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他勾着的手指痒痒的,你对上他的双眼,白的双眼是乖巧而可爱的,至少在你看来没有任何攻击性,望向你的时候那眼眸里总是盈满了莹莹的笑意,正因为是真心,是真情实感地流露,这才使得他的眼眸像是混在玻璃制品里的天然钻石,让人无法忽视。
反正你难以忽视,他只是稍微用了一点力,你们互相勾着的手指,以此作为契机,你朝着他的方向靠近。
说实在的,更衣室不小,但是走进两个人,难免显得局促,你所说的局促并不是空间上的,更像是情感上,氛围上的局促。
做个简单的排除法,你不觉得局促,那么答案就是白在感到手足无措,尽管是他将你拉到更衣室里的。
你伸手将他的长发拨到另外一边,露出一截他的后颈,皮肤白皙细腻,上面还笼着一簇短短的碎发,你说:“不是要换衣服吗?”
“啊……是。”白才像是回过神来,不同于你的云淡风轻,白不免产生几分紧张,他的手指拆开腰带。
最先剥离的是最外层的深蓝色外杉,从外到里,颜色也在一点点地变淡,到最后只剩下最本真的洁白。
褪去的衣衫层层叠叠地,挤挤挨挨地蹭着他的脚踝。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迈出那个圈,站在你面前,与你面对面,他想问问你对自己满意吗?
你是否喜欢这具躯体呢?它是为你而生的。
但是没有问出口,因为你好像真的只是来帮忙的。
套上漂亮的鱼骨裙,他背对着你,光滑的丝带穿过裙子背后的小孔,交叠,再交叠,最后在尾椎骨的位置打了个蝴蝶结。
你还在替他整理裙摆,他握住你的手,你递来疑惑的目光,“是我系得太紧了吗?”
“没有。”白说,“我……明希喜欢现在我吗?”
“喜欢啊。”就像是在打扮人偶,玩真人换装游戏,当然喜欢啊。
白的长发还垂在肩头,他说:“那明希真的不想对我做些什么吗?”
你与他四目相对,两人在密闭空间里待得久了,脸颊上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些许红晕,淡淡的,他靠了过来,呼吸浅浅地,因为他的靠近带起一阵香气。
只是一个亲吻而已,你想这样也不会耽误时间。
白知道亲吻的含义,他见过你亲吻别的男人,你说那是消遣,你说他不一样,但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他也想被你亲吻又有什么错呢?
被当成消遣也好,被舍弃也好,至少现在你捧着他的脸颊,亲吻他的动作轻柔,仿佛他是什么易碎品。
人是为了某些时刻而活着的吧,那他也是。
他好喜欢狭小的更衣室,要是空间再小一些就好了,这样他就能理所当然地贴着你。
点缀在腰后的蝴蝶结因为他的背脊贴着墙壁,摩擦后散开。
“不要憋气,要呼吸。”你捏了下他的脸颊,但他现在都晕乎乎的,哪还听得进那么多,他的手本能地抓住你的手掌。
哪怕在此刻死掉也没关系,因为很幸福,他想。
你再次帮他绑好蝴蝶结,他脸上的红晕一时半会消不下去,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距离晚上的舞会还有一段时间。
咔哒一声打开更衣室的门,你拉着白从更衣室里出来,你把他带到梳妆台前,拿起台面上的木梳,把他的头发从头梳到尾,他的发质很好,蓬松又光滑,所以都不需要特别仔细的打理,哪怕只是简单的披散头发都很好看。
但你还是询问他,“要把头发扎起来吗?或者是编发?”
到这一步就更像是打扮人偶了。
见你兴致勃勃地打开梳妆盒,里面装满了各类发饰和发绳还有发带,他轻声说:“我都可以。”
你将他的长发盘起,又在发间点缀几枚小巧精致的珍珠发夹,头发盘起来以后就会显得耳朵那里空荡荡的,你又选了一对钻石耳夹,经过切割打磨的钻石哪怕在微弱的光线下也能绽放耀眼光芒。
作为搭配的还有一条钻石项链,站在他身后替他戴上项链,你的双手搭在他的肩头说:“嗯,真的很漂亮哦!”
你看着镜子里白的侧脸,天生丽质就是这样的,哪怕不化妆也很漂亮。
牵着白的手从里屋走出来,对在外面等待的再不斩说:“怎么样我的杰作很漂亮吧?”
再不斩淡淡地说:“这又是你的恶趣味吧?”
“我这是正当合理的爱好,在此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我看你这就是羡慕了。”你笑嘻嘻地说。
他又有什么好羡慕的呢?羡慕白被你当成人偶打扮?羡慕他被你牵着手?还是羡慕他能和你独处?
好吧,他得承认,自己确实有点羡慕,但也只有一点点而已,而他是决不能把自己的羡慕表现出来的,因为一旦自己这么做了,就会被你抓到把柄,你向来喜欢看别人露出窘迫的模样,他的窘迫只会已成为你增加成就感的道具。
故意表现得冷冰冰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好像只是个局外人,他说:“你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你点点头,说:“是啊,自信是个好东西。”
眼看时间不早了,再不斩就说:“你还要在这里磨蹭多久?”
你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确实不早了,你对白说
:“那就去宴会厅吧。”
你们在出门,住在隔壁的君麻吕也打开门,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色衬裤,他不太习惯这种打扮,手指还在不自觉地调整领口,你和他能够恰好碰面绝非偶然,是他听见了隔壁的动静,算准时间打开门,然后和你碰了个正着。
“看来你也要去参加舞会呀?”
君麻吕垂下手,“是啊。”这也是为了大蛇丸大人的事业,他身为大蛇丸大人的下属,那就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他一定会从你这里挖出有用的情报的。
他以为这是你们之间对话的开始,但没想到这就结束了,你说完这话就对他点点头,然后拉着旁边那个穿着裙子的少年离开。
……穿着裙子的少年,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吗?君麻吕陷入沉思。
“我劝你还是不要试探太多,你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而且很可能还会吃亏。”最后甚至把自己给赔进去。
不过看君麻吕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的,那么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再不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旁观着一切。
宴会厅在三楼,你们沿着楼梯来到三楼,此时舞会应该即将开始,你想起刚到疗养院的时候还有负责人问你要不要为晚上的舞会发表致辞,你说如果赶得上的话,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赶上了的,只不过你得想想自己上台发表演讲又该说些什么呢?
没怎么仔细想,因为根据你的经验,这些宴会上的致辞没有人会认真听的,毕竟大家参加活动是带着别的目的来的,又不是专门来听演讲的,所以你也没太上心,到时候随便说两句就是了,反正在场的都是会看眼色的人,也不用担心冷场的问题。
走到宴会厅的入口,有一部分先发现你的宾客朝你走来,说着一些客套话,表情灿烂到有些浮夸地和你寒暄,你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平静地回应他们的问候,偶尔也会问问他们的近况。
“我听说茶之国的茶叶出口销量又翻了一倍是吗?”你说。
“这都得感谢明希大人才对,本来国内的茶叶都滞销了,如果不是明希大人的宣传,估计国家的财政压力也会更大的。”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商品的销量都和宣传力度成正比,而你做的不仅仅是对他们国家的茶叶进行宣传,更主要的是开发更多与茶类相关的产品,除了食品外还有茶味香氛的日用品,甚至是保健品,当然,大部分都是宣传的噱头。
但总的来说还是达到了你想要的效果,你帮着促进销售,这个国家的贵族有钱赚,大家都很高兴,以至于你提出的很多要求那些大名贵族也会点头答应,毕竟这和他们的利益也不构成冲突。
人就是这样的,在和自己的利益无关的时候都会变得格外宽容好说话。
而你提出的要求之一就是在茶之国地下修建防空洞和安全屋,因为按照现在这个局势保不齐哪天大战就又要打响,你可不想死在轰.炸里。
其实你也在波之国修建了防空洞和安全屋,那里甚至还有一个军事基地,但正所谓狡兔三窟,多给自己留几条后路总归是没坏处的。
话题好像跑远了,明明你是来参加舞会的。
还是结束这个话题吧,你想,但对方又说:“对了,再过一段时间茶之国大名的女儿就要出嫁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明希大人您能否赏脸参加这场婚礼呢?”
啊……让你参加婚礼啊,你对婚礼的兴趣不大,上辈子就因为周围人结婚各种交份子钱而头疼不已,没想到这种烦恼还能延续到这辈子,送点礼物就得了,让你去参加还是算了吧,你也没那么空,更不想去人家婚礼现场当吉祥物。
“实在是抱歉,那个时候我还有别的事情,这样吧,新婚礼物我会差人送过去的,就当是我的心意到了,我衷心祝福这对新人能够幸福美满。”上辈子经常说的套话现在也派上用场了。
好在那个贵族也不为难你,负责主持舞会的主持人一看到你就说:“看来我们的明希大人也想要对我们在场的宾客说些什么。”
哦对,还有发言环节,你走到台上,从主持人手里接过话筒,说:“当初我决定建造这座疗养院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受到大家的欢迎,老实说,现在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也得要感谢我的许多合作伙伴,我们是互惠共赢的相处模式,我想这一模式也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话音落下,台下的宾客也跟着纷纷鼓掌,你是知道的,哪怕你胡说一通他们同样也会鼓掌的,因为气氛到了,因为演讲的内容本身就不重要。
从台上走下来,你走到白的身边,此时站在一旁的君麻吕静静地看向你,看着你红色的裙摆跟着音乐节奏起舞摇曳,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之前他不明白为什么药师兜会对你着迷,在他看来药师兜身为大蛇丸的助手,能够为大蛇丸大人效命,这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了,但是……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君麻吕你还没有接触过她吧,等你近距离地观察她,你自然而然也会被她打动的。”某次,药师兜在给君麻吕检查身体的时候忽然那么说。
“我可和你不一样。”他对大蛇丸大人忠心耿耿,可不会像药师兜那样忘记自己的本心。
没成想听到这句话的药师兜却笑了,不是什么善意的笑容,君麻吕盯着他的笑容看了许久,从中读出另外一层意思:你高兴得太早了。
他不相信药师兜的说辞,他只相信自己对大蛇丸大人的忠心。
现在呢,君麻吕仍然坚持自己最初的想法,那就是他和药师兜可不是同一路人,他可不会被你打动,他会接近你,会套取你的情报,但是,他不会真的为你而动心。
那团火焰在舞池中央旋转,动作轻盈,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火焰烧到他面前。
火红的裙摆带着摇曳的余韵,你问他:“要跳舞吗?会跳舞吗?”
两个问题,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个倒是很肯定。
他见过最盛大的火焰是辉夜一族袭击忍者村时,熊熊烈火几乎要烧穿夜幕,火焰总是伴随着鲜血与痛苦,但你不是的。
名为你的火焰是温暖又动人的,还没等他回答,你就已经握住了他的手,他该怎么做?大蛇丸教会他如何在眨眼间卸下敌人的胳膊,但这是战斗不是跳舞。
“放心,我会教你的。”
他本来就没在担心,君麻吕在心里说。
他被你牵着带入舞池里,犹如一滴水流入大海,你牵引着他,火红的裙摆擦过他的小腿,给他一种自己被火焰包围的错觉,他会被火焰吞噬吗?
那过程必然是痛苦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你给予他的只有过分快的心跳,烧灼绯红的脸颊,其他的痛苦一概不存在。
他满是不解,为什么会这样呢?他居然……不怎么讨厌你的触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还是有点跳舞天赋的嘛,你看,你一次都没踩到我的脚。”你夸奖道。
他想要的可不是你的夸奖,从刚才开始心情就一直漂浮在云端的君麻吕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他的表情是十足的不自然。
“就算她之前表现得再怎么喜欢你,碰见感兴趣的东西一样地会把你抛到另外一边。”站在一旁角落里的再不斩对白那么说。
后者的表情淡淡的,他说:“我知道,明希就是这样的人,我没有改变她的资格,你也没有。”他们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改变自己来适应你而已,这一改变过程对于白来说很自然,但落在再不斩身上就没那么轻松了,他本能地抗拒着改变,但正如药师兜所说的,却又会不自觉地被你吸引。
人
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类似于飞蛾扑火这种行为。
这首歌总算是结束了,你的额角冒出一层细密的汗,你松开手,朝着舞池外的白走去,君麻吕则是被你丢在脑后,他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只是一支舞而已,结束就结束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但他的目光还是追随着你的身影,直到你走到白面前,他拿出手帕擦拭你额角的汗水,你好像对他说了什么,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又对他说了什么呢?君麻吕不自觉地感到好奇,但是这份好奇心被他给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现在的他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再不斩将君麻吕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看吧,正如同他所说的,最后的结局还不都是一样的。
白给你擦了汗,你又对再不斩说:“你也要去跳舞吗?一直站在这里也很无聊的吧?你有学过跳舞吗?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在和再不斩说这话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指不定他会恼羞成怒地拒绝你呢?
然而并没有,他答应得格外干脆利落,他说:“可以啊。”
你顿了顿,又问:“你改性格啦?”
“你反悔了?”他反问你。
“切,没有啊,跳舞而已嘛,来吧——”你握住他的手,再不斩在紧张,你在嫌弃他的手不够光滑,皮肤也不够细腻,“你的穿着打扮风格让人堪忧就算了,怎么手还那么糙啊,建议你多做一做手膜,不然触感很不好啊。”
这是能对忍者说出来的话吗?忍者的双手是用来战斗的,可不是任由你这样评价的,再不斩说:“你做梦。”
然而实际上后来的他确实给自己的双手戴上了手套,偶尔也会擦拭护手霜,当然,这些都是在你看不到的时候做的事情。
“说话真不中听,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点的话吗?”
“没这个可能。”
然后你就没好气地借着音乐节奏甩头,用自己的长发甩他一脸,然后回过头,脸上挂着恶作剧的程度的笑容,“痛不痛啊?”
性格恶劣的小鬼,再不斩轻哼一声,“不痛。”
“总有一天——”你踩着节拍向他前进几步,“我会教会你怎么说好听的话的。”
再不斩配合地后退几步,从始至终都是你握住他的手腕,你在主导这支舞,就如同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一直都是你处在主导地位。
他没学过该怎么说些讨人喜欢的话,毕竟身为一个忍者又为什么要讨人喜欢呢?
忍者是刀、是剑,唯独不是人,所以又怎么能要求刀剑主动讨得他人欢喜?
可就在这时再不斩又想起了白说的话,他说——我们没有改变她的资格,我们在被她改变。
他也在被你改变吗?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似乎是的,他在被你改变,被你强行问出许多喜好,在此之前他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喜好,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改变呢?
低下头,看见你的下巴微微扬起,披散在脑后的长发伴随着你的舞步摇曳着,一两缕长发飘到他的侧脸,轻飘飘地划过他的侧脸,如同蜻蜓点水。
下一步你引导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唇角上扬,直到舞曲结束,直到你戳了戳他的脸颊,说:“你跳得也很高兴嘛。”
闻言,他的唇角一下子就垮了下去,你笑得更开心了,“真小气。”
他可不想被你嘲笑。
跳了几支舞下来你都感觉到了几分疲惫,是的,这已经是你最近一阵子最大的运动量了,你平常就是不怎么喜欢运动的人,没办法,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老样子,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东西,而且再说了,就你这个体质,哪怕再怎么锻炼也比不过天赋异禀的忍者。
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吃天赋,你不做这种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的事情,有那精力还不如放在其他事情上面呢,这也是合理利用自己的时间啊,你觉得没毛病。
白虽然担心,但不会明说,再不斩说得直接,而且还得嘴硬自己才没有关心你,他说:“你这样下去以后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逃跑啊。”
“要是跑不了怎么办?”再不斩问得很认真。
“那就等死咯。”你把手一摊,还能怎么样呢?没成想再不斩听到你这么说却生气了,他说:“我还以为你这种黑心商人很惜命的。”
“我确实惜命,但你都说了是那种极端情况,我还能怎么办呢?”你眨眨眼,反正你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再死一次也不陌生。
倒是再不斩意外地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可他又在担心什么呢?担心你的玩笑话成真吗?你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能笑得出来,你对他说:“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想太多。”
至于你的建议有没有起到作用,但你就不确定了,反正当天晚上你玩得还算开心,最后迈着欢快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套房,嘴里还哼着你最喜欢的那首歌曲。
一回到套房你就把鞋子甩到一边,虽然你穿的那双鞋子只是稍微带点跟的平底鞋,但穿的时间久了还是会有些疲惫,你赤着脚走在地板上,走路都没什么声音,你让再不斩去帮忙放洗澡水,自己则是拉着白回到房间里。
就算是再漂亮的裙子穿得久了也是一种束缚,你的裙子还算好的,你瞧了一眼白的脊背,不难发现被束腰带勒出的红痕。
你站在他身后一边拆散丝带一边下回就不让他这么打扮了。
“为什么呢?刚才明希你不是很高兴吗?现在怎么又不开心了?”白敏锐地感知到你的情感变化,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以你的情绪作为导向,现在你心情低落,他也本能地询问你怎么了。
此时你拆丝带才拆到一半,你的指腹触碰的勒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无比突兀地出现几道痕迹,你可不觉得这多好看,你说:“因为勒出印子来了。”
“啊……没关系的,一点也不痛,我没什么感觉。”白转过头来安慰你。
你撇撇嘴,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拆开所有的丝带,你找来一套宽松的居家服,塞给白,说:“还是穿这套吧。”
白接过衣服,也不在乎自己,只在乎你的心情为什么变了,他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没有啊,你可以去洗漱了。”
“需要我服侍你沐浴吗?”
好吧,你今天确实有点想要洗头,能有人帮你洗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你想了下,点点头,“那你帮我洗头发吧。”
“好。”
站在浴室门外的再不斩看到白跟着你走到浴室里,表情疑惑,他问:“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一块沐浴的意思啊,你理直气壮地问:“怎么,你要加入吗?”
再不斩冷哼一声,说:“我可不想伺候你。”
得了吧,他伺候你也不止一次了,到现在还在嘴硬。
浴室内的浴缸自带恒温装置,这样泡在里面就不用担心泡着泡着水变冷了,你旁若无人地褪去外衣,一步跨入浴缸里。
白提着洗发露还有护发精油在你旁边坐下,你靠着浴缸的边缘,草药香味的入浴剂在水里融化,说起来这些入浴剂还是药师兜推荐的,听说是他研发的,要你说,药师兜干脆自立门户算了,跟着大蛇丸实在是影响他的发展前途。
话是这么说的,但要是他主动提议要来你这边工作,那你又会立马拒绝,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你摸不准药师兜内心的想法,要是对他生气的话,可能你扇一巴掌过去他反而还亲一下你的手,这就很要命了。
但他的才能确实毋庸置疑,疗养院里的配套保健品大部分都是他研发的,这种东西真是太容易收割那些贵族的钱财了,毕竟越是位高权重的
人就越是怕死,而且手里头的钱也多,这些东西哪怕只是个噱头也会买的。
你仰起头,花洒的水流打湿你的头发,白的动作很细致,留意着不会让水滴落入你的眼睛里。
镶嵌在浴室天花板上的灯是暖黄色的,灯光渲染得气氛也变得温馨,你闭上眼睛,暂时失去视觉以后听觉还有嗅觉就变得愈发灵敏,你听见白打开洗发露盖子的动静,紧接着属于玫瑰的香味飘到你的鼻尖。
绵密的玫瑰香味泡沫包裹着你的长发,你的唇角微微上扬,冲去泡沫,你睁开眼,看见正低着头的白,他的耳垂上还戴着那一对钻石耳环,光芒一闪一闪的,你伸出手,碰了下他的耳垂,他也没躲开,任由你这么触碰自己,甚至还把头再放低几分,方便你的碰触。
护发精油也是玫瑰香味的,这股味道就比洗发露的还要浓郁许多,你都要在玫瑰香味里溺水了。
最后他替你擦干头发,说:“好了。”
你打了个哈切,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泡个澡更是把你的困意都给泡出来了,你恨不得现在倒头就睡。
“现在还不可以。”白提醒你,“得要吹干头发。”
嗯嗯……吹干头发,你的眼睛里泛出生理性的泪水,穿着浴袍走回房间,白从再不斩身边路过的时候对他说:“待会我会收拾浴室的,你先去休息吧。”
按理来说这么大个疗养院肯定也有专门的保洁,更别提顶级的套房了,而白只是不希望别人触碰你用过的东西而已,这也算是他的一点私心吧。
从白开始给你吹头发,到吹干头发,你数了一下自己一共打了七个哈切,到后面你打哈切腮帮子都有点酸了。
白前脚刚刚关闭吹风机,你后脚就栽倒在床铺里,白的声音好像是从天际飘来的,那么虚无缥缈,他说:“这样穿着浴袍睡觉会不适应的吧?”
