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重生手册都是骗人的 > 表哥的哥
    见上云水仙又要开口,牛牡当机立断地道:“对啊,你当然不用抛头露面,因为男主外女主内,有什么不对?”


    上云水仙就喜欢听人说他有女人味,闻言立即转怒为喜:“啊,是啊。”


    “你还有心说话呢?新鲜的点心,不趁热吃就走了味儿啦!”牛牡随手把一块点心塞到上云水仙嘴里。


    上云水仙嫌弃他的粗鲁,自己接了,小口小口嚼啊嚼,眼睛一亮:“好吃!”


    牛牡便将那一整包糕饼塞给上云水仙。


    “我和春表弟还有话说,你先吃着。”牛牡说。


    上云水仙看看四周,疑惑:“哪里的春……表弟?”


    他的目光落在用手指着自己的春饼脸上:“你改名了?”


    “刚刚认亲。”春饼渐渐摸着上云水仙的脉络——任何摆事实讲道理深入分析,都不如简单明了地给对方一个结论,“尊神刚刚认我做表弟。”


    “哦。”上云水仙得了答案,果然不再多问,飘飘荡荡地回神龛了。


    牛牡松了口气,毕竟上云水仙疯疯癫癫痴痴傻傻不能按正常人看待。


    他回头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却见春饼盯住了上云水仙离开的方向,忽然收回目光,对着他道:“糕饼落到他手里,定然不会想着分份了。”


    牛牡:“呃……”


    心上人怎么耍小孩子脾气,连这个都要计较?


    见牛牡瞠目结舌的模样,春饼微微一笑:“逗你的。”


    不管牛牡心里怎么想,春饼迅速提出第二个问题:“我的履历背景并不齐全,到时候旁人若是问起,尊神务必代我回答。”


    “这个自然……哦还有件事。”牛牡把他从前天就觉得别扭的事提了出来,“你别总尊神尊神地叫我。”


    春饼有些惶恐:“那我该如何称呼尊神……”


    “你既然是我表弟,就叫我表哥。”


    “好的。”春饼微一思索,动了动嘴唇,试探着唤道,“表哥——”


    “表”字在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时候,很快很轻地低空掠过。


    而说到“哥”字时,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声音沉静,还拖出了一个发音很短但回味悠长的尾巴。


    与此同时,他定定望向牛牡,深黑的瞳仁将枕边人映得清清楚楚。


    牛牡心里的白色小奶兔猛地蹬了一下腿,差点把他整个人蹬一个跟头。


    心上人声音一直以来都很沉稳好听,但是这么个叫法,配上深情专注的眼神,简直……简直要他的命啊。


    牛牡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露出一脸无所谓:“不用这么郑重其事。咱俩只是假扮表兄弟,你太严肃了,放松些,表弟。”


    “表哥。”春饼规规矩矩地跟着喊了一声。


    这一次就正常多了。


    牛牡松了口气:“行,我去收拾摊子了,你再吃点东西,还有,洗洗脸,换件衣裳。”


    春饼面带难色:“不用神通的话,这衣物……”


    牛牡从小柜子里抓出一个青布包袱,递了过去:“像凡人一样,将就些。”


    这就是他在季海城一家家铺子逛过去的原因之一。


    春饼伸手拉开包袱上的结子,里头叠着崭新的两套衣服,抖开一看,一件竹青色祥云纹儒生衫,一件玄青色海水纹箭袖袍。并相应腰带荷包,乃至中衣鞋袜,都给配好了。


    “你既要隐瞒身份,便连同装束一起换过才是正理。”牛牡看了看两件衣裳,指着箭袖袍道:“先换这个,活动起来方便些。”


    春饼毫无异议,伸手一拉带钩,腰带松脱,外衣便解了下来。


    牛牡拎着箭袖袍,帮他穿上,又给他抻抻衣角。


    春饼在屋里走了两步,发现虽是成衣,却剪裁得体,布料也很柔软舒适。


    简直就像量身订制的一般。


    可见枕边人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你……”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对谁都照顾的都这样周到。


    我是否仅仅是受你恩惠者中间的普通一人?


    春饼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


    他的耐心一向非常好。


    “挺好的。”牛牡端详了片刻,“我眼光向来不错!”


    ——并不。


    相处这么多年,他要是不清楚心上人的喜好、不知道心上人的全身尺寸,可以去死一死了。


    春饼点头赞成:“非常合适。多谢。”


    “行,你再洗把脸吧。”牛牡道,“我去收拾。”


    “我也一起。毕竟火是我引起来的,而我……我也不能用神通复原。”春饼见牛牡脸上有不赞同的神色,便及时改口:“表哥方才说让我多学学多看看,才能熟悉普通人过的日子。我这就开始学。”


    这个回答牛牡还算满意,点了点头:“成——哦对了,火是怎么烧起来的?”牛牡现在才想起询问春饼失火原因。


    “早上茶摊有客人,我正好醒来,见你不在便招待客人。”春饼说,“我只以为自己不会煮汤,烧水总比煮汤容易些,谁知……”


    牛牡扶额:“好罢,看来你和火相克啊,先出来看我收拾罢。”


    春饼答应一声,跟在牛牡身后出了小木屋。


    茶摊看起来一片焦黑狼藉,真要算起来,损失并不严重。


    因为焦黑狼藉的痕迹主要来自于烧毁的苫布顶棚,一多半的桌凳其实仅仅表面被熏黑而已。


    牛牡从木屋后拿出一支大扫帚,刷拉刷拉扫了一气,将场地清空。


    随后,不知怎么从担子里拽出一套木匠工具:一把锯,一只墨斗,一把刨子,一只凿子,还有一些砂纸。


    虽然东西不多,但是足够用。


    将桌凳表面薄薄一层焦黑刨去,露出白茬,再用砂纸打磨光滑,便可继续使用。


    如果烧焦的部分太深,就把桌面或者凳脚拆下来。


    木屋后面堆了好些干树枝,找差不多粗细的,锯齐整些,去掉树皮。


    一拉墨斗,滚轮里骨碌碌弹出墨线,在木材上定下长短粗细,用锯子对着墨迹“哧啦哧啦”锯出形状,再用刨子刨刨,砂纸打磨。


    最后用凿子凿出榫子,桌凳重新拼装好,看上去和先前一样干净整齐。


    牛牡手快,不到半日便拾掇完毕。


    他伸了个懒腰,歪歪头,欣赏自己的成果:“如何?”


    “刷拉刷拉”。


    牛牡一扭头,洗干净脸的春饼正笨拙地拿着扫帚,清理地上的锯末。


    因为缺了一只常用的手,不能像常人那样两只手一上一下控制扫帚,他的动作就有些僵硬。


    而且似乎是头一次干这种洒扫庭除的事,扫帚在地上磕磕绊绊,一跳一跳。


    听见牛牡问话,春饼抬起头来,疑惑道:“啊?”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