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青春校园 > 被龙傲天强取豪夺多年后[重生] > 13、摸了我的头发就要当我老婆
    诸淮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前世的生活,重生前的他在这个时候,刚刚被顾家人找到,上演了一出意外认亲的把戏,诸淮一开始并不承认这两位所谓的亲生父母。


    这又不是在拍电影,丢了二十多年的孩子被突然找到,就抛弃自己的养父母投奔亲人,这可能吗?


    更何况,诸淮可清晰地记着,曾经的自己并不是意外走失,而是被故意遗弃的。


    都说人到三岁才开智,顾家人认为诸淮肯定记不清自己刚出生那几年时发生的事,但诸淮却记得一清二楚:他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故意遗弃的。


    为了将此事糊弄过去,他们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一个孩子,和诸淮做了替换。


    诸淮并不知晓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但却隐约猜中了一部分的原因。


    因为刚出生的诸淮根本不是现在这幅体魄强健到可以去跑马拉松的模样,那个怀着顾父顾母全部期望出生的孩子,是一个羸弱至极,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命呜呼的早产儿。


    当初的顾母在看见自己孩子的那一刻,她全部的希望就在自己眼前破灭开来,以至于她几乎有些崩溃了:“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是个这么羸弱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顾父在旁边说:“我们可以再生一个,我们可以先把这个孩子养大。”


    “不,来不及了,你赔我妹妹的命。”顾母几乎嚎啕大哭起来:“那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这个孩子刚刚出生,便是一副疾病缠身,羸弱不堪的早夭之相,他细细地哭着,像小猫似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咽了气,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的死活。


    顾母不停地哭着,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显得那样可怜,然而她抱着自己的孩子,却是哭着喊着,要顾父还她妹妹的命来。


    她的这幅样子与他找到诸淮时的场景一模一样,她扑到诸淮的面前,便是低声啜泣起来,红着眼睛对他说:“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


    她看着诸淮,眼中满是惊喜和热切:“你居然还活着,还长得这么健康……你果然是我的孩子。”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诸淮脸上却始终没有任何表情,诸淮说:“别哭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诸淮和顾愈光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而顾家的长子却又与顾家人的模样截然不同,这些差异中蕴含的意味,几乎是不需要思考便可以得出的答案。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顾母忍不住说道。


    顾家可是当市有名的企业家,这样的荣华富贵哪里是诸莫那样一个区区厨师就可以供出来的,诸淮既然清楚这些事情,又为什么不来认祖归宗?


    哪怕只是沾上一点光都算得上是逆天改命,更何况,诸淮可不是什么私生子。


    “我只是认为没有必要。”诸淮笑了笑,他黑亮的眼眸望着顾母,像是看穿了什么。


    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没有任何认亲的想法,若不是顾母找上门来,诸淮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和顾家人有任何交流。


    “这……是这样吗?”


    对上那双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睛,顾母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扭曲,但她却仍然不愿意放弃。


    此后的几个月里,顾母都在不遗余力地给诸淮送上各种珍贵的礼品,甚至想要带着诸淮回到顾家,她仿佛是一个爱护孩子、愧疚极了的母亲一般对诸淮好。


    她甚至对诸淮说:“我不奢望你认祖归宗,只是我希望在你父亲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你可以去见见他。”


    顾母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目的,诸淮的亲生父亲居然是患上了重病,就要死了。


    她恳求诸淮回到顾家,去见他最后一面。


    “求你了。”顾母坐在一旁,擦着眼角的泪水。


    她仿佛没有其他目的,只是想要实现顾父最后的心愿,仿佛如果诸淮不回去,顾父才会真的死了一样。


    “是这样吗?”诸淮终于沉默下来,顾父病重的消息并不是演戏,而是真的登上了当地的新闻。


    得知这个消息后,顾母慌得几乎失了神,不顾一切地寻找救命稻草,没有人比她更懂自己的丈夫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但不知是为什么,即使顾母如何去求,也没有任何一位大师愿意伸出援手。


    顾母已经绝望了,直到她在偶然间发现了诸淮,他长得那么年轻、那样健康。


    顾母一开始甚至不敢置信,直到她偷偷做了亲子鉴定,才发现诸淮居然真的就是她丢失的那个孩子。


    天无绝人之路,顾母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而在她可怜的恳求下,诸淮也终于是松口,却也只是答应她去见顾父一面。


    然而见了一面,却还有一面,顾母恳求他留下来,而顾父也仿佛十分愧疚,甚至对诸淮保证,若是他死了,那么他的遗产将会全部转移到诸淮的名下。


    这样庞大的一笔财富足以令任何人发狂,然而诸淮却嗅出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顾母还活着,他们还育有另外两个亲生子,顾家还有那么多的孩子,这些遗产,又怎么轮得到诸淮来继承?