你拆开系带,整个人从浴袍里钻出去,如同一条光滑的鱼儿。
侧躺着用光洁的背脊对着白。
他弯腰捡起那条浴袍,上面还有一股玫瑰香味,他在离开前将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到二十六度,又关掉所有的灯,折返回到浴室打扫卫生。
等打扫结束已经大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时间也已经来到后半夜。
白提着你换下的衣服走向洗衣房,就在同一层,遇上君麻吕他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一层楼住着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有些敷衍地对着对方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君麻吕问道:“你很讨厌我么?”
“没有。”对于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产生讨厌的情绪呢?他未免想得太多了一点。
“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无可奉告。”说完这话白就从君麻吕面前走开。
君麻吕凝望着你的套房的大门,表情若有所思。
在这样的夜晚里心情复杂的不止君麻吕一个,还有刚刚从宇智波集会上回来的佐助,他和哥哥鼬并肩同行,月光下他们兄弟俩的影子被拖长。
“佐助。”鼬忽然叫了一声佐助的名字。
“什么?”佐助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地应了一声。
“你从波之国回来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是发生了什么吗?”
该告诉他的哥哥吗?该说吗,他和鸣人在波之国找到了你的住址,虽然并没有见到你,但这说明他距离你又更近了一步。
哥哥……要是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很高兴的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却犹豫动摇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你在将要离开木叶的那一段时间,你和他的对话里透露出你对婚姻的厌烦,所以要是他的哥哥没有对你提出结婚请求的话你也不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的吧?
思来想去,想到最后他都觉得这似乎是他哥哥的错,可他从小到大一直都这么崇拜自己的哥哥,认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他很难说那是对的,毕竟结婚是需要两情相悦的对吧?
既然你走了,那就说明你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哥哥。
“……没什么。”
“佐助你也到了有自己秘密的年纪了吗?”鼬像是在感慨,“也是,你也不能算是小孩子了。”
哥哥在为他感到高兴吗?还是在难过呢?
佐助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佐助为什么要对我道歉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我会适应的。”鼬伸出手想要触碰佐助的头发,但是目光触及到他神情复杂的侧脸,鼬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看起来他藏着的不是什么普通的秘密啊。
“佐助你在感到不安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哥哥你当初都没有和明希说过婚礼的事情,大家都是一样……都在兴高采烈地筹办婚礼,而身为主角的明希却是最后几个知道的人,所以她才会离开的吧。”
还是把这话给说出来了,积攒了许久,那语气尖锐得像是在质问。
不,不该是这样的,在他的预想中至少是心平气和地和哥哥说这件事的,怎么就会演变为指责呢?
“是么,原来佐助是这么想的啊。”鼬不咸不淡地说,“但你或许误会了一件事,我和明希确实是心意相通的。”
真的吗?一直以来都对哥哥说话的深信不疑的佐助不得不对他说的这句话打上一个问号。
他所理解的心意相通和哥哥说的是同一个东西吗?
“但是……”
“好了佐助,你不用再想那么多了,至于你们在波之国的任务情况我也有所了解。”他云淡风轻地说着,就在佐助以为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的时候,鼬补充道,“就连你们去过的别墅我也提前到过。”
什么?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
佐助微微睁大眼睛,鼬的手掌落在他的头顶,“没在那里遇见明希真的很可惜呀,但怎么说呢,正是因为没见到她才让我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岂不是显得她好像更加偏爱鸣人了?”
“哥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嗯,稍微了解到了一点。”
难怪鸣人这次任务回来以后见到他的哥哥表情都很奇怪,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才从鸣人那里得到的地址的吧。
具体手段如何,佐助已经大概能够猜到了。
“佐助,我能明白你已经把明希当成家人一样的存在,所以才会那么担心她,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你可以理解我吗?”
……该怎么理解呢,他在当初听说你们要结婚的时候内心就产生反对的想法,他的哥哥当然很好,只是……只不过,并不适合你,说起真正适合你的人是谁,他也不清楚,他觉得谁都配不上你。
“我觉得哥哥你所做的,有些不妥。”
“嗯?”
“明希她不喜欢被什么关系绑住,哥哥那么做只会适得其反。”佐助说。
紧接着是如同死一般的寂静,鼬继续向前走,夜雾遮挡月亮,他们的影子也变得朦胧,他的声音飘到佐助的耳边,他说:“佐助,你明天早上想要吃什么口味的早餐?”
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摆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问他明天的早餐。
佐助说:“……我都可以。”
“啊,那就吃纳豆吧。”
“只有这个不可以——!”
鼬笑着说:“开玩笑的,嗯,我肯定会准备佐助喜欢的早餐的。”
哥哥还是那个哥哥,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是无法言
说的,藏在细节里,难以被捕捉到的东西,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细究,这样下去就好。
他和哥哥走到家门口,穿过玄关,路过客厅的时候他的视线捕捉到客厅里已经变成干花的白玫瑰,那还是当初为了准备婚礼购买的,现在已经从鲜花变成干花了。
洁白的花瓣变得枯萎,他收回视线,走回自己的房间,途中还经过了你的房间门口,母亲美琴偶尔还会坐在你房间的床沿,手掌抚摸着被褥,好像在怀念你以前生活在这里的时光。
“因为我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女儿呀,当初在怀佐助的时候就在祈祷希望是个女儿,所以……明希来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应该是上天送来的礼物。”美琴曾经这么对佐助说。
你不是礼物,你只是因为父母双亡,不得不生活在这里而已。
你一直都在……寄人篱下,佐助忽然意识到这一点,他把你当成了家人,但你呢?或许你还在怀念自己从前的那个家吧?
想到这里,佐助好像也能够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他打开门,走进自己的卧室,房间里没有开灯,皎洁的月光落在书桌上,点亮那张和你的合照。
你在外面过得开心吗?离开哥哥以后的你肯定更加自由自在了吧?
只要你幸福的话……哪怕见不到你好像也无所谓。
并不是完全无所谓,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再见见你,哪怕只是听你呼唤自己的名字。
*
因为前一天晚上喝了两杯红酒,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你伸了个懒腰,套上一条睡裙,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倾泻而下,刺得你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你就知道现在时间不早了。
洗漱过后简单地吃过早餐,你的工作大部分都丢给白来处理,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至于是什么事情,那自然是去疗养院后面的果林里摘些新鲜水果,白和再不斩都在替你工作,你自己一个人揣着小篮子出门,为了方便采摘果实,你穿的都是休闲的套装,脚下踩着一双运动鞋,走起路来轻巧便捷。
你才走出房间没多久就遇见了君麻吕,他好像特意在等你,还非得要伪装出一副与你偶遇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你说:“好巧啊,你要出去逛逛吗?”
你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看他那么努力地接近你,讨好你,就为了从你这里挖去一些有用的情报。
难怪漂亮笨蛋间谍这种题材总是有市场,你仅代表自己个人的看法,这样的漂亮间谍围着你打转确实很赏心悦目。
“你要去哪里?”君麻吕问道,真是演都不会演啊,你撇撇嘴,“去果园,那里的葡萄应该成熟了,你喜欢吃葡萄吗?”
“还可以。”君麻吕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对于任何食物都是还可以的态度。
“那你得要尝试一下,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不会失望,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抱有希望。”
算了……这个世界里的中二病患者满大街都是,你现在已经能够接受他们这种动不动就咯噔一下的发言了,你“噢”了一声。
在去果园的路上君麻吕还试图和你搭话,但都以失败告终,这又该如何从你嘴里挖出有用的情报呢?看来要对你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了吗?
“这里的葡萄也很适合酿酒,到时候你可以带两瓶回去给你的大蛇丸大人。”
给领导送酒送烟再合适不过。
上辈子的人情世故也带到这辈子来了。
君麻吕都没想过这种,你顺势说道:“你看看,你口口声声说要效忠大蛇丸大人,你在这里度假都没想过给他带点伴手礼吗?葡萄酒就很适合啊。”
难道真的是他考虑不周?君麻吕不由地开始自我怀疑,他说:“我明白了……”
你在出门前就预感到了外面的太阳很毒辣,所以出门前还戴了一顶遮阳帽,遮挡了绝大部分刺眼的阳光,你身边的君麻吕是个狠人,行走在这么大的太阳下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冷白皮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更白了。
简直就像是行走的灯泡。
你压下遮阳帽的帽檐,遮挡来自他反射的光芒。
总算是到了果园,你调整遮阳帽的角度,露出自己的上半张脸,果园一大半都是葡萄架,翠绿色的葡萄藤缠绕在架子上,弯弯绕绕的,又从上头垂下一串又一串的青葡萄,你走到葡萄藤下,这时候戴着帽子就太碍事了,因此你摘下帽子,回过头,君麻吕有些无措地站在你身后。
你问他:“摘过葡萄吗?”
“没有。”
“那这是你第一次摘葡萄啊,给你——直接用剪刀剪下来就好,不要生拉硬拽免得扯坏了葡萄藤。”说着,你递给他一把剪刀。
他学着你的样子剪下好几串葡萄放进竹篮里。
“不尝尝味道吗?”你说着,采下几颗圆润的葡萄送到他的手里。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你,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而后剥皮,咬了一口青葡萄,汁水充盈,味道是酸甜的,他抿了抿嘴唇,安静地吃着葡萄。
“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我应该……说点什么呢?”君麻吕不解地反问道,惹来你漫不经心的笑,你说:“这些事情你的大蛇丸大人没有教过你么?”
听那语气就像是在调侃大蛇丸大人,他说:“我不允许有人对大蛇丸大人不敬。”
“什么?我可是很尊敬的啊,也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摊手,好像真的很无奈的样子。
君麻吕看着你真诚的表情,你的眼瞳在阳光下变得愈发晶莹剔透,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了几秒,就是这几秒,让你意识到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自己,你说:“大蛇丸没教过你的东西我都可以教会你哦。”
“我不需要。”君麻吕上一秒还这么斩钉截铁地说,下一秒就说,“刚才的葡萄……挺好吃的。”
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你点点头,“还可以用来做甜品,不过可能得要你来帮忙,可以吗?”
这是再好不过的,他能和你有更多的相处时间,这意味着他能够从你的言行举止里获得更多的情报。
君麻吕思考过后就说:“好,我来帮忙。”
一切都是为了大蛇丸大人。
在果园逗留了一会,你还去附近的菜园子里摘了些新鲜的黄瓜和南瓜,下午还可以做南瓜派。
等你回到套房,白和再不斩已经处理好了那些工作,而且白的手里还多出一封信件,白说:“那是迪达拉送来的。”
信封上写明了只有你才能打开,其他人打开都会被炸伤,这很符合迪达拉的作风。
你从白手里接过那封信,纯白色的信封触碰起来质感有些特别,不像是普通的信封,好像还掺杂了一些黏土,你拆开信封的那一瞬间,一只白色的蜘蛛就从信封里钻出来,凑到你的手边仔细观察,确认你是收件人以后才啪嗒一声倒在信封口变成一团普通的黏土。
从里面抽出信纸,开头的第一句就是:你怎么从土之国离开了?
第二句话又是:看到这封信就说明我找到你的地址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白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他通过你的表情猜到应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你却笑了。
第32章
“明希,信里都写了些什么?”白问道,你将信纸递给白,然后摘下遮阳帽丢到一边,又把装满了青葡萄的篮子交给再不斩,让他去洗葡萄。
在白阅读信件的时候你闲着无聊就溜达到再不斩身边,你教他用剪刀将葡萄连着蒂给一颗一颗地剪下来,圆溜溜的青葡萄滚进玻璃碗里,你随手拿了几颗用水冲洗过后剥开果皮,葡萄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你咬了一颗,味道很不错。
你之前也有想过要不要涉足葡萄酒产业,只不过当时你正在推进其他的产业所以就把这回事给忘了,现在还算有空,也是时候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了。
想着,你打开系统面板,在你的商业版图稳定下来以后你只有在早晚固定的时间段打开系统查看经营状况,不再需要像以前
那样时不时就打开系统看看你那两家拉面店还有居酒屋的经营状况。
有的企业家会很怀念自己以前刚开始创业的那段时光,但你是一点都不怀念的,毕竟那个时候每天都担心开的店赔钱,要是资金链断了就又要从头来过,这就是资本家系统的魅力,哪怕是身为宿主的你也得要再次白手起家。
系统面板上显示着你已经点亮了的商业领域,分为两张图,分别是世界地图,显示你的产业位于哪些地区还有一张有关各行各业的统计图,其中就包括你的商业涉及到各类行业,以及在行业内的规模占比。
开拓一个新的行业也需要小心谨慎,一般来说你得要先观望一段时间才能作出决定。
“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再不斩问道。
你回过神来,关闭系统面板,问道:“怎么,你不耐烦了?”
再不斩把青葡萄再过一遍水,沥干水,水流稀里哗啦地流入下水道,他说:“没有。”
你和他走到客厅,白已经将那张信纸折叠好塞回到信封里,见你来了就说:“我没太明白他写的这封信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向明希你汇报他的任务完成情况吗?如果是的话,又为什么要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白表现得好像真的对此感到疑惑,你看得就比他清楚多了,你说:“嗯,他是在撒娇嘛。”
端着玻璃碗的再不斩听到你这么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也就只有你会说那些晓组织的成员在撒娇。
你把他手里的玻璃碗放到桌子上,又招呼他们吃葡萄。
“所以明希……你知道他的心意吗?”白没什么心思吃葡萄,你在他对面坐下,点点头,“知道啊,他那么幼稚,装都不会装,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你可以坦然接受别人对你的喜欢,反正你都已经习惯了,而且还会从善如流地利用他们的喜欢,毕竟放着喜欢不用的话感觉就好像浪费了什么东西。
“他是晓组织的人,到时候应付起来可能会很麻烦。”白已经开始担忧了,你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的白,我能够应付的。”实在不行就让他们起内讧嘛,这样还省了你对付他们的力气。
再不斩凉飕飕地说:“反正应付不了也能直接逃跑,你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情了,再重复一次也不难。”
你瞥了再不斩一眼,提醒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安静吃葡萄吧。”
再不斩还算听话,在那之后就真的没再说过话,你也得以查看他们处理好的文件,顺便打开系统地图,这个世界葡萄酒产业发达的地区集中在地图西北方向的一片小国家,那些国家因为葡萄酒产业而联系紧密。
经济上的往来多了以后政治上的来往也少不了,最后甚至签订盟约,虽说那只是一份经济合作协议,但已经在无形之中促成这些小国家联合起来。
嗯……感觉和你上辈子的世界也有点像啊,果然不同世界之间也会存在共通性吗?
因为是实力不怎么强大的小国,为了抵御其他国家所以选择与邻国联手,最后估计也会达成在军事上的合作吧,这是必然的结果。
你点开其中一个国家,属于沿海国家,气候宜人,除了葡萄酒产业,旅游业同样发达。
你单手托腮,嗯……这块地方倒是很合你的心意。
“明希,这些文件有什么问题吗?”白问道。
“没什么问题,你们做得很好,作为奖励,你们想要什么呢?”你关闭系统地图,好奇地问他们。
白说:“我没什么想要的,能够陪在明希身边就很好。”
这不就是所有资本家都想要的员工吗,你追问道:“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吗?”
“嗯……没有。”白垂下眼帘。
行吧,你又看向再不斩,问道:“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再不斩说:“你不是让我闭嘴吗?”
他还在跟你斤斤计较,怪小心眼的,你摊手:“错过这次机会那我可就不会那么慷慨了哦。”
“切,你的慷慨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才不相信你会平白无故地当好人。”
看来你阴险狡诈的资本家形象深入人心啊。
再不斩当天晚上收到雾隐村传来的消息说是有紧急任务,他拿着任务卷轴表情晦暗不明,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的你头也没回地说:“既然是紧急任务那就去吧,正好也可以让村子对你放下戒备心,以后才能顺利成为水影啊。”
“你就那么希望我成为水影?”
“这不是你们忍者的梦想吗?生在木叶村的希望当火影,生在砂忍村的想要当风影,这都是一个道理,所以我想,你的梦想也是八九不离十的对么?”
的确,在此之前,他是说在遇到你之前他确实有过想要暗杀现任水影结束雾隐村恐怖统治的想法,这算不上梦想,只是一个计划而已,一个结束黑暗的计划,但是你的出现,你递交给大名的一份份文件让雾隐村逐渐走出黑暗,他早就已经忘了这个计划,忘了自己曾经试图暗杀水影。
“你总是觉得自己能够洞悉一切,安排别人的命运吗?”
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都几岁了还来叛逆期这一套?对他招招手,他走到沙发后面,按照你的指示弯腰,你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
此时此刻的电视里正播放到男女主近距离接触,气氛暧昧,背景音乐也很浪漫,但那只是电视,现实可没有那么浪漫,你说:“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被你捏着下巴,甚至是有些屈辱地拍了拍脸颊,但他却没有生气的迹象,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你,然后咬了你一口。
这家伙是真的不会接吻,你想。
“蠢货,这就是你的回答吗?”你说。
因为他没怎么用劲,所以你的嘴唇也没出血,顶多就是浮现出一道印子而已,倒是你睚眦必报地咬了回去,他的嘴唇渗出血珠,但他对此毫不在意。
再不斩以为自己扳回一城,他说:“对,这就是我的回答。”
你撇撇嘴,扯到了伤痕,你不悦地“啧”了一声,心里想着赶紧把他给打发走,“你可以走了。”
他注视你许久,看得你都有些烦躁了他才说:“等任务完成以后我还会回来的。”
“你就算不回来也无所谓,反正我身边听话的人多得是。”
“那我会比他们更强大的。”
真是死鸭子嘴硬,你说:“这种时候你只需要对我说‘那我会更听话的’就可以了。”
再不斩嘴唇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连带着他说话都飘着一股血腥味,他说:“你以为我是你的狗吗?”
“我还真没这么想过。”
他会那么说只说明他这么想过,所以真正想当狗的人是谁不言自明,再不斩收起任务卷轴,临走前又说了一句,“你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话么?”
