麻烦吗?”

    在你和再不斩聊天的时候君麻吕沉默不语地观察着你们的互动。

    不免产生好奇心,你和再不斩的关系也像他和大蛇丸大人那样吗?但是……他在再不斩身上看不到对你的毕恭毕敬,他甚至还会抱怨你很麻烦。

    “喂——小鬼你在看什么啊?”再不斩没好气地问道,虽然你对君麻吕的态度友好,但他可不会对大蛇丸的手下有什么好感,尤其对方刚刚还那么冷落你,说是在发泄怒气也不为过。

    此时的你们穿过山林间的小桥,你挑选的疗养院就坐落在幽静的山谷里,空气新鲜,没有任何污染,而且还有天然的温泉,疗养院内配备专门的医疗团队,无需担心就医问题,是非常理想的养老场所。

    再加上你在宣传上花的钱,不少人慕名而来,就连入院的报名费也水涨船高,钱就像雪花一样哗啦啦地朝你涌来。

    你拍拍再不斩的胳膊,笑着说:“别那么没礼貌。”

    更加疑惑了,你们真的是上下属的关系吗?君麻吕微微眯起眼睛,还是一声不吭,再不斩说:“你对这个小鬼倒是宽容,怎么,就因为他长得漂亮吗?”

    你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你得承认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长得漂亮,还有一部分原因那当然是因为他的主人是大蛇丸啊。

    大蛇丸怎么说呢……你和他合作是看中了他的科研精神,但这家伙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性格,你们现在还能相处得其乐融融也只是因为大家都能获利,等到哪天利益不一致了,那就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了。

    鉴于你还需要他为你工作,所以暂时还不能撕破脸皮。

    听到再不斩说这话的君麻吕终于出声,“什么漂亮?你是在挑衅么?”

    他把再不斩说的那句话当成挑衅了,你说:“没有啊,因为君麻吕你确实很漂亮啊,他这是夸奖哦。”

    几乎没有从除了大蛇丸大人以外的人嘴里听到过夸奖的君麻吕愣了一下,就像是处理器卡顿了一样,现在你说的话,你的表情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这真的是夸奖吗?他不禁产生这种疑惑。

    “莫名其妙!”君麻吕丢下这句话以后就不再理会你和再不斩,无论你们说什么他都没反应。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见他生气,你还觉得好笑,果真只是个小孩子,还会因为这种生气。

    “这么看来还是再不斩你更加成熟稳重一些。”

    再不斩嗤笑一声,“我看你想说的是我的年龄更大吧?”

    哈哈哈,居然被他看出来了吗?你也不心虚,转头看向在山谷间若隐若现的疗养院一角,总算是快要到了。

    说是疗养院其实从外观建筑上来看更像是一个偌大的庄园,由好几栋建筑物组成,在建筑物后还有一大片的草地,豢养着许多匹马,有的贵族心血来潮还会骑在马背上看看别样的风景,当然,那是马术好的贵族才会尝试的,没那么好技术的贵族一般都对这项运动敬而远之。

    在草地尽头还有一个小湖泊,湖水清澈,经过改造后成为一个游泳池,连接着草地的还有一个小农场,就这样实现了自给自足的生活模式。

    目前生活在疗养院里的人不太多,主要是因为你设置的准入门槛很高,所以在拟定名单的时候就筛走了一大批的申请人,现在能够留在这里的都是位高权重的人,或者说曾经位高权重的人。

    “这里就是我的疗养院了,别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你对着君麻吕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者不太擅长应对他人的善意,带着几分抵触,又有些笨拙地说:“我知道往哪走,你不用指路。”

    “确定吗?这个疗养院可是很大的啊,给你,这是地图,如果迷路了还可以找工作人员。”说完这些你就从他身边走过,“至于其他的手续工作人员会来和你交接。”

    君麻吕站在入口的大厅,大厅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大理石,擦得透亮,这周围的一切都精致奢华,没过多久就有身穿黑色制服的员工来到他面前,问道:“您就是君麻吕先生吗?请跟我往这边走,在您正式入住前我们得要先办理一些手续。”

    话语间她带着君麻吕来到前台,让他签署几份文件,然后就是录入指纹,最后生成专属卡片,她将卡片双手呈递,“您之后可以凭借此卡片进入疗养院的大部分区域。”

    大部分区域?他听出了这句话的重点,那就是还有一小部分的区域是他没有资格进入的,他回想起自己临行前的那个晚上,大蛇丸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她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我倒是不讨厌她的野心,只是出于谨慎起见也得要保全自身才行。”

    当初大蛇丸还以为助手

    药师兜可以接近你,但很可惜,失败了,现在他只能换个人选,当他看见你观察君麻吕的眼神时,他就知道你对自己的这一手下感兴趣,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样一来他可以利用君麻吕达到打探你的秘密的目的。