    若是诸淮利益熏心,被他们的承诺唬得失去了理智,那么他或许真的就会被永远留在顾家,诸淮保持着一份理性,毕竟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看上去再美味,也是会砸死人的。


    而顾父顾母的目的也在之后的接触中终于暴露了出来:他们想要诸淮留在顾家,让诸淮给顾父替命。


    他们先是索要诸淮的头发,收集他掉落的发丝;又取走了他的指甲、血液;接着回到祖宅,在族谱上写下他的名字,承认了他顾家人的身份。


    最后,诸淮被困在顾家,他日日夜夜地被灌入滋味苦涩的药水,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而顾父的身体,却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暴露出真实目的的顾家人在那一刻显现出了扭曲的面孔,那些面目可憎,叫嚣着要诸淮来替顾家人还债的身影在面前划过,宛若鬼魅,要将他拖入泛着毒液的泥潭之中,诸淮拼命地挣扎着,那些手脚与声音却在拉着他一同下沉。


    直到他在阴差阳错下走进柳家的祖宅,成为柳相的契子,他才侥幸逃得一难,从顾家逃了出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柳相救了他一命。


    想到柳相,这个模糊的噩梦就忽然变得清晰了起来,像是一片迷雾在诸淮面前散开,那些魑魅魍魉,宛若厉鬼一般死死抓住诸淮的手脚不让他离开的身影都被一股风吹散开来。


    诸淮的面前出现一棵极其庞大的柳树,古树不识年轮,它矗立在柳家的祖宅中,仿佛所有人供奉的神树,无论春夏秋冬都静静地垂落着枝条,树冠繁茂,树根遒劲有力,一路蜿蜒至地底,扎根至无人知晓的地心深处。


    这棵树就像是祖宅中的柳相本人一般,无论生死都被困在原地,日夜轮转,时间是一段不断重复的旋律,祖宅里的所有人有着属于自己的节奏,只有祂始终被困在这里,如同树木无法迁走它的根。


    在第一眼看见柳相的时候,诸淮就意识到,这是一个不会被外物改变的人,祂的生活始终弹奏着几个单调的音节,柳相就像是一个不会被遗忘,却也不会真正被人注视到的景观。


    偌大的祖宅空无一人,仆从像矗立在阴影中的装饰品,不会说话,也不会轻易和其他人交谈。


    柳相坐在轮椅上,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柳树下,周遭的所有人都视他于无形,没有任何人一个人靠近他。


    这样的人若不是被所有人厌恶摒弃,就是地位超然却又极其危险,以至于常人不愿靠近,但无论如何,诸淮都要留下来,于是,他主动走了过去,轻轻推动了柳相的轮椅。


    光是逐渐靠近对方,冰冷的寒意就像是霜点落在诸淮的身上,冻得他微微一颤,柳相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似活人,甚至不像是人类能够散发出的温度。


    诸淮打了个冷颤,又搓了搓胳膊,他想换件棉袄过来,这种感觉可真冷啊!但不知为何,像是感受到他在轻轻发颤,那股若有若无的冷意缓缓散去,却变得没有那么冰冷了。


    咦?


    像是记忆中的某些场景出现了偏差,诸淮明明记得他在初次见到柳相的时候,他的手都快要被冻麻了,却也只能费力地将这位老祖宗推回去,哪怕是冷得打颤,那冰冷的温度也不会因他有任何改变。


    诸淮颤栗的模样,与其他仆从恐惧的表情如出一辙,是不会引起柳相注意的千篇一律的样子,但在这一刻,他的身体还没有来得及感应到那片冷意,伸出的那只手却已经像是落入了阳光下,被细细地包裹了起来。


    他体会到了一股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像是察觉到他的靠近,那道一直低垂着头颅的身影缓缓抬起脸,就露出一张古典美的面孔来。


    这真是一张称得上完美的面孔,暗金色的眼眸像是将阳光揉碎了一般,有金色的光辉细细撒落,但诸淮却注意到,他最开始见到柳相时对方的样子,却是一半完美,一半毁容了的。


    一个念头这样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脑中:现在的这个柳相,是那个已经认识他,与他相知相熟的柳相。