在他打开阳台的门即将离开的时候,他捕捉到你轻飘飘的话语,“那就活着回来吧。”
他无声地笑了,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你抬眼看了看电视剧,很俗套的爱情剧,你没看几眼就关掉电视机,伸了个懒腰,走到卧室的时候白刚刚给你换完一套床上三件套,你三步并作两步,嘿地一声栽进软乎乎的被褥里,大半张脸都被柔软的床铺盖住,过了几秒,你拍怕自己身边的空位置示意白过来。
睡觉前你说了很多,可能是因为你下午茶喝了两杯牛乳茶,以至于你的大脑到现在都还很兴奋,你说起自己在那个沿海国家的发展计划。
“我们还可以去那里度假,顺便再看看当地的葡萄酒产业是如何运行的。”你越说越激动,最后是彻底睡不着了。
“如果你累了的话可以先睡觉,我太精神了。”你对白说。
“没关系,我不困。”
你钻到白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说:“虽然这个世界很糟糕,
但也还是有些美好的东西的。”
“我知道的。”白的手轻拍着你的后背,如果不是你的话,他或许早就已经死在那个冬天了,所以……所以对他来说这个世界唯一美好的存在就是你了。
*
你在疗养院生活了一段时间,平常处理完工作以后就会去后山钓钓鱼,摘果子和蔬菜,偶尔也会骑马,因为你打算过阵子去那个盛产葡萄酒的沿海国家看看,所以白这两天一有空就会调查这个国家,不仅仅是一个国家,还有它周边的国家也跟着一起调查,争取在短时间内摸清楚这些国家内部的权力关系。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你知道白会顺利完成的,你对他的工作能力很放心。
在他忙着工作的时候你正在后山钓鱼,你坐在湖边,身边架着鱼竿,垂落在湖水里的鱼钩没怎么动过,看样子今天是毫无收获了。
你单手托腮,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你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衣角,你的唇角微微上扬,看来也不是毫无收获啊,你回过头,果不其然是君麻吕,他扫了一眼你的鱼竿,说:“你这样是钓不到鱼的。”
“那可不一定,现在我已经钓到了。”
君麻吕不太理解你的意思,他走到你身边坐下,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君麻吕算是发现了,你说话就是喜欢说得云里雾里的,好像是故意让人听不懂,他说:“那你的鱼呢?”
“是你啊。”
“我是人。”
唉,算了,和他聊天还是有话直说一点比较好,你说:“好吧人类,你也是来钓鱼的吗?”
“钓鱼的效率太低了,还不如直接抓鱼。”他从效率的角度出发这么回答。
“但这样就没有钓鱼的乐趣了。”
“乐趣有那么重要么?”你所说的乐趣指的到底是什么呢?就是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吗?大蛇丸大人说你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但他却有些看不出来,他无法理解你有时候的言行举止。
大蛇丸大人欣赏你,就连他身边的药师兜也是,但他与你接触下来以后只觉得你是个危险的,捉摸不透的人。
人怎么会喜欢上这么危险的人物呢?药师兜对你的喜欢君麻吕时至今日都没能理解,在他看来药师兜这就是在自寻死路。
在战斗中对于这些不确定因素就应该立刻,毫不犹豫地抹杀,而不是放任这一隐患的存在。
“当然重要,你会在这里找到答案的,除了大蛇丸以外的答案。”你说。
“不,我不会的。”
他那双碧绿的眼瞳看向你,你们之间形成一种无声的对峙,过了几秒,你浅笑了一下,“那可不好说。”
话音落下,鱼儿咬钩了,鱼线开始晃动,你抓起鱼竿后退好几步,一鼓作气把这条鱼给拉出水面。
呼,还真是一条有劲的鱼啊,你把那条鱼丢进水桶里,这条鱼已经够准备晚餐了,但君麻吕又顺势抓了几条鱼,于是你的水桶里又多出几条鱼,在回去的路上你问他要不要过来吃晚餐。
他问:“这是陷阱吗?”
“是啊。”你笑眯眯地说。
没料到你会那么坦荡地承认,君麻吕微微睁大眼睛,那样子看起来就很好玩,你笑出声,“我开玩笑的,不过,就算真的是陷阱你也会过来的吧?”
好像完全被看穿了,君麻吕沉默不语。
你把这几条鱼交给厨房,只需要等待一会,厨房就会送新鲜的鱼料理过来。
而你则是先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在钓鱼过程中溅到泥点子的裤子。
路过书房的时候看见白还在查阅文件,你站在门口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毕竟距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白抬起头反而问你是不是饿了,又说:“抱歉,我忙着查阅文件都忘了这回事……”
你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开始向你道歉了,你对他摆摆手,说:“我没生气,你不用和我道歉,坐着别动,我去厨房看看。”
这个时间点的厨房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晚餐,你的到来引起后厨员工的注意,他们一看是你亲自过来的,还以为是自己的工作效率太低,忙不迭地要和你道歉,你抢在他们道歉之前开口,说:“我就是来找点垫肚子的点心的。”
厨师松了一口气,厨房里还有下午茶的点心,虽然比不上刚做的,但也还算新鲜,你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端起托盘就要走。
“明希大人,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端过去吗?”
此时的你已经端着托盘走到厨房外的长廊上,你头也没回,说:“我自己来就好。”
穿过长廊,又爬了几层楼梯,最后端着托盘来到书房。
还没等你开口,白就站起身从你手里接过托盘,你说:“先把工作放一放。”
白很听话,几乎是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你们坐在另外一张桌子旁边,他安静地吃着点心,你说今天晚上吃鱼料理,“那条最大的鱼就是我钓的哦。”
“是吗,那明希真的很厉害啊,多亏了明希我今天晚上才能吃到美味的鱼料理。”
你被白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也只是稍微有一点而已,你扬起下巴,还是很为自己感到骄傲的,你说:“我当然厉害啦。”
“对了,晚餐的时候君麻吕也会过来。”
白用叉子挖慕斯蛋糕的动作顿了顿,他说:“是明希你主动邀请的吗?”
“是呀,因为那么多料理我们两个人可能吃不完,所以就邀请了他,不过他会不会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大概率是会来的吧,毕竟他还得要为他那尊敬的大蛇丸大人挖掘情报啊,就是挖到最后会不会把自己也给折进去就不好说了。
真的只是因为鱼料理吗?白不这么认为,他知道你对这个大蛇丸的手下感兴趣,至于具体感兴趣到哪种程度,他也不太确定,他试探性地说:“明希,君麻吕不像是会听话的人。”至少没有他那么听话。
“是么,也不一定吧。”你倒是很好奇君麻吕对你听话的样子到底是怎样的。
在拥有金钱和权势之后,人的性格中的恶劣一面也会被放大,你笑着说:“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白想,无论你做了什么他都会为你收拾残局的,只要你开心的话……无论痛苦的是谁都无所谓。
言归正传,你又和白聊了一会那些个小国家结成的联盟,时间一晃眼就来到了晚餐时分。
晚餐时分厨房送来热气腾腾的鱼料理,你也在门外看见了君麻吕,他在来到疗养院以后总算是换下了大蛇丸给他发的那套造型奇特的衣服,现在的他身穿简约白色方领上衣,露出一半的锁骨,上衣的袖口被他卷起露出一截小臂,下搭一条黑色衬裤。
这样的搭配看起来就赏心悦目多了。
他说:“晚上好。”
感觉就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就勉强挤出一个话题。
你也对他说:“晚上好。”
你不主动提起下面的话题君麻吕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泄露出几分局促不安,你说:“你来得正好,本来我还想去叫你的。”
“我已经答应了你的邀请,所以我会来的。”君麻吕回答得很认真。
另外一边的白已经和其他服务员帮着铺好了桌布,也摆好了水杯和别的餐具,他问道:“明希,你要喝点什么?”
“气泡水就好。”你没回头,对着君麻吕笑了下,“喝多了酒头会痛。”
白凝望着你的背影,他想说那也无所谓,因为他会给你煮解酒汤的,但你没有回头看,自然也没发现他的表情变化。
鱼身上最鲜嫩的部分用来清蒸,至于其他有太多鱼刺的部位则是在剔除刺后剁成泥,然后上锅蒸成鱼羹,还有的鱼做成烤鱼,表皮酥脆,调料入味,除了鱼料理还有其他蔬菜做配,蔬菜汤里飘着油炸过的藕丸,不至于让汤水显得太素,表面飘着小朵小
朵的油花。
在场的三个人里要数君麻吕最局促不安,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来吃晚餐的,他一边用餐一边还在想该如何套取你的情报。
坐在他对面的白站起身,给你盛了一碗汤,又自然地也给君麻吕盛了一碗,“给你,这蔬菜汤喝起来很鲜美。”
君麻吕从白手里接过汤碗的时候只觉得他的笑容里藏着很多东西。
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吗?还是在提醒他不要对你动手呢?君麻吕若有所思,这顿晚餐吃到最后味同嚼蜡,不过反正君麻吕他对吃的也没什么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
晚餐时分那个名叫白的忍者的话语让他有点在意,等晚餐结束后君麻吕回到自己的房间还在思考这件事,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做。
思考着思考着,他就等到了你的敲门声。
即便不开门也知道那是你在敲门,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你又换了一身衣服,是很干净利落的装扮,那头长发也被你扎起,你对着他眨眨眼,问道:“你想去骑马吗?”
“什么?”他愣了一下。
“我说,要去骑马吗?”你颇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这下子君麻吕才算是听明白你的意思,你这是在邀请他晚上去骑马?
君麻吕在此之前都没有骑过马,也不是害怕骑马,而是完全没有学这个的必要,身为忍者赶路的速度可比骑马快多了,所以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面呢?
“你该不会是没有学过骑马吧?”你问道,笑容狡黠,双眼亮晶晶的,在遇到你之前君麻吕对所谓的美丑也没有确切的概念,小时候一直被当做人形武器豢养,鲜少接触辉夜一族以外的人,更没有人教过他。
哪怕在选择追随大蛇丸大人以后,那位大人教给他的大部分都是杀戮的技巧,攻击哪个部位可以让敌人即刻毙命,攻击哪个部位不会马上致死等等。
当然,大蛇丸也会说一些别的东西,他说生命是脆弱的,短暂而易逝的,所以他想要追求永生。
对于大蛇丸大人说过的话君麻吕照盘全收,他听得那么认真,并且全都放在心上。
但是,这一切在遇到你之后就发生了微妙的转变,起初这改变是微小的,细小得难以被发现,但它蔓延得很快,要不了多久就对他的内心产生影响。
不该是这样的,事情不该演变到这种地步的,他想。
你的美丽毋庸置疑,哪怕是对美丽与丑陋都没有任何概念的君麻吕也能在与你接触后或是自发或是被动地产生这一观念。
他注视着你的双眼,旋即从你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你正在注视着他,认真地凝望着他。
他说:“我根本就没有学这个必要。”
“人生中有很多事情不是出于必要才去做的。”话语间你握住他的手腕,然后是他的手掌,他的体温比你的还要低一点,难不成是和大蛇丸待在一块的时间久了就会被他同化?
下意识地捏了下他的手指,无意识的小动作却让君麻吕触电似的想要收回手,他僵硬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啊?你刚才都做了什么吗?你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他手足无措的神情,他克制着自己的反击本能,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攻击,你没有攻击他的原因,你只是……
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指而已。
你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呢,你正想着没什么诚意地和他道歉呢,但君麻吕却飞快地跳过这个话题,他说:“所以,你做很多事情仅仅只是出于好玩对么?”
“差不多吧,你也可以向我学习呀,这样的人生会很轻松的哦。”毕竟什么事情都从自身出发,考虑自己的感受,那么毫无疑问的,你过得会很舒心,至少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还得要看别人的脸色。
君麻吕想要抽回手,可是,怎么也动不了,他紧抿着嘴唇,说:“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那可不一定,你现在不还是陪着我出来骑马了吗?”
你笑了,是那种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君麻吕定定地看着你的笑容,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对你生气。
他知道自己不算是好脾气的人,可是他却能容忍你的许多言行举止。
“这只是个例外。”他还在嘴硬。
“嗯嗯,希望这样的例外越多越好。”你连连点头。
君麻吕索性不说话了,在你面前就是说多错多,那他宁愿什么都不说,至少这样不会露出破绽。
你领着他来到马厩,不是所有的马都在睡觉,也有一些马是夜猫子,在这个时间点还在嚼干草,看到你来了就探头探脑的,活脱脱一副凑热闹的模样。
“既然你没有学过骑马,那估计你也不会挑选马匹,所以这个还是交给我吧。”说着,你在还醒着的马匹里挑选了一匹看上去性格还算温和友善的马匹,你打开围栏将这匹白马从马厩里牵出来,你的手里还握着缰绳,对着君麻吕扬起下巴。
君麻吕看着那匹神采奕奕的白马,他看着你往马背上安装马鞍,然后牵着缰绳来到马厩外面,只见你双手抓住马鞍,深呼吸一口气,还算顺利地翻坐在马背上,此时的夜空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铺满大地。
你就这样坐在马背上垂眸,对他伸出手,“要上来吗?”
夜晚的微风拂过你的脸颊,吹拂你脸庞的碎发,君麻吕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声音,他定定地望向你,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想说不需要的,但是视线落在你悬在半空中的手掌上,他还记得刚才你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时的温度,很温暖。
他并不排斥。
就在你以为君麻吕要拒绝的时候,他终于握住你的手,其实你觉得就算没有你伸手他也可以轻轻松松地爬马背上,毕竟忍者的体质就是这样异于常人的。
他在你身后坐下,你问道:“坐稳了吗?坐稳了那我们就要出发了哦!”
还没等君麻吕回答,你就牵着缰绳驱使白马奔跑在夜晚的原野上,习习夜风带动你们的衣角,你的笑声传到君麻吕的耳边。
“很好玩吧?”你说道,侧过头,眼神里盈满了喜悦的神色,君麻吕想说这有什么好玩的,结果你又甩了一下缰绳,原本控制着速度的白马瞬间加速,饶是君麻吕也被吓了一跳,他那错愕的表情让你的笑声更加欢畅。
君麻吕说:“你是故意的。”
你挑起一边的眉,大大方方地承认:“对,我就是故意的,但你不也玩得很开心吗?”
“我没有。”
他的唇角被你戳了一下,“君麻吕,你在笑啊,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啊、他在笑吗?他愣了一下。
不光是在笑,就连他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坐在马背上从原野的这头狂奔到另外一头,过了好久才算是停下来,你有先见之明地把长发扎成高马尾,君麻吕就没这个先见之明了,他那一头银发被吹得乱糟糟的,就连他的神情里也透露出几分凌乱。
“你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你知道吗?”说完以后过了几秒你又补充一句,“但也很可爱。”
君麻吕都要搞不懂你到底是在夸奖他还是嘲笑他了,狼狈和可爱也是可以放在一起的形容词吗?
他说:“不要用这种词语来形容我。”
“不想听你可以把耳朵捂起来。”你很认真地建议道。
君麻吕的心跳还是好快,哪怕他已经尽可能地避开你的视线,但你的一举一动还是能够牵动他的心情。
烦躁,失去控制后的烦闷在他心里蔓
延。
总该说点什么吧,不能总是让你占据主导权,因此他说:“你的头发也乱了。”
想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只会让你觉得更加可爱而已,你整理自己的头发,再乱又能乱到哪里去呢?总比他要好不少。
你将那匹白马带回到马厩,在原野上狂奔了一晚上的白马意犹未尽,在被你关起来的时候还用脑袋拱你的手,似乎是在向你撒娇,希望你能再带着它出去奔跑,你摸了摸它的脑袋,温柔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次,下次我再来找你呀。”
白马可能听懂了你说的话,歪了歪脑袋,呼出的鼻息是温热的,掠过你的手背,你离开马厩,还以为君麻吕早就走了,但是没有,他还停留在原地,那凌乱的头发被他稍微整理过,总算是没那么狼狈了。
“你在专门等我吗?”你说。
“没有。”他可不想被你误会成他好像很在意你的样子,尽管他确实想要拉近与你的关系,但是……他就是不想那么说。
“是吗,那你刚才都在做什么?整理头发吗?”你走到他身边,好笑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君麻吕顺着你给的台阶往下走,他说:“就是在整理头发。”
一点都不会说谎啊,你收回手。
在快要回到顶楼的时候君麻吕忽然听见你说:“你还喜欢听什么音乐?别误会,我就是做个调研,我名下还有一家唱片公司,所以才会想要问问你的,你不回答也没事。”
你走得比他要快几个台阶,回过头,恰好是俯视的角度,君麻吕停住脚步,抬头迎接你的目光,他说:“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因为他在遇到你之前都没有听歌的习惯,所以又怎么会有喜欢的歌曲呢?
“没关系,你的人生还很长,你可以慢慢琢磨,等到以后你就知道了。”说着,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楼梯的尽头。
君麻吕想要问你的,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那么确信他以后就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喜欢的歌曲呢?你对他的人生为什么会那么充满自信呢?
他也走到楼梯的尽头,见你径直走向房门口,他鬼使神差地叫住你,很明确地,叫了一声你的名字,“明希。”
你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侧过头,问:“怎么了?”
“我刚才其实玩得还算开心。”说完这话,他脚步匆匆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动作轻巧地关上门,以此来躲避你的回答。
究竟是不想听你的回答还是害怕听到别的什么?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概念,你笑了笑,低头打开门。
白从书房里出来,说:“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明希你今天打算用什么香味的入浴剂?”
“嗯……都可以。”你对此很无所谓。
舒舒服服地泡个澡,然后再抱着白进入梦乡。
今晚应该会有个好梦的吧。
*
隔天早上醒来,窗外居然在淅淅沥沥地下小雨,昨天晚上入睡前的好心情就被早上的一场雨全给毁了,你带着点起床气地恶狠狠吃早餐,咬下一口烤吐司的动作都很用力,就连咀嚼也是。
白看出你现在的心情不好,就没和你说工作上的事情,但架不住你还会收到其他下属的信件,其中有一封就是关于晓组织的,鉴于你和宇智波带土之间的关系,你因为偶尔会使用他的能力,你指的是那个空间系能力,当然,有的时候也会使用他本人就是了,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你给宇智波带土打了几笔赞助,他拿着钱去抓捕人柱力了,所谓的人柱力,按照你的理解就是类似于上辈子各大国所持有的核武器。
简单来说就是核武器拟人化了,由此成为了各大国不可或缺的武器,而晓组织抓捕人柱力就相当于从人家大国的武器库里偷走了核弹头。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你之前听带土说过诸如此类的做法,只是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觉得他叽里咕噜地说话好烦,亲得他闭了嘴。
现在看到这封信你才想起来,哦对,晓组织原来是个犯罪组织来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写信提醒那些地区负责人留意晓组织的动向保护好工厂的器械还有员工的安全,危急时刻先保全性命,至于那些生产设备什么的被毁坏了还能再买新的,人没了那就很麻烦了。
下属在那封信里还提到这次木叶也出手了,这句话写在很后面,以至于你看到最后才看见。
白站在你身边给你又倒了一杯茶,你盯着那句话多看了几秒,窗外的雨势变大了,你抬起头看向屋外,喃喃自语,“看来这不是一场小雨,而是一场暴雨啊……”
与此同时也被雨水笼罩着的郊外,接到任务离开木叶追寻晓组织成员踪迹的宇智波鼬也在这里遇到了某个落单的晓组织成员,对方戴着一张橙色面具,不发一语,攻击他的动作凶狠而干脆利落,每一招都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不太对劲,宇智波鼬一边躲避对方的攻击,一边思考他为什么一上来就那么狠厉地攻击自己。
“我们之前见过面吗?”宇智波鼬的声音被周遭的雨声冲淡几分,变得隐约朦胧,对面晓组织成员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宇智波鼬接着说道,“你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敌意,不仅仅是因为我的任务,我们——之前有过什么恩怨吗?”
敏锐地感知到了对方那藏在攻击背后的恶意,宇智波鼬似乎真的只是在好奇而已,但他的问题终究没有等来回答,等来的只有对方下一轮的攻击。
看来是没办法沟通了啊,就在宇智波鼬逐渐夺回这场战斗的主导权时,对方却忽然消失了。
是瞬身吗?还是分.身术?宇智波鼬分析着对方的招数,最后排除这两种可能,因为他刚才看到了敌人在消失的时候其实并非突然消失的,而且他在消失的时候周围的景物都发生了短暂的扭曲,所以这应该是他的特殊能力?