    “所以我应该讨好她吗?”君麻吕听大蛇丸说完这一番话,而后发出这样的疑问。

    “不,太过刻意的接近与讨好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你保持自己原来的性格就好,嗯……就当是去放松的吧,收集情报什么的也不是很重要。”大蛇丸从药师兜的失败经历中提取经验,最后得出结论,你一旦意识到对方的真实想法反而会疏远对方。

    “所以——君麻吕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话是这么说的,但将大蛇丸的话奉为圭臬,将大蛇丸的意志视为自己行动导向的君麻吕好像很难做到完全放松下来,他希望自己能够帮到大蛇丸大人,更希望自己成为大蛇丸手中最锋利的工具。

    因此,他要努力从你身上挖出有用的情报,只不过自己刚才好像表现得太冷淡,以至于你直接就丢下他走了。

    或许下次与你见面的时候不该那么冷淡?

    君麻吕也是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往常他接手的任务都是暗杀任务,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杀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对比一下就会发现接近你,博得你的欢心然后再套出有用的情报有多难。

    但是、不能让大蛇丸大人失望,他拿着卡片,根据指示牌来到自己的房间,疗养院的房间也是分等级的,最顶级的是总统套房,因为你提前和疗养院的人嘱咐过,所以他入住的就是最顶级的套房。

    你就住在隔壁,在君麻吕观察房间内部结构的时候就瞥见你从门外走过,没有要停留的意思,好像把他带来这里以后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你们之间也不再有交集。

    不,不能这样下去,君麻吕出声叫住你,他记得你名字,很好记,就和你给人的感觉一样过目难忘。

    “明希?”

    已经走出几步路的你倒退回来,对着君麻吕歪了歪脑袋,无声地问:做什么?

    总得说些什么吧,他不能就这样辜负大蛇丸大人对自己的信任,于是他硬着头皮说:“你就住在隔壁吗?”

    “是啊。”

    话题陷入僵滞,君麻吕一起就不怎么和人聊天,以前被辉夜一族关起来的时候是没人和他说话,等他出来以后是他主动拒绝和别人说话,现在呢,他又得要绞尽脑汁地和你说话。

    君麻吕冷着一张脸,最后只是憋出一句,“谢谢你。”

    你的笑声传到他的耳边,你说:“不用谢。”而后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就这样离开了吗?他略带失落地垂下头,就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的时候你又说:“晚上还有舞会,你要参加吗?如果参加的话,最好换一套衣服哦,嗯……毕竟是一般的舞会不是化装舞会。”你说得已经足够委婉的了,他应该能听懂你的意思吧?

    回到你的套房,你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站在阳台的白,你兴高采烈地低呼一声他的名字,“白——你回来啦?怎么样,在波之国的情况如何?啊不,还是算了,这么久没见就不提工作的事情了。”

    白回抱住你,“很顺利,在波之国的工作很顺利,唯一一点让人在意的是对明希你的思念。”

    “哈哈哈——说得也太肉麻了一点吧?当然啦,我也很想念你。”

    站在一旁的再不斩看着你和白的互动,产生几分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的错觉,他双手环胸,神情不悦,但是一句话都不说,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像。

    拥抱是可以持续很久的,久得再不斩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说:“你们究竟要这样抱多久?”

    你松开手,对着再不斩张开手臂,很慷慨地说:“或许你也需要一个拥抱?”

    再不斩没拒绝,没有明确拒绝的意思就是答应的意思,这是你和他相处得出的经验,你对他招招手,后者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微微俯身,配合你拥抱着他,你的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好乖哦。”

    “少侮辱人了。”

    “这是夸奖啊。”你说。

    再不斩移开视线,他现在就应该把你推开的,但是没有,他非但没有那么做,反倒是额头抵着你的额头,恶狠狠地说:“这算哪门子的夸奖?”

    用最凶的语气说没什么威胁力的话。

    白说:“这些天明希你过得怎么样?我听说你参加的慈善晚宴遭遇了袭击,那些袭击者是冲着你来的对吗?”

    “是啊,但现在……嗯,幕后黑手大概已经真的只剩下一双手了吧。”你半开玩笑地说。

    “我去波之国的时候那两个木叶的忍者已经离开了,只不过……去别墅打扫的时候发现你的房间好像有人来过。”还有人靠在你的床铺上,这点让白非常烦躁,到底是什么自作多情的家伙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对白摆摆手,示意他没必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啊,“接下来明希你还会回波之国吗?”

    “看情况吧。”你说。

    “但是现在你的地址都已经暴露了,我想……他们后来很可能还会再找过来的。”白表现得身为当事人的你还要着急,你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说:“但我总不可能躲他们一辈子吧?”之前你是因为在发展自己的势力,现在你的势力逐渐成长起来,你也没必要再在意这些小问题。

    而且就算他们真的找过来又能怎样呢?你问心无愧,你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害怕呢?