    柳相垂下眼睛细细地望着他,忽的伸出手,用力握住他的手腕。


    铁铸一般的力道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却是那么温暖,连一点冰冷的感觉都找不到。


    看着这张脸,诸淮已经确定了事实,即使是在初遇时再怎么冷漠的存在,在遇到真正所爱的那个人时,也是会忍不住对对方露出温和的那一面来。


    即使记忆有所缺失,但骨子里对爱人的偏袒,却仍然会化为温暖的温度落到诸淮身上。


    像是知晓诸淮不喜欢阴暗的环境,草长莺飞,日光照耀而下,诸淮只是轻轻眨了眨眼,他所处的梦境便被无形的手变换了样貌,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你是谁?”面前的柳相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诸淮诧异地望着他,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柳相根本就没有说过这些话,祭神给他的反馈是冷漠的,像一株枯死的木头,无论说些什么,也只能听见其中传来的空洞回响。


    是在诸淮单方面的对他述说了很多很多声音后,柳相才慢慢地给予了他一丝回音,而现在,柳相却在主动开口问他:“你是谁?”


    诸淮想,他现在是在做梦吗?


    他回答道:“我是来照顾你的,我……”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柳相便像是想通了什么,他说:“我懂了,你是我的契妻,你是来找我的,对吗?”


    “不是。”诸淮才不是过来当祂老婆的,之前他或许不懂,但现在他当然不能就这么答应。


    但一股力量却死死封住了他的嘴,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反驳的声音都吐不出来。


    柳相见着他为难的模样还说:“你若是不反驳我,那么就是我说得对咯。”


    “你简直无耻!”诸淮说:“太过分了,哪里有这么为难人的,我根本不是要过来给你……”


    最后的那几个字刚要出声,却死死地堵在了喉咙里,诸淮太生气了,他咬牙切齿地望着柳相,却见到他飞速勾了勾唇,接着又对诸淮说:“你饿了吗?”


    这话题转换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诸淮反应不过来,便推着柳相向大殿走去,他记得柳相一开始根本不吃人类的食物,祂只食生肉,且吞食香火。


    柳家需要供奉祂,但祂却并不需要香火存活,祭神与家族的关系,更像是柳家人在寻求祭神的庇护,而祭神却是不受家族束缚的。


    所以对于柳相来说,即使柳家人全部消失了,祂也依旧能够好好地活着,所以这也是为何那些柳家人如此的畏惧祂。


    诸淮推着柳相回到了大殿内,为祂整理了今日的供奉,在神像前点上香火。


    但柳相却拉着他的手喂了他一些吃的、喝的,吃饱饭后,柳相又接着问道:“你就是这么和我相处的?你平日里还会做些什么?”


    诸淮被问得有些茫然起来,他们平时不都是这么做的吗?祖宅内的生活一成不变,最开始时的柳相根本不在意他做了什么、又去了哪里。


    诸淮尽着他的本分,务必要照顾好这位身份不明的大佬,所以在诸淮一无所知的时候,他还为柳相洗过头,为他梳理那长长的头发。


    “你为我梳头?”


    柳相的语气忽然变得古怪起来,诸淮却像是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似的,推着柳相来到了温泉。


    他将那丝绸般的长发解开,发带落下的那一瞬,柳相的黑发便落进了浴池之中,那些黑发似乎沾染着某种魔魅的气息,每次抚摸它的时候,诸淮似乎都能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这些头发像是在动……


    一根根头发一圈圈地缠住诸淮的手腕,却又在诸淮的手指间落下,他对上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忽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只能将长发浸在水中,为他梳理头发,但那些发丝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它们紧紧地缠绕在诸淮的身上,将他死死捆住。


    柳相忽然贴了上来,他说:“诸淮,你不知道吗?”


    “祭神的发丝便是祂的武器,你摸了我的头发,就是要嫁给我的。”


    诸淮的手一抖,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他说:“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在来到柳家的第二天就想给你梳头,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解释?”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为柳相梳头时的经历,不由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柳相看着他的眼神会那么不对劲。


    “你摸了我的头发就要嫁给我。”柳相说:“难道你要同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一不小心对我做了这些事,落进我的怀里来的。”


    柳相望着面前的人,他的契妻,与他生死相依,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私有物,一股无法形容的独占欲伴随着神经质的兴奋感生出,他舔了舔唇,便忍不住将诸淮扯过来,就要直接吻上他的唇。


    “我第一次亲吻你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吗?”柳相一边捏住诸淮的脸,一边亲吻着他,一边对他说:“就是现在这幅样子,就是这幅情况?”