雨还在下,宇智波鼬站在原地思考对方的真实身份,在刚刚的战斗中他也收集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身为队友的止水是在战斗结束后才匆匆赶来这里的,也不是他不想马上过来支援,而是因为他前不久也被另外一个晓组织的成员给缠住了,好不容易才脱身的,他问道:“鼬,你还好吗?有受伤吗?”
鼬回过头,说:“没有,止水你呢?”
止水的小臂还有肩膀都挂了彩,不过也不算太严重,两个找了个附近的旅馆入住,止水清洗后坐在房间的一角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和鼬交换自己刚才收集到的晓组织情报,“看来他们也已经盯上了木叶的人柱力,要是木叶的人柱力被带走的话,那就麻烦了。”
毕竟木叶的人柱力体内封印着的是九尾,当初就被放出来过,单是那一次就让木叶损失惨重,止水一想到这样的历史还要再重演一次就忍不住凝重地叹一口气,虽说现在晓组织抓捕的都是其他村子的人柱力,但木叶也不能就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为总有一天,就会轮到木叶的。
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新上任的火影纲手才会派出他们搜寻晓组织的情报,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止水听鼬说完那个奇怪的晓组织成员的能力,他说:“可能是某种空间系忍术?有点像是飞雷神。”
但鼬否认了他的猜测,说:“我不觉得是飞雷神。”
“那你觉得是什么呢?”
鼬若有所思,“那更像是写轮眼会有的能力。”
“所以对方是个宇智波?不,也有可能是盗取了写轮眼的家伙。”止水抛出了两种可能,他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如果是前者的话,他有些难以想象为什么一个宇智波会选择加入晓组织,而且大部分宇智波不都生活在木叶吗?
虽然也不排除有流落在外的宇智波,但这个可能性很小,止水陷入沉思。
鼬说:“我觉得他应该认识我,或许我们之间甚至还见过几次面。”
“这话怎么说?”
“他刚才攻击我都是奔着致命的地方去的,但其他人知道我是来自木叶的宇智波肯定会想要从我这里挖出更多的情报,但是他没有,他一心想让我死。”鼬言简意赅地说,“如果只是初次见面,又为什么会对我产生这么浓重的恨意呢?”
这样的推测倒是很合情合理,就连止水听了以后也点点头,“那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他对他没什么印象,他说:“没有,我记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止水说
:“也许他是通过别人知道的你?”
鼬顿了顿,止水说的话确实给他提供了另外一个分析问题的角度,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说:“的确……很有这个可能。”
既然他记不清自己在哪里见过对方,那么他大概率就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自己,所以是谁想要将他置于死地呢?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不会有答案,他换了个话题,说:“但至少这次我们的任务还算顺利。”
“是啊,真难得,还能和鼬你一起出来执行任务,我还以为你在加入警卫队以后就不会再接这种离村任务了呢。”止水意有所指地说。
“如果你想要说些别的话,那么我建议你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吧。”他一下子就听出了止水的话外之音。
“啊……这个又该怎么说呢,我知道你还在寻找她,但是我觉得你的寻找很可能就是在给她添麻烦啊。”止水用一脸为难的表情说出了尖锐的实话。
刚才还算平静的气氛发生突变,鼬说:“我知道的,从当初你收到我们的婚礼请柬开始你在忌恨了不是吗?你在恨自己不是这场婚礼的男主角,但是……就算你再怎么生气,这也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不久前才在那场慈善晚宴上与你见过一面的止水笑盈盈地,因为他知道鼬说的这些都只是他的臆想而已,他接触过你,知道你根本就不想要结婚,更不可能和鼬结婚的,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在做梦。
止水笑而不语,鼬还在自说自话。
最后他说:“止水,我希望你能够保持分寸感,不要总是对我和明希的感情指手画脚。”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你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她,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根本就不想见你。”
止水的话音落下,气氛是死一样的安静。
鼬的脸色波澜不惊,但在这份平静下又蕴藏着团团怒火。
此时此刻还在疗养院里看文件的你打了个喷嚏。
“是因为昨天晚上去骑马感冒了吧?你这样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而且他也没有好好照顾你,先喝点姜茶,待会我给你检查身体。”白说着,又去给你煮姜茶。
你揉了揉鼻尖,你觉得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没出什么问题,大概是有谁在背后念叨你,很有可能是宇智波鼬,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
过了一会,白端着刚刚煮好的姜茶回到你身边,他说:“以后明希你还是不要再晚上去骑马了,实在是想要玩的话,我可以陪你。”
你乍一听还听错了,你端着茶杯,对他眨眨眼,“是正经的骑马吗?”
白的笑容温和,说:“你想要不正经的也可以。”
第33章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但对方却回答得那么认真,反而让你猝不及防,白之前还专门学习过专业的医学知识,就为了给你调理身体,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比起以前那真是好太多了,所以白不仅是你的助手,而且还充当半个医生。
你端起茶杯吹去上面漂浮着的热气,吹了好一会,感觉没有那么烫了才抿了一小口,入口就是老姜的辣味,过了一会才品尝到红糖的甜味。
刚才那个话题就这么跳过,白在耐心地等你喝完姜茶以后又给你测了体温,在正常范围内,那你的头痛估计就是被夜晚冷风吹出来的偏头痛了,应该只是暂时的,他站在你的身后给你按摩脑袋。
虽然头痛但你还在看文件,看得晕乎乎的,一杯热乎乎的姜茶下肚你感觉自己又想去睡觉了。
自己当老板的好处就在于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于是你又睡了个回笼觉。
回笼的时间有点长,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喝下午茶的时间点,用手掀开窗帘的一角,发现外面还在下雨,你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怎么还在下雨啊……”
门外传来敲门声,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敲门呢?
你走去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君麻吕,原来是他啊,你身上还穿着宽松的睡衣,一副刚刚午睡醒来的样子。
“有事吗?”你问。
“你……身体不舒服?”
也不知道君麻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你姿态懒洋洋地倚靠着门,说:“你专程来问我的身体如何啊?”
“也不算专程。”他从另外一个套间走过来也没花费多少时间。
这不是重点吧?他好像又一次找错重点了,你想。
“我现在好多了,你呢?你的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说起来他在来到疗养院以后应该定期接受检查的,之前几次都是疗养院的医生帮忙检查的,如果你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就快要接受下一次检查了吧?
事实证明你确实没有记错,君麻吕说:“我待会就要去接受检查。”
你“噢”了一声,说:“我也可以帮你检查的。”你半开玩笑地说着,也没想过他会答应,但他仔细思索片刻,说:“可以。”
啊?他这是当真了吗?你顿了顿,“你确定吗?”
“确定,反正只是寻常的检查而已。”君麻吕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行吧,反正你一时半会也不想看文件,看得你头疼,找点别的乐子就当是消磨时间了。
医务室就在楼下,但不凑巧,医生去喝下午茶了,没错,疗养院里的医生也是很享受生活的,所以你随意地在医务室里走了一圈,回过头,发现君麻吕姿态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感受到你的目光,他就抬头瞧了你一眼。
在疗养院待了一阵子,吃好喝好而且还不用出任务,君麻吕的气色都变得红润了一些。
你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从柜子里取出来的记录本,翻到记录着上一次检查的那几页,查看检查的项目,血压视力,还有口腔状况等等。
感觉和你上辈子在学校做的检查差不多,血压和视力检查起来都很方便,数值都在正常范围内,接下来就是口腔状况。
你将一旁的灯拉过来,对准口腔,双手带着医用手套。
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你感觉自己乍一看还是有几分像牙医的。
借着灯光查看牙齿情况,牙齿这种东西是很看基因的,基因好,哪怕不仔细刷牙也不会出现龋齿,而要是基因差,刷牙再仔细,一个不留神还是会冒出龋齿,而龋齿这种东西只要有一颗就会接二连三地冒出好几颗。
至于你为什么这么了解,还不是因为你上辈子的牙齿就不好,上班以后做的好几次根管治疗差点把你的钱包给掏空。
还好你这辈子的牙口很好,总算是不用担心这个了。
你的思绪跑远了,不对,你现在应该给君麻吕检查牙齿才对。
他的牙齿白白净净的,就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你瞧见最里面已经冒了尖的智齿,说:“你长智齿了啊。”
君麻吕眨了眨眼睛,仿佛无声地问:所以呢?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如果智齿长歪了的话你会很痛苦的哦。”你笑眯眯地说,尤其是歪得压迫到神经的话,那真是生不如死呢。
“你在吓唬我。”他含糊不清地说。
你正要收回手,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动机,衔住你的手指。
干嘛,咬人啊?
没怎么用力,你问道:“做什么?”
隔着手套传来温热的、柔软的触感。
你收回手,脱下那双医用手套丢进垃圾桶里。
君麻吕还坐在椅子上,自己也不太明白他刚才为什么那么做,一副还在梦里的模样。
你看了一眼医务室墙上挂着的时钟,说:“下午茶时间就快结束了,剩下的项目就让专门的医生来给你检查吧。”
君麻吕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对你说些什么,最后他紧抿着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安静地目送你离开医务室。
今天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雨终于停了吧,天空放晴,你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白说他已经订好了去酒之国的船票,你一听要坐船,就不住地唉声叹气,你说:“难道就没有别的交通方式吗?”
“或者我带着明希赶路?”
“不要,那样也好累的。”
这个世界急需火车和飞机,你得再去催一催进度了。
说起飞机……你想起迪达拉那只会飞的黏土白鸟,但听说那好像很耗费查克拉,唉,看来还是只能坐船了。
“如果提前吃晕船药的话应该反应不会太剧烈的吧?”白说。
“但愿吧。”你摊手,自己也是没辙了。
你思考许久,在花两倍时间坐马车还是直接走水路之间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走水路。
不过既然白都说了已经买好了船票,那你应该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白捕捉到你若有所思的神情,就说:“这次离开你要和君麻吕好好告别吗?嗯……我知道你对他感兴趣,是要玩得尽兴以后再走吗?都可以的,大不了我再改签船票好了。”
“唉,只是他一点都不像白那样善解人意。”
被你夸奖的白笑了一下,“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到的地方……”
“不用,我自有打算。”
说着,你看向窗外的天空,经过绵长大雨的冲刷后感觉天空都变得清澈几分,你坐在飘窗上眺望远方的天空,忽然看到了什么,你低呼一声,“啊……那好像是彩虹欸。”
手指点了点那漂浮在半空中,若隐若现的,极具朦胧美感的彩虹。
白走了过来,顺着你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条彩虹仿佛缠绕在你的指尖,他说:“嗯,我看见了,很美丽的彩虹。”
雨后出现彩虹的几率很大,不仅仅是你这边,就连另外一边,在任务返程中的止水和鼬一抬头也看见了悬在天边的彩虹,止水微微眯起眼睛,“是彩虹啊,感觉上一次看见彩虹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并不是很久以前,鼬还清楚地记得上次亲眼目睹彩虹,那时候他还陪伴在你的身边,你钻进他的怀里,屈起双腿,两人就这样坐在窗边看云雾,看彩霞,也看彩虹。
那个时候的鼬不知道自己就会在未来的某天被你抛弃,他还在设想着与你共度美好的婚后生活。
鼬沉默不语,止水说:“看来接下来会有好事发生啊。”
“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征兆?”
“是啊。”止水点了点头,虽然他上次在你的钻石项链里安装的定位器没出多久就被你给发现了,但他发现你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他,至少不会像对待鼬那样抵触他的靠近,所以说起来还得要感谢鼬,如果不是他的对比的话,估计他也不会那么顺利地接近你的吧。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感谢他的挚友宇智波鼬,为他提供了很多机会。
等回到木叶以后止水申请了休假,因为两人是一同前往火影楼的,所以鼬也自然而然地看到了他那份休假申请书,他说:“真让人惊讶,你主动提出休假?”
“啊……还不是因为上次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有好几天的调休都没有用,就快要失效了,这么白白浪费调休的时间未免有些太可惜了,所以就……”
止水耐心地和鼬解释,鼬接下来没什么休假的时间,宇智波内部还有很多事情,尽管他想要去寻找你,可是手头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不能交给别人,所以到头来只能他一个人承担这些工作。
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找不到你,毕竟上次他去往波之国的时候已经收集到了一些情报,更重要的是,如果贸然找到你的话,没准会引发你的逆反心理,所以,到时候果然还是带上佐助一块去比较好吧?佐助他肯定也很希望自己的嫂子早日回归木叶的吧?
虽然这么做似乎有把佐助当成诱饵还有挡箭牌的嫌疑在,但是,他想佐助应该不会介意的。
止水笑着说:“鼬你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吗?就算再忙也要劳逸结合呀。”
鼬的唇角微微上扬,声音淡淡的,“我知道。”
对方的笑容让止水颇感微妙,难道说鼬已经从细枝末节里读出了什么?他知道他之前和你见过面了吗?止水只是思考了几秒,算了,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样呢?他从来都没有在鼬面前掩饰过自己对你的心意,以前没有那么做,现在也不会那么做。
哪怕真的被发现了也不会怎样,止水对此的态度坦坦荡荡,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感情里是不分对错的啊。
回到公寓的止水走到阳台,才打开门,停栖在阳台上的乌鸦们纷纷转过头看向止水,后者柔声说道:“这次也要麻烦你们了,找到她的踪迹就好,也不要打扰到她,一旦收集到踪迹就向我汇报。”
话音落下,那些聪明的乌鸦听懂主人说的话,挥舞翅膀飞向远方。
*
接下来的几天你都在疗养院里待着,期间药师兜还写了信过来,问你君麻吕的近况,这是大蛇丸要求他问的,看得出来他对君麻吕不怎么关心,比起君麻吕,他更关心你的近况。
一般来说如果他不给你写信的话,一年到头都收不到一封你的信,哦不对,还是会收到的,就是你催他们工作进度的信件,通篇都是工作相关的内容,一丁点别的问候都没有。
所以他只能主动给你写信了。
你手里拿着药师兜的信件,说实话,你觉得书信交流的效率远不及电话交流,但信号塔的建设也不是在短短几年内就能完成的,所以,在建立起完善的通信系统前,只能暂时通过信件交流了。
药师兜的信件前半段还算正常,都在说工作的事情,后半段的语言风格急转直下,莫名变得幽怨。
你认真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药师兜对你那么念念不忘,平心而论,你实在不算是个好人,虽然你开设工厂,建立大型集团,但你很清楚自己这是在压榨劳动力,毕竟资本嘛,不都是这样的吗?
而药师兜铁了心地要往你跟前凑,你不明白,也不理解,更不尊重。
“或许,他是被明希你的善良打动了呢?”听你说完这个困惑,白是这样解答的。
“嗯……我一点也不善良啊。”你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你绑定这个大资本家系统以后就是在发展资本可不是在搞慈善啊,虽然你确实给那些员工良好的生活条件,但那也是需要他们付出代价的。
白说:“没有哦,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明希就相当于太阳的一样的存在呢,感觉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充满光明的,是明希你给大家带来了‘幸福’这一概念哦。”
稍微有点明白了,因为这个世界的人,尤其是忍者是真的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所以哪怕你创造的社会运行模式是以压榨劳动力为前提条件的,他们也觉得很幸福。
很好,这简直就是资本家的天堂。
“听上去有点心酸。”你没开玩笑。
“所以大家才会很珍惜和明希相处的时光呀。”
放下信纸,你撇撇嘴,总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因为经历过太多黑暗所以哪怕你只是给予一丁点的善意也会想要拼尽全力地抓住,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这种感情……未免也太沉重了一点。
不过,和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让你感到不悦的人不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至于所谓的感情问题在你这里也构不成问题。
只需要好好享乐就行,你单手托腮,转生到这种世界已经算你倒霉了,如果再不能给自己找点乐子的话,这生活未免也太可怜了一点。
“需要我代笔写信吗?”白问道,你说:“不用,没必要回信。”
你把药师兜的信件随意地往抽屉里一丢,换上泳衣就跑去中心阳台的泳池里游泳去了,先找过来的不是白,而是君麻吕,他昨天看见你在打包行李,就猜到你很可能要走了,至于要去哪里,这就是个重要的情报了。
要是能够挖出这个情报的话……肯定会对大蛇丸大人很有利的,于是君麻吕走到泳池旁边,夜晚的泳池波光粼粼,安装在泳池底部的小灯散发出莹莹的灯光,那灯光在水面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你游了两圈,一抬头就看见君麻吕站在泳池边,你略带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也是来游泳的嘛?你会游泳?”
“游泳并不难。”君麻吕坐了下来,低着头和你说话,你靠在泳池边,抬起头,说:“是吗?但你连骑马都不会欸。”
君麻吕说:“现在我已经会了。”
“这样啊,那我还应该算得上是你的老师吧?”
他是来打探消息的,君麻吕这么提醒自己,不能让话题跑偏了,他说:“你要走了?”
“是啊,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已经呆腻了。”
你这么容易感到腻烦吗?只是一个月的时间而已,难怪大蛇丸大人会说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她是难以被留住的人,越是想要留住,就越是不可能做到,最后只会把自己变成恶鬼的模样,所以君麻吕你可要小心呀。”大蛇丸曾经那么提醒他。
如果提醒真的有用的话,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明知故犯的例子了,君麻吕显然也会变成这其中一个例子,他说:“所以,你要去哪里?”
“大蛇丸就是这么教你打探情报的?”你单手托腮,“你这样可不行啊,总得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什么——?”君麻吕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你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你抓住他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将他带进水里,压制着他挣扎的动作。
水下的灯光经过水流的折射,变得愈发柔和,君麻吕银白色的头发也在水中摇曳着,在他的氧气快要耗尽的时候才递过一个吻。
一看就是完全没有接过吻的样子,不知所措的样子更加青涩可爱。
你的亲吻只停留短暂几秒,他逃似的奔往水面,脸颊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缺氧泛红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碧绿色的眼睛愈发莹润,他说:“你……”
“现在你学会游泳了吗?”你问道,好像真的只是在关心他的学习进度。
“这就是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吗?”他尽可能让自己变得冷静一些,但是这很难做到。
“没有啊,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说着,你走到岸上,裹上浴巾,一路滴滴答答地滴着水,就这样拉着君麻吕回到房间,你还贴心地问:“去你的房间还是我的?”
他没应声,你就默认去他的房间了,主要是你不想把自己的房间弄乱。
君麻吕没遇到这种场面,他可以面无表情地杀人,但是,他没法做到云淡风轻地迎接你的下一步。
明明是在他的房间,你坦然得像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他站在一边,神态略微局促,你赤着脚走到浴室,果然还是得要先洗漱一下,因为嫌麻烦你索性拉着他一块到浴室。
打开花洒,你问道:“你还要穿着这身衣服多久?”
他身上的衣服沾了水,变得又沉又重,但他就是没有要褪下的意思。
最后还是要你亲自动手吗?他怎么一点服务意识都没有?这回你没问他大蛇丸没教过他这事吗?因为你可以肯定大蛇丸没教过,毕竟他也算是个正儿八经的研究员,没事教下属这种技能做什么?
水流的温度刚刚好,接触过泳池水的头发都会有些发涩,所以你第一步就是往自己的头上打洗发露,搓出许多泡泡包裹着头发。
君麻吕学着你的动作揉出层层叠叠的泡沫,或许是觉得有些好笑,他的唇角都上扬了几分。
“薄荷香味的啊,真没新意,下回你试试看浆果香味的,和这种寡淡的香味很不一样。”在这样的气氛下你还能笑着说他可以换个别的香型的洗发露。
薄荷香型也有好处,那就是很清爽,你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君麻吕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你回过头,好笑地问:“你在害怕吗?还是在紧张?”