    再不斩说:“那你的胆子可真大,你不知道忍者可以使用很多极端的手段吗?”虽然你生活在木叶,但你对培养一个忍者显然不怎么了解,倒不如说是你对此一点也不感兴趣,哪怕你就生活在忍者堆里,你也对此了解甚少。

    尤其是宇智波,你对他们的瞳术又有多少了解呢?你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可怕之处吗?在他看来你之所以能够到目前为止都安然无恙只能说明你运气好的,还有一点就是他们都未曾想过伤害你。

    听再不斩这么说的你只是耸耸肩,“我知道啊,但是,就因为这样就要担惊受怕得难以入眠吗?而且再说了,我的身边不是有你们吗?我相信你们一定能保护好我的。”

    这份信任对再不斩来说是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可他却不觉得压抑,甚至还带着几分窃喜,他双手接过你的信任,然后态度谨慎地存放起来,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说:“这本身就是我的职责。”

    你很快就跳过这个话题,跳到了下一个话题,因为白问起你带着谁来入住疗养院了,你回答是大蛇丸的手下,就是那个有着一头银发和一双漂亮碧眼的少年,白听到你的形容就沉默了几秒,因为你那么说,已经泄露出你对他的感兴趣了。

    是的,白从你的字里行间读出你对君麻吕的好奇,他抽空看了一眼再不斩,后者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也没什么办法。

    确实,你想做的事情身边的人就没有能够阻止的,就算是他也一样,因此他说:“所以明希才把他安排到隔壁的套房的是吗?为了方便你们见面?”

    “也不能这么说吧,他怎么说也是大蛇丸的手下,而且是他安排过来的,总不可能让他住在普通的房间里吧?”

    这怎么不可能呢?他又不是什么贵气的大少爷,都能当大蛇丸的手下了就算是睡地下室都不成问题吧?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易碎的玻璃人偶了?

    白没有反驳,但他已经对这个名叫君麻吕的少年产生十足的敌意和厌烦,他说:“这样啊,那明希你要先休息一会吗?我去准备下午茶?”

    你说暂时不用下午茶,“晚上我打算去参加舞会。”

    “是么?我记得明希你以前都不怎么喜欢参加舞会的,今天怎么——”白说到一半忽然想到

    了什么,温和的笑容也僵在唇角,他已经得出了答案,那就是和隔壁套房的那个少年有关。

    啊……就是因为他才想要参加舞会的吧?白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又说:“嗯,那明希你想好穿什么衣服了吗?”

    如果是要参加舞会的话,那你就勉为其难地穿条裙子吧,当然也是最舒适的裙子,比较束手束脚的鱼尾裙被你想也不想地就排除在外,最后你选了一条方领的红色长裙,A字型的裙摆走起路来都不会有任何阻碍。

    你在挑选好晚上参加舞会的礼服后就对白说:“白也挑一件吧。”

    白并不是第一次穿女装,当初接应从木叶逃跑的你时他穿的就是女装,一路上被很多人都当成了姐妹花,你也经常说起这件事,说起途中有谁原本想要搭讪你但是没成功于是当着你的面搭讪白,同样也没有成功,一气之下想要对你们动手,结果就是被白一拳揍倒在地,吓得一溜烟就跑了。

    而白本身也并不抗拒穿女装,在他看来服装也没有性别之分,服装就只是服装而已,他穿裙子也不会让他变得不像个男人,这都是人为制造的概念罢了。

    “如果我穿红色的话,那白就穿白色的裙子吧,嗯嗯,和你的名字也很相称呢。”说着,你就在衣柜里挑选白色的长裙,白色一字肩长裙跃入你的眼帘,你看到的第一眼就确定这条裙子很适合白,你拿起衣架,提着这条裙子放在白的身边比划一下,然后点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审美。

    你说:“就这条吧,这套真的很适合你呢。”

    再不斩看着你们之间的互动,你忽然问他:“你也要来试试看吗?”

    再不斩默默地走开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你撇撇嘴,真是的,开个玩笑都不行吗?说实话你觉得比起礼裙,如果再不斩真的要打扮一下的话,可能更适合皮衣,走摇滚风?

    “不要再看我了,我不会答应的。”感受到你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连,再不斩忍不住出声拒绝。

    你摊手,“我只是看两眼而已。”

    白握住你的手,问道:“要先试一下衣服吗?这条是鱼骨裙,后面的丝带太多,得要麻烦你了。”他说话的声音柔柔的,你表示理解,“试衣间在那边。”

    你指了指试衣间的方向,跟着白走到门前,你还以为自己要在门外等一会的,但是他的手指仍然勾着你的小拇指,他说:“明希,你不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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