    诸淮伸出手推拒着他,察觉到他的反抗,柳相站起身,他高大到骇人的身躯几乎是一瞬间盖住了诸淮的身影,也压制住了他所有的挣扎。


    他热情、贪婪,透着一股嚼髓吸骨般的狠劲,在诸淮的脖颈处一路亲吻上去,又吮住他的耳垂,亲吻那柔韧的一小团血肉,柳相的呼吸都变得有一瞬间的急促,人类的味道真好,像剥开的石榴,用力咀嚼着充盈的汁水,用舌尖寻找那股甜味:“你的味道真好。”


    他忽然亢奋地呼吸着,发现了诸淮右耳上的小痣:”你的耳垂上居然有一颗痣!”


    诸淮的手指都被亲得湿漉漉的,他听到这番话后颇有些无语:“第二次了,你怎么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


    柳相的一个个吻,一句句话都像是急着要落在诸淮身上的雨,要不顾一切地在他身上流淌,诸淮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恍惚之中,诸淮甚至看见柳相的长腿变为了长长的鲛人尾,黑鳞如层层叠叠的密齿般咬合,又似翻涌的海浪般涌动着。


    他的每一个吻,都带着让诸淮无法抗拒的力量,柳相不停地亲吻他耳垂上的那颗痣,又将他抱进怀里,抱着被水完全浸湿的诸淮,要用自己的气息包裹住他。


    “我早就认识你。”柳相的声音带着一点哑,他狡黠地说:“你瞒不住我,我把其他东西都忘了,但我还记得你。”


    “我记得你身上的温度,也记得你叫我的名字,求我、可怜的看着我……”


    柳相说着,就感到自己的身体亢奋了起来,他的眼珠子都快要落到诸淮身上,为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而热切地活跃着。


    他忍不住笑道:“你求了我很久,最后还哭了起来,我把那些眼泪都吻干了,你就咬住我的喉咙,你喜欢这种感觉。”


    他这么说着,就忍不住用力按住诸淮,一连串的吻直接落了下来,带着逐渐激烈的爱语:“我要品尝你的味道,吻遍你的身体。”


    “你的脑子里面就不能装点其他有用的东西吗?”


    诸淮忍不住说道,但被这么大一只鲛人用力按住,他却是连多余的挣扎都做不到的,眼看着自己就要这么被人生吞活剥,诸淮只盼望着会有一个好心人来救他于水火之中,这到底是不是梦?


    “我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你啊。”柳相说着,他脸上的笑意却忽的凝滞,变得极其冷酷,只剩下满地的寒意。


    他转过身冷冷地望着某个忽然闯入他的梦境,似乎是要冲着诸淮来的东西,脸上的笑意完全消散。


    在诸淮和柳相的面前,一个狰狞的恶鬼似乎是寻找着什么东西而来,在它的手中还捏着一只断腿皮偶,它似乎是来寻找断腿女鬼,却刚刚好撞到了诸淮,进入了他的梦中。


    柳相将诸淮的身体遮住,那原本是来索命,钻入诸淮梦中的恶鬼退后、再退后,诸淮抬起身,他的衣服已经被柳相撕碎了,玉白的肌肤上满是吻痕。


    诸淮看着那个恶鬼,他的眼中满是感激。


    谢谢你,大哥。


    柳相冷哼一声,他的鱼尾翻起滔天巨浪,这场梦境便被如脆弱的薄纸般撕碎开来,诸淮睁开眼睛,他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断腿女鬼的皮偶掉在地上,而小鲛人则臭着脸,他的手中,正握着一张崭新的陌生皮偶。


    “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柳相悦耳的声音此刻却宛如索命一般,那个皮偶疯狂地挣扎着,还想要和他谈条件。


    柳相却是慢条斯理地笑着:“其实我不在乎你的答案,你知道吗?像你这样自作聪明的小鬼,我曾经见过很多。”


    他这么说着,手指却已经抓住了这个皮偶,这皮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不断求饶,诸淮爬了起来,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头还有些晕,睁开眼睛时,却只看见那小小的鲛人用极其平淡的表情抓住皮偶,接着将它从腰部撕开了来。


    凄厉至极的尖叫声传出,柳相慢慢撕碎皮偶,断腿女鬼望着这一幕吓得几乎昏死过去,他将皮偶的碎末聚集在一起点燃,一道焰火便无风自燃而起,黑烟飘向某个方向。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一座古庙里,一位僧人望着燃烧的牌位皱起眉,接着他伸出手,将牌位前点燃的几炷香掐断,在牌位完全燃烧殆尽前中断了仪式,但即使如此,那断掉的香烛,却也仍然在他的掌心留下了抹不去的伤痕。魔.蝎`小`说 k.m`o`x`i`e`x`s.c`o`m