君麻吕想要反驳,但是,他发现你猜测得很准确,的确,他的心情掺杂着紧张和隐约的不安。
“没关系的,你不会受伤的。”你耐着性子安抚他,感觉自己的耐心都要耗尽了。
总之还是先从一个亲吻开始吧,他的回应还是笨拙,他的悟性可真差,你指的是和宇智波带土不相上下的差劲,但在这个时候提到别人也不太合适,因此你也只在心里想想而已。
你捉住他的手,把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里,你的指腹触碰到他手背上的伤痕,细密的,不仔细触碰是无法发现的,你说:“别躲,看着我。”
就像是听到了指令那样,他原本飘忽不定的眼神固定在你身上,晶莹剔透的碧绿眼眸积攒起一层薄雾,朦胧的,影影绰绰的,你透过水雾看向他的眼底。
他的体温比你的低一些,外加之皮肤白皙,宛若羊脂玉。
羊脂玉是精雕细琢过的,你仔细端详那与生俱来的线条,你问他有谁夸奖过他很漂亮吗?
话语间你的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循循善诱地,不带一丝一毫的攻击性,好像只是单纯的询问,仅此而已。
漂亮?
大蛇丸大人曾经夸奖他的招数很漂亮,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再没有人夸奖过,又会有谁专门夸奖一个人形兵器是美丽的呢?
只是在你面前,他好像暂时脱离这一层身份,坐到真正的坦诚相待。
在你的眼里他又是什么呢?很快地,你的下一步举动就给出了回答。
细腻的羊脂玉也会因为温度上升而一点点地透着红,你指引着他,如同指引迷失方向的旅人找到他真正的归宿。
“到这里来。”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你这么说。
迷路了太久太久的旅人内心被虚无炙烤,他抿了抿嘴唇,有些口渴。
温暖的手牵引着他,鼻尖抵着更加温暖的存在,发自本能地咬一口。
然后就被你没好气地抓住头发将脑袋带起,你有些无奈地说:“不要咬人。”
这才算是学乖,小口小口地舐过。
滴滴答答的水珠积攒得越来越多,化作隐秘的甘泉。
一下子没调整好呼吸,他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眼睫也被渗出的眼泪打湿,你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他抿抿嘴唇。
润泽的,亮晶晶的,嘴唇就这样抿起。
尽管他没什么悟性,至少能听从你的指令所以也不会出现横冲直撞的情况,比起带土来也算是有些许优点的。
你的皮肤贴着羊脂玉,一开始冷冰冰的玉石到最后也会变得温润,无论怎么看都是你的杰作,你正要站起身,他忽然握住你的手腕,问道:“你要去哪里?”
你以前看过一个说法,如果在婴幼儿时期没能满足肌肤接触的需求,那么长大后无论隐藏得多好,这一缺陷还是会伴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浮现。
而君麻吕显而易见就是这个情况,不用问也知道他的童年肯定很悲惨,这都是这个世界的标配了,凄惨的身世,扭曲的心灵,偏执的情感,这三件套的出现频率高得都已经能够让你脱敏了。
这样一看,鼬和佐助都能算得上是家庭美满的幸运儿了。
你站在床边,低头看他,伸出手指点了下他的鼻尖,
他的眼睛眨了眨,还是不解,你就说:“去清理一下自己。”
他依旧没松手,坐起来,浴袍堆砌在另外一角,这次是他主动跟着你的。
简单地冲个澡就行,你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所以你打开花洒站在下面冲去皮肤上的汗珠。
背脊覆上另外一道身影,你没回头,他也只是安静地贴着你,像是小动物表达亲昵。
冲完澡,你已经有点累了,他倒是没有疲惫的苗头,你穿着宽松的浴袍往房间外走,他问:“你要走了吗?”
回过头,“是啊。”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他无意识地蹙眉,碧绿的眼瞳幽幽地望向你。
“嗯……感谢你的招待?虽然你的水平很一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君麻吕没想到你会说得那么直接,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你。
结果就是完全愣住了。
呆愣愣的,有些可爱,你朝他走去几步,说:“这样吧——报酬呢我会在之后给你的,想必你的大蛇丸大人也会因为你这份献身精神而感动不已的。”
这话一下子提醒了君麻吕他一开始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的……他只是为了从你那里套取情报而已,刚才差点就要忘记初心了。
既然你都已经摊牌直说了,而且到时候也会有相应的报酬送到他的手上,可为什么看见你离去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呢?
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错综复杂的,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感情在他心间弥漫。
啪嗒,你打开门然后关上,身影消失在门后。
你慢吞吞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来开门的白看见你的神情里透露出几分餍足,你对他笑了一下,“你还没睡吗?”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睡得着觉,但他没有把实话说出口,而是说:“嗯,下午的时候喝了咖啡,所以有点睡不着。”
“我记得市面上应该还有不含咖啡因的咖啡吧?”准确来说应该是咖啡风味的饮品,这也是你的名下的公司正在生产的。
“睡不着觉正好可以多看些文件。”
有这样一个热爱工作的员工你深感欣慰。
话说这样的工作强度对于忍者来说真的不会猝死吗?虽然忍者的身体素质很好,但没准也会有因为工作猝死的例子吧?
你上辈子就痛恨加班文化,这辈子依旧痛恨。
爱可能会消失,但恨会一直延续下来,所以你对白说:“算了,别工作了,快点去休息吧。”
“其实没等到明希你回来我就不能安心地入睡。”
“噢,所以我是安眠药?”
你朝着主卧走去,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白又抽了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擦拭你的头发,你都想直接睡觉了,但白还问你,“玩得尽兴吗?”
知道他这是在问你刚才的事情,你困得都闭上眼睛了,但唇角还是微微上扬的,你说:“嗯……还算尽兴吧,其实只要对方听话的话就不会太糟糕。”
白给你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是我无法达到明希的标准吗?”
你打了个哈切,说:“不说了,我好困。”
说完这话你就睡了过去,最后是白安静地给你吹干头发,又给你整理被褥,就这样守在你的身侧,一直等到隔天早上太阳升起,你把去往酒之国的计划提上日程,当天就离开疗养院。
你走的时候君麻吕正在医务室里例行检查身体,医生说:“你的智齿长得很正呢。”
“这是一件好事吗?”
“当然是啊,这样大概率不会疼。”
君麻吕从医务室回到套房,路过你的套房门口时看到大门敞开,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正在打扫卫生,他站定脚步,表情错愕,其中一个负责人跑来对君麻吕说:“您是来找明希大人的吗?她已经先行离开了,她在走的时候将这封信交给我,说是等您来了再给您。”
说着,负责人将你留下的信封双手呈上。
君麻吕从她手里接过信件,表情晦暗不明,在信封正面还写着一句话——等你回到实验大楼再拆开。
是因为里面的情报很特殊吗?君麻吕也没有在疗养院里停留太久,几乎是你前脚刚走他后脚也跟着离开,只不过你们两人去往的目的地不同。
君麻吕是在几天后才回到实验大楼的,来迎接他的自然不是大蛇丸大人,毕竟他现在肯定还在忙着别的事情。
从外面回来以后遇到的第一个人是药师兜,后者笑盈盈地说:“看来你在疗养院了修养得不错?”
他说这话也不是真的出于关心,而是想要从君麻吕这里套取一些关于你的信息,没办法,谁让他给你写的信都石沉大海了呢?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你的回信,无奈之下只能通过君麻吕来收集你的消息了。
君麻吕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说:“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不过我也确实关心你的身体,再怎么说你也是大蛇丸大人的得力手下,要是缺少了你,那就相当于少了左膀右臂。”
够了,他回来不是来听药师兜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他不耐烦地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以了,我要去见大蛇丸大人,我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他。”
药师兜摊手,“大蛇丸大人正在实验中,你知道的,他不喜欢有人在实验过程中打扰他,就算是君麻吕你也不行哦,好了,不妨和我说说你都在疗养院里经历了什么吧?”
“这个我无可奉告。”说着,君麻吕从药师兜身边走过,后者看到他后颈的抓痕,虽然已经结痂,但还是很明显,他脸上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勉强维持着语气,说:“看来你倒是很懂得取悦别人啊?”
君麻吕的脚步停下,回过头,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只是字面意思而已,我原以为你根本不懂得如何讨好别人,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意识到药师兜真正的含义,君麻吕说:“是因为我做到了你费尽心思都做不到的事情吗?她确实不喜欢别人用尽手段地接近自己,所以无论怎么看都是你自己的问题吧?你在忌恨吗?”
长久的沉默,如同死一样的沉默,最后药师兜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齿地说:“怎么会呢,我在为你感到高兴,需要我为你做红豆饭来庆祝一番吗?”
君麻吕没再和药师兜废话,转身就走,只留下药师兜站在原地,神情阴测测的。
为什么你能够接受君麻吕却对他多有不满呢?到底是哪个步骤出现问题了呢?在药师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君麻吕已经拿着你给的信封来到大蛇丸所在的实验室门外,没有贸然进入实验室,而是站在外面静静地等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只听见咔哒一声,实验室的门开了,大蛇丸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瞥见站在门外的君麻吕,就说:“是君麻吕啊……你从疗养院回来了?你都不提前和我说一声的么?”
“因为情况紧急,我就直接赶了回来。”君麻吕言简意赅地说。
大蛇丸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发现他现在的状态确实比当初去疗养院之前的样子好许多,但这不是重点,大蛇丸说:“所以你和明希相处得怎么样?她对你的态度如何?”
“很好。”他和你的相处不是“很好”这两个字能够概括的,但是一时之间君麻吕也不知道这该从何说起,该和大蛇丸说你教会了他如何骑马吗?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明明和你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久,可他为什么脑海里却总能浮现出和你相处的画面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你对他下了什么术式呢?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要将你给的报酬交给大蛇丸大人,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于是还没等他的话音落下,他就将你的信封交给大蛇丸大人。
“噢,这是……?”大蛇丸奇怪地问道。
“这是我收集到的情报。”
大蛇丸挑起一边的眉,从君麻吕手上接过那封信,拆开一看,空气都停滞了几秒,紧接着他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唉……君麻吕啊,我在你离开前不都已经和你说过不要试图从她身上套出有用的情报了吗?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现在把自己给折进去了吧?”
诶?
大蛇丸大人都在说什么……?君麻吕缓缓抬起头,就在这时大蛇丸将那封信归还给君麻吕,后者也得以看清信件的内容,里面的信纸上写着简短的一句话:我的下一站是酒之国,你的下属我笑纳了,多谢款待。
信封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那质感好像是一张照片,君麻吕从信封里取出那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他。
脸颊泛着红的,眼眸微微眯起的,嘴唇翕动的。
他。
他的手在轻微颤抖着,他翻到照片的背面,你用记号笔轻飘飘地写了一句:狼狈又可爱。
那一瞬间君麻吕的脑袋好像嗡地一下,过了几秒才恢复对声音的感知,大蛇丸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他说:“不幸中的万幸是你没有被玩坏,嗯,所以说嘛,和商人打交道是最要小心的。”
更何况你还不是普通的商人。
君麻吕哑口无言,他紧紧地攥住那张照片,内心应该生气的,但也只是应该而已。
实际上他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生气,他甚至还有闲工夫想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你就只拍了这一张吗?不,按照你的性格肯定还拍了好几张的。
他又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最后反而将这张照片收了起来。
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那么做。
“但很多事情不都是想做,然后就做了的吗?”你的话语又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他好像……真的被你改变了许多。
*
另外一边的你从疗养院离开以后先是坐马车,然后再是坐船,这次你提前吃了晕船药,所以晕船的反应也不是很强烈,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坐船坐到一半你就变得神色恹恹,脑袋埋进白的怀里,嗅闻着他身上的草木香味,似乎这样就不会太难受了。
白轻轻地抚摸着你的头发,说:“现在和当初去波之国的时候好像啊。”
“那倒没有。”
你去波之国的时候可是实打实的晕船,晕得都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那种,现在好歹你还能和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白又问:“你当时留下的信封是写给他的信吗?”
想起那封带着几分恶作剧性质的信件你就来劲了,你抬起头,笑嘻嘻地说:“是啊,他看到以后肯定会很惊讶的吧。”
“……明希你对待他可真特殊呀。”白说得意味深长。
“嗯……可能是因为他的白发很漂亮?他的头发还有眼睛,难道不会让你觉得像是一只漂亮的宠物猫吗?”
完全不觉得,倒不如说白对君麻吕充满了敌意,起初他还以为你只是把他当成玩具呢,现在看来,是当成宠物了吗?
这就有些麻烦了,他说:“万一他后面再找上门来呢?”
“我知道白会帮我应付的,你随随便便就能把他给打发走的对吧?”你的手指勾着他的小拇指,“毕竟你是我的助理呀,我可是非常——非常信任你的呀。”
白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他说:“是的,我会做到的,我绝对不会让明希你失望的。”
你在船上就没吃什么东西,主要是没胃口,等下了船,你提前联系好的人已经在码头等你们了。
“行李我来替您二位拿着吧。”那个负责接头的人叫做春绮,十四五岁的年纪,因为经常在外面奔波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说着,她就要从白的手里接过手提箱,白说:“不用了,我自己提着就好。”
“啊……那好的,那我就给您二位带路吧。”你让春绮带着你们去的目的地是个葡萄园,当然,是个地理位置不怎么好的葡萄园,她在路上和你们说了很多,说起曾经的葡萄园是多么热闹,长出的葡萄清甜可口,无论是直接享用还是用来酿酒都很适合。
“但是在那群人来了以后就都变了,以前岛上有很多品种的葡萄酒,每个家族酿造的葡萄酒都各有风味,直到后来,一个从外面来的组织垄断了这里的葡萄酒生意,渐渐地,当地的葡萄园也变得破败不堪。”
听上去好像是很常见的商业垄断行为,但你听她的描述总觉得所谓的商业垄断只是个虚假的表象,以此为幌子来保护背后真正的产业。
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么黑暗,你早就已经看清了本质。
估计是人口贩卖吧,不单单是简单的人口贩卖,这必然伴随着非法器官贩卖,也有可能掺杂着违禁品的售卖,总之,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连串的,只要有一样,那么必然存在下一个环节。
你对白笑了下,说:“那我们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所以你们……只是来旅游的吗?”说到最后春绮试探性地问道。
“嗯,暂时来旅游的。”你说得很严谨,是的,暂时来旅游的,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春绮对你们笑了笑,“是吗,嗯,那祝你们在这里度过快乐的假期!”
你在她就要走的时候又塞给她好几张现金,她一看金额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个……”
“就当是小费吧。”你说。
“谢谢,真是太感谢了!”她激动得手舞足蹈表示感谢,将现金折叠以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才离开的。
你和白站在这个破败的葡萄园入口,你先前已经联系过这里的主人了,就是对方上了年纪,你们在入口站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走过来,是个披着咖色披肩的老婆婆,头发花白,但精神状态很好,说话时的思维也很清晰,她说:“你们就是来收购葡萄园的人吧?你们比我想的年轻多了。”
那个老婆婆叫做佑子,在这里出生又在这里长大,最后在这里变得年迈,她说自己小的时候就立志成为酿酒师,“只可惜现在人们不需要酿酒师了,他们只需要更多的金钱,无论那些金钱是从哪里来的,无论那些金钱是否干净。”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叹息一声,“抱歉,我好像和你们说太多了,可能人就是这样,上了年纪就会开始嘴碎。”
你倒不觉得她话痨,甚至还觉得她这样给你提供了不少信息,你说:“没有,你继续说吧,我觉得这里肯定有着很多故事,就等着一个人把这些故事全都说出来。”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你不会嫌我烦。”佑子走到门口,“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在楼上的客房休息一晚,明天我再带着你们去参观葡萄园吧,虽然那里的葡萄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但是,总得要让你们实地考察一番才能确定是否要购买这个园子。”
你沿着楼梯走到楼上,客房在二楼的尽头,这里的房间都透露着一股上了年纪的感觉,大概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吧。
你走到房间里,窗外忽然飞过一只乌鸦,嘎嘎地叫了两声,朝你歪了歪脑袋,你看见了乌鸦暗红的双眼。
第34章
“那是什么?”白的声音传到你的耳边,你说:“好像是一只乌鸦。”
是会带来不祥的乌鸦吗?你想。
白取出储物卷轴里的东西,在房间里忙前忙后的,先是更换床单和被套,还有枕套,然后就是查看其他地方是否需要打扫,虽然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但他还是希望你能住在干净舒适的地方。
在白这么忙活的时候你打开窗户,那只乌鸦很有灵性,没有被你开窗的动作吓到,甚至还主动跳到窗户里面的窗台上,你小声地说:“我都没有邀请你,你倒是自来熟。”
乌鸦的羽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被养得很好的乌鸦,它歪了歪脑袋,像是在仔细辨别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打扫完浴室顺便还给你放了洗澡水的白走到你身后,说:“明希你要去洗澡了吗?洗澡水我都已经放好了,啊……那只乌鸦还没有走吗?”说
着,他也朝窗台这里走来,越是仔细观察就越是觉得这只乌鸦奇怪。
这不像是普通的乌鸦,白心想。
就在他要更进一步观察的时候那乌鸦忽然挥动翅膀飞走了,他说:“啊……是因为我的靠近吗?”
“也许吧,不过乌鸦本身就不怎么亲人吧?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是吗?”你走到浴室里,白将你的换洗衣物叠得方方正正地放在旁边的架子上,你将长发盘起,一脚迈进浴缸里。
而那只飞走的乌鸦也带着好消息回到主人身边。
“去那个岛国……是去度假的吗?啊,她的身边还有那个名叫白的少年是吗。”止水任由乌鸦停在自己的小臂上,分析它带来的消息。
白会跟在你的身边倒也不奇怪,毕竟他就像是你的左膀右臂,而且他估计也舍不得离开你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该怎么合情合理地与你偶然相遇呢,就说是自己心血来潮去到这里旅游吗?这种说辞估计一下子就会被你给识破的吧,所以到底应该怎么说才比较合适呢?
对此止水思考了许多,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既然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会看穿的话,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向你摊牌呢,这样或许还不至于让你太反感。
*
舒舒服服地泡澡,然后再安安稳稳地睡觉,这也是人生中最难得的幸福时光了,更重要的是还有白陪伴在你身边。
在你进入梦乡以后白还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虽然那只乌鸦已经飞走了,但直觉告诉他对方还会再回来的,而且回来的时候身边很可能还会多出什么东西。
果然还是会有很多没眼力见的男人纠缠着找上门来,但没关系,既然有他在你身边,那他就会替你处理这些没自知之明的东西的。
毕竟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所以安心地睡吧,任何事情都不会困扰你的。
白向你靠近,动作很安静,在长久的注视下,最后他只是用额头贴着你的额头,这样就很好,他对现在一切都感到满足。
隔天早上,你被窗外鸟雀叽叽喳喳的声响吵醒,真是的,这些鸟雀怎么一大清早的就这么有活力啊?
你从床上起来,趿拉着拖鞋,然后走到窗边,站在屋外电线杆上的一排麻雀齐刷刷地回头看你,同步率百分百。
好吧,那画面还真有点可爱,你被吵醒的起床气也消了大半,你推开窗户,小声说:“看在你们那么可爱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你洗漱以后走下楼,昨天来的时间太晚,你都没空好好参观这栋房子,这房子的内部装修格外精致。
人们会下意识地将精致与奢华联系到一块去,但实际上哪怕是一些普通的家具和摆设经过精心的设计后也会显得很有格调。
楼梯旁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照片,有家族大合照,还有个人的照片,去海边旅游的照片,野餐的照片,以及结婚照。
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上,你盯着那张悬挂在最下面的结婚照。
“真怀念那个时候啊,那时候我父亲还在,整个家族也都其乐融融的。”佑子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她也在看那张大合照,照片中的众人都身穿正装站在镜头前露出笑容,被簇拥在最中间的新人脸上的笑容是最灿烂的。
实不相瞒,你总觉得这个照片的风格跟那什么的教父似的,还有这个小岛也是,从你登岛开始就觉得自己来的不是酒之国而是什么西西里岛。
行吧,反正这个世界有些细节和你的上辈子很像,可能是纯属巧合吧。
“后面照片上的人都怎么了?”你问道,如果你现在正在玩游戏的话,那么眼前肯定会跳出掉落支线任务的提示。
“走的走,散的散,有的野心勃勃去往外面的世界,有的留在这里,但是呢,时代的洪流不会因为个人的选择就变得温和。”佑子扶了扶眼镜,笑了起来,“早上说这种事情好像太沉重了,来吧明希小姐,你的男伴已经给你泡好了茶,而且还煎了松饼,不得不说,他煎松饼的手艺真是一绝。”
她嘴里说的男伴应该指的就是白吧,你说:“他会做的可不只是松饼哦,他会很多东西呢。”
“是吗?那你可真是好福气呀,有这么贤惠的男伴。”佑子领着你往餐厅那边走,你跟着她穿过一条稍显狭窄的长廊,长廊的墙壁上同样挂着不少照片,你从这些蛛丝马迹里看出这里曾经住着一大家子。
真是个大家族。
你对家族没什么归属感,只是感叹而已。
这栋房子的餐厅两边都是明净的落地窗,外面就是花园,只不过花园常年没有人打理,所以里面的花卉都在野蛮生长,这样反而有种自然的美感。
白正在给你倒茶,然后问你松饼上面要淋什么口味的糖浆,有枫叶糖浆还有接骨木花糖浆,你选择后者。
“明希小姐请坐吧。”佑子对你说。
你坐下后拿起刀叉,白在煎得金黄的松饼表面淋上一层糖浆,你用刀叉切开松饼,咬了一口,入口就是糖浆的清甜,佑子喝的是咖啡,她说:“等到早餐结束以后明希小姐你要和我去葡萄园里转转吗?”
咽下嘴里的松饼,你又喝了一口红茶,说可以啊,你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不就是收购这片葡萄园的吗。
一杯红茶下肚,你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暖融融的,吃甜食果然会让人感觉到幸福,当然,你说的甜食指的是没有那么甜的甜食,可不是宇智波特供的那种甜食。
早餐结束后你就跟着佑子去参观葡萄园,她说在几年前这里就不再种植葡萄了,“因为外来的那批人想要收购这片土地,但我知道,他们的收购是不怀好意的。”
收购一片土地能够用来做什么呢,无非就是建造高楼大厦,又或者是种植别的作物,而他们的野心肯定会驱使他们高附加值的作物,比如说烟草,又比如说罂粟。
你之前尝试过接触烟草行业,确实赚钱,但是,鉴于你上辈子饱受二手烟的困扰,你可不希望这个行业发展得太繁荣。
如果说烟草行业你还能勉强接受的话,那么后者就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范围了,这也是上辈子带过来的观念。
你从佑子严肃凝重的表情里猜测这情况很可能是后者,毕竟后者才是真正的暴利行业,而且还能通过这种方式控制一个地区甚至是一个国家。
“是因为他们要种植别的东西吧?”你说。
“是啊……他们用高回报蛊惑当地其他庄园主,但我可看得很清楚,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赚钱。”
唉,估计又是统治世界这一目的,真的毫无新意,你就没想过这种。
佑子笑了一下,说:“但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你和他们不是同一路人。”
可能是因为你讨厌二手烟而且还把禁毒意识刻入骨髓了吧。
“这么说来你是同意把这片土地卖给我了?”
“我可以免费送给你。”佑子说。
总所周知,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如果可以的话你宁可直接真金白银地购买,你摊手,很阔气地说:“我也不缺这点钱,如果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的话还不如直接开口,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明希小姐你是个聪明人。”
也不算太聪明吧,只能说这个世界的人想法太容易一根筋了,你没他们那么喜欢钻牛角尖就是了。
“说吧。”
“实不相瞒,如果他们还打算在这里建立一个工厂,将所有掺杂着成瘾性提取物的葡萄酒销往世界各地,这将会在世界范围内造成混乱。”
都要建工厂了啊……早知道就让迪达拉来这里把工厂炸个干净。
你安静地听着,说到后面佑子的情绪
也有些激动,她说:“这座小岛本来很美丽,是他们的到来让这里一点点地变得黑暗堕落,我不能容许他们这么破坏我的家乡。”
“所以……能请你帮帮我吗?”
“我可以帮忙。”除掉这个毒窝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坏处,甚至你还能直接吞并他们的工厂,这是利大于弊的。
就是你这次来得急身边就带着一个保镖,嗯……那就有点麻烦了,主要是你也舍不得让白受伤,所以你说:“我需要一点时间,让我的人来到这座小岛上。”
距离酒之国最近的一个据点派遣人过来的话可能也得要几天,所以在这几天里你打算先按兵不动,就当是来旅游的。
佑子说:“真的……真的太感谢你了。”
你还什么都没做呢,她怎么就感谢上了,你说:“现在还不到你感谢我的时候,你还是把感谢留到后面吧。”
屋外的阳光逐渐变得刺眼,你和佑子刚才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还是雾蒙蒙的,这会雾气全都散去,灿烂的阳光洒在身上,你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转头就要走回屋子里,早知道刚才出来的时候戴一顶遮阳帽了。
从葡萄园回别墅的那段路走得你脸颊红彤彤的,你走到一楼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鞠起一捧水洗了一把脸。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白适时地递来手帕,你一边用手帕擦拭脸颊上的水珠一边和白说让他通知这附近据点的雇佣军。
“是要调遣一整支队伍过来吗?”白向你确认,一整支队伍的话……看来你接下来会有什么大动作啊,他说,“也许我可以先去探查情况。”
“不,你就留在我身边,会有别的人来处理这件事的。”你说,水珠顺着你的脸颊滑落,你笑了下,“我可离不开白啊,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受伤的样子。”
白低垂眼帘,轻轻地呼唤了一声你的名字,“明希……”
“就按照我说的做。”你这么下达命令。
“嗯,我知道了。”
在这之后你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跟游客似的在这座小岛上闲逛,海边的沙滩上还有很多游客在晒太阳,还有人提着保温箱挨个问游客是否需要沙冰。
你找了个安静地地方摊开躺椅,遮阳伞将大部分阳光遮挡,你就躺在阴影下,这样既能欣赏海景,也不至于被太阳晒得滚烫。
你戴着耳机听歌,听着听着就眯着眼睛小憩,眼睛一闭再次睁开的时候身边多出一道身影,定睛一看,哦,原来是穿着花衬衫和宽松沙滩裤的止水。
嗯?止水?
“搞什么鬼啊……”你转过头一看,止水拉下墨镜,露出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说:“好久不见啦明希。”
他身上的花衬衫是名副其实的花,那图案是大片大片的波斯菊,风格阳光灿烂。
说实在的,可能是你对宇智波的刻板印象,你总觉得这一族的人更适合穿暗色调的衣服,比如说藏青色的,又比如说黑色的,但怎么说呢,止水那一头卷毛还有他的性格本身就是宇智波里的异类了,所以就算他穿花衬衫你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还有点合适?
“那只乌鸦,果然是你派过来的吧?”你联想到昨天晚上在窗外徘徊的乌鸦,你就说那只乌鸦不对劲,果然,你的直觉很准确。
“被看穿了啊,本来还想说是偶遇的呢,放心,我只是想来见见你而已,不是要把你带回木叶,我和鼬不一样。”
哇,这时候还在拉踩自己的朋友吗,宇智波鼬你知道自己的挚友背后是这么说你的吗?
你的视线落在他的花衬衫上,说:“确实不一样。”
止水将墨镜推到头顶,如此一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就一览无遗了,他说:“不好看吗?我买的时候商家还说很适合我呢。”
商家说的话也相信?
但也不难看,毕竟他的脸蛋确实漂亮,有这张脸在,穿什么都不会难看到哪里去的。
“你来这里不会被木叶的人发现吗?”
“我把自己的调休时间兑换成小长假了。”他在你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这话听起来有点可怜,见你还得用调休时间,你听着不免产生几分同情,不过白又去哪里了?你移开视线,止水猜到你在找什么,就说:“你在找白吗?他应该是去给你买饮品了吧。”
你双手环胸,“木叶给你的假期就那么点?”
“是啊。”
本来想和他说“你要不然跟着我干算了”,但转念一想,你要是真的这么说了,估计他就会高高兴兴地答应,虽然他的工作能力确实很强,但是……宇智波的精神状态都不太稳定,你需要情绪稳定的员工。
而不是想当小三的恋爱脑员工,不过他也可以当你在木叶的眼线。
“这个时候明希你不应该说‘那你不如来我这边吧’吗?”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喜欢不按套路出牌。”
止水说:“我知道的,你就是担心我真的答应,放心吧,我不会像鼬那样死缠烂打。”
啊?那他现在这是在……?
脸上浮现出爽朗笑容的止水强调着自己和鼬不一样。
是是是,他们确实不一样,一个卷毛一个顺毛,那能一样吗。
“说起来我们上次还在调查晓组织的成员呢。”止水用随意的态度和你说起自己上一个任务。
属于木叶机密的东西直接说给你听真的好吗?
“是和鼬一起的任务,然后就差点因为你的问题起了争执,唉呀,他还在以你未婚夫的身份自居,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不悦。”
等一下,话题怎么跳得这么快?
这就是宇智波的跳跃性思维吧,你姑且可以理解。
恰好这时候白端着买的饮品走过来,相比穿得花里胡哨的止水,他的服装就朴素多了,一条宽松的白衬衣还有浅色的衬裤,有的时候简约美才是真正的美,白将黑色长发扎起发辫搭在胸前,秀气的容貌如同清水出芙蓉。
“睡醒以后会有点口渴吧?喝点沙冰吧。”白说,从始至终都没多看止水一眼,仿佛他不存在。
你挖着菠萝沙冰,菠萝这种东西空口吃会伤舌头,但做成沙冰就刚刚好。
“对啦,我这次来还是想要告诉你,最近鼬因为工作繁忙没有离开木叶,但等忙完这一阵子——”他停顿了一下,“他就会来找你的。”
不,他忙完这一阵子就会开始忙下一阵子,你当初都能直接写信给火之国大名让他们调解宇智波和木叶的关系了,现在自然也可以给宇智波制造一些麻烦,最好是能让宇智波鼬忙得焦头烂额。
“真是麻烦你专门来给我送这个消息啊。”你几口沙冰下肚,心情都变好了不少,止水说:“这也不算什么。”
太阳西沉,海边的气温也在逐渐降低,海风掠过沙滩,你打了个寒颤,白见状就往你身上披了一件外衣。
你从沙滩离开的时候止水也很自然而然地跟上,你好像没有点击宠物一键跟随的按钮吧?
走出一段路,你疑惑地问道:“你还要跟多久?”
有些委屈的,同样也是柔软的嗓音回答你,“明希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这动静引得旁边的白斜睨他一眼,眉头紧皱。
装什么装。
你说:“也没有。”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对啦,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呀。”
要是放在往常你可能会回绝,但是现在……你确实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问道:“一分钟内你最多能杀死多少人?”
止水顿了顿,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取决于对方的水平。”
你想了一下,对方估计就是普通的雇佣兵水平,毕竟雇佣忍者费用可是很高的,所以你说:“就是普通水平。”
他对你比出三个手指,你说:“三十个?”好像也不是很多啊。
“不是哦,我说的是三位数,至于是数字几开头的三位数那就得看对方有多少人了。”
能够被称之为宇智波天才的人物实力恐怖如斯,你略带好奇地问:“你和鼬谁更强呢?”
“这个不好说,因为我们很难走到以命相搏的那一步。”他回答得很严谨。
也是,他们目前的利益一致,就算真的打起来,在你看来更像是为了爱情扯头花,没什么意思。
“好吧,这次我确实需要你,你去帮我探查对方的内部情况。”
止水热切地问:“仅此而已吗?”
什么
啊,他那语气好像恨不得直接手刃你的敌人似的,你说:“对啊。”
他握住你的双手,“嗯,那我知道了,我会完美完成任务的。”
后来你又交代了他一些事情,他兴高采烈地从你面前消失,搞不明白,给人打白工还那么高兴,这个世界的忍者真的没救了。
在止水走后白才说:“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他有的时候精神状态不正常,这是宇智波的通病了,但他的工作能力确实毋庸置疑。”而且他就算是真的受伤了你的内心估计都毫无波澜。
白眉头紧锁,他说:“那我呢?明希,我是不是太弱了呢?”
你看了白好一会,忍不住笑出声,“当然没有啊。”
你知道白动不动就会反思自己,反思是个好习惯,但过度反思就不太好了。
“我这只是物尽其用而已。”你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你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想必他应该也能理解的吧,但你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忍者的阅读理解能力,他们总是能挑选一些你未曾设想过的角度分析理解你说的话。
就比如说现在的白,他说:“我也希望明希可以好好利用我,这就是我生命的意义所在了。”
行吧,你已经能够适应他们忍者时不时冒出一两句逆天发言来了,你说:“利用听起来不觉的很刺耳吗?”
“嗯……那我希望明希你可好好地使用我。”
……这话听上去更加糟糕了啊。
此时的话题已经偏到没边了,你深吸一口气,“我一直都有在好好使用你的。”
白握住你的手,“真的吗?但我还有很多用途明希好像都没有发现。”
打住,这话题再延伸下去就会变得非常糟糕,你说:“主要是因为止水有写轮眼,做这些情报工作会更简单一些。”
白终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从沙滩回到庄园,前脚刚刚到庄园,后脚天边的最后一缕夕阳就被吞没,天空变得阴沉沉的,抬头都看不到星辰,一看就知道明天的天气不怎么样。
实际上在当天晚上窗外就开始下起小雨,滴滴答答的雨声变成助眠的白噪音,尤其是隔着一层窗户,那声音听起来更是朦胧而模糊,这让你睡得更香了。
在你沉浸在梦乡里的时候接到任务的止水悄无声息地潜入敌人的地下巢穴,就是在这里,他们通过层层仪器将罂粟剥离,萃取,再浓缩,最后融入葡萄酒里。
“今天晚上是你值夜班吗?”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问另外一个同事。
同事说:“是啊,谁让久太那家伙又要去赌场呢,真是的,每次都找我顶班,害得老子都没办法去找女人了。”
他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然之间,嘴里叼着烟男人皱起眉,他很少突兀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转过头问身边的同事,说:“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什么凉飕飕的啊,是不是你太虚了啊,啧,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肯定是又喝了太多酒,你可别哪天把自己给喝死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这气氛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等等、刚才那个监控器!”男人嘴里叼着的香烟还没有点燃,他的眼珠朝斜后方转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视线就撞入一抹猩红里。
紧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诶……这里的守卫力量就那么薄弱的吗?”少年半蹲下来,从那两人身上找出一串钥匙,嗯,这就是他想要的东西了。
手里的钥匙串发出细微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气中消失,下一秒,另外一道男声划破寂静的空气,“写轮眼?你是木叶来的宇智波?我怎么不知道木叶的手居然伸得那么远,居然都管到这里来了?”
止水回过头,对方的额头上还绑着护额,只不过那护额上还有一道划痕,是叛忍啊,那就不奇怪了,在背叛自己的村子以后就选择与其他黑暗势力勾结,完全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这次行动我不代表木叶。”止水说。
“有点意思,你说你不代表木叶,那么你又是为了谁而战斗的?”男人饶有兴致地问道,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宇智波就是在狡辩。
止水认真思考,而后说:“我是为了心爱的人而战斗的,不过就算这么说你应该也不会懂的,而且你也没必要懂,毕竟你——”话语间止水抽出背后的长剑,“很快就要死了。”
冰冷的刀剑泛出寒光,剑身倒映出他同样冷峻的侧影。
“哈哈哈——真是狂妄自大!该死的人是你才对!”说着,男人的手中也赫然出现一对双刀,为了不破坏地下室里其他的精密仪器,男人控制着没有使用大型忍术,可是无论他怎么攻击,眼前的那个宇智波都毫发无伤,甚至于他的双刀刺穿对方的肩膀,他的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
糟糕——!
男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双手再次结印,大喊一声,“解——!”
“咦,你总算是发现了吗,自己其实身处我的幻术里,但你未免察觉得也太晚了一点啊。”止水一边说着一边朝他缓慢地走去,他肩膀上的砍伤没有愈合,一只乌鸦从那道伤口里钻出来,挥舞翅膀在靠近男人的时候体型骤然变大,锋利而巨大的鸟喙啄食着男人的眼球。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男人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双眼,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里的止水早就从男人身边走过,看着他捂着双眼,硬生生地用自己的手指将眼睛抓得鲜血淋漓。
这应该算是这个巢穴了比较厉害的人物了吧,他后面遇到的那些顶多算是杂鱼,以为手持热.武器就能伤到他,当然,要是打个猝不及防的话也许普通忍者真的会受伤,但止水他显然不在这个普通忍者的范围内。
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躲避的动作刻意慢了一步,让子弹擦过他的肩膀还要侧腰,顿时皮开肉绽,流出的鲜血打湿衣物,他却对此很满意,这样的伤势看起来刚刚好,达到自己满意的效果后他这才用写轮眼解决在场的所有杂鱼。
然后慢悠悠地收集情报,没错,你确实让他来打探情报,他也确实做到了收集情报,只不过顺手把对方的老巢都给端了而已,这应该算是超额完成工作了吧?
止水已经开始想象你听到这个好消息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了。
他拖着还在流血的身体来到你所在的庄严,也不管外面还在下雨,正好可以将自己淋得湿漉漉的,看上去更加可怜兮兮的。
他知道的,你看到可怜的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人卖可怜多少也会有所动容的。
虽然这有些明显,但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其他的也不需要在意。
他翻到你房间的阳台轻而易举地打开连接卧室的门。
守在你身边的白瞬间醒来,眼神锐利地刺向止水,这个不速之客,他低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你,轻轻地抚摸你的头发又无声地朝止水递去一个眼神,后者顿时了然,就在他们要出去交涉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道惊雷,你被雷声给吵醒了。
缓缓睁开眼睛,瞧见白天还好好的止水现在正浑身是血地半跪在你的床边,虽然你的心理素质过硬,但也还没有无坚不摧的地步,所以你还是被吓了一跳,只不过没有那么明显而已,你打开床头灯,借着暖调的床头灯灯光将止水的狼狈模样看得更加清楚。
怎么回事,你只是让他去打探个情报而已,他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你说:“你不解释一下吗?”
“我……超额完成你布置的工作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你坐了起来,叹息一声,让白
去拿浴巾,后者紧皱着眉毛,但还是很听话地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柔软的浴巾,然后态度一般地递给止水,他能对他有好态度那才是真的见了鬼了。
在你面前的止水没有表露出对白的不满,他说:“就是一个不留神,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旁边的白再次斜睨止水一眼,抱歉?他可没在止水身上看到抱歉的意思,分明就是对自己这点小伎俩的得意洋洋。
他就是故意来装可怜的,因为他知道你吃这一套。
你让他把身上的雨水擦干净了再说话,止水乖乖照做,过了一会才说:“所以明希能够原谅我之前做的事情吗?”
“啊……你说的是在我的项链里安装定位器的事情啊。”话语间你对着止水招招手,他膝行着向你靠近,你伸出手,他也有些期待地注视着你的手掌,最后你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说:“你就是故意那么做博同情的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他那点小伎俩你一眼就能看出来。
被你捏住脸颊的止水愣了一下,他垂下眼帘,纤长浓密的眼睫被雨水打湿后粘成一簇一簇的,他说:“我很抱歉。”
“你要是真的感到抱歉就好了。”
“我……一直都在思考,当时你让鼬献身换取宇智波和平的事情,为什么不是我呢?我也可以为了和平而献身的。”
他那是真的为了和平而献身吗?他怎么还和自己的好兄弟斤斤计较上了?
说完这话,他就用脸颊贴着你的掌心,“鼬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真麻烦,你刚才就应该装睡的,你说:“是吗,那这件事情……还是等到以后再考虑吧。”
主要还是因为他这个劳动力实在是太好用了,只凭一人就能杀穿对方的老巢,都不需要你派遣队伍过来了,真是给你节省了一大笔的开支,所以你暂时能够原谅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甚至心情还不错。
这场对话结束,你也该继续睡觉了,你打了个哈切对他摆摆手,说:“现在你可以走了,对了,至于你身上的伤口,白,你去给他取来止血剂,顺便再给他治疗一下,然后把他安排在旁边的房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倒头就睡,也不管白会和止水说些什么,更不在乎他们之间会不会产生矛盾,你只想好好休息。
白关掉你那边的床头灯,又领着止水离开房间,走出一段路后他才说:“你的伎俩还真不错啊,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了吗?装可怜的手法倒是一流。”
既然你不在场,那止水也就懒得装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你现在肯定很讨厌我吧?但那又怎样呢,像我这样的人可不止一个,你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应该知道的,有多少人在觊觎她身边的位置。”
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白找出医药箱,拿出止血剂,又问:“那么你还需要我的治疗吗?我想应该是不需要的吧,毕竟你这种程度的忍者这点伤应该是能忍的吧。”
但是说完这话白就又改变了主意,他又折返回到止水身边,冷冰冰地替他治疗伤口,因为他突然想到如果这家伙明天身上还带着伤的话肯定会借机继续和你装可怜的,他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所以非常果断地替他治疗伤口。
止水肯定也料到了这一点,他趁着白治疗的时候又问:“那个名叫再不斩的忍者呢?”上次明明是再不斩陪在你身边的,怎么这次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了?
白反问:“你好像对明希身边的人很了解?”
啊……也不能算是很了解吧,想要了解自己的恋人就是本能呀,这是人之常情呀。
直到现在止水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宇智波肯定也会那么做的,而且没准行为比他还要过激呢,没错,他这里指的就是好友鼬,相较之下他都算是温和派的宇智波了。
“这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白说。
好吧,他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也没有多失望。
这点小伤口白很快就治疗好了,止水又说:“我也算是和明希从小一块长大的,真要说起来的话,嗯,应该算是青梅竹马呢,小时候的明希就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对周围的一切都兴致缺缺的,唯一感兴趣的好像就是金钱,我总在想,是不是我赚到足够多的钱就能成为她的恋人了呢,但后来发现,她哪怕对待恋人也是三分钟热度。”
“你以为我想听你的单恋心理历程吗?”白问道,“我好像也没有解答你的情感疑惑的义务吧?”
“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止水浅笑了一下,“你觉得自己会是那个特例吗?那个摆脱三分钟热度魔咒的特例吗?”
白紧抿着嘴唇,他说的话就是在挑拨离间,非常明显的挑拨离间,可他还是不由地开始多想。
不,他应该相信你的,如果他都无法做到相信你的话,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陪伴在你身边呢?
“至少我不需要装可怜才能接近她,主动装可怜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怜虫吧。”白对止水点点头,“那么,就请你安静地,不要再打扰明希的睡眠了。”
止水脸上彻底没有笑影,他走到卧室门外,身影消失在门后。
*
在凌晨时分发生的事情往往会被你当成是梦里的内容,你醒来以后还得花费一点时间才能分清楚哪些是梦的内容,哪些又是在现实中发生的。
你看着床边地毯上沾染着的星星点点的血迹,想起来了,哦对,昨天晚上好像止水找过来了,还说超额完成了你布置的任务,又絮絮叨叨地和你说了一大堆,最后你嫌烦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现在的话,他应该就在你的隔壁房间?
算了,也不用在意这些小细节,你走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到浴室洗漱一番,这个时候肚子已经有点饿了,但等你走出浴室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身影。
嗯……?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飘过去了?你侧过头一看,噢,原来是带土啊。
嗯,不对,他来这里做什么啊?
你转过头,对方正双手托腮看着你,当然是隔着面具看你,声音还是那么矫揉造作,他说:“诶、明希小姐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呢?是讨厌阿飞我吗?”
神经,你翻了个白眼。
“啊,明希小姐刚才还对我翻白眼诶,嗯嗯,果然就算是用厌恶的眼神看着阿飞,阿飞也会觉得很高兴的哦!”
“再这样就给我滚蛋,你来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你现在饿着肚子脾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带土说:“啊……那还不是因为阿飞在担心三心二意的明希小姐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说着,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手指。
“嗯是的,我上次还碰了另外一个漂亮的忍者。”你轻描淡写地说,这下子带土是真的有点沉不住气了,他说:“哈——我就知道,你又去碰别的男人了。”
语调一下子就从矫揉造作变成十足的怨夫,他变得可真够快的,你捂住耳朵直接来了个手动静音,带土还不依不饶地说:“那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消遣?乐子?”你不遗余力地说着惹怒他的话,最后也确实达到了惹怒他的效果,生气的带土质问道:“如果不我来的话,你该不会又要碰楼下那个宇智波了吧?你就那么喜欢宇智波吗?”
你说呢,他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原来是发现止水找过来了,你笑盈盈地说:“那倒也没有吧,我的口味也不仅仅局限于宇智波。”
你这个解释起到了进一步激怒带土的作用,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生气也只是生气而已,并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
“你知道那个宇智波效忠于木叶,你说要是他知道你和晓组织的成员有染,他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哇,他这是在威胁你啊,你略带惊讶,同时也有点好奇,你说:“那你赶紧试试看吧,我也很好奇啊。”
压根就没有起到威胁的效果,甚至还勾起了你
的好奇心。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他内心莫名产生一股无力感。
为什么在和你的关系里他好像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一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带土紧抿着嘴唇,他说:“很好,这可是你说的。”
你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嗯,我承认这是我说的,所以你现在可以去止水面前亮相了,去吧。”
带土的身影纹丝不动,他反问:“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那你还要我怎样呢?或者说,在你的期待中我又该是怎样的呢?你在此之前是不是没有进入过一段亲密关系啊,所以才会处理起这种问题来毫无头绪呢?”
你们现在争吵的模样俨然像是陷入冷战期的情侣,所以你才会觉得宇智波虽然好用,但是处理他们的感情问题却麻烦得要命,果然任何事情都是有利也有弊的吧,就连这件事情也是。
真麻烦,你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你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说:“我还没吃早餐,所以吵架暂停。”
带土气得想笑,他说:“哪有你这种理由的。”
“你肚子不饿吗?”你很认真地问道。
“进食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噢噢可以理解,他对自己有着严格身材管理,很好,所有男人都该向他学习,适当轻断食控制身材,你点点头,你的话轻断食就免了吧。
“行,那你就饿肚子吧。”
“喂——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啊?”带土发现自己无论多么气势汹汹,总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破功,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你走出几步路,又回过头问他,“那你到底要不要起来吃早餐?”
最后还是答应了,甚至还坐在了你的身边,为了不给你惹麻烦,还很懂事地换上另外一套衣服,对此你很满意,就是他在用餐的时候总是会盯着对面白和止水看。
止水若有所思地问道:“明希这位是?”好像真的只是在好奇对方是谁,实则将自己内心的敌意隐藏得很好。
“你不知道吗?那是明希的朋友,估计是来拜访她的吧。”白很贴心地解释道。
哈,真的只是朋友吗?止水的视线在你和带土之间徘徊,怎么可能呢……忍者也是学过肢体动作分析的,他从对方的肢体动作里就能看出他下意识都是想要亲近你的,也就是说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只是朋友。
啊……果然,你在离开木叶以后身边有多出很多的莺莺燕燕,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还是会有些不悦啊。
你喝了一口茶,说:“嗯,只是朋友而已。”
带土冷哼一声,但什么都没说。
第35章
这样的说辞很敷衍,你当然知道这是无法应付止水的,但倒不如说你根本就没想着好好回答,就算被他发现了真相也无所谓,反正感到震惊的,痛苦的人只会是他又不是你。
止水的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他说:“我还不知道明希你这位朋友的名字呢。”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又是她的谁?”带土没好气地质问道,止水下意识地看了你一眼,发现你无动于衷,这意味着你对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是默许的态度。
就这么放任那个陌生的家伙质问自己吗?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吧?
这样看来此时此刻坐在你身边的那家伙来头不小,估计是对你来说很有用,所以你才会耐着性子容忍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的。
至于为什么不猜测你是因为喜欢那家伙才这么纵容他的?那还不是因为止水认为你不会喜欢那家伙,如果你真的要挑选一位恋人,他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并非出于自恋,而是非常客观的事实。
“嗯……我吗?我算得上是明希的幼驯染吧,我见过明希小时候的样子,至于你,恐怕你没见过吧?”止水喝了一口红茶,好像真的只是在单纯地询问。
带土也不没有那么容易被激怒,他也就只有被你挑衅的时候才会气得炸毛,在其他时候,尤其是在面对其他宇智波的时候他就显得淡然许多,他将面具揭开一角,露出下半张脸。
止水观察着带土的下半张脸,默不作声地估测着他的真实长相,估计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他得承认一点,那就是你好像更偏爱鼬的脸蛋,这足以证明你很看脸。
长成这样怎么可能成为你的恋人啊,止水在心里得出结论,一个有些尖酸刻薄的结论。
完全忽视他们两人的明争暗斗,你还在吐司上面涂抹奶酪,听说这个奶酪还是佑子自己做的,奶味十足,全麦的吐司吃起来有一股谷物的清香,奶酪的存在很好地中和了全麦吐司本身有些干巴的缺陷,你安静地吃着吐司。
早上看男人扯头花着实精彩,佑子问你觉得奶酪味道怎么样,她还有很多存货,等你离开的时候就带点走。
你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实则已经想好打包几块走了,这奶酪味道确实不错。
止水和带土也只是在嘴上针锋相对而已,也没打起来,因为你在吃完一块吐司后对他们说要打出去打,他们就跟两只正在哈气放狠话的猫咪在你强行介入后狠话也不放了,也不哈气了。
止水说:“明希你误会我了,我对你的朋友没有恶意。”
说的是实话,确实没有恶意,有的只是敌意而已,这两者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带土就没止水那么会装了,他说:“待会我们就会去切磋的。”
你噢噢两声,说别死人了啊,毕竟他们都是很好用的工具人啊,无论死了谁你都会觉得可惜的。
带土还不依不饶地问:“那你希望谁活下来?”
没意思,看男人扯头花可以解解闷,但你可不想介入其中,于是你笑眯眯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说:“无所谓,反正你们死了我也能找到替代品。”
说完这话你就起身,昨天止水带回来的消息里说是他一个不留神就把对方的老巢给一窝端了,那你现在不得趁着这时候去捡漏,对方的老巢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比起看他们叽叽歪歪的,还不如去淘宝呢。
外面的阳光灿烂,这次你很有先见之明地戴上一顶遮阳帽,宽大的帽檐将你的面容都笼罩在阴影下,身边的白也戴着一顶帽子,只是帽檐没有你的那么宽大而已,他说:“把他们两人留在那里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不在场他们反而能更加冷静一些。”而不是一个劲地像孔雀开屏。
这么对比一下,你还是觉得白情绪更加稳定,更讨喜,因此你转头对白说:“果然还是白最让人喜欢呢。”
诶……最让人喜欢吗?所以你现在最喜欢的人是他吗?白的神情受宠若惊,他手足无措地眨了眨眼睛,“我……明希最喜欢的人真的是我吗?”
“是呀,白是最让人省心的那一个呀。”
把你说的话都当成夸奖,白的脸颊都微微泛着红,的确,在他看来,其他那两个宇智波都太不懂事了,甚至还当着你的面针锋相对,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这种事情至少应该在私底下进行吗?
也难怪你只是在利用他们而已。
你一边和白聊着天一边朝着那个老巢的方向走去,在靠近那个地下室的入口时你就已经嗅到了里面浓重的血腥味,说起来这些尸体也不能浪费,完全可以打包以后送到大蛇丸那里,他那边不是常年缺尸体做实验品吗?
沿着入口的石阶往下走,遇到的第一具尸体横着趴在楼梯上,看那表情,应该是死于惊恐引起的心脏骤停,这就是写轮眼的妙用了,杀人都不见血,极大地保留了尸体的完整性,大蛇丸见到以后估计会很高兴的吧,你让白把尸体存进储物卷轴里。
第二具尸体死状和第一具差不多,都是活生生被吓死的,白尽职尽责地将尸体存进卷轴里。
走到地下室的中心
区域,大约是在控制室这个区域内通过周围的痕迹可以看出这里不久前爆发了一场战斗,能够让止水亲自动手的,估计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白将趴着的尸体翻个面,你瞥见那血肉模糊的面容,皱起眉。
白马上收拾尸体,他说:“这些东西明希你还是别看了吧。”
“只是看一眼而已,如果刻意避免不去看这种东西,就会误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安全光明的世界里吧,但我不想自欺欺人,这个世界是怎样的,我想看得一清二楚。”你说着,又开始搜刮实验室里的东西,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搜刮有价值的东西。
翻箱倒柜地找东西,还真的让你发现了意外收获。
“卡多?就是那个当初在波之国和我对峙还想找人暗杀我的卡多吗?”你看着买家名单上熟悉的名字,这是按照下单数量进行排序的名单,卡多排在第一位就说明他是这个窝点最大的买家。
白走了过来,说:“但之前再不斩先生不是……”
你摆摆手,是的,你之前让自己的雇佣兵去解决卡多了,但没办法,你那个时候的势力还没有发展到今天这种程度,而且卡多也不是善茬,所以没成功,不过在那之后他就稍微老实了一点,估计是发现你没有那么好惹了吧。
后面因为你手头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你把这茬给忘了,但不代表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你的手指摩挲下巴,既然对方是最大的买家那么要是那批货没有拿到手的话肯定也会气急败坏地来理论的吧,到时候你完全可以设局让他自投罗网。
嗯……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呀,你的唇角微微上扬。
只不过平常这里的人和买家又是通过什么交流的呢?这就又是个新的问题了,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明希,这次你要彻底解决卡多吗?”白说道,仿佛只要你一声令下他就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有点难呢,不过再从他那里敲一笔钱过来也是好的。”毕竟谁会嫌钱多啊,反正你永远都不会嫌钱多的。
你收起那份名单,这张名单上的人除了卡多以外,其他人也都已经进入你的黑名单,作为买家应该是知道的,这一批货物拥有成瘾性,但还是大批量地购买,打的什么算盘简直不要太明显。
虽说你是个资本家,但偶尔你也会出于个人情感出手解决掉一些虫子,比如说贩.毒的家伙。
把这个窝点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装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感觉就像是玩游戏收集道具似的,让你非常有成就感。
而在你收集东西的时候那两位宇智波之间的扯头花已经升级成刀剑相向,当然,他们在真正动手前还是听从你先前说的话离开房子,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进行切磋,止水说:“你不是什么普通人物……你听鼬说起过你,你也是晓组织的一员。”
带土也不藏着掖着了,他说:“是么,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就应该明白一点,她宁愿和晓组织的人待在一块也懒得搭理你,就这样还算是幼驯染吗?”什么幼驯染啊,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那他还能自称是你的真爱呢,要是每个人都胡言乱语的话,这世界上就要冒出很多你的真爱了吧?
“是你欺骗了她。”止水毫不犹豫地就将错误全都推到带土身上,你怎么可能会有错呢?无论怎么看都是他的错,是他蛊惑了你,甚至还把你卷入到危险的漩涡中,所以他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一个。
“蠢货,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欺骗她。”明明在和你的这段关系他才是一直被欺骗愚弄的那一个,而眼前这个宇智波就连这点都分不清,不是蠢货还能是什么呢?
“你嘴里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呢?”止水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这边,他始终认为这一切都是这个晓组织成员的阴谋诡计,
带土嗤笑一声,说:“我也没指望你能相信。”话音落下,他已经一个闪身来到止水身后,手中的苦无泛着寒光,直直地刺向止水的后颈,然而就在下一秒原本的“止水”变成一团烟雾。
“分.身术么……”带土喃喃自语,估计是刚才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就悄悄地将自己的本体替换成分.身,此时此刻他的本体应该就在不远处观察着这里的情况吧。
眼角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一抹快到就连残影都无法看清的身影。
铿锵地一声——
带土硬生生地用苦无接下对方的长刀,他微微眯起眼睛,该说不愧是木叶的“瞬身止水”吗?居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对明希做了什么,但我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还这么笃定吗?带土愈发觉得对方无药可救,要是他知道他和你的真实关系,估计会痛苦得说不出话来的吧?带土倒是很期待这个画面,因此他笑着说:“是么,那我问你,她碰过你吗?她甚至都没主动亲吻过你吧?而我前面说的这些她全都对我做过了,所以,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吗?”
话音落下,空气都变得凝固了几分,止水的表情显得僵硬,过了几秒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道没什么意义的轻笑,但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哈……你这家伙……果然,我应该杀死你的。”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带土可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因为这反而证明他的计划奏效了,是的,他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宇智波止水就因为这几句实话而气急败坏。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你在木叶的时候就没碰过他,而他还上赶着凑过来。
活脱脱一副掉价的姿态。
“还有你为什么觉得她就该和晓组织的人划清界限呢?你真的了解过她吗?就因为你认可所谓的火之意志所以连同她也要受到这份火之意志的摆布吗?”说着说着,带土都有点生气了,或许是这个话题再一次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怒火,对于这个世界,对于忍者制度的痛恨。
“她和你不一样,她是自由的。”带土说着,苦无刺穿止水的肩膀,后者漆黑的眼瞳变得猩红,眼里的图案赫然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案。
“万花筒写轮眼么……”带土不咸不淡地说。
是因为愤怒吗?止水得承认自己确实被带土刚才说的话激怒了,但同时他的内心也产生一丝动摇,那就是他所做的一切难道真的是在给你添麻烦吗?
不,不是的,他说:“你在混淆概念,我从来都没有迫使她接受火之意志,也从来都没想过让她回到木叶,她生活在哪里都是她的自由,但你,你会给她带来太多的危险,你是她身边潜在的炸.弹。”
他倒是很擅长诋毁敌人,带土说:“那她也碰过我,至少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与此同时正在基地里搜罗其他东西的你打了个喷嚏,你撇撇嘴,说:“估计是有谁在背后念叨我吧。”
把基地里的尸体全都储存在卷轴里,日后作为一份礼物送给大蛇丸,感觉差不多了你才走到这个地下室的出口,在走出地下室的时候你听见白说:“那里……好像发生了什么。”虽然说得不是很清楚,但你一听就知道刚才止水和带土打起来了。
你眺望远方,嗯,还算懂事,没有在房子里打架,而且还是专门挑选在你去扫荡基地的时候动的手,你调整遮阳帽的帽檐,又收回视线,说:“那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确实结束了,等你回庄园的时候只看到止水的身影,带土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希,你在找他吗?”止水问道。
嗯?你表现得很明显吗?你诚实地回答:“是啊,他人呢?”
浑身都是血迹,遍体鳞伤的止水神色可怜,他说:“我以为你会先问问我的情况的。”
这还用问嘛,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重伤吗?而且你不是让白给他治疗伤口了吗?他还在委屈什么啊?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能和带土打起来也足以说明他也看带土不爽,那么他就应该做好战斗的所有后果,包括重伤。
你以为他作为一个成熟的忍者应该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的,但他怎么还在你面前装可怜呢?
一次两次就算了,总是装可怜的话可是会让你审美疲劳的啊,他就不能换个伎俩吗?
你伸出手戳了一下止水的额头,“我看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啊,所以就自动省略了关心。”
“那要是我死掉了呢?”
你想
了一下,他的身体肯定不能交给大蛇丸,后者得到宇智波天才的尸体就跟获得宝藏一样,而且到时候木叶的宇智波还得要找过来,光是想想就觉得好麻烦,所以你经过思考,说道:“我没想过这种可能。”
这句话落在止水的耳朵里就变了一层意思,他高兴得眉眼弯弯,说:“我就知道明希你是在乎我的,哪怕你碰过那个晓组织的成员。”
咦,这件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你略带疑惑,止水贴心地解释道:“啊……这个还是刚才在切磋的时候他和我说的,嗯,其实我还是觉得他是在说谎呢,毕竟,明希你好像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啊。”
他把这种事情直接搬到明面上来说,而且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表情都那么波澜不惊。
你捕捉到他话语里的关键词,你说:“啊……你已经知道他是晓组织的人了吗?那你也该知道我和他关系了,所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你之前还在调查晓组织的人吧?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我想想……是包庇哦。”
像他这种对村子忠心耿耿的忍者基本上是把所谓的火之意志贯穿自己的终生,所以哪怕现在止水直接向木叶传消息你都不奇怪,但是他没有那么做,而且非但没那么做,他甚至还说:“不是啊,我知道明希你这么做肯定都是有苦衷的,晓组织的人有多狡猾我和鼬都有目共睹,所以明希你肯定是被欺骗的那一方呀。”
还真是麻烦他给你找那么多的借口了,在他的嘴里你变成了有难言之隐的大好人,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呢?你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因为有利可图,利益是你大部分行为的驱动力。
但宇智波就是这样的,不对,不只是宇智波,应该说大部分的忍者都是这样的,会将你的行为断章取义,有的忍者认为你在拯救世界,有的认为你是被逼无奈,有的则是觉得你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止水就属于第三类,甚至不需要你开口,他就已经脑补了所有,他说:“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谁都不会告诉,我是以止水的身份来到这里的,仅仅是止水,而不是木叶的宇智波止水。”
这人在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但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这些,你就发现他一直都在为你说话。
说是完全不动容那肯定是假的,你的内心产生几分感动,也只是些许的感动而已。
因为很感动,所以你又给他布置了一个任务,让他调查这个窝点和第一大买家卡多的联系方式。
没错,感动归感动,你也没忘记自己先前的打算,在这样煽情的氛围中说出这种冷冰冰的话,换做别人估计就会觉得被泼了一盆冷水,但此时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普通人,那可是一个宇智波,而且还是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这样的buff叠加起来,就使得他听你说完这话的反应是激动。
他说:“果然,明希你还是很信任我的对吗?”
唉,恋爱脑的宇智波就跟自带干粮给人打白工的员工一样,任劳任怨,有的时候甚至还会觉得你布置的任务太简单了一点。
果然资本家都需要宇智波这样的好员工。
你说:“是的,我很信任你。”
白把止水的伤口治疗得七七八八的,没有全都治好,毕竟这种医疗忍术也是很耗费查克拉的,你让稍显疲惫的白先去休息,白还有些不情愿,他说:“但是明希……”
“你现在已经很累了,快点去休息吧。”你耐心地和他说。
无奈之下的白只能就这样离开,只留下你和止水四目相对,他说:“明希,那我这就去执行你的任务吧。”
你愣了一下,话说他不是来这里度假的吗?你说:“你不是来度假的吗?”
“啊,那个只是借口而已,我现在已经见到了明希,其他的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啦。”
居然说假期没有那么重要吗?听听,这还是人话吗,你说:“……也不用那么着急。”
止水的神情变了变,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羞赧,他说:“明希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姑且算是关心吧,毕竟你只是稍微有点黑心的资本家而已,又不是把人往死里压榨的大坏蛋,可持续利用的理念深入你心,你说:“你要这么理解那也没什么问题,所以你接下来几天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那我能留在你身边吗?”
……你说的休息放松不是陪在你身边当你的小尾巴啊,你说:“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这里的景色那么美,而且还有很多美食你都可以尝试一下。”
“但如果不能见到明希的,这一切似乎都索然无味。”
你服了,你被宇智波的恋爱脑程度深深折服,你说:“你,呃,算了。”
最后暂时让止水留在你身边,他高兴地紧紧挨着你,丝毫不在乎你身边的白投来的尖锐目光。
你在岛上停留的那几天也不都是在休息,鉴于之前止水一口气把那个制毒巢穴给一窝端了,你现在也算得上是这个小岛的救星,那些葡萄庄园的主人纷纷发来请柬邀请你去参加晚宴,你觉得一个一个晚宴参加过去太浪费时间就提议干脆举办一场大型晚宴得了。
这样省时还省力,对于你的提议佑子笑着说她会转告其他人的,“不过顺带一提,到时候你要带着哪一位男伴去参加宴会呢?”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莫名变得暗流涌动起来,你说:“谁说只能带一位男伴的,就算我多带几位也无伤大雅吧?”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佑子说:“那倒也是,年轻可真好啊……”
佑子对你说的话接受良好。
只不过参加宴会肯定是要精心打扮一番的,在白给你准备的行李里就有礼服,但止水来的时候可没想过参加宴会的事情,所以他的礼服就成了个问题。
要不然就直接去岛上的成衣店买一件吧,虽说比不上私人订制的,但也勉强能看得过去,总比他穿着一身黑漆漆的制服去赴宴来得合适一些。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拿我儿子的礼服稍作修改,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很快就能改好的。”佑子说。
止水说:“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好啊?您的儿子知道了会介意的吧?”
佑子坦然地笑了一下,“你是说他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吗?放心吧,他生前就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只是外借一套衣服而已,他肯定会很乐意的。”
意识到自己好像提到了对方的伤心事,止水蹙眉,想要说些什么,你拍拍他的肩膀,说:“这种时候笑着表示感谢就好。”
止水听话地照做,他说:“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止水去到客厅配合量尺寸,你坐在餐厅里看白准备下午茶,他说:“再不斩先生传来消息说是晓组织正在世界范围内寻找人柱力,或许等到他们集齐了全部的尾兽就会发动战争。”
发动战争啊……你的手指摩挲下巴,怎么说呢,哪怕在你的上辈子世界都没有实现完全和平,所以你又怎么能指望在这个动乱的世界里迎来和平呢?
你对白说的话反应平淡,你“噢”了一声,说:“那我只能保证自己势力范围内的居民生活不受影响。”除此之外你所能做的就很少了。
毕竟你转生到这个世界又不是来当救世主的,你已经过了热血沸腾想要拯救世界的年纪,作为活过两次的人,你深刻地意识到不是所有世界都需要被拯救的。
简单来说就是能活活,不能活就去死,正
是因为有这种好心态,使得你听到这种消息都能云淡风轻。
“饼干里是不是放太多糖了?”你还有心思提醒白在饼干团里放了太多的白砂糖,白有些懊恼地嘟哝一声,“啊……糟糕。”
“没关系,如果太甜了的话止水应该会喜欢吃的。”你安慰道。
但好像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因为白的眉头紧皱,他其实不怎么喜欢止水,他不喜欢绝大部分靠近你的宇智波,觉得他们都居心叵测,而且还都会给你带来麻烦,但你好像不这么觉得,他直接说出口岂不是在扫兴吗?
所以他只是抿了抿唇,然后把这话给咽了下去。
另外一边在配合佑子量尺寸的止水听见她说:“追求一个人果然很困难吧,尤其是像明希小姐那样耀眼的人。”
止水张开双臂,他说:“但如果什么都不做,日后只会懊悔不已,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
“你有这样的心态很好,我们这里有一句谚语,‘不要妄图得到恋人的心,因为优秀的恋人心总是属于自由的’。”
谚语吗……止水垂下眼帘,“我可没有那么贪心,只是能够陪伴在她身边就好。”没错,他可不会像鼬那样贪心,最后适得其反,现在你可是见都不想见他,有他这个鲜明的例子在,止水在行事前都会再三考虑。
“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很好了。”
量好尺寸,佑子坐在另外一边将旧衣服拆开以后进行修改。
止水坐在一旁时不时帮忙递东西,也会和她聊起自己以前和你的相处回忆。
“我从自己的朋友嘴里得知他原来还有个妹妹,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亲妹妹,后来才知道那是养女。”止水将与你相遇相知的故事娓娓道来。
“所以明希和鼬没有血缘关系咯?”那时的止水好奇地问道。
鼬的表情变了变,语气闷闷的,似乎是在埋怨止水为什么那么亲昵地称呼你,他说:“你都还没有见过她,为什么要直呼她的名字?”
“啊……抱歉抱歉,但那既然是鼬的妹妹,就也是我的妹妹了呀。”
“这两者之间的联系是?”鼬皱起眉,觉得止水说的这话毫无逻辑可言,身为忍者不该犯这种逻辑错误的,但止水却还能笑着,他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呀。”
木叶的法律有过明确规定说朋友的妹妹也是自己的妹妹吗?
鼬严肃认真地告诉止水:“你这样太没边界感了。”
“啊?边界感?”止水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鼬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吗?他又问:“那我之前还把佐助当成我的弟弟呢,那个时候鼬为什么没有反驳呢?”
是啊,他为什么没有反驳呢?止水问得鼬都愣了一下,他思考了很久才说:“明希和佐助是不一样的。”
这还只是止水在遇到你以前发生的小插曲,他正式见到你是在宇智波一族的新年宴会上,作为一个大家族,过年的气氛也很浓厚,而且像止水这样的孩子去族长家拜年的话还能领到红包。
当然,止水前去拜访不是为了红包,一方面是出于礼貌,另外一方面也包含了一点他的私心,那就是他想要见你一面。
要是直接对鼬说我想要见一见你的妹妹,那他肯定会严防死守的,所以聪明的止水选择另外一个更加间接的方式来看你。
一开始只是出于好奇而已,毕竟他都已经见过鼬的弟弟了,想要再看看他的妹妹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在新年当晚,他提着礼物敲响族长家的门,来开门的是鼬,他说:“你怎么还带了礼物?”
“礼节是必不可少的嘛。”止水说着,脱下鞋子,穿过玄关,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鼬从他手里接过礼物,说父亲在客厅,止水应了一声,实则心思根本就不在给族长拜年上面。
他那隐秘的,飘忽不定的视线终于找到了终点,你沿着楼梯从二楼下来,可能是刚睡醒,脸颊上还带着点睡痕,神色恹恹的,是和宇智波如出一辙的黑发黑眼,如果不是鼬特意强调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那止水肯定会把你当成一个宇智波的。
“明希你醒了啊。”鼬主动和你打招呼,止水感知到他话语里藏起来的雀跃,就如同短短一截黑猫尾巴,轻轻地摇晃着。
你“嗯”了一声,漆黑的眼瞳看向止水,后者都忘了对你露出礼貌的笑容,呆愣愣地看着你,而后听见你问鼬:“他是谁啊?”
“止水,我的朋友。”
“噢。”
所以他和你的初次见面算不上多美好,你的态度就跟那晚的气温一样冷冰冰的。
“明希的心就像是冰块,那么冰冷,但又那么晶莹剔透,要是真的融化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时间回到现在,止水将手里的针线团递给佑子。
“你的感情还真细腻啊,居然连那么多年前的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佑子说。
“这怎么会忘记呢。”
又怎么可能忘记呢?
正在厨房的你帮着白把曲奇送进烤箱里,调好温度和时间。
你转而开始清点自己在那个地下实验室里捡漏得来的各种珍贵原材料,白说:“那些收集起来的尸体什么时候给大蛇丸呢?”
“等离开这个小岛吧。”你说,送礼物嘛,不挑时间的,而且你送的这份礼物大蛇丸肯定会喜欢的。
说起大蛇丸,你就想起了上次在疗养院的时候和君麻吕相处的画面,不得不说,大蛇丸的下属确实很有趣,也不知道你送过去的那张照片大蛇丸有没有看到呢?
消息有些滞后的你还不知道那张照片早就在君麻吕回到办公大楼的第一时间就被送到大蛇丸手上了。
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大蛇丸看到这张照片也只是笑笑而已,他能够完全不放在心上,不代表他的下属可以毫不在意,至少目前看来他的下属都还记得这件事。
君麻吕回到大蛇丸身边以后还要接受定期检查,负责检查的人是药师兜,放在以前药师兜给他检查身体时不会说太多废话,但是自他从疗养院回来以后药师兜就时不时地提起疗养院的事情,就连这次也是,药师兜一边低头记录数据一边说:“看来君麻吕你在疗养院里被照顾得很好呀,身体机能甚至比以前还要优秀了。”
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身体机能的恢复,而在于疗养院,他抬起头,盯着药师兜,冷冰冰地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药师兜腾出手扶了扶眼镜,说:“嗯?我吗?我没什么想要说的呀,只是感叹你的身体恢复速度很快,想必接下来又能继续为大蛇丸大人效命了。”
是啊,他的使命不就是为大蛇丸大人效命吗?可是为什么……这话从药师兜嘴里说出来莫名有种嘲讽的意味?
“不,这不是你想说的。”
“还是被发现了吗?说实在的,你就算是去执行情报工作的,那你的信息收集能力也能差劲,最后只拿到一个她要前往酒之国的情报,至于什么时候去,去那里做什么,你一概不知,恕我直言——”药师兜收起笔,笑眯眯地说,“你这样努力取悦她换来的都是无用的情报呢。”
他真的只是在讨论这次情报工作的失败与否吗?
还是在借着分析工作的由头实则掺杂浓重的个人情感呢?
君麻吕说:“你在忌恨吗?因为我能够接近她,在她的允许下取悦她,但你就连陪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他木着一张脸说出极其尖酸刻薄的话语,尖锐程度让药师兜沉默几秒。
被猜中了,他刚才
那么说确实掺杂了一点个人恩怨,他想不明白,自己费尽心机想要接近你毫无进展。
反倒是他还能爬上你的床。
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
说不记恨那都是假的,药师兜脸上的笑影犹如被浓雾笼罩的月影,变得晦暗不明,他说:“可以了,闭嘴吧。”
“大蛇丸大人和我说过的,你就是太机关算尽才会被她讨厌的,她喜欢没有心机的人。”君麻吕过了几秒又补上一句,“单纯又美丽的人。”
笑容彻底挂不住了,药师兜收起病历本,把治疗室的门打开,直接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闻言,君麻吕这才站起身,临走前还不忘说:“对了,她夸过我的头发很漂亮,就像是月光编织而成的绸缎。”
药师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才不想听君麻吕转述你说的情话呢,他气得想笑,说:“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不也是银白发吗?我以为她也这么夸过你的。”
作为回应的是药师兜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
同一时刻的你听见烤箱叮地一声,应该是曲奇烤好了,你打开烤箱,戴着隔热手套将那一盘曲奇取出来。
刚刚出炉的曲奇每一个都是滚烫的,放置在一边等着变凉,你在这时走到客厅去看佑子修改礼服的进度,她的手很巧,一看以前就没少手工修改过衣服,见到你来了,她就说:“就快好了哦,嗯……再打个结就好。”话音落下,她用剪刀把线剪断。
止水从她手里接过礼服,往身上一套,他的身量本就高挑,身材比例也好,是很典型的衣架子,就算是再丑的衣服搭配他的身材还有脸蛋都能挽救回来,更别提是修改过后格外合身的黑色礼服了。
他整理一下袖口,有些不安地问道:“所以明希你觉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好看的啊,你说:“挺好看的。”
刚才还很紧张的止水顿时喜笑颜开,“那就好。”
你指挥止水再转个圈让你看看这套礼服的细节,他都听话照做,站在原地动作缓慢地顺时针转一圈,然后再逆时针转一圈,最后正对着看向你,对你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我能和你跳一支舞吗?”
看在他接下来还要给你打白工的份上,你握住他伸出的右手,你在他耳边问道:“忍者也会学跳舞吗?”
“有的忍者会。”而对于宇智波尤其是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来说学习一项技能易如反掌,他只需要看一遍别人的动作就能全都学会,写轮眼真是个作弊的好技能啊。
止水还是第一次和你跳舞,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哪怕他掩饰得再好,在你的注视下,他的呼吸还是乱了节奏,还好动作没乱,就是没什么跳舞的感觉。
你觉得他就像是在练体术。
佑子看到你们两人在客厅缓缓起舞,她笑着找出珍藏的老唱片,那些唱片被她保存得很好,将唱针搭在上面,你说:“你跳舞就像是在练体术你知道吗?”
这话还是被你说了出来。
止水尴尬地眨眨眼,他说:“那我以后会好好改进的。”
他还在想着以后呢,你就没想那么多了,你说:“也不用改进,反正以后也没什么跳舞的机会了。”
“明希你为什么能够这么肯定呢?”止水可怜兮兮地将脑袋靠在你的肩头,身体力行地博取你的同情。
“因为你来找我的次数多了,下次来的可就是宇智波鼬了。”
噢……这个理由止水勉强可以接受,毕竟这样听起来你讨厌的人是鼬而不是他。
不讨厌他啊,那没事了。
虽然止水和鼬确实是好朋友,但在感情的战场上是不分朋友的,所以止水也只是稍微为自己的朋友感到可惜,然后很快就将这份可惜抛到脑后。
一支舞结束,你觉得曲奇应该已经放凉了,就折返回到厨房,止水跟你的小尾巴似的也跟了过来。
你们坐在厨房台面旁边吃饼干。
止水和你说了很多木叶的事情,他也真是心大,什么事情都告诉你,据你所知很多东西都是木叶的机密吧?他就那么放心地告诉你了?
“你就不担心我到时候联合其他势力把木叶给端了?”这里说的其他势力指的就是大蛇丸,又或者是晓组织。
“不,明希你不会的,因为这种行为很亏本啊。”他没有说你天性善良这种烂大街的台词,而是从你资本家的立场进行分析,你在做什么前都会考虑得失,考虑这其中的利益问题,在权衡利弊之后就知道你摧毁木叶弊大于利。
还真是被他给猜中了,你轻哼一声,“那你们当忍者的居然不遵守保密协议。”
“这些话我只对明希你说过的。”
一句听上去有点像是情话的陈述句。
你吃腻了曲奇,黄油闻起来很像,吃到嘴里就变得腻味,你端着柠檬水喝了好几口,而后你就听见止水又说:“只不过虽然鼬暂时没办法离开木叶,但他的弟弟倒是经常接离村的任务。”言下之意就是提醒你小心。
噢,佐助啊,那倒也不用太担心,佐助在一堆情感扭曲的宇智波里显得分外正常,就算你真的见到了他你也觉得对方能心平气和地听你说话,而不是像他哥那样自说自话。
没错,宇智波鼬就是可以自己一个劲地说很多话,以前在你还没离开木叶的时候就已经初露端倪。
你带着他去樱之国出差,睡到半夜醒来发现他还在盯着你看,嘴里碎碎念地说着什么。
说实话,你真的觉得宇智波鼬该去看看精神科,不对,他们宇智波都该去看看的。
“就算见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
止水单手托腮,“真的吗?”
“我又没做错什么,没必要心虚啊。”你摊手。
而止水说的话很大程度上预言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又一次接到出村任务的佐助看了一眼任务卷轴,“要去玉之国的赌场……解救人质?”
“是啊,委托人的儿子被扣押在了赌场,说是还不上钱就要把手指剁掉。”纲手说,“这都是赌场的惯常套路了,先是做局让你输个精光,然后再借钱让你赌,最后让你欠下天价账单,用这种手段威胁家人给钱,总之直接把人给救出来就好。”
佐助拿着任务卷轴离开火影办公室,玉之国的赌场,他好像有点印象,那里应该是大商人卡多的地盘。
那就稍微有点麻烦了,不过任务难度也不是很高,佐助收起卷轴,没准他还能从卡多嘴里套出一些和你有关的情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